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你已经死了
利亚姆终于快回到分局工作了。
可因为特里的口无遮拦，他已经彻底出名。
内务部调查报告提交后，弗兰克·雷根决定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
利亚姆被要求出席发布会，伊恩作为家属陪同。
新闻发布会上，弗兰克将利亚姆叫上台，当众公布真相，并表扬了利亚姆的勇敢。
这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记者等不及提问环节，直接将话筒递了过来，大声询问
“NYPD做出这一裁定，是因为利亚姆·伯格的家庭跟你一样，都是警察世家吗？弗兰克局长！”
“这是警察世家对警察世家的包庇吗？”
然后这名记者就被警员带了出去。
弗兰克继续照着发言稿念。
他澄清了事实，反驳了污蔑，公布了真相，并向利亚姆的家人，也就是伊恩表达敬意，认为正是有坚定不移支持利亚姆的家人，才有利亚姆这样出色的警员诞生。
弗兰克的话讲完了，进入提问环节。
刚开始的问题还算中规中矩，大多是追问个中细节的。
问着问着，问题就开始犀利起来。
记者“利亚姆·伯格警探的实弹射击考核成绩如何？是作弊了吗？”
弗兰克·雷根“警局有严格的外勤射击考核标准与要求，有一整套完整的规章流程，我没有收到利亚姆·伯格警探在考核中作弊的汇报。”
记者“你的汇报中提到，在现场是罗斯福·布兰登开枪后，利亚姆·伯格下意识的反击，击毙了罗斯福·布兰登。您你难道不认为警察如此轻易地开枪，有些过于草率了吗？”
记者“难道不是警察对开火权的滥用，才导致利亚姆·伯格警探在当时环境下想都没想，判断都没判断，直接开枪，酿成悲剧的吗？”
弗兰克·雷根的媒体发言稿中，只陈述了事实，没有观点，而且刻意弱化了罗斯福·布兰登的存在。
伊恩听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猜测，弗兰克·雷根一定是发现了些什么。
记者的这个提问让台上突然安静下来。
弗兰克·雷根抿了抿嘴，厚厚的八字胡跟着一翘一翘的。他看向提问的记者。
总警监的两位助手分别看向记者。
现场的警员忍不住侧目。
利亚姆也看向了记者。
伊恩最后看向记者。
记者的提问得到了同行们的呼应。他们正在‘对呀’‘对呀’的叫着。
记者受到了鼓舞。
弗兰克“你认为应该怎么做才是合格的呢？”
记者“他应该有充分的思考，先观察环境，对局势有清晰的判断，不应该贸然开枪。”
警察们投向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奇怪，记者们则是一脸认同，跟着附和点头。
伊恩想了想，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声笑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弗兰克也看了过来。
记者认为伊恩的笑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有些生气地问道“你笑什么？你认为不对吗？”
伊恩想了想，看向弗兰克。
这毕竟是NYPD的新闻发布会，弗兰克·雷根才是主人。
弗兰克微微颔首。
获得首肯后，伊恩清了清嗓子，抬手比划成枪，瞄准记者。
“假设现在你跟我都在战场上，或者就是我哥哥——利亚姆·伯格警探所处的现场，随便什么都好——假设现在，假设一个人持枪出现在你面前，枪口瞄准了你，你有一秒钟时间作出反应，你会怎么做？”
伊恩伸手比划着枪的姿态不变，目光鼓励。
记者似乎受到了鼓励，得意洋洋“首先，我会……”
他话没说完，伊恩比划手枪的手一个上扬，嘴巴里还配音‘啪’。
他吹了吹手指“太迟了，你已经死了。”
记者错愕。
“现在麻烦你背过身去。”伊恩笑着说道。
记者迟疑着转过身，背对着发言台。
“假设你背后有人持枪朝你射击，你有一秒钟的反应时间，你会怎么做？”
伊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边说着，他已经不停地在扬起比划成枪的手，不断做出开枪的动作。
记者似乎还等着伊恩发号施令。
等了一会儿，察觉到同行们的异常，问道“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引起一阵哄笑。
不光警察们，记者同行也在大笑。
笑声中，伊恩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嗯，我已经开了快一百枪了，记者先生。”
等记者转过身，伊恩摊了摊手，退后一步。
弗兰克重新接管发布会。
等记者们笑完，他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宣布发布会就此结束。
记者们陆续退场，伊恩跟利亚姆拥抱后，祝贺他官复原职。
“伊恩·伯格先生，利亚姆·伯格警探，请跟我来。”
弗兰克·雷根的助理过来，打断了两兄弟的温情时光，将两人领进了局长办公室。
踏入办公室，利亚姆下意识挺了挺腰板，稍微整理着装，冲弗兰克敬了个严肃的礼，在弗兰克颔首后才放下手，顺着弗兰克的指点坐在沙发上，依旧腰板挺拔，规规矩矩。
伊恩就随便多了，他甚至在坐下后诧异地看了利亚姆一眼。
弗兰克先对伊恩点点头，然后道
“利亚姆警探，不用紧张。叫你来，是我想亲耳听你讲讲当时的情况。”
“比起纸张上的文字，我更愿意倾听当事者亲口讲述。”
伊恩扮演者‘哑巴’的角色，跟着一起看向利亚姆。
“是，sir！”
利亚姆声音洪亮，一板一眼，仔细地讲起了卧底任务的全部过程。
这次他讲的格外仔细，远比上次对伊恩讲的详细的多。
比如他们暴露的过程，利亚姆就没向伊恩讲过。
比如最后分散抓捕的人员不合理分配——头目竟然没人追，而是让利亚姆跟布兰登去追捕，其他人倒是每个都有至少三名全副武装的行动队成员抓捕。
利亚姆对现场指挥提出的质疑。
这件事甚至在报告中都没提到！
弗兰克听完，脸色看不出喜怒，只是浓厚的八字胡下一双嘴唇抿的紧直。
“我了解了，你可以回去工作了，警探。”
弗兰克沉吟片刻后，就起身送客。
伊恩没有离开，而是等着利亚姆离开办公室，然后重新坐回沙发，等着听听弗兰克叫自己的目的。
可因为特里的口无遮拦，他已经彻底出名。
内务部调查报告提交后，弗兰克·雷根决定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
利亚姆被要求出席发布会，伊恩作为家属陪同。
新闻发布会上，弗兰克将利亚姆叫上台，当众公布真相，并表扬了利亚姆的勇敢。
这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记者等不及提问环节，直接将话筒递了过来，大声询问
“NYPD做出这一裁定，是因为利亚姆·伯格的家庭跟你一样，都是警察世家吗？弗兰克局长！”
“这是警察世家对警察世家的包庇吗？”
然后这名记者就被警员带了出去。
弗兰克继续照着发言稿念。
他澄清了事实，反驳了污蔑，公布了真相，并向利亚姆的家人，也就是伊恩表达敬意，认为正是有坚定不移支持利亚姆的家人，才有利亚姆这样出色的警员诞生。
弗兰克的话讲完了，进入提问环节。
刚开始的问题还算中规中矩，大多是追问个中细节的。
问着问着，问题就开始犀利起来。
记者“利亚姆·伯格警探的实弹射击考核成绩如何？是作弊了吗？”
弗兰克·雷根“警局有严格的外勤射击考核标准与要求，有一整套完整的规章流程，我没有收到利亚姆·伯格警探在考核中作弊的汇报。”
记者“你的汇报中提到，在现场是罗斯福·布兰登开枪后，利亚姆·伯格下意识的反击，击毙了罗斯福·布兰登。您你难道不认为警察如此轻易地开枪，有些过于草率了吗？”
记者“难道不是警察对开火权的滥用，才导致利亚姆·伯格警探在当时环境下想都没想，判断都没判断，直接开枪，酿成悲剧的吗？”
弗兰克·雷根的媒体发言稿中，只陈述了事实，没有观点，而且刻意弱化了罗斯福·布兰登的存在。
伊恩听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猜测，弗兰克·雷根一定是发现了些什么。
记者的这个提问让台上突然安静下来。
弗兰克·雷根抿了抿嘴，厚厚的八字胡跟着一翘一翘的。他看向提问的记者。
总警监的两位助手分别看向记者。
现场的警员忍不住侧目。
利亚姆也看向了记者。
伊恩最后看向记者。
记者的提问得到了同行们的呼应。他们正在‘对呀’‘对呀’的叫着。
记者受到了鼓舞。
弗兰克“你认为应该怎么做才是合格的呢？”
记者“他应该有充分的思考，先观察环境，对局势有清晰的判断，不应该贸然开枪。”
警察们投向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奇怪，记者们则是一脸认同，跟着附和点头。
伊恩想了想，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声笑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弗兰克也看了过来。
记者认为伊恩的笑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有些生气地问道“你笑什么？你认为不对吗？”
伊恩想了想，看向弗兰克。
这毕竟是NYPD的新闻发布会，弗兰克·雷根才是主人。
弗兰克微微颔首。
获得首肯后，伊恩清了清嗓子，抬手比划成枪，瞄准记者。
“假设现在你跟我都在战场上，或者就是我哥哥——利亚姆·伯格警探所处的现场，随便什么都好——假设现在，假设一个人持枪出现在你面前，枪口瞄准了你，你有一秒钟时间作出反应，你会怎么做？”
伊恩伸手比划着枪的姿态不变，目光鼓励。
记者似乎受到了鼓励，得意洋洋“首先，我会……”
他话没说完，伊恩比划手枪的手一个上扬，嘴巴里还配音‘啪’。
他吹了吹手指“太迟了，你已经死了。”
记者错愕。
“现在麻烦你背过身去。”伊恩笑着说道。
记者迟疑着转过身，背对着发言台。
“假设你背后有人持枪朝你射击，你有一秒钟的反应时间，你会怎么做？”
伊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边说着，他已经不停地在扬起比划成枪的手，不断做出开枪的动作。
记者似乎还等着伊恩发号施令。
等了一会儿，察觉到同行们的异常，问道“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引起一阵哄笑。
不光警察们，记者同行也在大笑。
笑声中，伊恩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嗯，我已经开了快一百枪了，记者先生。”
等记者转过身，伊恩摊了摊手，退后一步。
弗兰克重新接管发布会。
等记者们笑完，他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宣布发布会就此结束。
记者们陆续退场，伊恩跟利亚姆拥抱后，祝贺他官复原职。
“伊恩·伯格先生，利亚姆·伯格警探，请跟我来。”
弗兰克·雷根的助理过来，打断了两兄弟的温情时光，将两人领进了局长办公室。
踏入办公室，利亚姆下意识挺了挺腰板，稍微整理着装，冲弗兰克敬了个严肃的礼，在弗兰克颔首后才放下手，顺着弗兰克的指点坐在沙发上，依旧腰板挺拔，规规矩矩。
伊恩就随便多了，他甚至在坐下后诧异地看了利亚姆一眼。
弗兰克先对伊恩点点头，然后道
“利亚姆警探，不用紧张。叫你来，是我想亲耳听你讲讲当时的情况。”
“比起纸张上的文字，我更愿意倾听当事者亲口讲述。”
伊恩扮演者‘哑巴’的角色，跟着一起看向利亚姆。
“是，sir！”
利亚姆声音洪亮，一板一眼，仔细地讲起了卧底任务的全部过程。
这次他讲的格外仔细，远比上次对伊恩讲的详细的多。
比如他们暴露的过程，利亚姆就没向伊恩讲过。
比如最后分散抓捕的人员不合理分配——头目竟然没人追，而是让利亚姆跟布兰登去追捕，其他人倒是每个都有至少三名全副武装的行动队成员抓捕。
利亚姆对现场指挥提出的质疑。
这件事甚至在报告中都没提到！
弗兰克听完，脸色看不出喜怒，只是浓厚的八字胡下一双嘴唇抿的紧直。
“我了解了，你可以回去工作了，警探。”
弗兰克沉吟片刻后，就起身送客。
伊恩没有离开，而是等着利亚姆离开办公室，然后重新坐回沙发，等着听听弗兰克叫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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