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左右为难
朱艺格听到柳鹏飞的话，眼眸中透露出几分惊讶与不安，显然，这种突发情况也出乎了她的预料。
而董方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双眼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陆演。
朱武能却是不动声色，品着香茶，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
陆演嘴角轻扬，将一切看在眼里。
果然，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啊！
陆演轻轻耸了耸肩，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缓缓开口：“如果我说，是朱总邀请我来吃饭，未免有些认不清自己了。一个刚刚踏出大学校门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能成为朱总的座上宾，这本就是个问号。”
他顿了一顿，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失望，“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柳鹏飞先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但今天看来，您也不过是个贪图利益的市侩之人罢了。”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欲离去，“既然我毫无依仗，那么我就此告退。”
可是陆演还没走出包间，身后就传来柳鹏飞的声音，“说得好！陆演，请留步！”
柳鹏飞起身走到陆演面前，笑着说道：“你这一句毫无依仗，本身就是一个依仗，来，请坐！”
陆演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
朱艺格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惊讶更甚，而董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几分玩味。
柳鹏飞缓缓开口：“陆演，你的坦诚让我很欣赏。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毫无依仗才是真正的依仗。因为那意味着你有无限的可能。”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来给陆演介绍一下，坐在我旁边的是我外甥，叫董方。”
随后，柳鹏飞将目光投向董方，“看来你们二位早已是老相识了？”
董方兰花指轻扬，优雅地托着下巴，眼神中满是笑意：“陆先生可是我的VIP客户哦，十天前刚刚开户，就直接投入五十万买了茂子股票。”
“哦？”朱武能也忍不住插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这么说，你刚从我这里赚走了一百万，转头就进入股市了？我想知道，你赚钱了吗？”
陆演摇了摇头，一脸的生无可恋，“我只能说，赚过......”
董方一脸遗憾地说道：“在我们这行，比‘爱过’更悲凉的就是‘赚过’......”
董方的话音未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包间里原本有些压抑的氛围，立即变得欢快起来。
陆演双手一摊，说道：“我原来以为，证券从业人员不准炒股这条规定，是对从业人员的不公平，直到现在才知道，这是最大的福利和保护啊！”
董方给了陆演一个白眼，说道：“你讨厌~像我们不炒股的人，至少穷的很稳定呀！”
陆演却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认真：“其实也不一定。”
朱艺格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讲？”
陆演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个朋友，也是证券公司的，一个月就赚了五十多万。”
董方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难道他搞了什么内幕交易？”
陆演再次摇头，“并没有，他只是给人推荐了一只股票。结果那只股票连续半个月跌停，人家把他的腿给打断了，那五十万是赔的钱！”
“噗~”柳鹏飞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好在他反应快，扭头喷在了地上，没有帮对面的陆演用普洱茶水洗脸。
朱艺格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只得捂住肚子连连求饶，“陆演，你就饶了我吧，再讲下去，我这肚子都要笑破了。”
董方伸出兰花指，轻轻在陆演额头上戳了一下，嗔怪道：“你这家伙坏死了，还好我从来不给人推荐股票，那天你走了之后，好多散户纠缠了我好几天，想知道你买了哪只股票，还好我有职业道德，没告诉他们。”
朱武能笑着打趣道：“是啊，幸好你没说，不然今天咱们聚餐，你恐怕得拄着拐杖来了！”
饭桌上，立即又是一阵爆笑。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一股鲜香之气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桌上，四个精致的凉菜和一盘热气腾腾的软兜长鱼被服务员轻手轻脚地摆放好。
服务员转身走向酒柜，礼貌地向柳鹏飞询问道：“老板，今晚喝什么酒？”
董方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演一眼，笑着说道：“舅舅，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们就别喝茂子了吧！”
陆演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向董方，“扎心了，老铁！”
朱艺格调皮地眨了眨眼，掩嘴轻笑，似乎若有所思。
柳鹏飞笑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今晚我们喝五粮液，再为格格开一瓶罗曼尼·康帝。”
董方立刻兴奋地拍起手来，“太好了，今晚我就陪格格共饮这瓶康帝！”
朱艺格见却之不恭，只好自己选了一瓶罗曼尼·康帝旗下的科尔登特级园葡萄酒，售价大约一万五千人民币。
董方急得站了起来，“朱小姐，你没必要给我舅舅省钱啊，选那瓶特级园红葡萄酒！”
虽然都是罗曼尼·康帝，但董方选的这瓶特级园红葡萄酒价格高达二十万一瓶。
陆演见柳鹏飞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而朱武能的脸上则有些尴尬。
作为东道主，柳鹏飞既然已经开了口，那无论喝哪一瓶罗曼尼·康帝都是可以的，但他显然不愿意稀里糊涂就把这瓶珍藏多年的佳酿轻易喝掉。
而朱武能似乎也不便开口，说喝那瓶更便宜的红酒，免得掉了身价。
陆演见状，从容站起，轻轻地将董方按在椅子上，说道：“女士优先，咱们今天就听朱艺格的，等什么时候，我那只股票赚了钱，我请你喝那瓶特级园的红葡萄酒！”
董方这时也反应过来，忙笑道：“你是客人，那就听你的！”
柳鹏飞与朱武能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对陆演的欣赏之意不言而喻。
柳鹏飞举杯提议，一时间，餐桌上响起了清脆的碰杯声，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一道道热菜被送上了餐桌，众人尝过之后，又被新的菜品替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待服务员们退出房间，朱武能终于切入正题。
他递给每位男士一支雪茄，伴随着烟雾的缭绕，他缓缓开口：“小陆啊，上次那块地皮的事儿，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你给的消息很准确啊！”
陆演心想，那一百万不是已经算是代价了吗？
经过短暂的思索，他明白了，朱武能是想知道，为何自己会对那块地皮的地质条件了如指掌。
于是，他轻松地笑了笑，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娓娓道来。
“其实说来也凑巧，两年前，我跟导师参与了临州市开发区的规划时，期间进行了一些初步的勘察，发现那块地是之前的月亮湖填土而成的，因此淤泥成分相对较高。”
朱武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哦？原来开发区的规划是你参与的，怪不得呢！”
陆演轻轻一笑，没有再言语。
朱武能眉头微皱，继续追问：“小陆，你给我的这个消息，确实让我有些左右为难啊！”
陆演扫了一眼柳鹏飞和董方，见他们二人也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己。
朱武能笑了笑，“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吧，柳大哥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虽然他并不参与公司的日常管理，但对公司的事务也是有所了解的。”
陆演点了点头，直接切入了主题，“您是在纠结，要不要拿下那块地？”
朱武能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没错！那块地紧邻月亮湖，不拿吧，我实在是不甘心，但要是拿下来，账又算不过来......按目前的市场预估价，搞不好还要亏钱！”
陆演表示认同，“这确实是比较头疼的选择！”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如果我是老板的话，我或许会选择冒险，将那块地收入囊中。”
柳鹏飞忽然插嘴，“为什么？你的理由是什么？”
而董方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双眼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陆演。
朱武能却是不动声色，品着香茶，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
陆演嘴角轻扬，将一切看在眼里。
果然，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啊！
陆演轻轻耸了耸肩，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缓缓开口：“如果我说，是朱总邀请我来吃饭，未免有些认不清自己了。一个刚刚踏出大学校门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能成为朱总的座上宾，这本就是个问号。”
他顿了一顿，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失望，“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柳鹏飞先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但今天看来，您也不过是个贪图利益的市侩之人罢了。”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欲离去，“既然我毫无依仗，那么我就此告退。”
可是陆演还没走出包间，身后就传来柳鹏飞的声音，“说得好！陆演，请留步！”
柳鹏飞起身走到陆演面前，笑着说道：“你这一句毫无依仗，本身就是一个依仗，来，请坐！”
陆演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
朱艺格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惊讶更甚，而董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几分玩味。
柳鹏飞缓缓开口：“陆演，你的坦诚让我很欣赏。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毫无依仗才是真正的依仗。因为那意味着你有无限的可能。”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来给陆演介绍一下，坐在我旁边的是我外甥，叫董方。”
随后，柳鹏飞将目光投向董方，“看来你们二位早已是老相识了？”
董方兰花指轻扬，优雅地托着下巴，眼神中满是笑意：“陆先生可是我的VIP客户哦，十天前刚刚开户，就直接投入五十万买了茂子股票。”
“哦？”朱武能也忍不住插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这么说，你刚从我这里赚走了一百万，转头就进入股市了？我想知道，你赚钱了吗？”
陆演摇了摇头，一脸的生无可恋，“我只能说，赚过......”
董方一脸遗憾地说道：“在我们这行，比‘爱过’更悲凉的就是‘赚过’......”
董方的话音未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包间里原本有些压抑的氛围，立即变得欢快起来。
陆演双手一摊，说道：“我原来以为，证券从业人员不准炒股这条规定，是对从业人员的不公平，直到现在才知道，这是最大的福利和保护啊！”
董方给了陆演一个白眼，说道：“你讨厌~像我们不炒股的人，至少穷的很稳定呀！”
陆演却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认真：“其实也不一定。”
朱艺格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讲？”
陆演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个朋友，也是证券公司的，一个月就赚了五十多万。”
董方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难道他搞了什么内幕交易？”
陆演再次摇头，“并没有，他只是给人推荐了一只股票。结果那只股票连续半个月跌停，人家把他的腿给打断了，那五十万是赔的钱！”
“噗~”柳鹏飞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好在他反应快，扭头喷在了地上，没有帮对面的陆演用普洱茶水洗脸。
朱艺格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只得捂住肚子连连求饶，“陆演，你就饶了我吧，再讲下去，我这肚子都要笑破了。”
董方伸出兰花指，轻轻在陆演额头上戳了一下，嗔怪道：“你这家伙坏死了，还好我从来不给人推荐股票，那天你走了之后，好多散户纠缠了我好几天，想知道你买了哪只股票，还好我有职业道德，没告诉他们。”
朱武能笑着打趣道：“是啊，幸好你没说，不然今天咱们聚餐，你恐怕得拄着拐杖来了！”
饭桌上，立即又是一阵爆笑。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一股鲜香之气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桌上，四个精致的凉菜和一盘热气腾腾的软兜长鱼被服务员轻手轻脚地摆放好。
服务员转身走向酒柜，礼貌地向柳鹏飞询问道：“老板，今晚喝什么酒？”
董方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演一眼，笑着说道：“舅舅，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们就别喝茂子了吧！”
陆演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向董方，“扎心了，老铁！”
朱艺格调皮地眨了眨眼，掩嘴轻笑，似乎若有所思。
柳鹏飞笑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今晚我们喝五粮液，再为格格开一瓶罗曼尼·康帝。”
董方立刻兴奋地拍起手来，“太好了，今晚我就陪格格共饮这瓶康帝！”
朱艺格见却之不恭，只好自己选了一瓶罗曼尼·康帝旗下的科尔登特级园葡萄酒，售价大约一万五千人民币。
董方急得站了起来，“朱小姐，你没必要给我舅舅省钱啊，选那瓶特级园红葡萄酒！”
虽然都是罗曼尼·康帝，但董方选的这瓶特级园红葡萄酒价格高达二十万一瓶。
陆演见柳鹏飞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而朱武能的脸上则有些尴尬。
作为东道主，柳鹏飞既然已经开了口，那无论喝哪一瓶罗曼尼·康帝都是可以的，但他显然不愿意稀里糊涂就把这瓶珍藏多年的佳酿轻易喝掉。
而朱武能似乎也不便开口，说喝那瓶更便宜的红酒，免得掉了身价。
陆演见状，从容站起，轻轻地将董方按在椅子上，说道：“女士优先，咱们今天就听朱艺格的，等什么时候，我那只股票赚了钱，我请你喝那瓶特级园的红葡萄酒！”
董方这时也反应过来，忙笑道：“你是客人，那就听你的！”
柳鹏飞与朱武能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对陆演的欣赏之意不言而喻。
柳鹏飞举杯提议，一时间，餐桌上响起了清脆的碰杯声，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一道道热菜被送上了餐桌，众人尝过之后，又被新的菜品替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待服务员们退出房间，朱武能终于切入正题。
他递给每位男士一支雪茄，伴随着烟雾的缭绕，他缓缓开口：“小陆啊，上次那块地皮的事儿，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你给的消息很准确啊！”
陆演心想，那一百万不是已经算是代价了吗？
经过短暂的思索，他明白了，朱武能是想知道，为何自己会对那块地皮的地质条件了如指掌。
于是，他轻松地笑了笑，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娓娓道来。
“其实说来也凑巧，两年前，我跟导师参与了临州市开发区的规划时，期间进行了一些初步的勘察，发现那块地是之前的月亮湖填土而成的，因此淤泥成分相对较高。”
朱武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哦？原来开发区的规划是你参与的，怪不得呢！”
陆演轻轻一笑，没有再言语。
朱武能眉头微皱，继续追问：“小陆，你给我的这个消息，确实让我有些左右为难啊！”
陆演扫了一眼柳鹏飞和董方，见他们二人也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己。
朱武能笑了笑，“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吧，柳大哥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虽然他并不参与公司的日常管理，但对公司的事务也是有所了解的。”
陆演点了点头，直接切入了主题，“您是在纠结，要不要拿下那块地？”
朱武能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没错！那块地紧邻月亮湖，不拿吧，我实在是不甘心，但要是拿下来，账又算不过来......按目前的市场预估价，搞不好还要亏钱！”
陆演表示认同，“这确实是比较头疼的选择！”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如果我是老板的话，我或许会选择冒险，将那块地收入囊中。”
柳鹏飞忽然插嘴，“为什么？你的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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