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死无常
春风堂医馆，陈鑫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钱老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快活似神仙。
看到陈鑫进来，他眼也不抬的说道：“怎么，攒够银子，来买药膳了？”
陈鑫表情不变：“您老说笑了，药膳一百两银子一碗，明劲也吃不起。”
“嘿嘿。”钱老笑了笑：“只要一碗药膳，就能入劲，到时候不管是挂靠店铺，还是出去走镖押镖，都能赚到不少银钱，更别说成了明劲武师带来的身份变化了。”
“这么一算，区区一碗药膳能算得了什么呀。”
“还是算了吧，不用药膳，我照样也能入劲。”陈鑫笑着道。
钱老的眼睛瞬间就睁开了：“你入劲了？”
“不错，刚入劲不久，我现在已经是回山拳内院弟子了。”陈鑫故意显露出一丝傲气。
“你且伸手过来。”钱老伸出了手。
陈鑫知道他的意思，丝毫不慌，淡定的把手伸了过去。
钱老仔细把脉半响，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不应该啊，居然没有亏空，你竟然不是靠强练突破的，这怎么可能。”
“钱老，你这话就伤人了，难道我一定要靠强练突破嘛？”陈鑫收回了手。
“之前我给你把过脉，能否入劲在五五之间，就算想要入劲，那也要常年苦练方有那么一丝机会。”
“要是换成别人，多练个一年半载倒也无妨，可你小子明显是个穷鬼，没那么多时间，也就只能靠强练了。”
钱老躺在摇椅上慢悠悠说道。
“可我还是入劲了，没有靠强练。”陈鑫平静道。
“那说明你小子运气好，不过这样的运气，不是时时都有的，这么多年来，我见过太多靠强练入劲之人了，一个个的，早衰老死，那叫一个惨哦。”
“还是当医生好，活得时间长，能见识许多有趣的事情。”
“对了，我都忘了问了，你小子既然已经入劲，还来我这里干什么，我这里可没有暗劲秘籍啊。”
钱老忽然想起询问陈鑫的来意。
“其实我就是想要问问，学医需要什么条件，钱老你也知道，学武之人虽然身体强健，但万一有个头疼脑热，或者跌打损伤，那也是一个麻烦事，若是会一两手医术，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小子原来是看上了我的医术。”钱老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不过小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宣德府城十八家医馆，家家同气连枝，背后有暗劲武师撑腰，每一家医馆都有武师挂靠。”
“你要是不怕死，尽管可以来试试，就是后果，自己承担。”
“您老说笑了。”陈鑫露出无奈之色：“我是诚心想学医术，这样万一有个不妥，也省的到处求人。”
“那也不行。”钱老毫不犹豫拒绝：“我这手医术，可是立身之本，想要学，非要打杂十年，辩药抓药十年，再坐堂十年，这样临死了，我或许会把一切都传授出来。”
“你嘛，已经过了学医年龄了，更何况，练武也要耗费时间，你没那个精力的。”
陈鑫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其实他也并不指望通过一次谈话就能打动钱老让他教授医术，那样也不现实。
正如钱老所说，打杂十年，辩药抓药十年，坐堂十年，才会传授一些粗浅医术。
就算是这样，真正核心的医术，也必须要得到快要老死了才会说出来，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封建时代，传承一门技艺就是如此严格。
不过他不急，他长生不老。
现在两人刚认识，钱老防备他很正常，可要是两人认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钱老还会如此防备嘛。
就算是钱老依旧对他防备，钱老的家人呢，还有那些徒弟呢。
时间是站在他这边的。
陈鑫和钱老又聊了一会儿，也许是人老了无聊，也许是看在陈鑫是入劲武师的份上，钱老的态度还算是不错。
陈鑫也没想着怎么样，联络了一番感情之后，直接就离去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呐。
......
鱼市。
入劲之后故地重游，陈鑫心头颇多感慨。
大半年没来，鱼市跟之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小陈，你没死？”老刘看到陈鑫，一脸的惊讶。
“老刘，怎么说话呢，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见到老熟人，陈鑫心里忍不住一松。
“你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大家都说你遇到了龙王，有几个还准备去找你的船呢，这样以后就不用花大价钱找龙王寨租船了。”老刘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你们就想岔了，我没有喂龙王，我只是去府城学拳了，现在已经是回山拳馆的内院弟子了。”陈鑫淡淡一笑。
“你去学拳了？”老刘大吃一惊，赶忙追问：“入劲了嘛。”
“入劲了。”陈鑫点头。
老刘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重新认识了陈鑫一样。
一旦入劲，就是武师，和普通人截然不同。
当初黑鱼帮的武师，一个个的鼻孔朝天，态度傲气到了极点，渔民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万万没想到，陈鑫也入劲了。
这等于是鲤鱼入龙门，越过这条门槛，身份和之前截然不同。
不自觉的，老刘的态度拘谨了起来。
“呦，入劲可是好事，以后也不能叫小陈了，要叫陈爷才行。”
“老刘你就别折煞我啦，怎么说我也是渔民出身，还能为难你们不成。”
“再说，我又不管收鱼，你们怎么叫都行。”陈鑫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小楚怎么样了。”
“我走的时候，听说他要去打码头，一切顺利的话，他应该高升了吧。”
“楚爷啊。”老刘摇了摇头：“他死啦。”
“什么？”陈鑫吃了一惊：“怎么死的？”
“就是打码头的时候死的，被人捅了一刀，当场就死了，出殡那天，老楚都哭晕了，唉，命啊，都是命啊。”老刘唏嘘道。
“居然...”陈鑫心头变得空落落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初婚宴上小楚那春风得意的模样。
当初他入府城学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本以为回来之后，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小楚竟然先走了。
钱老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快活似神仙。
看到陈鑫进来，他眼也不抬的说道：“怎么，攒够银子，来买药膳了？”
陈鑫表情不变：“您老说笑了，药膳一百两银子一碗，明劲也吃不起。”
“嘿嘿。”钱老笑了笑：“只要一碗药膳，就能入劲，到时候不管是挂靠店铺，还是出去走镖押镖，都能赚到不少银钱，更别说成了明劲武师带来的身份变化了。”
“这么一算，区区一碗药膳能算得了什么呀。”
“还是算了吧，不用药膳，我照样也能入劲。”陈鑫笑着道。
钱老的眼睛瞬间就睁开了：“你入劲了？”
“不错，刚入劲不久，我现在已经是回山拳内院弟子了。”陈鑫故意显露出一丝傲气。
“你且伸手过来。”钱老伸出了手。
陈鑫知道他的意思，丝毫不慌，淡定的把手伸了过去。
钱老仔细把脉半响，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不应该啊，居然没有亏空，你竟然不是靠强练突破的，这怎么可能。”
“钱老，你这话就伤人了，难道我一定要靠强练突破嘛？”陈鑫收回了手。
“之前我给你把过脉，能否入劲在五五之间，就算想要入劲，那也要常年苦练方有那么一丝机会。”
“要是换成别人，多练个一年半载倒也无妨，可你小子明显是个穷鬼，没那么多时间，也就只能靠强练了。”
钱老躺在摇椅上慢悠悠说道。
“可我还是入劲了，没有靠强练。”陈鑫平静道。
“那说明你小子运气好，不过这样的运气，不是时时都有的，这么多年来，我见过太多靠强练入劲之人了，一个个的，早衰老死，那叫一个惨哦。”
“还是当医生好，活得时间长，能见识许多有趣的事情。”
“对了，我都忘了问了，你小子既然已经入劲，还来我这里干什么，我这里可没有暗劲秘籍啊。”
钱老忽然想起询问陈鑫的来意。
“其实我就是想要问问，学医需要什么条件，钱老你也知道，学武之人虽然身体强健，但万一有个头疼脑热，或者跌打损伤，那也是一个麻烦事，若是会一两手医术，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小子原来是看上了我的医术。”钱老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不过小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宣德府城十八家医馆，家家同气连枝，背后有暗劲武师撑腰，每一家医馆都有武师挂靠。”
“你要是不怕死，尽管可以来试试，就是后果，自己承担。”
“您老说笑了。”陈鑫露出无奈之色：“我是诚心想学医术，这样万一有个不妥，也省的到处求人。”
“那也不行。”钱老毫不犹豫拒绝：“我这手医术，可是立身之本，想要学，非要打杂十年，辩药抓药十年，再坐堂十年，这样临死了，我或许会把一切都传授出来。”
“你嘛，已经过了学医年龄了，更何况，练武也要耗费时间，你没那个精力的。”
陈鑫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其实他也并不指望通过一次谈话就能打动钱老让他教授医术，那样也不现实。
正如钱老所说，打杂十年，辩药抓药十年，坐堂十年，才会传授一些粗浅医术。
就算是这样，真正核心的医术，也必须要得到快要老死了才会说出来，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封建时代，传承一门技艺就是如此严格。
不过他不急，他长生不老。
现在两人刚认识，钱老防备他很正常，可要是两人认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钱老还会如此防备嘛。
就算是钱老依旧对他防备，钱老的家人呢，还有那些徒弟呢。
时间是站在他这边的。
陈鑫和钱老又聊了一会儿，也许是人老了无聊，也许是看在陈鑫是入劲武师的份上，钱老的态度还算是不错。
陈鑫也没想着怎么样，联络了一番感情之后，直接就离去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呐。
......
鱼市。
入劲之后故地重游，陈鑫心头颇多感慨。
大半年没来，鱼市跟之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小陈，你没死？”老刘看到陈鑫，一脸的惊讶。
“老刘，怎么说话呢，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见到老熟人，陈鑫心里忍不住一松。
“你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大家都说你遇到了龙王，有几个还准备去找你的船呢，这样以后就不用花大价钱找龙王寨租船了。”老刘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你们就想岔了，我没有喂龙王，我只是去府城学拳了，现在已经是回山拳馆的内院弟子了。”陈鑫淡淡一笑。
“你去学拳了？”老刘大吃一惊，赶忙追问：“入劲了嘛。”
“入劲了。”陈鑫点头。
老刘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重新认识了陈鑫一样。
一旦入劲，就是武师，和普通人截然不同。
当初黑鱼帮的武师，一个个的鼻孔朝天，态度傲气到了极点，渔民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万万没想到，陈鑫也入劲了。
这等于是鲤鱼入龙门，越过这条门槛，身份和之前截然不同。
不自觉的，老刘的态度拘谨了起来。
“呦，入劲可是好事，以后也不能叫小陈了，要叫陈爷才行。”
“老刘你就别折煞我啦，怎么说我也是渔民出身，还能为难你们不成。”
“再说，我又不管收鱼，你们怎么叫都行。”陈鑫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小楚怎么样了。”
“我走的时候，听说他要去打码头，一切顺利的话，他应该高升了吧。”
“楚爷啊。”老刘摇了摇头：“他死啦。”
“什么？”陈鑫吃了一惊：“怎么死的？”
“就是打码头的时候死的，被人捅了一刀，当场就死了，出殡那天，老楚都哭晕了，唉，命啊，都是命啊。”老刘唏嘘道。
“居然...”陈鑫心头变得空落落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初婚宴上小楚那春风得意的模样。
当初他入府城学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本以为回来之后，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小楚竟然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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