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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戴维斯的得意门生

    “今天我是幸福的,天地众神可以作证,你看着我,纳若斯,你这一双黑色的眸子比世间所有的光辉都诱人。”

    那一夜,帕格拉斯岛睡熟了。

    但纳若斯宫里,爱情却醒着,直到漆黑的夜色消失在黎明如梦一般的蓝光中。

    纳若斯在上午醒来。

    空气暖和,阳光灿烂。

    她那薄薄的睡纱袍紧裹着她丰满的躯体,头发飘散着,几缕细丝飘在胸前。

    此时她心中仍激荡着甜蜜的回忆,屋子里到处洋溢着花香。

    她那样的喜悦和幸福,她觉得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天地,新的自己。

    她侧过身来,看见了他的头印清晰的留在了枕上。于是她不由地把头移过去,亲吻着枕上的印迹,愉快地低语道:

    “一切是多么美好,一切都使我幸福。”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轻捷地下了床,用冷水沐浴,涂了香水,穿上了熏过香的袍子。

    然后她去吃早饭--鸡蛋和薄饼,喝了一杯牛奶,一杯甜酒。

    她乘船来到天启城,前往法月河神庙。

    她满怀希望和敬畏地心情踏进神庙大门,在四处转了一圈,抚摸了它的墙壁和雕花的柱子,在功德箱里投下了她手头最珍贵的的东西。

    后来,她去拜见大尼姑,求她用圣油洗涤她身上荒诞生活留下来地污秽,洗涤她心灵上地忧伤和盲目无知。

    当她在尼姑手上进行洗礼的时候,从心里觉得自己是在无情地把过去那个玩弄男人,毁伤灵性,在别人地尸体上跳舞地玩世不恭的纳若斯送进坟墓。

    她感到自己的血管里流动着新鲜的血液,心脏在安宁的,幸福的,纯洁的跳动。

    然后她双膝跪下,流着泪进行虔诚的祈祷,求上天赐福给她新的生活,保佑她的爱。

    她欣喜地回到自己的宫殿,像一只小鸟展翅在蓝天飞翔。

    西斯喜笑颜开地迎接她,几乎要飞了起来: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的太太,你知道谁来了我们这吗?”

    她的心快乐地跳了起来,问道:

    “谁?”

    “是皇帝派来的全国最出色的工匠们,他们查看了居室,客厅,长廊,测量了了墙壁和门窗,准备创作新的家具。”

    “真的?”

    “是的,太太,这座宫殿不久就要变成世间的奇迹。啊,真是一笔赚钱的交易”

    纳若斯听了女佣的话,心中掠过一个阴影,便皱起眉头问她:

    “西斯,你说什么,什么交易?”

    女佣眨眨眼睛:

    “一笔心爱的交易呀,天哪,一个国王等于所有地富人,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可惜你失掉了所有商人和南方地军官了”

    纳若斯气的涨红了脸,对她喊到:

    “闭嘴,你这个饶舌妇,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做交易了”

    “我该死,那尊敬的女主人,不做交易,做什么呢?”

    纳若斯叹了一口气,说:

    “别胡说,你没看见我做的决定是认真的吗?”

    女佣朝向女主人美丽的脸上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愿众神祝福你,我的女主人,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地认真?”

    纳若斯又叹了一口气,躺到软榻上,轻轻说道:

    “我在恋爱,西斯”

    女佣拍着胸脯,吃惊问道:

    “你恋爱了?,太太”

    “是的,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对不起,太太,我真的不能理解。”

    纳若斯笑了: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一个女人恋爱了,这是最普通的事情。”

    女佣指着女主人的心说:

    “但是这里,我知道,是一个坚固地堡垒,它是怎么被征服的?告诉我吧。”

    纳若斯眼中浮现出梦境,回忆在她心中激起了热烈地情感。她喃喃低语:

    “我恋爱了,西斯,爱情是一种奇怪地东西,爱情在哪一分钟里敲击了我的心弦?它怎么样深入到我的心田?我不知道,它使我非常彷徨疑惑,但我知道我的心,在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脸,听见他地声音时,它曾经激烈地跳动过,我知道,它从未为任何事情激动过,有一个声音轻轻告诉我,这个人就是这颗心地主人,于是我有一种强烈地,痛苦地,甜蜜地感觉,一种热烈地向往,他应该时属于我地,像我的心一样,我应该是他地,像他自身地一部分,假如没有这个结合,生命就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存在地必要。”

    西斯叫道:

    “真是不可理解,我的太太。”

    “是的,西斯,从前,当我完全自由无拘无束的时候,我把自己的交椅安置在一个高高地山岗上,放眼一个辽阔地,陌生的世界。我跟几十个男人共度良宵,听过最有趣地谈话,欣赏过最奇妙地艺术,玩味过最热烈地娱乐和歌舞,但是我心中充满着不可治愈地忧愁,有一股强大地生命力从我的生活中驱逐了忧愁和寂寞,焕发出光明和喜悦,我的自身已经消失在这个广阔地宇宙里,融化在这个可爱地人身上。你知道什么是恋爱了吧,西斯。”

    女佣依旧不解地摇摇头:

    “听你所说,爱情真是一件怪事,可能它要比生命本身还重要,但是我问自己,什么是爱情?爱情对我来说好比饥饿,男人就是食物。我爱男人就像爱食物,不过如此”

    纳若斯温柔地笑笑,如琴弦轻抚。然后站起来,走到临近花园地阳台上。

    她叫西斯把吉他拿来,她现在非常想弹琴唱歌。

    她感到整个宇宙这时候都在歌颂一首欢乐的歌。

    片刻后,西斯拿来了吉他,交到纳若斯的手中:

    “稍呆一会儿再玩,你会不高兴吗?”

    她边接吉他,边问:

    “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家奴告诉我,外面有人等着求见您。”

    “你不认识他吗?”女主人有点不高兴地问。

    “他说,是画家戴维斯派来的”

    她忽然想起来了,画家戴维斯曾对她说过,他将派他地学生代替他为她的夏厅装饰和绘画。

    她对西斯说:

    “把他带来吧”

    然而此时她忽然感到一阵不耐烦,用手指弹起吉他,也感到很不谐调。

    西斯回来了。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那人恭敬地低下头,轻声说道:

    “愿上天保佑你幸福,太太”

    她把吉他放到一边,挑起那长擦汗给你的睫毛注视着他。

    这个青年中等个子,身材苗条,白皙的面孔,线条俊秀,两只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纯洁和天真。

    她为他的年轻和纯洁而惊奇,心里想,他能够担负起伟大的艺术家戴维斯的工作吗?

    她看见他心里感到高兴,不久前的烦恼已经消失。

    “你就是艺术家戴维斯推荐来我这里装饰夏厅地学生吗?”

    青年明显慌乱了起来,目光在纳若斯和地板之间游移不定:

    “是的,太太。”

    “你叫什么名字?”

    “迪戈苟。”

    “迪戈苟,你多大了?我看你还很小嘛。”

    “下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他涨红了脸。

    “我看你有些夸大了。”

    年轻人认真地说:

    “不,太太,我说的是句句是实言。”

    “你真是个孩子,迪戈苟。”

    他担心地张大了两只眼睛,很怕自己因为年纪小而被拒绝。

    纳若斯察觉了他的不安,微笑着说道:

    ‘不要担心。我知道,艺术家的天才在他的手上,并不是在他的年龄上。’

    他热情地说:

    “我的艺术,戴维斯老师可以作证。”

    “你从前做过一些重要的工作吗?”

    “是地,太太,我曾经装饰过帕格拉斯岛总督纳苟先生的一部分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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