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王老太的秘密
王老太和我奶奶关系特别好，这两年我也经常去王老太家帮她做做家务。每次去她家，她和我提起奶奶的事都是伤心不止，泪如雨下。
老人家嘛，有些好吃的东西都舍不得吃，有钱也舍不得花。
一方面是腿脚不方便，又或许是看我做人做事挺满意的，经常给一些好吃的给我，有时还会给我几毛钱让我在学校里买零食吃。
也许是王老太看我寄人篱下在别人家太可怜了，也许是看我懂事的让人心疼。这两年也是把我当自己孙子一样。
可当王老太的噩耗传过来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第一时间跑到了王老太家中，只看见王老太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那时的我心如刀割，尽管自己的亲奶奶去世时都没有那么心痛过。
或许那个时候自己是幸福的，未曾考虑那么多。
经历过在村长家这两年的寄人篱下的滋味，我才逐渐明白王老太对我的意义。
“王奶奶！”
我轻声的喊道
听到我的声音后，王老太也是慢慢的转过头，一脸的望向我。
“小宇阿，你来了阿。你吃了吗？”
听到那句“你吃了吗？”我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再也绷不住了。
这两年，我在村长家是受尽了委屈，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是常态，挑水浇粪也是日常。只要是用得到我的地方，没少给我下绊子。
但凡做不到或者做不好的地方，就得饿肚子要么就得挨巴掌。
村里人看我可怜巴巴的，有时候也会偷偷的给我拿点食物。很多人也看不惯村长家的嘴脸，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王奶奶，我吃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轻声地问着
王老太没有说话，只是一只皱巴巴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王奶奶，我给你做饭吧。”
“不用了小宇，奶奶快要走了，临走之前奶奶想和你说会儿话！”
王老太声音微弱的说道
“奶奶您说，我一定会记得的”
“小宇阿，奶奶床底下有一箱牛奶，饭柜子里还有三瓶八宝粥，你经常写作业的桌子旁还有两斤我女儿送给我的桂圆呢！老太婆我是无福消受咯！”
那一刻我张小宇心里感激不知道怎么说话。也无法用任何言语和动作去表达这份恩情。
王老太看我不知道怎么说话，于是继续说道：
“小宇阿，奶奶枕头里面还有741块钱，全都是我攒下来的，等会你就一起拿走。”
我连忙说道：
“王奶奶，不可以。你给了我那么多我怎么可以拿你的钱呢？”
王老太笑着说道：
“小宇阿，奶奶快要走了，这钱也没法花了，这些吃的奶奶也吃不动了”
我知道王奶奶是把她剩下的所有都给了我，而我这个12岁的小男孩依然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这份恩情。
我悲伤哭着回声道：
“奶奶我知道了。”
“小宇，你要记得，奶奶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藏好，千万不要给村长媳妇知道了，还有奶奶枕头里面的钱。”
我知道这是王奶奶善意的提醒我，也是王奶奶的良苦用心。于是我看着一脸疲惫和慈祥面容的奶奶点了点头。
那天，王奶奶和我聊了许多许多。从她口中我得知了很多消息。
王老太年纪比我奶奶大两岁，本应有三个女儿，后来其中一个是拉肚子拉死的，具体什么病因尚未得知。但是也存活了两个孩子。
因为一直没有儿子，加上农村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又重。所以王老太在村里没少被人戳脊梁骨。
听王老太讲，起初她和我奶奶那是村里的最漂亮两枝花，连隔壁村的男人都跑到我们村一起洗衣服只是为了看看村里的这两个大美人。
年轻嘛，都喜欢群芳争艳。村里后来也分两大派系，一派当然是我奶奶为首的一派，一派是王老太为首的一派。这两派在村里闹过不少的事。
说起这里，王老太回想起年轻时的记忆，脸上洋溢着开心、难忘也有一些尴尬和哭笑不得笑容。
从年轻起，我奶奶和王老太就是别人挑拨的对象。
加上我爷爷年轻时经常拉着王老太的丈夫经常外出，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才回家。
那个时候王老太的肚子也不争气，连续三胎都是女儿，村里人没少说她嫌话。
这就导致了我奶奶和王老太关系越来越紧张，从两个不同的派系，硬生生变成了死敌。
只要是两个人对上，那就得从早上吵到晚上。村里人也没少看笑话。
听着王老太回忆说，也就是我爸爸8岁多的时候，我爷爷带着王老太的丈夫干活回来的时候，劳累过度死了。
相继没过几天王老太的丈夫也死了。至于他们在外面干什么活，谁也不知道。村里人也没少地哩咕噜说撞邪之类的。
不过庆幸的是，王老太的丈夫最后一次干活的时候，拿回来一个小木箱子，至于那箱子里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是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小破箱子，在外地换了不少的钱。王老太拿着这些钱置办了不少的家具。也是靠着这笔钱，好不容易把两个女孩拉扯大。
说到这里，我也想起来奶奶给我的箱子。心中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我爷爷和王老太的丈夫一人一个箱子。
那么他们相继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为何相差几天就都去世了呢？
箱子里面也就三本书和一个戒指，能值那么多钱吗？
我心中一堆的疑问现象而生了起来。
也就是从这，我奶奶和王老太两人的关系慢慢的缓和了起来。
两个村里最漂亮的大美人，变成了两个寡妇。那些年之后，又是村里妇女嘀哩咕噜嚼舌根子。
于是我奶奶和王老太从相爱相杀到化敌为友，再到歃血为盟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一路披荆斩棘打破村里的谣言。
听到王老太和我奶奶年轻的许多故事，我也是哭笑不得。
“小宇阿，你奶奶是不是给你一个木箱子？”
我刚刚从王老太的故事中回过神来，突然就被王老太这句话给噎到了。
我顿时语无伦次，神色面色都紧张了起来，每个毛孔仿佛炸裂开来。
(王老太怎么知道奶奶给了我一个箱子？)
(我要不要说真话？可是我答应奶奶的，不能说出去。)
(可是不说真话，王奶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骗她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闪烁，我不敢说真话，也不想骗王老太…
王老太看我不知所措，对我说道：
“其实我知道，而且我早就知道了。小宇阿，你不用骗奶奶。”
我惊愕的回答道：
“王奶奶，你怎么知道？”
“那年我家里没有米，去你奶奶那里借了10斤米，当时你家米也不多了，我从你家拿了10斤米后，就看到米缸底部埋了一个木箱子
当时我就明白了我家老头子和你爷爷肯定是一伙的。所以原本借10斤的米，我只拿了7斤，剩余的我用米把木箱子漏出来一角的盖住了
我早就想过了，原本这个箱子你奶奶是打算传给你爸爸的，可是你爸爸把你生下来就失踪了，你奶奶肯定传给你了”
原来如此，王老太早就知道了一切了。这个秘密她为我奶奶守了十几年了。
我心里笃定，这已经不是什么王奶奶，这是亲奶奶阿。
王老太看我还是不说话于是继续说道：
“你要记得，这个秘密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村里的人”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奶奶，你别说话了我陪你休息吧。”
因为王奶奶和我聊了许久了，本来已经就奄奄一息，现在更加雪上加霜。
王奶奶摇了摇头说道：
“孩子，我知道你这两年受苦了，奶奶席子底下有本书你拿出来”
我翻了翻王老太凉席底下，发现真的有一本黑色牛皮包裹着的书。
我翻开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里面都是记录着一些电话号码，和一些随份子钱的记录。
不过正当我翻开第八页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卡片掉了下来。
我从地底下捡了上来问到：
“奶奶这是什么？”
“小宇，你出去看看外边有没有人，没有人的话把门关好”
我听着王奶奶的话，出门看了看，然后把门栓好。
“奶奶”
我摇了摇头表示外面没有人，可以放心的说
奶奶看着我严肃的说道：
“小宇阿，你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出生了没了爷爷和爸爸，靠着奶奶拉扯大，现在奶奶也不在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是还行的话，勉强也能看着你几年，可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争气啊。马上也快要不行。
这是一张名片，这个人是我老头子的表弟，可能也是和你爷爷一伙的，这么多年他们每两年就会过来祭拜一次
过一阵子就是你爷爷的祭日，你拿着这个卡片给他看，他自然就明白了。
孩子，你要想好，如果你还留在村长家，那么天天就是干家务干农活，饥一顿饱一顿。如果你去他那里，最起码不会饿着，也不会挨打。这是奶奶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至于怎么选择，就看你了。”
一口气听奶奶说了那么多，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老人家嘛，有些好吃的东西都舍不得吃，有钱也舍不得花。
一方面是腿脚不方便，又或许是看我做人做事挺满意的，经常给一些好吃的给我，有时还会给我几毛钱让我在学校里买零食吃。
也许是王老太看我寄人篱下在别人家太可怜了，也许是看我懂事的让人心疼。这两年也是把我当自己孙子一样。
可当王老太的噩耗传过来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第一时间跑到了王老太家中，只看见王老太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那时的我心如刀割，尽管自己的亲奶奶去世时都没有那么心痛过。
或许那个时候自己是幸福的，未曾考虑那么多。
经历过在村长家这两年的寄人篱下的滋味，我才逐渐明白王老太对我的意义。
“王奶奶！”
我轻声的喊道
听到我的声音后，王老太也是慢慢的转过头，一脸的望向我。
“小宇阿，你来了阿。你吃了吗？”
听到那句“你吃了吗？”我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再也绷不住了。
这两年，我在村长家是受尽了委屈，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是常态，挑水浇粪也是日常。只要是用得到我的地方，没少给我下绊子。
但凡做不到或者做不好的地方，就得饿肚子要么就得挨巴掌。
村里人看我可怜巴巴的，有时候也会偷偷的给我拿点食物。很多人也看不惯村长家的嘴脸，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王奶奶，我吃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轻声地问着
王老太没有说话，只是一只皱巴巴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王奶奶，我给你做饭吧。”
“不用了小宇，奶奶快要走了，临走之前奶奶想和你说会儿话！”
王老太声音微弱的说道
“奶奶您说，我一定会记得的”
“小宇阿，奶奶床底下有一箱牛奶，饭柜子里还有三瓶八宝粥，你经常写作业的桌子旁还有两斤我女儿送给我的桂圆呢！老太婆我是无福消受咯！”
那一刻我张小宇心里感激不知道怎么说话。也无法用任何言语和动作去表达这份恩情。
王老太看我不知道怎么说话，于是继续说道：
“小宇阿，奶奶枕头里面还有741块钱，全都是我攒下来的，等会你就一起拿走。”
我连忙说道：
“王奶奶，不可以。你给了我那么多我怎么可以拿你的钱呢？”
王老太笑着说道：
“小宇阿，奶奶快要走了，这钱也没法花了，这些吃的奶奶也吃不动了”
我知道王奶奶是把她剩下的所有都给了我，而我这个12岁的小男孩依然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这份恩情。
我悲伤哭着回声道：
“奶奶我知道了。”
“小宇，你要记得，奶奶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藏好，千万不要给村长媳妇知道了，还有奶奶枕头里面的钱。”
我知道这是王奶奶善意的提醒我，也是王奶奶的良苦用心。于是我看着一脸疲惫和慈祥面容的奶奶点了点头。
那天，王奶奶和我聊了许多许多。从她口中我得知了很多消息。
王老太年纪比我奶奶大两岁，本应有三个女儿，后来其中一个是拉肚子拉死的，具体什么病因尚未得知。但是也存活了两个孩子。
因为一直没有儿子，加上农村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又重。所以王老太在村里没少被人戳脊梁骨。
听王老太讲，起初她和我奶奶那是村里的最漂亮两枝花，连隔壁村的男人都跑到我们村一起洗衣服只是为了看看村里的这两个大美人。
年轻嘛，都喜欢群芳争艳。村里后来也分两大派系，一派当然是我奶奶为首的一派，一派是王老太为首的一派。这两派在村里闹过不少的事。
说起这里，王老太回想起年轻时的记忆，脸上洋溢着开心、难忘也有一些尴尬和哭笑不得笑容。
从年轻起，我奶奶和王老太就是别人挑拨的对象。
加上我爷爷年轻时经常拉着王老太的丈夫经常外出，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才回家。
那个时候王老太的肚子也不争气，连续三胎都是女儿，村里人没少说她嫌话。
这就导致了我奶奶和王老太关系越来越紧张，从两个不同的派系，硬生生变成了死敌。
只要是两个人对上，那就得从早上吵到晚上。村里人也没少看笑话。
听着王老太回忆说，也就是我爸爸8岁多的时候，我爷爷带着王老太的丈夫干活回来的时候，劳累过度死了。
相继没过几天王老太的丈夫也死了。至于他们在外面干什么活，谁也不知道。村里人也没少地哩咕噜说撞邪之类的。
不过庆幸的是，王老太的丈夫最后一次干活的时候，拿回来一个小木箱子，至于那箱子里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是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小破箱子，在外地换了不少的钱。王老太拿着这些钱置办了不少的家具。也是靠着这笔钱，好不容易把两个女孩拉扯大。
说到这里，我也想起来奶奶给我的箱子。心中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我爷爷和王老太的丈夫一人一个箱子。
那么他们相继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为何相差几天就都去世了呢？
箱子里面也就三本书和一个戒指，能值那么多钱吗？
我心中一堆的疑问现象而生了起来。
也就是从这，我奶奶和王老太两人的关系慢慢的缓和了起来。
两个村里最漂亮的大美人，变成了两个寡妇。那些年之后，又是村里妇女嘀哩咕噜嚼舌根子。
于是我奶奶和王老太从相爱相杀到化敌为友，再到歃血为盟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一路披荆斩棘打破村里的谣言。
听到王老太和我奶奶年轻的许多故事，我也是哭笑不得。
“小宇阿，你奶奶是不是给你一个木箱子？”
我刚刚从王老太的故事中回过神来，突然就被王老太这句话给噎到了。
我顿时语无伦次，神色面色都紧张了起来，每个毛孔仿佛炸裂开来。
(王老太怎么知道奶奶给了我一个箱子？)
(我要不要说真话？可是我答应奶奶的，不能说出去。)
(可是不说真话，王奶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骗她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闪烁，我不敢说真话，也不想骗王老太…
王老太看我不知所措，对我说道：
“其实我知道，而且我早就知道了。小宇阿，你不用骗奶奶。”
我惊愕的回答道：
“王奶奶，你怎么知道？”
“那年我家里没有米，去你奶奶那里借了10斤米，当时你家米也不多了，我从你家拿了10斤米后，就看到米缸底部埋了一个木箱子
当时我就明白了我家老头子和你爷爷肯定是一伙的。所以原本借10斤的米，我只拿了7斤，剩余的我用米把木箱子漏出来一角的盖住了
我早就想过了，原本这个箱子你奶奶是打算传给你爸爸的，可是你爸爸把你生下来就失踪了，你奶奶肯定传给你了”
原来如此，王老太早就知道了一切了。这个秘密她为我奶奶守了十几年了。
我心里笃定，这已经不是什么王奶奶，这是亲奶奶阿。
王老太看我还是不说话于是继续说道：
“你要记得，这个秘密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村里的人”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奶奶，你别说话了我陪你休息吧。”
因为王奶奶和我聊了许久了，本来已经就奄奄一息，现在更加雪上加霜。
王奶奶摇了摇头说道：
“孩子，我知道你这两年受苦了，奶奶席子底下有本书你拿出来”
我翻了翻王老太凉席底下，发现真的有一本黑色牛皮包裹着的书。
我翻开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里面都是记录着一些电话号码，和一些随份子钱的记录。
不过正当我翻开第八页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卡片掉了下来。
我从地底下捡了上来问到：
“奶奶这是什么？”
“小宇，你出去看看外边有没有人，没有人的话把门关好”
我听着王奶奶的话，出门看了看，然后把门栓好。
“奶奶”
我摇了摇头表示外面没有人，可以放心的说
奶奶看着我严肃的说道：
“小宇阿，你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出生了没了爷爷和爸爸，靠着奶奶拉扯大，现在奶奶也不在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是还行的话，勉强也能看着你几年，可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争气啊。马上也快要不行。
这是一张名片，这个人是我老头子的表弟，可能也是和你爷爷一伙的，这么多年他们每两年就会过来祭拜一次
过一阵子就是你爷爷的祭日，你拿着这个卡片给他看，他自然就明白了。
孩子，你要想好，如果你还留在村长家，那么天天就是干家务干农活，饥一顿饱一顿。如果你去他那里，最起码不会饿着，也不会挨打。这是奶奶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至于怎么选择，就看你了。”
一口气听奶奶说了那么多，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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