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公堂审判

    “不...在乎...”圆悲被张源的这个回答给弄得脸皮抽搐。

    而白米一脸担忧挽住张源的胳膊:“源郎,会有别的麻烦吗?”

    张源摇头:“会,不过这麻烦已经无关紧要了。”

    白米自责地将头埋下,圆悲看了看想要开口引导白米,可白米接下来的一席话让圆悲彻底呆滞。

    “这都怪我,如果当时我将那些官服人全部杀掉,他们就不能回去通风报信,也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张源轻笑摸了摸白米的头,没有言语,但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别再去想。

    而圆悲已经震撼地瞳孔瞪得巨大,白米的底层思维已经从根上被张源影响了。

    放在当初,白米会对这么多人的身死感到悲哀,感到可怕。

    而不会像现在这般自责自己没有斩草除根,妇人之仁。

    这太可怕了!

    就好像那些官服人的命不是命,而是随时可以踩踏的花草一般。

    可事已至此,圆悲已不想言语,这要是劝诫,又是一番争执。

    他如今依附张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源指了指前方:“这水乡不错,不知这里的食物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找家客栈去尝尝看。”

    白米正朝张源的期望方向去走,这让张源很欣慰,罕见地提出带白米去吃些吃食。

    这让白米也很开心,很快就不去自责,也不去想之前那些烦心事。

    甜甜地‘恩’了一声,便与张源手挽着手朝前方走去。

    而圆悲只能在哀叹一声后,跟上两人。

    .......

    与此同时,东齐国都大殿之上,现场范围降到了冰点,百官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们皆在偷瞟高台上的东齐皇帝,看看皇帝此时是何表情。

    毕竟张源现如今是东齐新晋的合道强者,这才过了多少天啊,就发生这种事被弹劾。

    虽说所有人此时都认为这场屠戮案的罪魁祸首是张源了,但毕竟皇帝内心对张源是有偏倚的,这一点所有人心知肚明。

    他们生怕武首臣在这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弹劾张源,会对后续的发展不利。

    但这个想法只是一部分大臣的想法。

    许多大臣,尤其是武官队列的大臣们此时蓄势待发,只要皇帝有出现糊弄敷衍,甚至是包庇的情况,他们便要立刻站出来力挺武首臣。

    这次身死的两名王境其实可以说是武职官员的势力中人。

    武首臣之子自然不用说,不仅是武职头领的儿子,镇守城主的职务本就是武职。

    而沈家,虽说朝中无人做官,但与武首臣是联姻之亲,沈家的爵位也是他们先祖通过战功打来的。

    两名武职势力的王境被屠戮了,他们此时必须同仇敌忾,就算是皇帝有什么不满。

    他们也要如此,如果这样放任,让其他势力看见了,会觉得他们武官软弱可欺!

    而皇帝看着底下的群臣,他早就设想过是这番局面。

    他开口安抚武首臣:“李爱卿丧子之痛朕知,朕不会治你的白袍上殿之罪,但你这番发言无凭无据,颇为无实。

    还得等人证口证,才能下定论。

    如果到时真如你所说,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武首臣听到后悲脸更深,猛磕一头:“谢陛下!”

    皇帝这番话虽说也有点在和稀泥,但算是给了武首臣一个定心丸。

    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此事证据不够,但如果证据够了,他一定不会包庇。

    武官们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皇帝的殿前发言必不会反悔,这也算给了他们一个回答。

    文首臣此时一直站在武首臣的身旁,文武两首臣穿一条裤子的,他怎么可能不支持武首臣。

    他一言不发的原因很简单,先让武首臣这莽夫演完苦肉计再说。

    这还未开始议事,便来了这么一段插曲,可以说是打乱了以往规矩。

    但此时规矩已经不重要了,今日所有人都明白不是议事,而是解决稻米之都百官被屠案。

    因此待所有百官到齐,皇帝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让黎公公宣人。

    随着黎公公那尖锐的声音响彻在整座大殿之中。

    两名甲士带着稻米之都税务府主薄走了进来。

    税务主薄此时汗流浃背,脸色十分不佳,颇为风餐露宿之样。

    他埋着头,诚惶诚恐偷瞟着周围。

    在场的每一位官员的地位,实力,身份都在他之上,更别提高台上的帝君了。

    这让他一个小小的地方主薄来到这东齐的权利枢纽中心如何不慌。

    他一走到位置上就跪了下来:“小臣拜见圣上!”

    别的不说,就这跪地动作比他走路的姿势还要自然麻利,极其虔诚。

    此时说是朝会,不如说是审判,而皇帝就是有史以来身份最高的判官。

    因此东齐皇帝也不墨迹,直接开始询问:“稻米之都税务府主薄任学中,将那日你的所见所闻全如实道来。

    如有偏倚或胡诌,朕判你个欺君之罪!”

    ‘欺君’二字一出,税务主薄浑身一颤,跪地磕头不起,只发出声音,将那日他的所有经过如实说出。

    现如今他连撺掇沈家大公子的事情都不敢隐瞒了,直接全盘托出。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税务主薄越说越多,众人的神色也是各不相同。

    等税务主薄说完,皇帝还没有开口,武首臣率先暴怒而起:“荒唐!这明明是人为!你却说是邪祟所做!

    你这玩弄人心,妖言惑众的狗官,老夫现在就宰了你!”

    说罢武首臣就要动手,文首臣大惊失色,现如今虽说是处理稻米之都百官被屠案,但也是在君前。

    这武首臣穿白袍上殿已无礼数,再如此胡作非为,非得被治罪不可!

    因此文首臣赶忙拦下了他。

    “你拦我作甚!我要宰了这狗官!”

    税务主薄被吓到身子骨一软,不敢抬头,只能维持着跪地磕头的动作。

    “聒噪!”

    皇帝怒喝一声,武首臣也安分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激,但他依旧死死盯着税务主薄,欲要将他千刀万剐。

    皇帝重新看向税务主薄:“朕问你有没有欺瞒,为何断言是邪祟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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