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狐狸河
夜晚。
布鲁克林区，斯克兰顿街道的一条胡同尽头。
狐狸河监狱的狱警沃尔特，推开散发着喧嚣房间的一扇门，进入庭院里。
庭院里正在举行派对。
参加这种家居派对的多是些十几岁的年轻人。
至于派对的主要内容，无非是吸大麻，喝啤酒。
所以举办派对的屋里必定离不了各式各样的烟筒——水烟筒、啤酒烟筒，还有用“二战”时期的防毒面具改造而成的超级烟筒。
除此之外便是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以及喷着香喷喷的古龙香水的花花公子。
沃尔特对这些年轻人鬼混的派对，没什么兴趣。
他在院子里找到了疯狂者摩托黑帮的老大——迪皮波。
此时的他，正和一个可爱的小妞和她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看就是橄榄球后卫的男朋友说话。
沃尔特向迪皮波打招呼。
“先生。”
迪皮波转过身来，看到了沃尔特表情有些惊讶。
“沃尔特，你可是迟到了。”
他向手下要来一张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
迪皮波很容易出汗。
在沃尔特的认知中，对方每天都浑身水淋淋的，像只落汤鸡一样。
他的脑袋上歪戴着一顶小帽，看着活似一个称霸郊区的街舞之王，他的帽檐儿已经被汗水湿透。
虽然迪皮波看起来一副瘾君子的样，但如果谁敢嘲笑他，下场一定很惨。
有个家伙曾经嘲笑他是个落汤鸡，结果被他生生卸掉了两只手。
两人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迪皮波把毛巾扔到服务员的盘子里。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沃尔特。”
“我不知道。”
“我派出的两个杀手，已经联系不到了。”
迪皮波表情不变的说道：“疯子兰迪的女人，也消失不见了，那箱毒品......”
端起酒杯，他向对方问道：“沃尔特，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沃尔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是纽约华尔街的股票经纪人，你知道，这是个不错的职业，既然在那里工作，也就知道一些非常可靠的内线消息，比如某个制药公司打算推出一种新的抗抑郁药，日本要发布一款新的概念车。”
他顿了顿，说道：“当然，当你内幕消息多了，很多人就容易相信你，一些傻瓜，你对他说尔玛正在设计一种新型的吸震肛门卫生棉条，他恐怕也会照信不误。”
“嗯哼。”
沃尔特点了点头，“这是个不错的工作。”
“但是有一天，一个基金经理找到我，说要我给他办点事，后来我知道他替黑帮工作。”
迪皮波就着柠檬和盐喝了一杯龙舌兰。
屋里重金属音乐乒乒乓乓的震耳欲聋，红色的圣诞灯光随着音乐的节拍一闪一闪。
“我亏了钱，他们要干掉我，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迪皮波放下龙舌兰，“我带着一把枪，在他们动手之前把他们全杀了，在一堆尸体中间，我发现了一箱东西，那里面是一箱毒品。”
“咕咚！”
将龙舌兰一把饮下，迪皮波说道：“我靠着这箱毒品发家，你以为我是个恶人，但我不是毫无底线，我从不向小孩子卖毒品，沃尔特，我有着自己的底线。”
沃尔特心里腹诽，你这个家伙还不向小孩卖，骗鬼呢？！
你害的小孩还少吗？
“现在，相同的事情又发生了，我的一箱毒品被人拿走，说不定这又会诞生出一个迪皮波家族，我不想看到相同的事情发生。”
话锋一转，迪皮波将话题转到了监狱上。
“我听说你遇到了一些麻烦，沃尔特。”
沃尔特与对方是合作关系。
迪皮波将毒品提供给沃尔特，然后沃尔特将毒品散到狐狸河监狱。
“是，狐狸河的那个监狱长好像变了个人，他以前就是个废物，但现在变得很精明，他知道了毒品的事。”
迪皮波发出惊讶的声音，“哦？我听说他查出了疯子兰迪干的那些事，那真的是他干的？”
他听说了艾瑞克查出疯子兰迪囚禁虐杀女孩的事，还以为是媒体在夸大其词。
“是他干的。”
沃尔特说出艾瑞克查出疯子兰迪，以及路易斯杀妻的事。
“你害怕他查出你？沃尔特。”
“他应该查不出来，监狱里的这些事没有人比我更懂，但是他是个麻烦，他盯上了我。”
沃尔特想到艾瑞克那双眼睛。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自己。
“放轻松，沃尔特，你的叔叔是州长，他可找不了你的麻烦。”
迪皮波想了想，说道：“或者，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商量一下什么？”
“既然你觉得他是个麻烦，我们就将他干掉。”
沃尔特犹豫了一下，对于杀人这件事他还是有顾虑的。
“放心，你不需要做什么，就装作不知情，等那个典狱长死了以后，你就可以当监狱长了，这不很好吗？”
迪皮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相信我可以做到，就像疯子兰迪的死一样。”
听到这里的沃尔特悚然一惊。
他当然知道疯子兰迪不是自杀。
但也不是他干的。
他猜出了是迪皮波派人干的，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到。
这个家伙除了自己以外，在狐狸河监狱还安排了其他人？
“祝我们合作愉快！”
迪皮波端起酒杯，和迟疑着的沃尔特碰了碰。
......
“龙舌兰？”
艾瑞克看着“监狱物价兑换机”里的商品列表，叹了口气。
这玩意就要五十美金一瓶。
再看向下面的商品。
“尊尼获加红方威士忌。”
今天的兑换机里刷出来的全是酒水。
昨天他还用搞到的那箱东西，兑换了一把伯吉斯折叠散弹枪。
这玩意应该算个老古董了。
1899伯吉斯霰弹枪就停止生产。
艾瑞克刚刚在靶场里试了一下手感。
扣动扳机后击发弹药，大量的烟雾和强大的后座让他感觉到这不是在进行枪械射击，而是在发射火炮。
艾瑞克浏览完兑换机之后，站起来。
不知道这玩意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
布鲁克林区，斯克兰顿街道的一条胡同尽头。
狐狸河监狱的狱警沃尔特，推开散发着喧嚣房间的一扇门，进入庭院里。
庭院里正在举行派对。
参加这种家居派对的多是些十几岁的年轻人。
至于派对的主要内容，无非是吸大麻，喝啤酒。
所以举办派对的屋里必定离不了各式各样的烟筒——水烟筒、啤酒烟筒，还有用“二战”时期的防毒面具改造而成的超级烟筒。
除此之外便是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以及喷着香喷喷的古龙香水的花花公子。
沃尔特对这些年轻人鬼混的派对，没什么兴趣。
他在院子里找到了疯狂者摩托黑帮的老大——迪皮波。
此时的他，正和一个可爱的小妞和她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看就是橄榄球后卫的男朋友说话。
沃尔特向迪皮波打招呼。
“先生。”
迪皮波转过身来，看到了沃尔特表情有些惊讶。
“沃尔特，你可是迟到了。”
他向手下要来一张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
迪皮波很容易出汗。
在沃尔特的认知中，对方每天都浑身水淋淋的，像只落汤鸡一样。
他的脑袋上歪戴着一顶小帽，看着活似一个称霸郊区的街舞之王，他的帽檐儿已经被汗水湿透。
虽然迪皮波看起来一副瘾君子的样，但如果谁敢嘲笑他，下场一定很惨。
有个家伙曾经嘲笑他是个落汤鸡，结果被他生生卸掉了两只手。
两人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迪皮波把毛巾扔到服务员的盘子里。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沃尔特。”
“我不知道。”
“我派出的两个杀手，已经联系不到了。”
迪皮波表情不变的说道：“疯子兰迪的女人，也消失不见了，那箱毒品......”
端起酒杯，他向对方问道：“沃尔特，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沃尔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是纽约华尔街的股票经纪人，你知道，这是个不错的职业，既然在那里工作，也就知道一些非常可靠的内线消息，比如某个制药公司打算推出一种新的抗抑郁药，日本要发布一款新的概念车。”
他顿了顿，说道：“当然，当你内幕消息多了，很多人就容易相信你，一些傻瓜，你对他说尔玛正在设计一种新型的吸震肛门卫生棉条，他恐怕也会照信不误。”
“嗯哼。”
沃尔特点了点头，“这是个不错的工作。”
“但是有一天，一个基金经理找到我，说要我给他办点事，后来我知道他替黑帮工作。”
迪皮波就着柠檬和盐喝了一杯龙舌兰。
屋里重金属音乐乒乒乓乓的震耳欲聋，红色的圣诞灯光随着音乐的节拍一闪一闪。
“我亏了钱，他们要干掉我，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迪皮波放下龙舌兰，“我带着一把枪，在他们动手之前把他们全杀了，在一堆尸体中间，我发现了一箱东西，那里面是一箱毒品。”
“咕咚！”
将龙舌兰一把饮下，迪皮波说道：“我靠着这箱毒品发家，你以为我是个恶人，但我不是毫无底线，我从不向小孩子卖毒品，沃尔特，我有着自己的底线。”
沃尔特心里腹诽，你这个家伙还不向小孩卖，骗鬼呢？！
你害的小孩还少吗？
“现在，相同的事情又发生了，我的一箱毒品被人拿走，说不定这又会诞生出一个迪皮波家族，我不想看到相同的事情发生。”
话锋一转，迪皮波将话题转到了监狱上。
“我听说你遇到了一些麻烦，沃尔特。”
沃尔特与对方是合作关系。
迪皮波将毒品提供给沃尔特，然后沃尔特将毒品散到狐狸河监狱。
“是，狐狸河的那个监狱长好像变了个人，他以前就是个废物，但现在变得很精明，他知道了毒品的事。”
迪皮波发出惊讶的声音，“哦？我听说他查出了疯子兰迪干的那些事，那真的是他干的？”
他听说了艾瑞克查出疯子兰迪囚禁虐杀女孩的事，还以为是媒体在夸大其词。
“是他干的。”
沃尔特说出艾瑞克查出疯子兰迪，以及路易斯杀妻的事。
“你害怕他查出你？沃尔特。”
“他应该查不出来，监狱里的这些事没有人比我更懂，但是他是个麻烦，他盯上了我。”
沃尔特想到艾瑞克那双眼睛。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自己。
“放轻松，沃尔特，你的叔叔是州长，他可找不了你的麻烦。”
迪皮波想了想，说道：“或者，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商量一下什么？”
“既然你觉得他是个麻烦，我们就将他干掉。”
沃尔特犹豫了一下，对于杀人这件事他还是有顾虑的。
“放心，你不需要做什么，就装作不知情，等那个典狱长死了以后，你就可以当监狱长了，这不很好吗？”
迪皮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相信我可以做到，就像疯子兰迪的死一样。”
听到这里的沃尔特悚然一惊。
他当然知道疯子兰迪不是自杀。
但也不是他干的。
他猜出了是迪皮波派人干的，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到。
这个家伙除了自己以外，在狐狸河监狱还安排了其他人？
“祝我们合作愉快！”
迪皮波端起酒杯，和迟疑着的沃尔特碰了碰。
......
“龙舌兰？”
艾瑞克看着“监狱物价兑换机”里的商品列表，叹了口气。
这玩意就要五十美金一瓶。
再看向下面的商品。
“尊尼获加红方威士忌。”
今天的兑换机里刷出来的全是酒水。
昨天他还用搞到的那箱东西，兑换了一把伯吉斯折叠散弹枪。
这玩意应该算个老古董了。
1899伯吉斯霰弹枪就停止生产。
艾瑞克刚刚在靶场里试了一下手感。
扣动扳机后击发弹药，大量的烟雾和强大的后座让他感觉到这不是在进行枪械射击，而是在发射火炮。
艾瑞克浏览完兑换机之后，站起来。
不知道这玩意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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