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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梁姐大型社死现场

    梁姐也没多想重新坐了下来,道:“可以啦,这么好的饭菜,有汤没汤都好,小楚昭这做饭的功夫见长啊,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你的厨艺都快赶上我了。”

    她还趁机自夸了一下,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厨艺那是王者级别的,楚昭最多算是个大师。

    不得不说,刚刚梁姐站起的一瞬间,楚昭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幸亏自己表现的还算稳,借口也找的极好,没露出什么破绽。

    他已经很饱,不过还是得装装样子,一个劲的往嘴里扒拉米饭,左一筷子夹鱼,右一筷子夹蟹,大有风卷残云之势,顺带着还给梁姐添了几筷子虾,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

    他是根本不敢动那灵熊肉了,眼睛都不敢往过瞟,虽然味道极美,吃一口如梦如幻,如坠仙境,奇妙的感觉很让人陶醉。

    但那东西饱腹感是出奇的强,奇异的不可揣度,他真怕自己一顿装模作样下来给自己撑死,那可真就是太悲哀太离奇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梁姐看他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笑道:“这才对嘛,这才是熟悉的小楚昭,遇见好吃的眼睛都要冒绿光。”梁姐又在调笑他,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吃着。

    “咦,这肉,好奇怪啊……嗝……”话还没完说,梁姐掩嘴打了个嗝,显然是直接饱了,接着,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嘴里咕咕哝哝不知道在说什么,再然后,竟然站起身扭了起来,应该是在跳舞吧?

    楚昭不懂是什么舞种,看起来有点不太雅观,不多时,又呜哩哇啦的唱了起来,跑调的实在厉害,楚昭听了半天才听出好像唱的是《水调歌头》,不一会儿又转成了黄梅戏《天仙配》,紧接着又变成了东北大秧歌,跳的那个欢快。

    楚昭赶紧把她拉到房间里去,生怕她太尽兴了,磕着绊着。

    他不禁有些愕然,刚刚自己也吃了熊肉,沉醉在那种似真似幻的境地中,自己那时难道也是这个样子的么?想到这里他面颊有些发烫,这直接社死了好吧,太丢人,太难为情了。

    梁姐还在屋内欢快的释放,唱啊跳的,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舞种不断交替,现代的、古典的、荒野的……,各种夹杂着本地口音不同风格的戏曲曲目轮番上阵,黄梅戏、豫剧、京剧、自编剧……

    不一而足,像脱缰的野马,那个劲头足的很,疯狂的很,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根本就没觉着累。

    渐渐地,楚昭被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不知道的还以梁姐是戏曲或者是艺术系毕业的,可她实实在在学的是机电,一个理科生居然接触了这么多的文艺,从各种戏曲到各种舞蹈,涉猎的好宽泛。

    早些年,楚昭是知道梁姐能能唱几句戏的,虽然乡音有点重,没想到居然这么能唱,这都快个吧钟头了吧,中气十足,气势不减,那动作比刚开始的时候更是好看,更是能精准拿捏,这是拾起了久远的记忆,慢慢熟练起来了?

    没有舞台渲染,没有灯光氛围,就她一个人居然还整的挺热闹,搞得左邻右舍都想搬着凳子出来看了。

    楚昭表示无语,连连向左邻右舍的婶婶阿姨解释道歉,称这是她们公司的年会节目,自家姐姐这是在屋内练习呢,说吵到各位叔叔阿姨了,实在抱歉。

    虽然将近晚上十点了,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确实扰民,但周围的邻居叔叔阿姨门也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还纷纷表示唱得好,跳的也好。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还真就搬着凳子在窗户边坐下了,几位年纪不大的大哥,家里媳妇孩子不管,手机电视不看,抱着手臂,倚在墙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也不知道是看人呢,还是在看舞。

    “唱、念、做、打、都很到位,一人分饰几角儿,交替对演,基本功很扎实啊,这个女娃不简单哟,唱腔中带着一些咱们本地乡音的味道,听着可比字正腔圆有感觉的多。”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边点评还边闭上了眼睛,用手打起了拍子,有些陶醉。

    边上另一位老爷子接过话头道:“这老戏曲唱的很有感情,很容易共鸣啊,嗓音该浑厚的时候浑厚,该清脆的时候清脆,该婉转的时候婉转,真正是有种身临其境之感,再加上腔调中的一些乡味儿,正是凄烈处让人跟着悲戚,愤恨处让人跟着暴怒,低婉处让人跟着沉吟,激昂处让人跟着亢奋,简直不可多得,多少年没听过这样动心的戏了。”其他两位稍年轻些的老爷子也跟著附和。

    刚刚倚着墙边,拢着胳膊的几位大哥听不懂戏,感觉没意思,看梁姐不再跳舞,而是换成了戏曲中的各种姿势动作时,便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了,一步三回头,显然不尽兴,心想着保不齐下次回头,梁姐就从戏曲转到了野舞。

    几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在窗户边津津乐道的评价,给楚昭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自己也不是很懂戏,只是之前看书的时候浅显的看到过一些。

    此刻,他也是觉得梁姐不管是唱的还是跳的,都比之前强了不少,单纯的只是感觉而已,要是让他说出个一二三,他也没法具体详说,不像几位老爷子一样,能感觉出具体的不同,说出各种道道来。

    楚昭眼见几位老爷子看戏看的很认真,也不好意思拉了窗帘,打断几位老人家的雅致,不仅如此,他还把窗户打开了,让外面的老爷子听得更清楚一些。

    现在已是腊月,天气较冷,楚昭担心几位老爷子冻着,还把自家的三台电暖气搬了出去,隔着窗户拉了个插板,点了起来,又搬了张自己用的小桌子,带上酒精炉,煮上了一壶热茶,还把上周梁姐买的干果瓜子,盛上盘子,端了出去。

    几位老爷子边听戏,边喝茶,还有瓜子干果嗑,越发惬意了。

    刚刚楚昭取茶时,路过厨房,顺便观察了一下簇起,差不多还是老样子,只是丝丝缕缕的黑气似乎更少了,只有隐约的几许,不仔细瞅的话很难察觉。

    迷雾浓重,凑近了都看不到里边是什么状况,他试探的唤了两声,里边没什么回应,看来簇起在全力与异常对抗中,心神沉浸在其中,无暇他顾。

    窗户外的人越来越多了,连较远处的一些老爷子都来了,自己的子女不放心也跟着过来,拿衣服的拿衣服,拎凳子的拎凳子,有一家子竟然还扛了个煤气取暖炉,声势浩大,也不知道是哪位老爷子召唤来的这么多戏友。

    楚昭头大,赶紧又搬了两张小桌子出去,梁姐买的那些干果瓜子看来也留不住了,被他一股脑端了出去,酒精炉没有了,只能现烧水,一壶一壶的往外拎。

    有邻居客气的要帮忙烧水,被楚昭婉拒了,厨房里还有个不定时炸弹呢,他可不敢放人进去,左邻右舍的也各自拿出东西,用来招呼这群街坊,很是热闹。

    进进出出忙来忙去的楚昭抽空回头看了眼窗户后的梁姐,他麻了,这都快两个小时了,梁姐还是一如先前的气势,丝毫未减,精气神十足,似乎有消耗不完的精力,神色之间只有亢奋,未见疲惫。

    他不得不感叹那灵熊肉的后劲可真足,疗效可真好,这要是拿去当药卖,都没那些药厂什么事了。

    他有心去请簇起帮忙,可是呼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它那边还是一团变来变去的白雾,连个人形都没有,看着都觉得惨。

    他自己又解决不了这种“药性过剩”的事,只能听之任之了,做好自己戏场小二的角色,端茶倒水,招呼好这群来看戏的街坊邻居。

    就是不知道梁姐苏醒后得知这件事会作何感想,会不会直接炸了,真就羞愤到失了智锤死自己,当时自己那小动静事后想起来还臊的不行呢,而自己老姐这番操作,简直是史诗级社死大场面。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释怀了,自己先前吃了熊肉而“失智”和现在这局面比起来,连个小巫见大巫中的小巫都算不上,他格局顿时大了起来。

    到这会儿了居然陆陆续续的还有人来,果然凑热闹是人类的天性。

    楚昭有些后悔一开始没录像了,这必然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极为珍贵的视频资料啊,与梁姐相处三年了,还从未见过她这样释放天性,这是正常神志在线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

    以前虽然有些跳脱但还算比较安静的梁姐,一旦解放自我,竟然这么“野”。

    楚昭猛地一拍额头,意识到,现在也不算晚啊,他赶忙回到屋内,翻出书包里的手机,找了一个视野很好的角落,果断打开了拍照中的视频模式,将手机摆放好,顺便还做了做掩饰,隐藏了一下,一切准备妥当,楚昭乐呵呵的继续忙活去了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听戏的老爷子门都困乏了,哈欠连天,可梁姐还在那里唱。

    楚昭都有些恍惚了,这么唱下去不会出事吧?不免有些担忧了起来,主要是时间确实太久了,折腾了三个小时了快,“药劲儿”还没过。

    终于老爷子们撑不住了,开始一个个离场,走时还不免叨咕一句:“年轻真好啊,劲头那是真足,唱了三个多小时了,歇都没歇息,还是这么的有气力。不说别的,光是这份耐力与坚持,就比专业唱戏的强多了。”

    还有的老人家想等着“谢幕”了,当面夸夸梁姐,同时也表示感谢,今儿这戏听得很过瘾,就是年纪大了,身体撑不住,不然还得听下去。

    可是坐等右等没等到“谢幕”,实在是不行了,被家人给劝了回去,直到快凌晨两点了,最后一位老爷子才意犹未尽,颤颤巍巍的离开,言说下次还要来。

    楚昭不禁苦笑,这种意外一次就够了,哪里还敢有下次。

    他麻利的将外面的东西收拾进房内,又将梁姐屋内的窗户关上,拉上了窗帘,还把自己夏天的被子找出来,叠起来当做窗帘又挂了两层。

    而后去外边听了一下,嗯,声音小多了,这下不怕扰民了,还不知道梁姐要唱到什么时候呢。接着他回到屋内,从角落里拿起手机,开始手持拍摄,他觉得多角度拍摄,视频效果可能会更好。

    直到很久后,楚昭都打瞌睡了,突然一声“我要来了”传来,声音还挺大,直接给楚昭惊了一下,立马清醒了,他回头看向屋门口,果然,一团乳白色的云雾飘了进来。

    “起哥,你没事了?你这净化的挺彻底啊,先前去看你还是灰白的雾,现在竟然变成乳白色了。”楚昭打趣

    接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姐姐,道:“起哥,别看着了,帮忙吧,从吃完熊肉之后就一直是这状态了,折腾到现在,我是没法,你像之前一样,也给我姐施个法吧。”

    楚昭积极的向自己本家寻求帮助。

    簇起闻言,缓缓的飘到还在唱跳的梁姐的头顶,尝试了许多次想幻化出双手,想像先前将楚昭拉回来时那样,挥挥手施法的。

    奈何,半天幻化不出来,看的楚昭都有些无语了,到底行不行啊,好难的样子,无奈,最后簇起只得往高处飘了飘,洒下一片绿光。

    顿时梁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一样,直接瘫软到了床上,不多时,轻微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起哥,这是还没彻底摆脱吗?之前还以为你是人形隐藏在白雾中的,现在看来你是真没了人形,竟连幻化出双手都这么艰难。”楚昭开口道。

    并没有嘲笑它的意思,就是单纯想了解它具体是什么情况,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天桥初见时怎么看都是个标致的大帅哥,现在竟变成了一团雾,还变不回去了。

    虽然这雾的卖相也不差,乳白乳白的,但是和一团雾讲话,总是让楚昭感觉有说不出的怪异。

    “没那么简单的,只是暂时祛除了部分罢了。我现在这样是灵的本源形态,之前为了对抗那种莫名的异状,接连施法,消耗太大了,没办法再维持道形了,嗯,就是你说的人形。那种诡异在灵识域扎根了,我尝试了许多法,都只是将根系外部祛除了,没办法作用到根部,不过也无妨,我勤快些清理根系外部那些就是了,想来单留着根系,问题也不大。”簇起觉得自己找到了对应的办法,有些乐观了起来,不再像最开始那样严肃与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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