第十三章 清洗 会面 人渣
幸运的是，周六下午的大扫除并不需要全体学生在场，一部分学生可以享受这一天长达七小时的假期。但同时不幸的是，这周莫欣诚得留下来打扫。
由于名单是按照拼音首字母排的，首字母同为m的孟辉也是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把凳子都搭在了桌子上后，众人开始了为学校奉献免费劳动力的大扫除。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策略。”偷懒的孟辉产生了大胆的想法，露出了狡诈的笑容，“这一次让别人代替我扫，下一次让另一个人帮上一次帮我扫的人扫，如此循环，只要我最后帮上一次的家伙扫，相当于我这学期就只有一次大扫除。”
“你适合去搞传销。”莫欣诚受不了这个理论学家，撑着扫把吐槽道，“先不说别的，你这么欠揍，能找着第一个大冤种？”
“啧，小老弟对我的意见很大啊。”孟辉突然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看着，等我找一个回来。”
然后孟辉还真去找了，可惜他刚才过于激动、大声密谋，导致整个班的人都听到了他那天衣无缝的计划。
孟辉兜兜转转，所至之处人群皆散，最后，大败而归，一脸失意地拿着扫把，乖乖继续扫地。
扫完后，接下来就是擦窗户，以及往地上撒洗衣粉，用水冲洗，最后拿拖把洗一遍地板，就可以完工放学。刚从厕所装完水桶的莫欣诚打开了储物间，但里面的拖把和抹布早就被抢光了。
[真热情啊，这帮人，跟前线打仗抢夺枪和弹药一样。]
莫欣诚把扫把摆好，就没事可做了。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拖地的人完事，就可以收工了。
莫欣诚趴在走廊的台子上，观望着远处的景色。
往校外显眼的地方看，能注意到一个被杨柳林包围的湖——星柳湖，那是芒星市的一个三星景点，虽然这里比较偏，没什么人会特意挑这里打卡，但那里有莫欣诚不少过去的回忆。
当莫欣诚想起，初中时同孟辉和祝艾怡在星柳湖坐船玩水时，身旁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回想。
莫欣诚转头，看到了面容冷酷的周卞起。
因为上次书店买英语小册子见过周卞起，莫欣诚看到他这幅黑社会摸样，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班长，什么事？”莫欣诚问道。
“过来。”他只留下了低沉的两个字，然后往楼梯口走去。
莫欣诚很疑惑，跟着他到了六楼的天台，六楼的铁门上锈迹斑斑，莫欣诚不得不拿出纸隔着铁锈推开门。莫欣诚推开门，刚走出来，门就被大风哐啷一声关上了。
除了班长，这里没有其他人，空旷地让人恐惧，有一种大风刮来了会被卷走的感觉。
周卞起的外表和当时在书店时一样，比莫欣诚高一个头，魁梧的身影，还有一点也不友善的面容。但莫欣诚没有把害怕写在脸上，表现地很淡定。
“你最近和甘清莲走得有点近，我很好奇你们俩的关系。”周卞起似问非问地说道。
[怎么又是这种人，这学校改名八卦学校得了。]莫欣诚心里吐槽道，[既然是班长，说实话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们是学习伙伴，我教她数学。”
“你好像有点多管闲事了。”周卞起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不过，这样也好，你们就不会成为我的阻碍了。”
“你说什么？”莫欣诚一时还未理解他的自言自语，但思索了片刻。
莫欣诚看到周卞起的灰色双瞳，再想起祝艾怡说过的甘清莲的男友特征：人高马大，混血人。
他大概能确定一件事，于是问道：“你是甘清莲的男友，对吧？”
“呵，是，但很快就不是了。”周卞起像是不认识甘清莲一样，不屑地答道。
莫欣诚能感觉到周卞起对自己的不满，决定先坦白让步。
“如果你以为我抢走了你的女友，那你太应激了，讲真的，我对她没有任何意图，我们只是学习，优势互补而已。”
莫欣诚觉得，周卞起应该是因为他离女友太近而吃醋了，才这样对莫欣诚阴阳怪气。然而，周卞起的表情纹丝不动，好像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找上他。
“你猜猜我为何要把你叫上来？”他突然露出恐怖的微笑，问道。
“还能有别的事吗？”莫欣诚这时想起了周一不好的回忆，“难道你也要借我的英语小册子看？那你和甘清莲可真是天生一对。”
“你很幽默。”周卞起摇摇头，“我是来感谢你的，让我摆脱了那家伙。”
[这货怎么这么死板，自己的女友交个朋友就要分手？]
“你好像还是误解我了，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同学。”
莫欣诚觉得周卞起真是心胸狭隘，甘清莲做了什么他不都知道？难道这点气量都没有？
“不，真正误解了一切的是你，莫欣诚。”周卞起冷笑着，“甘清莲她现在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你可是她的男友，怎么与你无关？真搞不懂。”莫欣诚有点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且，我很好奇，你成绩可是班上第二，你身为她的守护者，为何不帮她补习数学？”
“给她补数学？呵，那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严重偏科而且没救的家伙身上。”
莫欣诚听罢，人一下子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周卞起又说出了更骇人听闻的话：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得谢谢她，成功拖了你的后腿，这样我就有机会成为班上第一了。”他露出了邪恶魔王一般的笑容，用得逞的语气说道。
莫欣诚突然发觉，理解这一切是不可能的，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自私至极的无理之人。
“班长，如果你只是为了挑衅我，没有必要说这些伤人的话，你可以在考试的时候和我竞争。”莫欣诚很愤怒，但钢铁般的意志，使他的外表依旧冷静。
“我早就说了，我不是来挑衅你的，我是来感谢你，哦不，你还有那家伙的。”周卞起摊开了手，像是拥抱了无限的财富一样，“下学期的分班，只要我考到第一，就有机会考进实验班，摆脱你们这帮凡夫俗子。而甘清莲，帮我做成了一件事，浪费了你的自习课。”
实验班是芒星一中保底双一流、奔着顶流大学去的最最顶级的班，尖子班的第一名每学期都有机会去实验班。
“说这些胡话，不怕被别人知道？”莫欣诚的呼吸频率加快了不少，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怒火中烧了。
“无所谓。”周卞起故意扯着嗓子答道，“你尽管说，只要成绩好，人品什么的无所谓。但对她而言就不一样了，我已经赶走了她周围了朋友，要是她身上再产生了舆论，她也许......再也没人靠近她了。而且，这还只是最小的问题，她的精神会不会崩溃呢......啧啧啧。”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莫欣诚的青筋几乎要爆出，他再也忍不住全身迸发的怒火。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更好的未来而已。不得不说，她是个好女人，初中时，我没有朋友，成绩差，长得还凶，但她一个校花居然主动和我交朋友，然后还帮我补习语文和英语，说什么为了救赎我的未来。起初我确实以为找到了真爱，但现在我想通了，我得往上走，抛弃过去那些对我没好处的东西。为了未来放弃过去，才能飞黄腾达，而她只不过是我麦田实验的第一棵麦穗罢了，想必她离开我后，还会愚蠢地祝福我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抱着手的周卞起描述对她过去的事时，甚至是一副非常自豪、得意的样子，没有一丝对她的感恩和留念。
“人渣。”忍耐到极限的莫欣诚只甩下了两个字，然后用六亲不认的步伐大走向楼梯口，抓住门把，愤怒地砰地一下摔门，离开了天台。
下楼的时候，比起愤怒，莫欣诚此时更为难过，他为甘清莲即将到来的遭遇感到可怜，他将眼睁睁看见一个不是人的畜生毁掉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少女，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
“为什么，甘清莲会看上这种货色！”
但想想，温柔体贴的甘清莲应该对谁都是善良的，然而善良不是错，错的是对邪恶善良。莫欣诚已经能想象到甘清莲被那个畜生花言巧语欺骗的可悲场景了。
“可恶，真晦气！”
莫欣诚因愤怒而抽搐的手指上，全是刚才摔门时留下的铁锈。
莫欣诚洗完手后，来到了教室门口，他很想坐下来静静，但教室已经锁门了。他还是趴在走廊的台子上，假装看风景，实则在努力调整着呼吸。
莫欣诚亲眼见证到了，芒中的婆罗门是多么地利益至上，并且王劳资说得没错，成绩无法决定一个人的品行，即使是尖子班，也会有这种杂种。
同时，他也想起了安力学前两天说过的话：“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莫欣诚当时还以为这是在贬低诋毁，没想到，“人”这个词，居然是对那个畜生最好的评价了。
然而，即使是意志坚定的莫欣诚，也止不住怒火涌上心头，他不得不停止思考，在心中用他能想到的最污秽的词语骂着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他真希望这个世界不是由物质决定的，而是公平公正的上帝。
此时，又一个人在他的身旁出现，打破了他大脑的混沌，莫欣诚看去，还好，是孟辉这家伙，虽然孟辉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老弟，大扫除完了，怎么还在这？”孟辉一手靠在了台子上，在莫欣诚旁边。
[怎么回答呢，刚才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不然甘清莲一定会完蛋的。]
莫欣诚知道，孟辉虽然是自己的好朋友，但他是个放荡不羁的家伙，所以绝对不能把甘清莲的未来交代在他手里。
与此同时，莫欣诚注意到了孟辉靠在天台上的左手，粘上了脏东西，是铁锈。
“我觉得应该我来问，你怎么还在这？”莫欣诚避开了问题，反问道，“你的手背上都是铁锈，你刚才在哪里？”
[这附近能有铁锈的地方，好像就只有不会被大扫除波及的六楼了，也就是说，刚才对话的时候，孟辉就在......]
孟辉没有回答，反而走到莫欣诚旁边，面带神秘的笑容，拿另一只干净的手搭着莫欣诚的肩，指了指楼梯口。
“刚才你和周卞起那家伙的对话，可真有意思。”
由于名单是按照拼音首字母排的，首字母同为m的孟辉也是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把凳子都搭在了桌子上后，众人开始了为学校奉献免费劳动力的大扫除。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策略。”偷懒的孟辉产生了大胆的想法，露出了狡诈的笑容，“这一次让别人代替我扫，下一次让另一个人帮上一次帮我扫的人扫，如此循环，只要我最后帮上一次的家伙扫，相当于我这学期就只有一次大扫除。”
“你适合去搞传销。”莫欣诚受不了这个理论学家，撑着扫把吐槽道，“先不说别的，你这么欠揍，能找着第一个大冤种？”
“啧，小老弟对我的意见很大啊。”孟辉突然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看着，等我找一个回来。”
然后孟辉还真去找了，可惜他刚才过于激动、大声密谋，导致整个班的人都听到了他那天衣无缝的计划。
孟辉兜兜转转，所至之处人群皆散，最后，大败而归，一脸失意地拿着扫把，乖乖继续扫地。
扫完后，接下来就是擦窗户，以及往地上撒洗衣粉，用水冲洗，最后拿拖把洗一遍地板，就可以完工放学。刚从厕所装完水桶的莫欣诚打开了储物间，但里面的拖把和抹布早就被抢光了。
[真热情啊，这帮人，跟前线打仗抢夺枪和弹药一样。]
莫欣诚把扫把摆好，就没事可做了。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拖地的人完事，就可以收工了。
莫欣诚趴在走廊的台子上，观望着远处的景色。
往校外显眼的地方看，能注意到一个被杨柳林包围的湖——星柳湖，那是芒星市的一个三星景点，虽然这里比较偏，没什么人会特意挑这里打卡，但那里有莫欣诚不少过去的回忆。
当莫欣诚想起，初中时同孟辉和祝艾怡在星柳湖坐船玩水时，身旁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回想。
莫欣诚转头，看到了面容冷酷的周卞起。
因为上次书店买英语小册子见过周卞起，莫欣诚看到他这幅黑社会摸样，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班长，什么事？”莫欣诚问道。
“过来。”他只留下了低沉的两个字，然后往楼梯口走去。
莫欣诚很疑惑，跟着他到了六楼的天台，六楼的铁门上锈迹斑斑，莫欣诚不得不拿出纸隔着铁锈推开门。莫欣诚推开门，刚走出来，门就被大风哐啷一声关上了。
除了班长，这里没有其他人，空旷地让人恐惧，有一种大风刮来了会被卷走的感觉。
周卞起的外表和当时在书店时一样，比莫欣诚高一个头，魁梧的身影，还有一点也不友善的面容。但莫欣诚没有把害怕写在脸上，表现地很淡定。
“你最近和甘清莲走得有点近，我很好奇你们俩的关系。”周卞起似问非问地说道。
[怎么又是这种人，这学校改名八卦学校得了。]莫欣诚心里吐槽道，[既然是班长，说实话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们是学习伙伴，我教她数学。”
“你好像有点多管闲事了。”周卞起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不过，这样也好，你们就不会成为我的阻碍了。”
“你说什么？”莫欣诚一时还未理解他的自言自语，但思索了片刻。
莫欣诚看到周卞起的灰色双瞳，再想起祝艾怡说过的甘清莲的男友特征：人高马大，混血人。
他大概能确定一件事，于是问道：“你是甘清莲的男友，对吧？”
“呵，是，但很快就不是了。”周卞起像是不认识甘清莲一样，不屑地答道。
莫欣诚能感觉到周卞起对自己的不满，决定先坦白让步。
“如果你以为我抢走了你的女友，那你太应激了，讲真的，我对她没有任何意图，我们只是学习，优势互补而已。”
莫欣诚觉得，周卞起应该是因为他离女友太近而吃醋了，才这样对莫欣诚阴阳怪气。然而，周卞起的表情纹丝不动，好像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找上他。
“你猜猜我为何要把你叫上来？”他突然露出恐怖的微笑，问道。
“还能有别的事吗？”莫欣诚这时想起了周一不好的回忆，“难道你也要借我的英语小册子看？那你和甘清莲可真是天生一对。”
“你很幽默。”周卞起摇摇头，“我是来感谢你的，让我摆脱了那家伙。”
[这货怎么这么死板，自己的女友交个朋友就要分手？]
“你好像还是误解我了，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同学。”
莫欣诚觉得周卞起真是心胸狭隘，甘清莲做了什么他不都知道？难道这点气量都没有？
“不，真正误解了一切的是你，莫欣诚。”周卞起冷笑着，“甘清莲她现在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你可是她的男友，怎么与你无关？真搞不懂。”莫欣诚有点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且，我很好奇，你成绩可是班上第二，你身为她的守护者，为何不帮她补习数学？”
“给她补数学？呵，那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严重偏科而且没救的家伙身上。”
莫欣诚听罢，人一下子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周卞起又说出了更骇人听闻的话：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得谢谢她，成功拖了你的后腿，这样我就有机会成为班上第一了。”他露出了邪恶魔王一般的笑容，用得逞的语气说道。
莫欣诚突然发觉，理解这一切是不可能的，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自私至极的无理之人。
“班长，如果你只是为了挑衅我，没有必要说这些伤人的话，你可以在考试的时候和我竞争。”莫欣诚很愤怒，但钢铁般的意志，使他的外表依旧冷静。
“我早就说了，我不是来挑衅你的，我是来感谢你，哦不，你还有那家伙的。”周卞起摊开了手，像是拥抱了无限的财富一样，“下学期的分班，只要我考到第一，就有机会考进实验班，摆脱你们这帮凡夫俗子。而甘清莲，帮我做成了一件事，浪费了你的自习课。”
实验班是芒星一中保底双一流、奔着顶流大学去的最最顶级的班，尖子班的第一名每学期都有机会去实验班。
“说这些胡话，不怕被别人知道？”莫欣诚的呼吸频率加快了不少，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怒火中烧了。
“无所谓。”周卞起故意扯着嗓子答道，“你尽管说，只要成绩好，人品什么的无所谓。但对她而言就不一样了，我已经赶走了她周围了朋友，要是她身上再产生了舆论，她也许......再也没人靠近她了。而且，这还只是最小的问题，她的精神会不会崩溃呢......啧啧啧。”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莫欣诚的青筋几乎要爆出，他再也忍不住全身迸发的怒火。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更好的未来而已。不得不说，她是个好女人，初中时，我没有朋友，成绩差，长得还凶，但她一个校花居然主动和我交朋友，然后还帮我补习语文和英语，说什么为了救赎我的未来。起初我确实以为找到了真爱，但现在我想通了，我得往上走，抛弃过去那些对我没好处的东西。为了未来放弃过去，才能飞黄腾达，而她只不过是我麦田实验的第一棵麦穗罢了，想必她离开我后，还会愚蠢地祝福我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抱着手的周卞起描述对她过去的事时，甚至是一副非常自豪、得意的样子，没有一丝对她的感恩和留念。
“人渣。”忍耐到极限的莫欣诚只甩下了两个字，然后用六亲不认的步伐大走向楼梯口，抓住门把，愤怒地砰地一下摔门，离开了天台。
下楼的时候，比起愤怒，莫欣诚此时更为难过，他为甘清莲即将到来的遭遇感到可怜，他将眼睁睁看见一个不是人的畜生毁掉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少女，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
“为什么，甘清莲会看上这种货色！”
但想想，温柔体贴的甘清莲应该对谁都是善良的，然而善良不是错，错的是对邪恶善良。莫欣诚已经能想象到甘清莲被那个畜生花言巧语欺骗的可悲场景了。
“可恶，真晦气！”
莫欣诚因愤怒而抽搐的手指上，全是刚才摔门时留下的铁锈。
莫欣诚洗完手后，来到了教室门口，他很想坐下来静静，但教室已经锁门了。他还是趴在走廊的台子上，假装看风景，实则在努力调整着呼吸。
莫欣诚亲眼见证到了，芒中的婆罗门是多么地利益至上，并且王劳资说得没错，成绩无法决定一个人的品行，即使是尖子班，也会有这种杂种。
同时，他也想起了安力学前两天说过的话：“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莫欣诚当时还以为这是在贬低诋毁，没想到，“人”这个词，居然是对那个畜生最好的评价了。
然而，即使是意志坚定的莫欣诚，也止不住怒火涌上心头，他不得不停止思考，在心中用他能想到的最污秽的词语骂着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他真希望这个世界不是由物质决定的，而是公平公正的上帝。
此时，又一个人在他的身旁出现，打破了他大脑的混沌，莫欣诚看去，还好，是孟辉这家伙，虽然孟辉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老弟，大扫除完了，怎么还在这？”孟辉一手靠在了台子上，在莫欣诚旁边。
[怎么回答呢，刚才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不然甘清莲一定会完蛋的。]
莫欣诚知道，孟辉虽然是自己的好朋友，但他是个放荡不羁的家伙，所以绝对不能把甘清莲的未来交代在他手里。
与此同时，莫欣诚注意到了孟辉靠在天台上的左手，粘上了脏东西，是铁锈。
“我觉得应该我来问，你怎么还在这？”莫欣诚避开了问题，反问道，“你的手背上都是铁锈，你刚才在哪里？”
[这附近能有铁锈的地方，好像就只有不会被大扫除波及的六楼了，也就是说，刚才对话的时候，孟辉就在......]
孟辉没有回答，反而走到莫欣诚旁边，面带神秘的笑容，拿另一只干净的手搭着莫欣诚的肩，指了指楼梯口。
“刚才你和周卞起那家伙的对话，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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