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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尘埃落定

    真带了?!顾寕心底诧异了一下,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带了便好,什么时候感觉不舒服了,熬汤喝,大为滋补。”这时,朝阳公主忍不住的眉梢上都带了笑意。

    “朝阳就是有路子,连千年灵芝都能弄到,听说这十分的珍贵呢。”昭华笑着说道。

    朝阳开口,“自然。”

    几人又聊了一路,慢慢的,顾寕觉得头晕恶心了,肚子里传来阵阵的不舒服,脸色也显得十分的惨白,昭华吓到了,连忙撩起车帘,喊道,“请御医来,快,快请御医来---”

    这是皇家随行的军队,自然会有御医随行,顾寕这一不舒服,整个个队伍都拖拉了下来,骑马在前头的宁卓宗听到了,连忙去找御医拉倒了顾寕的车厢里。

    楚队还在继续往前走,但御医已经到了顾寕的车厢里,开始给号起了脉。

    “怎么样?”宁卓宗就如同一座大佛一般矗立在前头,那御医的额头上都隐隐的可以看到汗水了。

    那绝对是被他吓得,昭华忍不住心底说道。

    “无碍,老臣给开服安胎的方子,喝着就没事了。”御医号过脉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口说道。

    “杨太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疼了起来?”昭华问道。

    御医闻言,解释道,“路途奔波,再者,夫人的身子骨明显的不太好,一时间,没有撑住。”

    顾寕已经缓和了过来,吃了药碗后,明显的感觉心口舒服了不少,看到一车的人,顾寕朝着宁卓宗撵道,“我无碍,你忙你的去吧,昭华陪着我就可。”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神。”宁卓宗轻轻皱眉。

    朝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竟不知道,这宁卓宗私底下竟然这么关心顾寕的生死,不,一定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一定是。

    宁卓宗和太医走后,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令顾寕没想到的是--

    “夫人,八皇子来了。”

    八皇子顾麟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来看她,顾寕心底微微诧异,但还是说道,“让人进来说话,外头怪冷的。”

    门被打开,顾麟君弯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哟,八哥是来看表妹的吗?”朝阳自小就与八皇子不对付,且不说他的母妃出身低贱,他自己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没什么能力,与他的太子哥哥想必,差远了。

    “听说晕倒了,过来看看有没有事。”顾麟君落座到了昭华的身边,顺便还行了个小礼。

    按理说,昭华是长辈,本该行礼,可朝阳看不起昭华郡主,想来都是无视的。

    “多谢表哥关心,我没有晕倒,都是人云亦云瞎说罢了。”顾寕笑着解释道,顺便亲自给顾麟君倒上了茶。

    “这茶啊,是朝阳公主带来的雾雨花茶,好喝的紧,快尝尝。”

    顾麟君闻言,淡淡一笑,接过茶,开始品茶了起来。

    四人说说笑笑的,一整个上午都很快的就过去了,用午膳的时候,人都走了,顾麟君最后一个下的车,他别有深意的往顾寕的方向瞥了一眼。

    顾寕一怔,等到后来安嬷嬷上了花角子,顾寕吃的时候发现在顾麟君落座的地方留下了一张纸条,藏在横木下,很难让人发现。

    趁着安嬷嬷去取汤药,顾寕将纸条迅速捡了起来,藏到了袖子里。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这才到了骊山书院山脚下,侍卫太多,就地驻扎在了山脚下,而主子们都被搀扶着上了山,到骊山舒雅修整一夜,接上清安世子后,明起一同出发。

    “老臣参见王爷。”

    由左相带头,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而这时,人皮面具脱落,假太后的面目露了出来。

    “怎么会,怎么会?”北冥玄雨大惊,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惊叫了一声,惹得上前来的孟萧安慰道,“不用害怕,他死了。”

    假太后一朝身死,孟萧罪名不定,顾寕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却被跟上来的宁卓宗给拉住了。

    宫廊里

    “你要去做什么?”

    宁卓宗捉着顾寕的手,冷冷的看着她。

    顾寕皱眉,“相爷这是在做什么?”

    “阻止你去送死。”

    顾寕神色一冷,不说话。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西凉的内政你也敢瞎掺和,你不要命了?”

    隐隐的,带着发怒的声音传来。

    顾寕抬眸,眼皮子一撩,嗤笑道,“只要相爷不坏事,一切都不是问题。”宁卓宗的事儿她查不到,不代表她不知道宁卓宗在想些什么。

    “你---”

    见宁卓宗怒了,顾寕看也不看,直接抬腿就要走。

    却突然。

    “惊风,将夫人带回去好生看管,莫要让她出来。”

    顾寕安茜一黑,晕死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人被看守在了驿馆的屋内,应该是惊风将她送回来的,只是脚上被绑了布条,可能是因为念着她怀孕了,没有绑手和其他的地方。

    外头,戒备森严,有众多的侍卫都在。

    安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夫人,你何苦呢?”安嬷嬷忧愁的感叹了句。

    顾寕没有说话,接过她手里的汤碗,直接一饮而尽,安嬷嬷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正要在点一些炭火,却听。

    “嬷嬷,把惊风叫进来,我有事吩咐。”

    安嬷嬷闻言,连忙道,“人不在了。”一顿,“要不夫人吩咐,老奴去办。”

    “我记得昶乐坊的白玉糕甚为好吃,嬷嬷去帮我买一些。”惊风不在,事情太好办了。

    听此,安嬷嬷有些为难,“要不,老奴让驿馆的人做给夫人吃。”

    “安嬷嬷是在忌惮什么吗,我不过就是想吃白玉糕了,还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儿,您想多了。”

    一听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吃,安嬷嬷一咬牙,“那夫人等等,老奴马上去买。”

    “快一些,嘴馋。”

    安嬷嬷走了,顾寕等的焦急,怀里的令牌还没有交给虎头,别耽误了大事,外头,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吵闹,似乎是朝阳的声音。

    来了西凉后,朝阳便不怎么出去了,连及笄日也竟早早的回来了,难道她不知道殿内发生的事儿,顾寕心生疑惑。

    无法行动,顾寕只能等着。

    希望昶乐坊的人能赶紧通知虎头来找她。

    也不知等了多久,顾寕终于等到了从窗子口偷摸进来的虎头,顾寕一喜。

    “怎么样了,人呢?”

    “带去皇宫了。”虎头也松了一口气,这个阿瑶,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够了,不过,那人,竟然是跟阿瑶同出一个师门。“对了,王爷,那给孟萧做人皮面具的竟是阿瑶的师妹。”

    顾寕也不奇怪,事情紧急,不能在多问细节,连忙将手里的腰牌递给了虎头,“除去禁军,这个令牌可调令城中候着的莫林军,你去助太子一臂之力,切记,不要让宁卓宗发现了。”

    “是。”

    说完,顾寕便让虎头干净走了,而自己,则是喊着肚子疼,引来了门口的侍卫。

    “怎么了,夫人。”

    “肚子疼,孩子,孩子--去找相爷---”

    众人一听,慌了,有侍卫连忙跑了去找宁卓宗去了,而闻风而来的安嬷嬷连忙去找大夫。

    顾寕一开始是装的,后来,却真的腾了起来,隐隐的,她还听到了朝阳的声音。

    “顾寕,没有想到吧,你扔了一个千年人参,还有另一个人参等着你,百毒噬心的滋味你可懂得。”

    是朝阳,朝阳竟然给她下了毒。

    顾寕的眼前发晕,怎么,都醒不过来。

    “本来,那个人参只是带了一点点的毒,慢慢的,通过呼吸渗入你的皮肤,身体里,可本宫没有想到,你竟然将她扔了,也不肯喝,无妨,重新给你放的人参的这个毒是用箭毒木所制而成,毒性其狠无比,这一回,我看你怎么生这个孩子?”

    “大夫,大夫来了---”

    “朝阳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渐渐的,顾寕失去了意识。

    宁卓宗回来的时候,藏在暗处的离火将事情全部抖落了出来,自然也是听到了朝阳的那一番话,宁卓宗当场吩咐人直接将朝阳给拉了下去。

    “恶妇!”

    “你们放开本宫,放开--”

    宁卓宗一脚朝着朝阳的心窝口踢了过去,“你竟然下毒害我儿,其罪当诛,离火,拉下去,直接杀了。”

    “宁卓宗,你敢!”朝阳怎么都没有想到,宁卓宗一个臣子竟然敢处死她,朝阳大怒,“你们都死了吗?本宫是皇帝的孩子,你们竟敢,竟敢羞辱本宫--”

    八皇子不在,这里都是宁卓宗的亲信,没有一个人听朝阳的话,直接将人拖了下去,但离火吩咐只是看押了起来,并没有杀死。

    其实,刚刚他回来是想替相爷看看这夫人要耍什么把戏,没想到,竟然看到晕死过去的顾寕,而朝阳进来后,直接拿出了藏在梳妆柜那儿的一个人参盒子,说出了那一番话,正好被她听到了,真是恶毒。

    “怎么样,有没有事?”

    大夫叹了口气,收回了手,“这毒千年的药性,毒性蔓延开来,在夫人的身体里,已经渗入了骨髓,很难除尽,老臣只能暂时解了毒,至于根治,毫无办法啊。”

    宁卓宗的眼睛里冒出了打量的红色血丝,听了御医的话,直接揪起了石御医的衣领,“她活不了,都去死了好了。”

    石太医吓了一跳,脸色仲成了猪肝色,却不敢多花,这宁卓宗是朝廷里的大奸臣,谁都知道。

    “那大夫,这孩子有没有事,也中毒了?”安嬷嬷急道。

    滚落在一旁的石太医连忙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孩子尚在腹中,但能不能生下来,且看夫人的造化了。”

    “滚---滚,都给老子滚---”

    这时宁卓宗第一次发怒,可怕的紧,满嘴的污话,吓得众人瑟瑟发抖,都连忙跑了出去。

    而宁卓宗看着躺在床榻上,苍白的顾寕,嘴角的鲜血溜了出来,人,突然倒地,晕了过去。

    夜明星稀,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顾寕终于醒了过来。

    一醒来,她就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索性,没事,孩子没有流了,她送了一口气,正要烫起来的时候,突的,喉咙间痒痒的,她忍不住一咳,打量的血涌了出来,血呈黑色,顾寕怔了怔。

    想起了晕死之前朝阳的话。

    之前,她的身子一直不好,几乎是日日咳血,后来,在森林里偶遇了那位老者之后,咳血的症状几乎都好了,如今,竟然又来了。

    肚子里,蜿蜒的痛意传来,顾寕皱了皱眉,爬了起来。

    第二日,顾寕听说了宫里的事儿,禁军包围了皇城,凉皇突然好了起来,指证了孟萧,而替他做人皮面具的人也被抓了起来,不少的人都在这场宫变中抄了家。

    这件事,没有流传到民间,顾寕是听虎头说的,那孟萧被关在了紫禁城最森严的阎王殿里,镣铐加身,夜里,处了极刑。

    “真的死了?”顾寕怀疑道。

    “那还有假,尸骨都被抬了出来,不过啊,那真太后的尸体找不到了。”

    西凉宫变第二日,凉皇下旨,太子正式监国,太后崩,举国哀丧,整整三日,在驿馆,顾寕都能听到街肆上跪地哀伤之声。

    “王爷,你的身子无碍吧。”

    顾寕摇头,“没事。”不过,她的心里隐隐担忧,这凉皇好了后,宛华的位置--思此,她的眉头越蹙越深。

    “二小姐传话来说,过两日,凉皇会亲自做宴,犒劳来西凉的众使者。”虎头说道,“但是二小姐说恐怕凉皇意有其他,是打算给太子赐婚,稳定政局。”

    看来,她这个妹妹脑子还是清醒的。

    “你这几日,在东宫,感觉他们二人的感情怎么样?”顾寕问道。

    “二小姐性冷,东宫美人众多,但是太子清心寡欲的很,平日里,去二小姐的朝凤殿最勤。”虎头挠挠头道。

    闻言,顾寕没再问什么。

    “对了,王爷,相爷病了好几天了,你也不去看看?”

    “宁卓宗病了?”顾寕诧异道。

    虎头笑,“你竟然不知道?”

    顾寕懒得听他打趣儿,门外,有侍卫传话,说是八皇子来了,顾寕一想,又是为了朝阳来的吧。

    “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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