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幕：早被焚烧的尸体
警察局的停尸间内，存放着所有无人认领的尸体。
于素和罗涛的目标，就是检查第二起案件的尸体。
但是，被害人的遗体不是可供人随意参观了。
幸好身为记者的罗涛以报社的名义请求为尸体拍几张照片，这才他们得以接近。
停尸间并没有冷藏装置，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两人被领到了一张床上：“就是这，你们自己看吧。”
那名警察以还有事为由，离开了这里，显然他也不喜欢在这种阴森的地方多待。
罗涛似乎见多了人类的尸体，神情没有任何波动，立即开始摸索检查。
尸体的腹部，沿伤口被划开一个口子，应该是法医弄的。
罗涛拨开伤口，检查内脏。
突然，他笑了：“果然是这样。”
“怎么了？”于素问。
“死者的肝被刺穿了，”罗涛说，“而今早的命案，现场我已经去过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刀是插在了死者肾的部位。”
“可不可能是巧合？”
“若是只有这两起，的确不能否认巧合的可能性，但如果第一起案件也是如此呢？”
那凶手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专门破坏人体内脏。
可是，超过四天的尸体会腐烂得非常严重，并会滋生大量病毒和细菌，所以警察局会将这些无人认领的尸体进行焚烧处理。
而第一起案件已经过去十二天，他们无法再去检查。
“虽然不夜城不乏悬案，但大多数并不是因为那些探员消极怠工，而是缺乏关键的证据以及灵活的头脑，因此，对案情的基本检查工作，他们还是做了的，”罗涛说。
于素说：“虽说如此，但我不觉得他们会将调查结论随意展示给你一个平民看，尽管你是个有名的记者。”
“我当然知道，可结论不止存在纸张上，还存在脑子里，”罗涛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壳，“那些结论，难道不是人的判断吗？”
于素跟随罗涛走进一个房间，看他轻车熟路，显然罗涛曾来过很多次。
房间的陈设简洁，唯有正中心摆放着一张长台，边上摆着许多刀具，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灰须长者，正在研究长台上的尸体。
罗涛问候道：“涂二爷，近来安好？”
涂二爷微微偏头，瞄了一眼罗涛：“罗先生啊，谈不上好，但我至少还站在这里，而非躺在台子上。”
“您还是这么幽默。”
“罗先生，我本一直以为你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今天怎么还找个人陪你。”
“哦，这是我的临时搭档何进先先生，”罗涛说，“何先生，这位是警察局的法医涂中庸涂二爷。涂二爷可是个能人，早在皇帝还没被赶出皇城之前，涂二爷就是江南一带有名的仵作，各省巡抚可是争着要重金相聘。”
涂二爷摆摆手：“陈年旧事，不值一提。罗先生，有句话叫做贼不走空，你每次来我这，可都不是来唠家常的。”
“二爷还是了解我，不知您记不记得，三月十七号送来的尸体？”罗涛问。
“时间太久，有些想不起来了，”涂二爷放下了工具，摘下了手套，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罗涛急忙上去握手：“二爷您好好想想。”
似乎是感觉到了金属的温度，涂二爷开口道：“好吧，你们描述描述，毕竟我每天都要开膛破肚，实在有些麻木了。”
“女性，腹部中刀，”于素说。
“我想想，”涂二爷陷入了回忆，“哦，好像有点印象，你们想知道什么？”
“她的内脏情况，”于素说。
“伤口没有横向伤口，说明死亡时没有任何挣扎，这种情况很少见，所以我记得清楚，”涂二爷说，“深度则刚好穿透了脾脏。”
于素和罗涛相视一眼，随后告别了涂二爷。
眼下事情已经明了，凶手是故意破坏死者的内脏。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于素不解。
罗涛摇摇头：“出来凶手本人，其他人无法知道。但是，我们可以用知识和常识，对此进行一些推测。”
“难道是五行？”于素说，“人体内脏分阴阳五行，木对肝，土对脾，水对肾，这说不定是个五行阵法，凶手企图利用该阵法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可能，”罗涛承认道，“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还将有两起命案，要阻止他，就必须知道他下次犯案的时间和地点。”
“方位与时辰也有五行，”于素说。
于是，两人立即展开调查。
然而，结果却与两人猜的完全不同。
警方透露的死者遇害时间，全部集中在子时和丑时，这也的确符合于素经历和目睹的两起案件所发生的时间。
那么，犯人仅仅是选择了一个难以被人发现的时间作案，说明他的目的并不讲究时辰。
而火孩子弄在这三起案件中属于最北方，国丰街在西方，谷子坊则在南边，完全不符合死者损害器官的五行。
两人陷入了困扰，不知他们究竟在哪里的分析出错了。
不管怎样，虽然位置不明，至少确定凶手下次犯案的时间。
经过一日的调查，案情再次陷入的死胡同。
时候也不早了，两人作别，各奔东西。
今天晚上，于素并不打算去风坡子弄，继续扮演守秘人。
他回到住所，服下弗罗拿，进入了路中。
他没有回到秘径之始，而是直接抵达了河流。
意识回到路上的一瞬间，于素感觉到异常轻松。
他明白，这就是意识压力的释放。
他往来时的方向望去，那条路已经不见，这便是路中无法回头的原因，它会在旅人踏足后自动消失。
不过，于素河边发现了一条沿河小道。
小道边上立着一块路标：拱桥。
于素明白，这就是河流路径的下一个据点。
只要意识能够抵达那里，自己就可进阶成二里旅人。
拥有路标，他比普通旅人的进阶更轻松。
情报，献祭，试炼，三个进阶条件，于素的路标能完美契合第一个条件。
并不是知道某个据点的名称，前路就是生成，而是需要据点间的具体路径。
就拿河流路径的拱桥来说，如果其他的旅人知道有拱桥这个路径的存在，却不知他是河流据点的下一个路径，那这条路也不会生成。
使用过一次泡沫的于素已经体会到据点能力的不可思议，现在，他无比渴望尽快抵达下一据点。
穿越后一直麻木的心，似乎终于获得了激情。
为此，他必须获得祭品，那要寻找于守秘人对立的旅人。
于素突然记起，有一位就藏在那家昌富酒店。
于素和罗涛的目标，就是检查第二起案件的尸体。
但是，被害人的遗体不是可供人随意参观了。
幸好身为记者的罗涛以报社的名义请求为尸体拍几张照片，这才他们得以接近。
停尸间并没有冷藏装置，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两人被领到了一张床上：“就是这，你们自己看吧。”
那名警察以还有事为由，离开了这里，显然他也不喜欢在这种阴森的地方多待。
罗涛似乎见多了人类的尸体，神情没有任何波动，立即开始摸索检查。
尸体的腹部，沿伤口被划开一个口子，应该是法医弄的。
罗涛拨开伤口，检查内脏。
突然，他笑了：“果然是这样。”
“怎么了？”于素问。
“死者的肝被刺穿了，”罗涛说，“而今早的命案，现场我已经去过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刀是插在了死者肾的部位。”
“可不可能是巧合？”
“若是只有这两起，的确不能否认巧合的可能性，但如果第一起案件也是如此呢？”
那凶手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专门破坏人体内脏。
可是，超过四天的尸体会腐烂得非常严重，并会滋生大量病毒和细菌，所以警察局会将这些无人认领的尸体进行焚烧处理。
而第一起案件已经过去十二天，他们无法再去检查。
“虽然不夜城不乏悬案，但大多数并不是因为那些探员消极怠工，而是缺乏关键的证据以及灵活的头脑，因此，对案情的基本检查工作，他们还是做了的，”罗涛说。
于素说：“虽说如此，但我不觉得他们会将调查结论随意展示给你一个平民看，尽管你是个有名的记者。”
“我当然知道，可结论不止存在纸张上，还存在脑子里，”罗涛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壳，“那些结论，难道不是人的判断吗？”
于素跟随罗涛走进一个房间，看他轻车熟路，显然罗涛曾来过很多次。
房间的陈设简洁，唯有正中心摆放着一张长台，边上摆着许多刀具，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灰须长者，正在研究长台上的尸体。
罗涛问候道：“涂二爷，近来安好？”
涂二爷微微偏头，瞄了一眼罗涛：“罗先生啊，谈不上好，但我至少还站在这里，而非躺在台子上。”
“您还是这么幽默。”
“罗先生，我本一直以为你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今天怎么还找个人陪你。”
“哦，这是我的临时搭档何进先先生，”罗涛说，“何先生，这位是警察局的法医涂中庸涂二爷。涂二爷可是个能人，早在皇帝还没被赶出皇城之前，涂二爷就是江南一带有名的仵作，各省巡抚可是争着要重金相聘。”
涂二爷摆摆手：“陈年旧事，不值一提。罗先生，有句话叫做贼不走空，你每次来我这，可都不是来唠家常的。”
“二爷还是了解我，不知您记不记得，三月十七号送来的尸体？”罗涛问。
“时间太久，有些想不起来了，”涂二爷放下了工具，摘下了手套，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罗涛急忙上去握手：“二爷您好好想想。”
似乎是感觉到了金属的温度，涂二爷开口道：“好吧，你们描述描述，毕竟我每天都要开膛破肚，实在有些麻木了。”
“女性，腹部中刀，”于素说。
“我想想，”涂二爷陷入了回忆，“哦，好像有点印象，你们想知道什么？”
“她的内脏情况，”于素说。
“伤口没有横向伤口，说明死亡时没有任何挣扎，这种情况很少见，所以我记得清楚，”涂二爷说，“深度则刚好穿透了脾脏。”
于素和罗涛相视一眼，随后告别了涂二爷。
眼下事情已经明了，凶手是故意破坏死者的内脏。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于素不解。
罗涛摇摇头：“出来凶手本人，其他人无法知道。但是，我们可以用知识和常识，对此进行一些推测。”
“难道是五行？”于素说，“人体内脏分阴阳五行，木对肝，土对脾，水对肾，这说不定是个五行阵法，凶手企图利用该阵法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可能，”罗涛承认道，“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还将有两起命案，要阻止他，就必须知道他下次犯案的时间和地点。”
“方位与时辰也有五行，”于素说。
于是，两人立即展开调查。
然而，结果却与两人猜的完全不同。
警方透露的死者遇害时间，全部集中在子时和丑时，这也的确符合于素经历和目睹的两起案件所发生的时间。
那么，犯人仅仅是选择了一个难以被人发现的时间作案，说明他的目的并不讲究时辰。
而火孩子弄在这三起案件中属于最北方，国丰街在西方，谷子坊则在南边，完全不符合死者损害器官的五行。
两人陷入了困扰，不知他们究竟在哪里的分析出错了。
不管怎样，虽然位置不明，至少确定凶手下次犯案的时间。
经过一日的调查，案情再次陷入的死胡同。
时候也不早了，两人作别，各奔东西。
今天晚上，于素并不打算去风坡子弄，继续扮演守秘人。
他回到住所，服下弗罗拿，进入了路中。
他没有回到秘径之始，而是直接抵达了河流。
意识回到路上的一瞬间，于素感觉到异常轻松。
他明白，这就是意识压力的释放。
他往来时的方向望去，那条路已经不见，这便是路中无法回头的原因，它会在旅人踏足后自动消失。
不过，于素河边发现了一条沿河小道。
小道边上立着一块路标：拱桥。
于素明白，这就是河流路径的下一个据点。
只要意识能够抵达那里，自己就可进阶成二里旅人。
拥有路标，他比普通旅人的进阶更轻松。
情报，献祭，试炼，三个进阶条件，于素的路标能完美契合第一个条件。
并不是知道某个据点的名称，前路就是生成，而是需要据点间的具体路径。
就拿河流路径的拱桥来说，如果其他的旅人知道有拱桥这个路径的存在，却不知他是河流据点的下一个路径，那这条路也不会生成。
使用过一次泡沫的于素已经体会到据点能力的不可思议，现在，他无比渴望尽快抵达下一据点。
穿越后一直麻木的心，似乎终于获得了激情。
为此，他必须获得祭品，那要寻找于守秘人对立的旅人。
于素突然记起，有一位就藏在那家昌富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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