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幕：贪婪与傲慢
不夜城的疯人院内，于素与瓦斯科分坐一张桌子的两端。
冯巳坐在中间，见两人都已经准备好，便直奔主题。
“瓦斯科医生，非常抱歉耽误你宝贵的时间，这段时间，本是观察病人术后反应的重要时期，”冯巳说，“但这位何进先先生指控你犯下了邪恶事件，他是位守秘人，而我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所以我迫不得已将你们换到此处，希望你们能对质清楚，若有误会，也在此处解决。”
“守秘人就是些没事找事的混蛋，自诩为正义的使者，自以为是地剥夺他人的人权和自由，”瓦斯科用班克语咒骂道。
“先生，黑暗中若没有守秘人维持秩序，它将退化成混沌，世间便再无安宁和发展。”
冯巳眼见两人还没开始，就要吵起来了，于是急忙制止道：“何先生，请说明事件详情吧。”
于素点点头，将那面镜子怎么从瓦斯科手中流入城市，并迫害了梁旭一家的经过，讲述出来。
“真是个好故事，”瓦斯科冷笑道，“何先生，就算你说的事情的确发生了，你怎么能证明那就是我，河口的西方人可是一抓一大把。”
冯巳点头附和道：“何先生，你需要讲点证据。”
若是这是在法庭上，于素自认为现在掌握的证据，并不足以给瓦斯科定罪。
庆幸的是，这里不是，于素只需要让冯巳相信即可。
“的确，”于素承认瓦斯科的话，“但是，我找到了那位车夫，如果有他的指认，我想你没话说了吧。”
瓦斯科见于素谈吐流利、自信，不觉得于素在虚张声势，此时否认并不是上策。
于是说：“我坐过无数的黄包车，就算其中一位车夫是你的说的那个人，并说明不了什么，而他在车上找到镜子，也可能是上位客人留下的，那车夫知道我下车后才发现。”
于素闻言，感受到了这个洋人的狡猾。
不行，得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瓦斯科先生，我想我是第一次与你见面吧，”于素说。
“是又怎么样，”瓦斯科警惕地答道。
“那好，我就讲我怀疑你的另外一个原因，”于素说，“在受害者的家中，我破坏了那面镜子，并献祭掉了作为承载物的眼睛，瓦斯科先生，我想你的其中一只眼睛应该是只假眼吧。”
瓦斯科闻言，脸上立即显露出来慌张。
但马上，表情趋于平和。
他想到，只要自己咬死这只是一个巧合，这个守秘人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然而，冯巳却打破了这个僵局，抢在瓦斯科狡辩前说道：“瓦斯科医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在一个月前的一场公开手术中后，似乎夸耀了自己的两只眼睛，而如果你的眼睛真如何先生所言，有一只是瞎的，那我不得不先暂时控制住你。”
这番言语绝杀了瓦斯科，因为他可不能让眼睛长出来。
他知道被守秘人判定为罪人，只有被消灭的命运，所以他只剩下反抗这一条路。
碰巧的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
瓦斯科忽然仰头大笑：“冯医生，你不觉得我们医院近来的手术水平提升迅速吗？”
“这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亲爱的冯医生，”瓦斯科连忽然阴沉下去，“骑士拿的是长剑，而医生拿的是手术刀。和骑士提升剑术一样，医生要提升手术水平，唯有靠不断的练习和实战经验。因此，需要大量的患者给医生提供这些机会。
然而，一个人要疯到被送到这里来，所需的周期却实在太长。人总是在发疯的路上，我，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过程而已。冯医生，你应该谢谢我，我记得这个月你也做了一起手术对吧，那就是我的功劳。所以，你要理解我，我是为了科学。”
冯巳是个理智且果决的人，在瓦斯科自言自语的时候，他已经了然瓦斯科的罪行。
所以，他要协助于素制裁瓦斯科。
他知道于素和瓦斯科都是旅人，却不知两人是什么水平。
因此，抢占先机、先发制人和趁人不备，无疑是此刻最优秀的策略。
虽然雪域路径的短距旅途中并没有直接攻击手段，但作为同时为炼金术士的他，却又独特的攻击方式。
只见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只三角玻璃瓶，里面装有绿色、不停冒出气泡的液体，一看就知是炼金药。
准确来说，是腐蚀药剂，蕴含六大元素中的“毒”。
它被藏在了第三据点淘金庇护所提供的庇护所空间里，可凭他的意愿无前摇地存入取出。
他将腐蚀药剂丢向瓦斯科，瓦斯科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易碎的瓶身在接触到瓦斯科的时候瞬间破裂，液体溅射到瓦斯科的肉体上。
瓦斯科立即痛苦地倒地惨叫，他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
炼金术士皆知腐蚀药剂的强大，一瓶即可将一个魁梧的成年人，在一个小时内腐蚀殆尽。
忽然间，冯巳和于素都感觉到一丝困倦，眼皮愈发沉重起来。
于此同时，冯巳的白桦湾的放哨技能触发，让他明白这是瓦斯科的反击。
他急忙取出一瓶金色的液体，在脚下砸碎，金色的雾气飘散到空中，驱散了他和于素的睡意。
这是纯洁药剂，可以解除精神负面效果。
等他恢复正常，再次望向瓦斯科时，对方肉体已经停止腐蚀，且伤口已经结痂。
冯巳惊得目瞪口呆，因为没有人可以靠体质抵御炼金药的攻击。
这无疑是瓦斯科的另外一种能力，或者就是瓦斯科随身藏了高级治愈药剂。
然而后者的可能性很低，因为炼金室里连制作一瓶的材料都不够。
冯巳有些后悔方才没有孤注一掷，这才让瓦斯科有了反击的机会。
就在他思考接下来使用什么药剂的时候，瓦斯科就开口了。
“冯医生，何先生，我并不是坏人，我所选择的人，都是些贪婪的人，如果他们不动贪念，就不会拿起镜子，自然也不会被送进这所研究所来，所以，我和你们商量一下，可不可以放过我？”
于素道：“人心无法承受起试探，你既然说那些人犯了贪婪之罪，那为他人量定罪罚的你，就犯了傲慢之罪。”
冯巳坐在中间，见两人都已经准备好，便直奔主题。
“瓦斯科医生，非常抱歉耽误你宝贵的时间，这段时间，本是观察病人术后反应的重要时期，”冯巳说，“但这位何进先先生指控你犯下了邪恶事件，他是位守秘人，而我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所以我迫不得已将你们换到此处，希望你们能对质清楚，若有误会，也在此处解决。”
“守秘人就是些没事找事的混蛋，自诩为正义的使者，自以为是地剥夺他人的人权和自由，”瓦斯科用班克语咒骂道。
“先生，黑暗中若没有守秘人维持秩序，它将退化成混沌，世间便再无安宁和发展。”
冯巳眼见两人还没开始，就要吵起来了，于是急忙制止道：“何先生，请说明事件详情吧。”
于素点点头，将那面镜子怎么从瓦斯科手中流入城市，并迫害了梁旭一家的经过，讲述出来。
“真是个好故事，”瓦斯科冷笑道，“何先生，就算你说的事情的确发生了，你怎么能证明那就是我，河口的西方人可是一抓一大把。”
冯巳点头附和道：“何先生，你需要讲点证据。”
若是这是在法庭上，于素自认为现在掌握的证据，并不足以给瓦斯科定罪。
庆幸的是，这里不是，于素只需要让冯巳相信即可。
“的确，”于素承认瓦斯科的话，“但是，我找到了那位车夫，如果有他的指认，我想你没话说了吧。”
瓦斯科见于素谈吐流利、自信，不觉得于素在虚张声势，此时否认并不是上策。
于是说：“我坐过无数的黄包车，就算其中一位车夫是你的说的那个人，并说明不了什么，而他在车上找到镜子，也可能是上位客人留下的，那车夫知道我下车后才发现。”
于素闻言，感受到了这个洋人的狡猾。
不行，得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瓦斯科先生，我想我是第一次与你见面吧，”于素说。
“是又怎么样，”瓦斯科警惕地答道。
“那好，我就讲我怀疑你的另外一个原因，”于素说，“在受害者的家中，我破坏了那面镜子，并献祭掉了作为承载物的眼睛，瓦斯科先生，我想你的其中一只眼睛应该是只假眼吧。”
瓦斯科闻言，脸上立即显露出来慌张。
但马上，表情趋于平和。
他想到，只要自己咬死这只是一个巧合，这个守秘人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然而，冯巳却打破了这个僵局，抢在瓦斯科狡辩前说道：“瓦斯科医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在一个月前的一场公开手术中后，似乎夸耀了自己的两只眼睛，而如果你的眼睛真如何先生所言，有一只是瞎的，那我不得不先暂时控制住你。”
这番言语绝杀了瓦斯科，因为他可不能让眼睛长出来。
他知道被守秘人判定为罪人，只有被消灭的命运，所以他只剩下反抗这一条路。
碰巧的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
瓦斯科忽然仰头大笑：“冯医生，你不觉得我们医院近来的手术水平提升迅速吗？”
“这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亲爱的冯医生，”瓦斯科连忽然阴沉下去，“骑士拿的是长剑，而医生拿的是手术刀。和骑士提升剑术一样，医生要提升手术水平，唯有靠不断的练习和实战经验。因此，需要大量的患者给医生提供这些机会。
然而，一个人要疯到被送到这里来，所需的周期却实在太长。人总是在发疯的路上，我，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过程而已。冯医生，你应该谢谢我，我记得这个月你也做了一起手术对吧，那就是我的功劳。所以，你要理解我，我是为了科学。”
冯巳是个理智且果决的人，在瓦斯科自言自语的时候，他已经了然瓦斯科的罪行。
所以，他要协助于素制裁瓦斯科。
他知道于素和瓦斯科都是旅人，却不知两人是什么水平。
因此，抢占先机、先发制人和趁人不备，无疑是此刻最优秀的策略。
虽然雪域路径的短距旅途中并没有直接攻击手段，但作为同时为炼金术士的他，却又独特的攻击方式。
只见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只三角玻璃瓶，里面装有绿色、不停冒出气泡的液体，一看就知是炼金药。
准确来说，是腐蚀药剂，蕴含六大元素中的“毒”。
它被藏在了第三据点淘金庇护所提供的庇护所空间里，可凭他的意愿无前摇地存入取出。
他将腐蚀药剂丢向瓦斯科，瓦斯科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易碎的瓶身在接触到瓦斯科的时候瞬间破裂，液体溅射到瓦斯科的肉体上。
瓦斯科立即痛苦地倒地惨叫，他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
炼金术士皆知腐蚀药剂的强大，一瓶即可将一个魁梧的成年人，在一个小时内腐蚀殆尽。
忽然间，冯巳和于素都感觉到一丝困倦，眼皮愈发沉重起来。
于此同时，冯巳的白桦湾的放哨技能触发，让他明白这是瓦斯科的反击。
他急忙取出一瓶金色的液体，在脚下砸碎，金色的雾气飘散到空中，驱散了他和于素的睡意。
这是纯洁药剂，可以解除精神负面效果。
等他恢复正常，再次望向瓦斯科时，对方肉体已经停止腐蚀，且伤口已经结痂。
冯巳惊得目瞪口呆，因为没有人可以靠体质抵御炼金药的攻击。
这无疑是瓦斯科的另外一种能力，或者就是瓦斯科随身藏了高级治愈药剂。
然而后者的可能性很低，因为炼金室里连制作一瓶的材料都不够。
冯巳有些后悔方才没有孤注一掷，这才让瓦斯科有了反击的机会。
就在他思考接下来使用什么药剂的时候，瓦斯科就开口了。
“冯医生，何先生，我并不是坏人，我所选择的人，都是些贪婪的人，如果他们不动贪念，就不会拿起镜子，自然也不会被送进这所研究所来，所以，我和你们商量一下，可不可以放过我？”
于素道：“人心无法承受起试探，你既然说那些人犯了贪婪之罪，那为他人量定罪罚的你，就犯了傲慢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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