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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去西凉(4)

    顾寕是孕妇,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这书院美景,就被宁卓宗强制带回了书舍,屋子里,十分的简单,到处,都有一股子清香的书墨味儿,颇有种独立于世外的高贵感。

    顾寕对于这种感觉十分的满意。

    “安嬷嬷,好好伺候夫人。”说完,宁卓宗就离去了,顾寕看着院外,安嬷嬷误会了,以为顾寕是不舍得宁卓宗,连忙安慰道,“夫人,相爷是太忙了,他有空闲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回来陪你的。”

    安嬷嬷搁那儿收拾行李,自言自语呢,顾寕懒得理会她的误会,倚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枣树,出神道,“安嬷嬷,这枣树的花期是不是早就过去了。”

    “咱们蕲州的老宅里也有一颗枣树,好像是三四月份就会开花吧,奴才不是养花人,着实有些不清楚,不过啊,六月份这枣又脆又甜的,想起来,那滋味就十分的美味。”

    “嬷嬷是从老宅回来的?”顾寕皱眉。

    安嬷嬷道,“是啊,一直都在老宅,随着老太太进京,也算是长了见识,奴才哪里伺候的不好,夫人尽管责罚便是。”

    “安嬷嬷严重了。”

    这书院的风景不错,顾寕趁着安嬷嬷在收拾行礼,便独自出了舍斋,昭华与她住的地方不远,顾寕便过去喊她一同出去走走。

    “我对这儿熟悉,豫园那边有个巨大的兽笼,里面关着的是一只上古饕鬄,用三生池里的水镇压着,书院的长老们闭关修行的时候都在那里,那旁边就是花园,好多的学子放课后都在那儿玩,我带你去看看。”昭华兴奋的说道。

    顾寕一听,也颇感兴趣,上古饕鬄竟然会被关在书院里,她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二人一路往豫园的方向而去,路上,也碰到了不少的学子,投来的异样光芒让顾寕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对了,三生池里有颗特别灵验的树,据说,每年的文武状元都曾在树前许过愿。”

    这么邪乎,顾寕皱了下眉头。

    这书院着实的大,顾寕和昭华郡主哦组了好久,这才到了豫园的门口,豫园的门口,是大片的翠竹和梧桐,密密麻麻爬满了整个院子的墙角,枝叶扶苏之间分外的安静,地上的败叶残肢已经泛了腐,脚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湿润而清新,顾寕不由得笑了出声。

    来来往往的有不少的学子,还有些淘气的,爬在了墙头上也不知道在吹些什么。

    “不过啊,我们只能远远的瞧一眼那饕鬄,十分的凶猛,院长以前就说过,不许学子靠近。”

    “哟,这不是昭华--郡主吗?”这时,远远的,就看到了穿着书院服饰的几个女子环胸走了进来,看到昭华,分外的嘲笑了出声,那声郡主,喊得尤为绵长。

    昭华似乎已经习惯了,趁着人还没走近,给顾寕解释道,“领头的那个女子是京城陈家的嫡女陈瑶瑶。”

    陈家嫡女?!

    顾寕问道,“是陈雙的女儿。”

    “正是。”

    陈雙,正三品,礼部侍郎,陈家是百年望族,氏族里都有说话的权利,整个朝堂上,姓陈的不少,特别是陈雙有个舅舅,历经两朝,官拜上一任宰相。

    “怎么,故地重游啊,哟,这带来的是哪门小家小户的婢女,模样长得倒是不错。”

    “陈雙竟然生出了你这么个没有规矩的女儿,真是丢了陈家的脸。”

    这人,竟敢直呼陈雙的名讳,众人纷纷惊讶的张大了嘴,陈瑶瑶更是怒气涌上了心头,斥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儿给本小姐叫嚣,直呼父亲的名讳。”

    “就算是你父亲来了,也得给她跪下!”这时,园外,宁卓宗一身黑袍,目光冷峻的走了进来,薄唇轻启,带着丝丝杀意的看向了嚣张跋扈的陈瑶瑶。

    众人都认识宁卓宗,知道他是当朝宰相,陈老爷子官拜上一任宰相,与宁卓宗的关系甚好,因此,陈瑶瑶从小就听说了宁卓宗的大名,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阿宗哥哥,你真的来了,我听说你们要去西凉去路过骊山书院,还以为是谣言呢。”陈瑶瑶见到宁卓宗眼睛都泛光了,自动屏蔽了宁卓宗浑身的杀意。

    说着,还过来要抱住宁卓宗的胳膊。

    岂料,宁卓宗直接甩开了她,径自朝着顾寕走来,将人拦腰抱住,“夫人,没事吧。”

    “夫人?!”陈瑶瑶大惊。

    众人也惊呼不已,眼前的这个娇小女子竟然就是当今的安乐县主,谋逆篡位之后,官家亲封长乐王,唯一的嫡妹嫁给了西凉皇太子,这么尊贵的女人竟然与昭华为伍?!

    顾寕淡淡的将宁卓宗的手拨开,摇头道,“无碍。”

    “跪下!”这时,宁卓宗突然朝着陈瑶瑶凌厉开口。

    陈瑶瑶怒,退后一步,“不要,凭什么?”

    “她是当今长乐王,你侮辱朝廷命官,本就该送往大理寺,如今让你跪下只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若不跪下恳求原谅,今日,本官便将你送往昭狱,永世不得出来。”

    在座的众人自然都知道,左相宁卓宗权倾朝野,自家都想要攀上这根大树,他这么说话,陈瑶瑶若是不听,不用说是陈雙了,就是他舅舅来了,也不管用,这昭狱的苦头恐怕就要陈瑶瑶尝尝了。

    陈瑶瑶自然也知道,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往日跟她在一起叫嚣的那些好姐妹现下全都躲得远远地,目光可怜的看着她。

    “得罪了左相夫人,还敢这么嚣张。”

    “是啊,真是笑话!”

    墙倒众人推,往日里,与她称兄道弟的今日金没有一人帮她,陈瑶瑶紧紧的咬着牙,不甘心的跪在了地上,低头的目光里深藏着恨意。

    “我错了,请夫人原谅。”

    他这话一出,顾寕还没说什么,那些为了讨好顾寕的人竟已经止不住的开始嘲讽起了陈瑶瑶。

    顾寕深深觉得讽刺。

    看着地上跪着,低头不语的陈瑶瑶,淡淡的开口,“你该道歉的是昭华郡主,欺辱人多年,如今,也长到了被欺辱的滋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的夫子没有教你吗?”

    “你--”陈瑶瑶怒,却被顾寕冷冷的陪了一眼,却不敢在说什么了,不甘心的低下了头。

    昭华看着,也很解气,恶人就知道欺软怕硬,就需要阿寕这丫头的管教。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可以了吧。”陈瑶瑶突然大哭出了声,吼了几句之后立马起来飞奔着跑了出去。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人就已经跑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悄悄爱哦的溜走了。

    “你怎么回来这儿?”顾寕看到人都走了,这才朝着宁卓宗问道。

    宁卓宗笑道,“我是听安嬷嬷说你不见了,便出来寻你一番。”

    长这么大,昭华都很少见宁卓宗笑,果然,这一笑,真是公子如玉,陌上无双啊。

    “我跟昭华出来走走,你去忙吧。”

    顾寕在撵人,宁卓宗听出来了,他点了点头,便出了园子。

    而他一走,昭华便羡慕的笑道,“我还很少见这个冰嘎达什么时候笑过呢,果然,笑起来是真的帅。”

    顾寕听了,没忍住扶额,昭华什么时候也这么的花痴了。

    两人去逛了一会儿游览了一番书院的美景,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却碰上了在树下站着的清安世子,顾寕没有见过此人,却从昭华的眼中,知道了这位便是传说中的清安世子。

    人,看起来二十有几了,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大红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整个人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那种又妖又媚的酥麻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他就站在藏书阁下的桥上,密密麻麻的树冠照了下来,打在他的脸上,那无意间勾起来的笑容让顾寕不经意的打了个颤。

    总给她一种诡异的感觉。

    “那便是清安世子?!”顾寕扭头看向了痴住的昭华。

    昭华回神,笑道,“是。”

    “那你还不过去打个招呼,人都在看你呢。”顾寕笑着打趣儿。

    昭华脸突然变得羞涩,人还没有过去呢,身后,突然传来了上官娇的声音,“阿寕姐姐,我早就听说你们要来了,师兄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等你来吃呢。”

    寻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只见身后上官娇一身粉嫩的跑了过来,之前,顾寕回京时候,吩咐二人直接去骊山书院,不要跟着她回京,二人以为顾寕是嫌麻烦,便回了骊山书院,说起阿里,也好久没见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还说就住一晚不打扰你们了呢。”顾寕接住蹦蹦跳跳跑过阿里的人,无奈的笑道。

    “那怎么行,你来了,当然得好好招待了,师兄还亲自下厨给你做了孕妇喝的梨花汤呢,超级美味,我偷偷尝了一些。”

    “有心了。”顾寕笑,又将昭华拉近,说道,“这是昭华,也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

    昭华倒是不记得上官娇这个人,可上官娇记得昭华,她经常在书院看到她被欺负,闻言,便点点头。

    ”哎呀,走嘛,快点去,师兄还在等着呢。“上官娇拉着顾寕说道。

    而顾寕却看到了昭华投向桥上的目光,上官娇也注意到了,却满脸怒气的说道,”你们看他做什么,这个西凉的世子,前些日子在书院出了名了,私下里与一个婢女私相授受,二人被捉到在舍斋里面乱搞,闹得事情沸沸扬扬的,真是讨厌。“说这事儿的时候上官娇是满脸的厌恶,不自觉的拉了一下昭华。

    昭华和顾寕听了,惊讶的张大了嘴。

    ”什么,和婢女私相授受,真的?“顾寕这是替昭华问的。

    “对啊,书院里的人都知道,不过啊,他快要走了,也没人跟他来往嘲讽,若是以往,可能又要被欺负了。”上官娇嘟了嘟嘴。

    “不,绝对不可能,你胡说。”昭华突然大怒,目光凌厉的看着上官娇,后者被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了一步,“我知道你,也知道这个世子之前帮助过你,可是,这件事情是真的,我没有说谎,书院里的人呢都知道,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他。”

    问他?!她哪里有什么资格,之前,她是帮助过她,可从未对她表示过爱慕之意,一直以来,都是彬彬有礼的,她也将那份爱慕深藏在心底,不肯示人,但没想到--昭华一时间难以接受,转身就跑了。

    顾寕连忙拉住人,“别冲动,有些时候,眼睛看懂啊的不一定是真的。”

    据昭华的描述中,顾寕一直都觉得这清安世子是个好人,可这好有些突兀,可也有些理所当然,如今听了这事儿,顾寕更觉的玄乎,感觉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昭华咬唇,忍住没有落泪,可心里总归不好受,顾寕只得道,“走吧,先去吃个饭。”

    “对啊,我们那儿有上号的桃花酿,可好喝了,保管你喜欢,走吧。”上官娇也连忙无辜的小心翼翼开口。

    昭华从小也学过宫中礼仪,自然懂得孰轻孰重,思此,没有再闹,也没往桥上看一眼,跟着顾寕的呢过人走了。

    梨容京住的舍斋是独立的一栋院子,只见入门便是曲折环绕,阶下石子曼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一暗,里面都是合着底布打就的床几椅案,整个院落富丽堂皇,花香四溢,后面架满了蔷薇,宝相,有大株梨花兼着八角,墙下忽开一袭,清泉一派,自流而上,涌成了一个小小河流,院子中央,是一个凉亭,白石围栏,环抱凉池,悠然自得。

    而梨容京正在亭下摆放着吃食,候着几人。

    “师兄,我找到了,将人给你带过来了。”上官娇咋咋呼呼的,看到梨容京,似乎是在邀功,梨容京瞪了她一眼,她连忙闭上了嘴,凑到了餐桌前,唱得流口水了快。

    “来了。”梨容京看向了顾寕,顾寕笑道,“你自己亲自下的厨?”

    梨容京跟着也上了石阶,“怎么样,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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