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期待
回到家过了两天后，许木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个时候他正在超市买东西，排着队准备结账的时候听到了手机铃声。
许木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是谁，而且来电归属地显示是上海，更让他迷糊。
他脑子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念头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还是通知他网络中奖了？
他犹豫着划到了接听键：“喂，哪位？”
“请问是许木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听上去精神很饱满。
许木感觉惊疑不定，因为这个声音许木听起来有些熟悉，可是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而且关键的是这人竟然知道他是谁，这就让他更好奇了。
“我是许木，您是？”许木问。
“您好，我是周文意。”电话那边自我介绍道。
“周……周文意？周老？”许木当场就惊呆了，连到了他付钱时都没反应过来，还被后面的顾客给催促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对面说话的声音和记忆中的声音相重合，也让他一下子想起了这是谁。
周文意，《文史论》的主编啊，许木曾经在网上听过他好几次演讲呢，难怪他觉得声音这么熟悉。
“抱歉啊，周老，您稍等下，我先把这边账给结了。”许木赶紧掏出钱来付款。
“哈哈，好，不着急，你先忙。”周文意爽朗的笑道。
电话没有挂断，周文意就耐心的在那边拿着电话等着。
等许木把钱付了，把东西装进袋子里，一边拎起袋子，一边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在超市买东西。”
“没关系，我听到了，是我电话打的太仓促了。”周文意反倒表示了歉意。
“没有没有，”许木连忙道，“您打电话来，是那篇文章的事吗？”
这是许木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要不然这么一位声名显赫的大学者和他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也扯不上丝毫的关系啊。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往《文史论》投的那篇论文了，而上面有他的联系电话。
“没错，是你那篇论文的事情。”周文意说。
“是有什么问题吗？”许木问。
事实上许木心里的震惊一直没消停下去过，他怎么都没想到，周文意会因为论文的事专门给他打来这个电话，这简直超出他的预想。
不过，他震惊归震惊，脑子还没有想不透。
如果论文真的有什么问题而导致发表不了，周文意就算闲的天天去喝茶钓鱼，也不会给他打这么个电话。
所以，起码不是坏消息。
果然，随后就听到了周文意笑着说道：“论文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想打电话看看写出这篇论文的人是什么样的。听你说话的声音，你好像年纪不大？”
“对，暑假开学读大三。”许木回道。
“在哪所学校读书？”周文意问道。
“A大，历史系的。”许木说。
“A大，”周文意嘴里念叨了一声，“现在是暑假，你应该回老家了吧？”
“前两天刚回家。”许木说。
“那有点遗憾，我月底会去H市出个差，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见见你。”周文意语气里有些可惜的说道。
许木呆立当场，路都不走了，今天这消息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他震惊，让他都有些自我怀疑了。
他对论文的事是有信心，但是也没有信心到这种程度，能直接把周文意给惊动了，还要见见他。这让他忍不住就激动起来了。
“我下周会回学校，然后会一直在学校待到开学，如果到时您方便的话，我去拜访您。”许木平复一下心情说道。这事别说他原本就打算回去，就是没这个打算，专门回去一趟也值啊，要知道周文意可不是一般人说见就能见的。
“好，这样就好，我到时候去了会提前给你打电话。”周文意笑着说道。
“行，您随时给我电话就行，这个号码是我一直用的。”许木说。
“另外论文的事还有一些地方要细微调整下，这个稍后我会让编辑和你详细对接。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中旬就能刊登出来。”周文意说道。
“好，辛苦您了周老。”许木激动的说道。
自信是他自己给的，可是现在周老说话了，就是另一个概念了，几乎就相当于板上钉钉了。
“我没什么辛苦的，这是小伙子你的能耐，”周文意笑，“那我们到时见面再细说。”
“好的，周老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许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今天的事简直比中了彩票还让他激动。连他从超市回家的路上，走起来都是愉悦轻快的，背着手看上去格外的意气风发。
关于假期回学校的事，许木在放假回来那天就跟爸妈说了，当时他想了想只是跟爸妈说学校有事要回去，终究没敢说出来是因为一帮同学在研发游戏。
这对他们来说是新奇事，但是他担心爸妈理解不了，毕竟游戏在他们那代多数人的思维里，还是显得不务正业的。
尤其像现在，玩游戏还不行，竟然还开发起游戏来了。
父母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纳闷的问了几句，大暑假的还有什么事要跑一趟回学校，时间还这么长。
尤其到了后来，许木回到家跟他爸妈说了下周文意给他打电话的事，他们就更不多问了。
当时他爸爸还半信半疑的，不敢相信。
他爸当然是听过周文意大名的，当时周老的讲座他还在电视上看过，所以他下意识就觉得儿子说大话呢吧。
直到许木把通话记录拿出来给他看，上面的是上海地区的座机号码，他爸也不知道真假，但是看许木这信誓旦旦的态度，就又信了几分。
“真的？”他爸问道。
“当然是真的。周老说月底会去A城出差，然后跟我聊聊，到时候我拍张合照发给你看看。”许木说。
许爸重重的拍着许木的肩膀：“好小子。”
许木放假回家的时间，他是跟东方颜说过的。但是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学校。
许木回家后，两人联系的也少。
许木知道她事情多，也很少打扰她。而且有时候许木给她发条消息，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她都要到吃饭时或者晚上才会回过来。
在许木回校的前两天晚上，许木洗过澡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给她发了条QQ消息。
许木问她到家了没。因为她每天都会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这次她消息回的很快：“刚到家，在吃东西。”
她又问许木在家玩的怎么样，许木回道：“还行，挺舒服的，可是也舒服不了几天了。”
东方颜问道：“怎么回事？”
许木回：“过两天要回学校了，就宿舍里那闷热的，能舒服吗。”
东方颜问：“现在回学校干嘛？又兼职啊？”
于是许木把事情简单跟她说了，说道：“我现在在想是跟他们一块在那打地铺，还是晚上回学校睡。”
东方颜这次过了很久才回消息，期间许木甚至跑去吃了好几块西瓜。
但是后面看到她回的消息，让许木半天没缓过来神。
“我在那边有套房子，不行的话，到时候睡我这吧。那边还有辆电动车，充了电还可以骑。”
许木沉默了半晌，回了一句话：“这不好吧。”
同时他在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嘀咕，听这姑娘的语气，还不止一套房呢。
许木以为她会再说两句客套话，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证明她就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东方颜：“确实不太好。”
许木等了一分钟，眼看着没有下文了，于是自己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许木这时候说不懊恼是假的，但是他也没料到她发出了这样的邀请，让他震惊之余还有丝小慌乱，那可是她家啊。又没有什么关系，就这么住进人家家里，他确实感觉不太好。
但是现在眼瞅着机会就这么飞掉了，他没有言语来表达此刻自己复杂的心情。
手机一声震动，信息来了：“几点的车？到时候去接你。”
许木：“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过去就可以了。”
东方颜：“你有钥匙开门吗？”
很好，这是许木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直接把住宿给他定下来了。
“后天上午十点多的车，下午两点左右到站。”
“知道了。”
对话结束，许木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心里琢磨着，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他说不出来。
第二天，许木喊了几个回来的高中同学又出来聚了顿餐。
以前每次聚餐都是他们一帮男生在闹腾，可是从过年那次袁晶她们加入之后，这一个学期许木又跟袁晶在一起吃了好几次饭，这次聚餐许木没理由不去问一下袁晶来不来，反正大家也都认识。
许木也突然在心里感慨，高中这么多女同学，袁晶居然是毕业后唯一还联系着的。
吃饭的时间是定在了中午，因为晚上许木要收拾东西早点睡，下午还要去买一些特产回去给东方颜尝尝，还有邹齐他们也要吃。
他们这次玩的简单，吃过饭只是简单坐在饭馆的包间里聊了会天。
聊天的内容和以往每次见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各自聊一聊过去这一个学期自己身边发生的趣事，将对方曾经在高中的糗事再旧事重提——在这样的聚会里，这样的话题永不过时，永远有趣。
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让许木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吃饭吃到一半，宋凯突然拉着许木出去抽烟，抽烟不是主要的，借着出去的时间，跟他说接下来的话是最重要的。
烟还没点着，宋凯就碰了一下许木的手肘说：“你上啊。”
许木愣是没反应过来：“上哪？”
宋凯突然凑近了过来，说道：“你和袁晶都在省城上学，离得近，她长得又漂亮，我之前也问过她，她还没对象呢，正好你也没对象，你趁机会把她追到手啊。”
许木怔怔的看着他：“你开什么玩笑呢。”
宋凯说：“谁跟你开玩笑呢，我说真的，你主动点，没事多约她吃吃饭，出去玩一玩，促进下感情，都是高中同学，也是知根知底的，你说你俩要真在一起了，这事多好啊。”
许木说：“高中同学多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茬了？”
宋凯纠正道：“高中同学多了，你还联系的有几个啊。人家是个好女孩，这不是当弟弟的看你单着，不想你错过吗。”
许木了解宋凯的苦心，也知道袁晶是个好女孩，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即便是一起吃过几次饭，他也只当是老同学之间的沟通。
当内心的一个角落已经被一个人占据，那么他心里也腾不出来空间再去容纳其他人了。
许木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事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许木每次回家带的东西都不太多，但是每次回学校大包小包的都带了不少。
就像这次，他们老家的特产烧鸡，他买了六七只，装了满满一大袋，到火车站的时候，手都勒疼了。
这个时间返校，火车上人不多，许木坐在火车座椅上看着略显空旷的车厢，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他突然充满了期待。
那个时候他正在超市买东西，排着队准备结账的时候听到了手机铃声。
许木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是谁，而且来电归属地显示是上海，更让他迷糊。
他脑子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念头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还是通知他网络中奖了？
他犹豫着划到了接听键：“喂，哪位？”
“请问是许木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听上去精神很饱满。
许木感觉惊疑不定，因为这个声音许木听起来有些熟悉，可是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而且关键的是这人竟然知道他是谁，这就让他更好奇了。
“我是许木，您是？”许木问。
“您好，我是周文意。”电话那边自我介绍道。
“周……周文意？周老？”许木当场就惊呆了，连到了他付钱时都没反应过来，还被后面的顾客给催促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对面说话的声音和记忆中的声音相重合，也让他一下子想起了这是谁。
周文意，《文史论》的主编啊，许木曾经在网上听过他好几次演讲呢，难怪他觉得声音这么熟悉。
“抱歉啊，周老，您稍等下，我先把这边账给结了。”许木赶紧掏出钱来付款。
“哈哈，好，不着急，你先忙。”周文意爽朗的笑道。
电话没有挂断，周文意就耐心的在那边拿着电话等着。
等许木把钱付了，把东西装进袋子里，一边拎起袋子，一边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在超市买东西。”
“没关系，我听到了，是我电话打的太仓促了。”周文意反倒表示了歉意。
“没有没有，”许木连忙道，“您打电话来，是那篇文章的事吗？”
这是许木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要不然这么一位声名显赫的大学者和他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也扯不上丝毫的关系啊。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往《文史论》投的那篇论文了，而上面有他的联系电话。
“没错，是你那篇论文的事情。”周文意说。
“是有什么问题吗？”许木问。
事实上许木心里的震惊一直没消停下去过，他怎么都没想到，周文意会因为论文的事专门给他打来这个电话，这简直超出他的预想。
不过，他震惊归震惊，脑子还没有想不透。
如果论文真的有什么问题而导致发表不了，周文意就算闲的天天去喝茶钓鱼，也不会给他打这么个电话。
所以，起码不是坏消息。
果然，随后就听到了周文意笑着说道：“论文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想打电话看看写出这篇论文的人是什么样的。听你说话的声音，你好像年纪不大？”
“对，暑假开学读大三。”许木回道。
“在哪所学校读书？”周文意问道。
“A大，历史系的。”许木说。
“A大，”周文意嘴里念叨了一声，“现在是暑假，你应该回老家了吧？”
“前两天刚回家。”许木说。
“那有点遗憾，我月底会去H市出个差，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见见你。”周文意语气里有些可惜的说道。
许木呆立当场，路都不走了，今天这消息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他震惊，让他都有些自我怀疑了。
他对论文的事是有信心，但是也没有信心到这种程度，能直接把周文意给惊动了，还要见见他。这让他忍不住就激动起来了。
“我下周会回学校，然后会一直在学校待到开学，如果到时您方便的话，我去拜访您。”许木平复一下心情说道。这事别说他原本就打算回去，就是没这个打算，专门回去一趟也值啊，要知道周文意可不是一般人说见就能见的。
“好，这样就好，我到时候去了会提前给你打电话。”周文意笑着说道。
“行，您随时给我电话就行，这个号码是我一直用的。”许木说。
“另外论文的事还有一些地方要细微调整下，这个稍后我会让编辑和你详细对接。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中旬就能刊登出来。”周文意说道。
“好，辛苦您了周老。”许木激动的说道。
自信是他自己给的，可是现在周老说话了，就是另一个概念了，几乎就相当于板上钉钉了。
“我没什么辛苦的，这是小伙子你的能耐，”周文意笑，“那我们到时见面再细说。”
“好的，周老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许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今天的事简直比中了彩票还让他激动。连他从超市回家的路上，走起来都是愉悦轻快的，背着手看上去格外的意气风发。
关于假期回学校的事，许木在放假回来那天就跟爸妈说了，当时他想了想只是跟爸妈说学校有事要回去，终究没敢说出来是因为一帮同学在研发游戏。
这对他们来说是新奇事，但是他担心爸妈理解不了，毕竟游戏在他们那代多数人的思维里，还是显得不务正业的。
尤其像现在，玩游戏还不行，竟然还开发起游戏来了。
父母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纳闷的问了几句，大暑假的还有什么事要跑一趟回学校，时间还这么长。
尤其到了后来，许木回到家跟他爸妈说了下周文意给他打电话的事，他们就更不多问了。
当时他爸爸还半信半疑的，不敢相信。
他爸当然是听过周文意大名的，当时周老的讲座他还在电视上看过，所以他下意识就觉得儿子说大话呢吧。
直到许木把通话记录拿出来给他看，上面的是上海地区的座机号码，他爸也不知道真假，但是看许木这信誓旦旦的态度，就又信了几分。
“真的？”他爸问道。
“当然是真的。周老说月底会去A城出差，然后跟我聊聊，到时候我拍张合照发给你看看。”许木说。
许爸重重的拍着许木的肩膀：“好小子。”
许木放假回家的时间，他是跟东方颜说过的。但是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学校。
许木回家后，两人联系的也少。
许木知道她事情多，也很少打扰她。而且有时候许木给她发条消息，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她都要到吃饭时或者晚上才会回过来。
在许木回校的前两天晚上，许木洗过澡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给她发了条QQ消息。
许木问她到家了没。因为她每天都会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这次她消息回的很快：“刚到家，在吃东西。”
她又问许木在家玩的怎么样，许木回道：“还行，挺舒服的，可是也舒服不了几天了。”
东方颜问道：“怎么回事？”
许木回：“过两天要回学校了，就宿舍里那闷热的，能舒服吗。”
东方颜问：“现在回学校干嘛？又兼职啊？”
于是许木把事情简单跟她说了，说道：“我现在在想是跟他们一块在那打地铺，还是晚上回学校睡。”
东方颜这次过了很久才回消息，期间许木甚至跑去吃了好几块西瓜。
但是后面看到她回的消息，让许木半天没缓过来神。
“我在那边有套房子，不行的话，到时候睡我这吧。那边还有辆电动车，充了电还可以骑。”
许木沉默了半晌，回了一句话：“这不好吧。”
同时他在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嘀咕，听这姑娘的语气，还不止一套房呢。
许木以为她会再说两句客套话，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证明她就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东方颜：“确实不太好。”
许木等了一分钟，眼看着没有下文了，于是自己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许木这时候说不懊恼是假的，但是他也没料到她发出了这样的邀请，让他震惊之余还有丝小慌乱，那可是她家啊。又没有什么关系，就这么住进人家家里，他确实感觉不太好。
但是现在眼瞅着机会就这么飞掉了，他没有言语来表达此刻自己复杂的心情。
手机一声震动，信息来了：“几点的车？到时候去接你。”
许木：“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过去就可以了。”
东方颜：“你有钥匙开门吗？”
很好，这是许木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直接把住宿给他定下来了。
“后天上午十点多的车，下午两点左右到站。”
“知道了。”
对话结束，许木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心里琢磨着，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他说不出来。
第二天，许木喊了几个回来的高中同学又出来聚了顿餐。
以前每次聚餐都是他们一帮男生在闹腾，可是从过年那次袁晶她们加入之后，这一个学期许木又跟袁晶在一起吃了好几次饭，这次聚餐许木没理由不去问一下袁晶来不来，反正大家也都认识。
许木也突然在心里感慨，高中这么多女同学，袁晶居然是毕业后唯一还联系着的。
吃饭的时间是定在了中午，因为晚上许木要收拾东西早点睡，下午还要去买一些特产回去给东方颜尝尝，还有邹齐他们也要吃。
他们这次玩的简单，吃过饭只是简单坐在饭馆的包间里聊了会天。
聊天的内容和以往每次见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各自聊一聊过去这一个学期自己身边发生的趣事，将对方曾经在高中的糗事再旧事重提——在这样的聚会里，这样的话题永不过时，永远有趣。
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让许木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吃饭吃到一半，宋凯突然拉着许木出去抽烟，抽烟不是主要的，借着出去的时间，跟他说接下来的话是最重要的。
烟还没点着，宋凯就碰了一下许木的手肘说：“你上啊。”
许木愣是没反应过来：“上哪？”
宋凯突然凑近了过来，说道：“你和袁晶都在省城上学，离得近，她长得又漂亮，我之前也问过她，她还没对象呢，正好你也没对象，你趁机会把她追到手啊。”
许木怔怔的看着他：“你开什么玩笑呢。”
宋凯说：“谁跟你开玩笑呢，我说真的，你主动点，没事多约她吃吃饭，出去玩一玩，促进下感情，都是高中同学，也是知根知底的，你说你俩要真在一起了，这事多好啊。”
许木说：“高中同学多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茬了？”
宋凯纠正道：“高中同学多了，你还联系的有几个啊。人家是个好女孩，这不是当弟弟的看你单着，不想你错过吗。”
许木了解宋凯的苦心，也知道袁晶是个好女孩，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即便是一起吃过几次饭，他也只当是老同学之间的沟通。
当内心的一个角落已经被一个人占据，那么他心里也腾不出来空间再去容纳其他人了。
许木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事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许木每次回家带的东西都不太多，但是每次回学校大包小包的都带了不少。
就像这次，他们老家的特产烧鸡，他买了六七只，装了满满一大袋，到火车站的时候，手都勒疼了。
这个时间返校，火车上人不多，许木坐在火车座椅上看着略显空旷的车厢，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他突然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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