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磨刀不误砍柴工
赶到安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两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下了车就在车站里找了个小馆子，炒了两个菜加一个西红柿鸡蛋汤，米饭是不要钱的，两个人结结实实地各吃了三大碗饭。
老板娘都有些后悔，等他们走出去之后，跟兼着厨师身份的老板抱怨：“下次看到这样的年轻小伙子，白米饭也要算钱。”
丁茂宁本来还想搭乘公交车去迎春小学那边，但赢了钱的殷鹏不乐意了，直接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司机听说要去迎春小学，头都不回直接报价：“二十，不打表。”
三线小城市的出租车司机，十年后都没有打表的习惯，爱坐不坐，想投诉轻便，就是这么豪横。
“走着！”殷鹏财大气粗地甩出两张十块的票子，然后往座椅后背一躺，惬意地打了一个饱嗝。
“撒币的感觉是不是很爽？”丁茂宁问道。
殷鹏还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的确。”
直达目的地，两个人在车上就看到，在钓具店门口摆着两张桌子，旁边是广告牌：育才教育。
姜楠跟魏晶晶两个人坐在桌子后面，正在跟一个家长模样的人在解释着什么。
丁茂宁跟殷鹏下了车，径直走了过去。
只听那家长说：“我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报不报名的，我回家跟孩子再商量商量。”
姜楠还想再推销一番，结果人家拿着宣传单转身直接走了。
看到丁茂宁，魏晶晶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然后不等他们说话，直接一大波的输出：“我们这几天辛苦得皮都掉了两层，你们俩倒好，出去潇洒快活了，把所有事情都扔给我们，我是无所谓的，但人家房东来催问了几次，什么时候叫房租呢……”
丁茂宁快速打量了一下两个人，虽然是坐在朝阴的地方，但这时候已经非常燥热，加上又是下午两点钟，正是温度最高的时候，姜楠白皙的面庞上都有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也不弄两瓶矿泉水？”丁茂宁看着桌子上不是宣传单，就是报名表啥的，忍不住问道。
他是看着姜楠问的，但魏晶晶抢先说道：“不用花钱吗？你是老板哎，一点儿钱都没投，我们买矿泉水的钱，是私人掏腰包，还是走账？”
“当然走账！”
丁茂宁赶紧摸出钱来，递给殷鹏：“去隔壁买水，这次算是私人请客。”
“哟哟，好大方哦！”魏晶晶不屑地撇撇嘴。
“报名情况怎么样？”丁茂宁不去理会牢骚满腹的魏晶晶，问着姜楠。
姜楠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很一般，从昨天到现在，只有十几个学生报名。”
培训班的计划方案中，6月30日至7月4日是报名时间，7月5日之后开始培训，而且在6个房间里，除去一个作为办公用房外，其余5个作为教室，按照设想，每个教室每天开3个课时，也就是满打满算一天是15个总课时。
按小班制的话，一个班6-8个人，报满的话，应该在90-120个学生人次。
而且，培训班招生的话，往往是一开始报名人数多，越往后报名人次越少。
现在前两天之后十几个人报名，就算有学生同时报了三门课，那距离目标仍有较大的差距。
“我来说！”魏晶晶站了起来要跟丁茂宁理论，“我们这边都是高中毕业生，人家家长根本不信任，能有十几个学生报名，依我看，还都是姜楠的功劳呢，戴飞罗琳他们在城东小学门口，招了都不到十个人，你再看看那边的成才，他们报名的人数就很多，你老人家又不早点回来一起想对策，还能怪我们吗？”
她平时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噼里啪啦一大堆，根本不给丁茂宁半点儿机会。
殷鹏这时候拎着一箱康师傅矿泉水过来，赶紧拿出两瓶来送到魏晶晶跟前：“来来来，先喝口水再说，你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姜楠也觉得魏晶晶差点怼到丁茂宁脸上有些过火，她接过矿泉水来，小喝了一口，也是面露难色：“成才在这边今年是第二年了，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我们起步的确是难了一些。”
刚开始招生难，丁茂宁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没有想到会这样差，他想了想冲魏晶晶说到：“财务报表呢，先拿给我看看。”
草台班子是搭建起来了，这些天开销了多少，进账了多少，还是要做到心里有数才行。
魏晶晶在桌子上找了找，才翻出一个薄薄的簿子来：“都在这儿，你看吧。”
丁茂宁接过来翻看了一下，里面写得密密麻麻，乱七八糟，一会儿是买什么东西花费多少，一会儿是收到报名费多少，混在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能这样记，这样容易记混！”丁茂宁指着上面说道，“晚上把账目重新整理一下，登记在电脑里。”
电脑是从殷鹏家里搬来的，就安装在楼上办公房里。
“我哪儿会啊！”魏晶晶叫起苦来。
丁茂宁一想也是，现如今的高中毕业生，有几个会电脑的（会玩网络游戏的不算），就是连简单的办公文档处理，恐怕都没有人会。
“要不，等会儿我来试试？”姜楠举起手，像是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
“你会？”丁茂宁有些意外。
姜楠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只会一些简单的操作。”
“行！那等儿咱们一起把账目先整理一下。”丁茂宁点点头，冲殷鹏说道，“你先跟味精在下面接待来咨询的家长，我们先上去把账算算。”
“没问题！”殷鹏拍拍胸脯，他也是股东之一，责无旁贷。
也不知道是因为丁茂宁叫了她绰号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魏晶晶不高兴地咕哝了一句：“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不想着怎么招生，就想着怎么算账！”
丁茂宁叹了口气：“就是要通过算账，才能摸清楚现在的报名状况，然后根据报名状况分析分析，来找到好的应对办法。”
“算账还能算出什么问题来？”
魏晶晶牢骚满腹：“我看，你就是怕热，所以要上去吹吹空调！”
每个房间里有一台挂壁式的空调，以前曹桂方租出去的时候，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电表。
“给我一个小时，我来把账目先盘盘清，然后换你上去吹空调！”
面对郁闷得都敢顶撞老板的员工，丁茂宁也只有先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心想着要不拿点真本事出来，还镇不住这个不知道尊重老板的家伙呢！
这里的情况不太好，城东小学那边的罗琳戴飞，恐怕也正闹着情绪呢！
想到这儿，丁茂宁扭头冲殷鹏招呼道：“等会儿给戴飞打个电话，让他们收摊，早点过来一起商量对策！”
磨刀不如砍柴工，与其让他们在那边白白消耗时间，还不如给他们统一一下思想。
老板娘都有些后悔，等他们走出去之后，跟兼着厨师身份的老板抱怨：“下次看到这样的年轻小伙子，白米饭也要算钱。”
丁茂宁本来还想搭乘公交车去迎春小学那边，但赢了钱的殷鹏不乐意了，直接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司机听说要去迎春小学，头都不回直接报价：“二十，不打表。”
三线小城市的出租车司机，十年后都没有打表的习惯，爱坐不坐，想投诉轻便，就是这么豪横。
“走着！”殷鹏财大气粗地甩出两张十块的票子，然后往座椅后背一躺，惬意地打了一个饱嗝。
“撒币的感觉是不是很爽？”丁茂宁问道。
殷鹏还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的确。”
直达目的地，两个人在车上就看到，在钓具店门口摆着两张桌子，旁边是广告牌：育才教育。
姜楠跟魏晶晶两个人坐在桌子后面，正在跟一个家长模样的人在解释着什么。
丁茂宁跟殷鹏下了车，径直走了过去。
只听那家长说：“我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报不报名的，我回家跟孩子再商量商量。”
姜楠还想再推销一番，结果人家拿着宣传单转身直接走了。
看到丁茂宁，魏晶晶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然后不等他们说话，直接一大波的输出：“我们这几天辛苦得皮都掉了两层，你们俩倒好，出去潇洒快活了，把所有事情都扔给我们，我是无所谓的，但人家房东来催问了几次，什么时候叫房租呢……”
丁茂宁快速打量了一下两个人，虽然是坐在朝阴的地方，但这时候已经非常燥热，加上又是下午两点钟，正是温度最高的时候，姜楠白皙的面庞上都有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也不弄两瓶矿泉水？”丁茂宁看着桌子上不是宣传单，就是报名表啥的，忍不住问道。
他是看着姜楠问的，但魏晶晶抢先说道：“不用花钱吗？你是老板哎，一点儿钱都没投，我们买矿泉水的钱，是私人掏腰包，还是走账？”
“当然走账！”
丁茂宁赶紧摸出钱来，递给殷鹏：“去隔壁买水，这次算是私人请客。”
“哟哟，好大方哦！”魏晶晶不屑地撇撇嘴。
“报名情况怎么样？”丁茂宁不去理会牢骚满腹的魏晶晶，问着姜楠。
姜楠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很一般，从昨天到现在，只有十几个学生报名。”
培训班的计划方案中，6月30日至7月4日是报名时间，7月5日之后开始培训，而且在6个房间里，除去一个作为办公用房外，其余5个作为教室，按照设想，每个教室每天开3个课时，也就是满打满算一天是15个总课时。
按小班制的话，一个班6-8个人，报满的话，应该在90-120个学生人次。
而且，培训班招生的话，往往是一开始报名人数多，越往后报名人次越少。
现在前两天之后十几个人报名，就算有学生同时报了三门课，那距离目标仍有较大的差距。
“我来说！”魏晶晶站了起来要跟丁茂宁理论，“我们这边都是高中毕业生，人家家长根本不信任，能有十几个学生报名，依我看，还都是姜楠的功劳呢，戴飞罗琳他们在城东小学门口，招了都不到十个人，你再看看那边的成才，他们报名的人数就很多，你老人家又不早点回来一起想对策，还能怪我们吗？”
她平时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噼里啪啦一大堆，根本不给丁茂宁半点儿机会。
殷鹏这时候拎着一箱康师傅矿泉水过来，赶紧拿出两瓶来送到魏晶晶跟前：“来来来，先喝口水再说，你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姜楠也觉得魏晶晶差点怼到丁茂宁脸上有些过火，她接过矿泉水来，小喝了一口，也是面露难色：“成才在这边今年是第二年了，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我们起步的确是难了一些。”
刚开始招生难，丁茂宁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没有想到会这样差，他想了想冲魏晶晶说到：“财务报表呢，先拿给我看看。”
草台班子是搭建起来了，这些天开销了多少，进账了多少，还是要做到心里有数才行。
魏晶晶在桌子上找了找，才翻出一个薄薄的簿子来：“都在这儿，你看吧。”
丁茂宁接过来翻看了一下，里面写得密密麻麻，乱七八糟，一会儿是买什么东西花费多少，一会儿是收到报名费多少，混在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能这样记，这样容易记混！”丁茂宁指着上面说道，“晚上把账目重新整理一下，登记在电脑里。”
电脑是从殷鹏家里搬来的，就安装在楼上办公房里。
“我哪儿会啊！”魏晶晶叫起苦来。
丁茂宁一想也是，现如今的高中毕业生，有几个会电脑的（会玩网络游戏的不算），就是连简单的办公文档处理，恐怕都没有人会。
“要不，等会儿我来试试？”姜楠举起手，像是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
“你会？”丁茂宁有些意外。
姜楠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只会一些简单的操作。”
“行！那等儿咱们一起把账目先整理一下。”丁茂宁点点头，冲殷鹏说道，“你先跟味精在下面接待来咨询的家长，我们先上去把账算算。”
“没问题！”殷鹏拍拍胸脯，他也是股东之一，责无旁贷。
也不知道是因为丁茂宁叫了她绰号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魏晶晶不高兴地咕哝了一句：“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不想着怎么招生，就想着怎么算账！”
丁茂宁叹了口气：“就是要通过算账，才能摸清楚现在的报名状况，然后根据报名状况分析分析，来找到好的应对办法。”
“算账还能算出什么问题来？”
魏晶晶牢骚满腹：“我看，你就是怕热，所以要上去吹吹空调！”
每个房间里有一台挂壁式的空调，以前曹桂方租出去的时候，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电表。
“给我一个小时，我来把账目先盘盘清，然后换你上去吹空调！”
面对郁闷得都敢顶撞老板的员工，丁茂宁也只有先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心想着要不拿点真本事出来，还镇不住这个不知道尊重老板的家伙呢！
这里的情况不太好，城东小学那边的罗琳戴飞，恐怕也正闹着情绪呢！
想到这儿，丁茂宁扭头冲殷鹏招呼道：“等会儿给戴飞打个电话，让他们收摊，早点过来一起商量对策！”
磨刀不如砍柴工，与其让他们在那边白白消耗时间，还不如给他们统一一下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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