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御风飞翔
等魔鬼煞星号离开海港范围后，我独自一人返回了庄园。
因为要去海港就必须要穿过王都的大街小巷，如果要带着一头龙穿街过巷的，实在是太过招摇，容易引起王都内的骚乱。所以我让船长把魔鬼煞星号驶出海港，停在远离王都的海域上等着，我会直接骑着悲鸣从空中绕过王都与他们汇合。
等我到龙舍的时候，丹尼尔已经给悲鸣套上了骑具，正等着我的到来。
说是骑具，其实也就是在悲鸣的脖子末端加上了鞍和脚镫。毕竟这是头有灵智的龙，不需要像普通的马一样还要辔和缰绳来辅助控制。更何况悲鸣本身就是很强的战斗力，给它太多约束，反而发挥不出它原本的能力。在鞍上倒是加了两组交叉的固定绳，不过那是为了束缚我自己的。考虑到如果在空中搏斗的话，悲鸣可能会倾斜或者翻身。我如果没有固定住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它甩出去，所以才特意加上的。
我骑上悲鸣，扣好固定绳，拍了拍它的脖子，对它高声下令。“悲鸣！起飞！”
这是我第一次骑乘飞龙，而且说不定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能骑着龙族上天的人。既兴奋又紧张，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悲鸣展开双翼，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乘风而起。随后它像是特意要展示它的飞行技术一般回旋着身子，如离弦之箭般笔直向云端冲去。我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回旋，吓得攀附在它脖子上，用双手紧紧环住，闭上双眼。
“嘭”。随着一声大响，悲鸣的上升骤然停止。我原本垂直的身体也终于变成了趴伏的状态。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云层之中，周身被迷蒙的云雾笼罩。伸手摸去，却将云雾拨开一道裂隙，随之又缓缓被填补，宛如轻轻拨动水流一般。
悲鸣扭过头，对着我轻轻鸣叫了一声，将我从这新奇的体验中唤醒。此时它正悬停于空中，双翼有节奏地慢慢挥动。而我坐在它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震动，平稳如常。
“到云层下面去，看看方向。”刚才给悲鸣转得头晕目眩的，现在又深处云端，完全不知道朝着什么方向。我只能让悲鸣暂且降到云层下，确认方向。
悲鸣得了我的令，开始极速俯冲。这感觉就好像是直接从悬崖往下跳一样，我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不是两组固定绳将我牢牢固定在鞍上，我估计早就被抛飞了。
“里斯克。下次你能不能把我打晕了再上天。我五脏六腑都要被甩出来了。”
等悲鸣冲破云层，再次骤停后，红女巫从我胸前探出了脑袋，眼神涣散地对我说到。不过我没搭理它。
此时我正欣赏着一副奇景。从高空俯瞰地面，我们的庄园现在就仿佛是模型玩具一般大小，原本大型的龙舍现在变成了一个小方盒，而丹尼尔早已化为了尘埃，消失不见。眺望东南方，四方的王都立于悬崖之上，但其中的建筑都已经渺小到无法分辨。不知道女神是否也是这样，每日俯瞰着人世，俯瞰蝼蚁般的我们。
在确认方向后，我让悲鸣开始朝着预定汇合方向飞行。
在这高空之上翱翔，穿云破雾，宛如漫步仙境，远离了凡尘的一切喧嚣，抛开了人世的一切烦恼，卸下了世俗的一切伪装。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自由。
只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了停在外海的魔鬼煞星号。
靠近魔鬼煞星号后，我突然玩心大起。我让悲鸣从船的上方掠过，到了正上方的时候我从它的背上一跃而下。本想直接跳到桅杆上，再顺着帆滑到甲板上。可悲鸣飞行的速度实在太快，我离开它背上时，冲势未减。我在空中手刨脚蹬地想要控制方向，可整个人还是被带得歪歪斜斜，离甲板越来越远，最后一头扎进海里。
“里斯克，你这是做什么呢？”我被打捞上船后，黛一边问，一边拿了一条干毛巾批到我身上。
“哦。我就是想试试，直接跳下来的时候会落在哪。毕竟这里都是水，就算没算准，也就是掉到海里，不会摔死。说不定以后会碰到龙不方便降落，但是又赶时间的状况嘛。”虽然我这么敷衍地胡说着，但是刚才那一下扑到水里，其实我摔得并不轻，可能都摔断了肋骨，上来之前偷偷灌了一瓶再生药才好受一些。
“虽然是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你看到刚才悲鸣是怎么落到船上的么，它在空中能急停啊。你好歹等它停稳了再跳啊。”
被卡尔戳穿，我有些尴尬，只能呵呵干笑蒙混过去。
我们这艘魔鬼煞星号满载的情况下，可以载上一千人以上，几乎就是一个移动堡垒城市，一整支军队。据我所知，我们领地内的三个村庄的总人口也只有这么点。而现在，我们船上就只有七十名船员，只能保持基本的航行，那一百五十门火炮其实都是摆设，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操控。且大部分的船员都在船舱底部工作，很难见到几个活人，整艘船显得非常空旷。
这次出海风平浪静，比上一次去龙岛花了更久的时间。先前几天我还怀着冒险的心态，在船内四处探索。不过二三层的甲板都是空荡荡的舱室，也没什么意思。而在底层工作的船员们多少都有些畏惧我们几个的贵族头衔，不怎么与我说话。就只有我们五个成天聚在甲板上闲聊、发呆。倒是摩根船长偶尔会来跟我们说些海上航行的趣事与海中妖魔鬼怪的传说，以消磨时间。
在船上闲来无事时，我总是异想天开。
比如哪天我们得罪了国王，他派军队来剿灭我们。那我们就带着领民都坐上魔鬼煞星号，出海避难。
又比如，利维坦既然能飞，那如果能让魔鬼煞星号也飞起来的话，我们在与利维坦对战时，有龙族助阵，外加几十门火炮狂轰滥炸，应该瞬间就能将其消灭。之后魔鬼煞星号就是唯一的空中霸主了，横扫整个死亡之地都不是问题。
为此我还与卡尔讨论了一下可行性。意外的是，卡尔告诉我，不止是我们，自从教会与各国得知了死亡之地出现了会飞行的魔物后，都已经开始研究对空的攻击手段。而巴尼恩王都魔法学院最近正在研究的正是类似的魔导飞空艇，不过进展缓慢。
半个月的航行，就在这种无所事事的闲聊与幻想中渡过。
因为要去海港就必须要穿过王都的大街小巷，如果要带着一头龙穿街过巷的，实在是太过招摇，容易引起王都内的骚乱。所以我让船长把魔鬼煞星号驶出海港，停在远离王都的海域上等着，我会直接骑着悲鸣从空中绕过王都与他们汇合。
等我到龙舍的时候，丹尼尔已经给悲鸣套上了骑具，正等着我的到来。
说是骑具，其实也就是在悲鸣的脖子末端加上了鞍和脚镫。毕竟这是头有灵智的龙，不需要像普通的马一样还要辔和缰绳来辅助控制。更何况悲鸣本身就是很强的战斗力，给它太多约束，反而发挥不出它原本的能力。在鞍上倒是加了两组交叉的固定绳，不过那是为了束缚我自己的。考虑到如果在空中搏斗的话，悲鸣可能会倾斜或者翻身。我如果没有固定住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它甩出去，所以才特意加上的。
我骑上悲鸣，扣好固定绳，拍了拍它的脖子，对它高声下令。“悲鸣！起飞！”
这是我第一次骑乘飞龙，而且说不定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能骑着龙族上天的人。既兴奋又紧张，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悲鸣展开双翼，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乘风而起。随后它像是特意要展示它的飞行技术一般回旋着身子，如离弦之箭般笔直向云端冲去。我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回旋，吓得攀附在它脖子上，用双手紧紧环住，闭上双眼。
“嘭”。随着一声大响，悲鸣的上升骤然停止。我原本垂直的身体也终于变成了趴伏的状态。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云层之中，周身被迷蒙的云雾笼罩。伸手摸去，却将云雾拨开一道裂隙，随之又缓缓被填补，宛如轻轻拨动水流一般。
悲鸣扭过头，对着我轻轻鸣叫了一声，将我从这新奇的体验中唤醒。此时它正悬停于空中，双翼有节奏地慢慢挥动。而我坐在它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震动，平稳如常。
“到云层下面去，看看方向。”刚才给悲鸣转得头晕目眩的，现在又深处云端，完全不知道朝着什么方向。我只能让悲鸣暂且降到云层下，确认方向。
悲鸣得了我的令，开始极速俯冲。这感觉就好像是直接从悬崖往下跳一样，我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不是两组固定绳将我牢牢固定在鞍上，我估计早就被抛飞了。
“里斯克。下次你能不能把我打晕了再上天。我五脏六腑都要被甩出来了。”
等悲鸣冲破云层，再次骤停后，红女巫从我胸前探出了脑袋，眼神涣散地对我说到。不过我没搭理它。
此时我正欣赏着一副奇景。从高空俯瞰地面，我们的庄园现在就仿佛是模型玩具一般大小，原本大型的龙舍现在变成了一个小方盒，而丹尼尔早已化为了尘埃，消失不见。眺望东南方，四方的王都立于悬崖之上，但其中的建筑都已经渺小到无法分辨。不知道女神是否也是这样，每日俯瞰着人世，俯瞰蝼蚁般的我们。
在确认方向后，我让悲鸣开始朝着预定汇合方向飞行。
在这高空之上翱翔，穿云破雾，宛如漫步仙境，远离了凡尘的一切喧嚣，抛开了人世的一切烦恼，卸下了世俗的一切伪装。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自由。
只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了停在外海的魔鬼煞星号。
靠近魔鬼煞星号后，我突然玩心大起。我让悲鸣从船的上方掠过，到了正上方的时候我从它的背上一跃而下。本想直接跳到桅杆上，再顺着帆滑到甲板上。可悲鸣飞行的速度实在太快，我离开它背上时，冲势未减。我在空中手刨脚蹬地想要控制方向，可整个人还是被带得歪歪斜斜，离甲板越来越远，最后一头扎进海里。
“里斯克，你这是做什么呢？”我被打捞上船后，黛一边问，一边拿了一条干毛巾批到我身上。
“哦。我就是想试试，直接跳下来的时候会落在哪。毕竟这里都是水，就算没算准，也就是掉到海里，不会摔死。说不定以后会碰到龙不方便降落，但是又赶时间的状况嘛。”虽然我这么敷衍地胡说着，但是刚才那一下扑到水里，其实我摔得并不轻，可能都摔断了肋骨，上来之前偷偷灌了一瓶再生药才好受一些。
“虽然是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你看到刚才悲鸣是怎么落到船上的么，它在空中能急停啊。你好歹等它停稳了再跳啊。”
被卡尔戳穿，我有些尴尬，只能呵呵干笑蒙混过去。
我们这艘魔鬼煞星号满载的情况下，可以载上一千人以上，几乎就是一个移动堡垒城市，一整支军队。据我所知，我们领地内的三个村庄的总人口也只有这么点。而现在，我们船上就只有七十名船员，只能保持基本的航行，那一百五十门火炮其实都是摆设，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操控。且大部分的船员都在船舱底部工作，很难见到几个活人，整艘船显得非常空旷。
这次出海风平浪静，比上一次去龙岛花了更久的时间。先前几天我还怀着冒险的心态，在船内四处探索。不过二三层的甲板都是空荡荡的舱室，也没什么意思。而在底层工作的船员们多少都有些畏惧我们几个的贵族头衔，不怎么与我说话。就只有我们五个成天聚在甲板上闲聊、发呆。倒是摩根船长偶尔会来跟我们说些海上航行的趣事与海中妖魔鬼怪的传说，以消磨时间。
在船上闲来无事时，我总是异想天开。
比如哪天我们得罪了国王，他派军队来剿灭我们。那我们就带着领民都坐上魔鬼煞星号，出海避难。
又比如，利维坦既然能飞，那如果能让魔鬼煞星号也飞起来的话，我们在与利维坦对战时，有龙族助阵，外加几十门火炮狂轰滥炸，应该瞬间就能将其消灭。之后魔鬼煞星号就是唯一的空中霸主了，横扫整个死亡之地都不是问题。
为此我还与卡尔讨论了一下可行性。意外的是，卡尔告诉我，不止是我们，自从教会与各国得知了死亡之地出现了会飞行的魔物后，都已经开始研究对空的攻击手段。而巴尼恩王都魔法学院最近正在研究的正是类似的魔导飞空艇，不过进展缓慢。
半个月的航行，就在这种无所事事的闲聊与幻想中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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