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我们学校门口发生一起车祸,咱学校一个女生被撞死了好像。”

    一个男孩子,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听到了女生们讨论的八卦。

    “真的吗?”

    “真的,这事我也听说了,我爸就是那天值班的交警,就为这事,我爸的年终奖都泡汤了。”

    “好像是八班的吧。”

    “咣当,”男孩子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他连忙跑到这几个女生面前,“她,那个女生叫,叫什么?”

    “不,不,不知道。”

    几个女生吓了一跳。

    “听说她是要转学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啥转学啊,我听她们说好像是为了躲避一个男的骚扰,退学了,她爸妈都不知道。”

    “还有这事……”

    ……

    “嗡——”

    “对不起……”

    “7773……990,7773……990!”

    饼桶慢慢张开眼睛,头疼的厉害,又做了噩梦。

    “哇,你终于醒了。”不可惊的一头汗,“我还以为你被打回原形了。”

    “有什么事吗?”

    “那倒没什么事,本来该你文拼第一场的,临时通知,全界戒严,进行大排查。”

    “大排查?”饼桶捏了捏鼻子,又揪揪耳朵,最后揉揉太阳穴。

    “具体是啥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所有的资料,最高长官都已经提前发给我了,但是我却找不到关于大排查的一点线索。”不可略显尴尬。

    “可能是在隐瞒一些东西吧。”

    “有啥需要隐瞒的吗?不是向往自由平等吗,公平开放吗?”

    “你读过小说吗?”

    “略微听闻一点。”不可这下尴尬大了,总不能说我一窍不通吧,那我还怎么叫百科全书呢,刚刚打了一个大嘴巴子,不能再接一个吧。

    “小说作为文学体裁需要遵循基本的格局和限定,但现实的荒诞就在于它是可以蛮不讲理的。”

    不可脑子已经有点冒烟了,大道理吗?

    饼桶发觉到不可在死要面子呢,于是就转移话题,“那你就给我讲讲武斗和文拼的目的是什么吧。”饼桶喝了一口梨糖水。心里却回想起白衣的那句话,你真的是太自私了!她有没有加真的是这三个字来着?

    “这个我熟,”不可突然阴转晴,在空中连翻了三个跟头,“参加武斗和文拼呢,将会积累一定的武值和文值,这将代表一个者的整体意识力水平的高低,然后呢,实验者将根据意识力和比赛栏的热度以及受试者的志愿进行最终考核,确定是打回重塑还是进行分者,也有可能会被流放到备战区,成为实战者。”

    “什么是实战者?”饼桶之前听不可说过备战者是抵御入侵者的,实战者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记得之前好像说过吧,”不可变出一只小手挠了挠……不知道算头还是屁股,“备战者呢又分成实战者和监战者,实战者就是上前线和入侵者战斗的,而监战者是保证实战者没有投机取巧的逃兵,偶尔他们也会干预和指挥怎么打。”

    饼桶想起白衣说的话来,对于不合格的意识体,通常会被送往自然通道进入情绪世界。“难道实战者其实就是被淘汰的意识?”

    “你在自言自语说啥呢?”不可在饼桶眼前来回晃悠。

    “没有什么。”饼桶将手中的纸杯捏扁,“看来人性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无论在哪个文明,总会发明一些奇怪的数值来衡量一个人,人啊,为了这些数字放弃自我,忘记初衷,更有甚者,谎话连篇,抛妻弃子,为祸一方。”

    “你脑子是不是睡烧了,咋总是说一些胡话?”不可的CPU再次冒烟。

    “和你一样,牢骚而已。”饼桶笑了笑,“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从来不在意这些数值,有什么意义呢,是人类自己给自己下的一个圈套罢了。”

    “你别总人类,人类的,万一被打回去。”不可突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你不会是眷恋人类世界,想要回去吧!”

    “鬼才想要回去,屁事一堆,不得安静。”饼桶一想起来工作,情感,家庭,房租,未来……就头疼,“去他的水电!去他的潜规则!去他的义务!去他的……”

    不可这下彻底脑死亡了。

    “还是这里好,想要什么有什么,不用什么都用金钱来衡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强迫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没有所谓的遥远,没有所谓的地皮,也没有烦人的噪音……唯一的缺点啊,恐怕就是太完美了。”

    “你能爱上这里,我打心里高兴,哈哈哈!”不可又连连翻了三个跟头。

    “一路上跌跌撞撞受过不少伤,再回首半生已过犹如梦一场,我望着天空愈发地迷茫,不知道未来究竟在何方,一辈子匆匆忙忙虚度着时光,所谓的诗与远方还只是奢望。

    我随着人潮四处在漂荡,心中的话却不知和谁讲,我来人间一趟本想光芒万丈,谁知世人模样只为碎银几两,我来人间一趟历尽风雨沧桑,无意打碎夕阳却被劝返天堂。”

    不可看着饼桶激情的唱歌,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感同身受,只有一点,不多。都说音律是万物都能听的懂的,这句话不假。

    “真羡慕你们都有属于自己喜欢的音乐。”不可坐了下来,有点失望。

    “怎么说,”

    “你呢,喜欢的有两首歌,我都听过了,很好听。眼呢,他也有自己喜欢的歌,好像叫《森林鸟》来着,白衣好像喜欢听《不做庸人》。女神大人静怡也有的,她上次还唱来着,好像是这样的,咳咳,今天三十九度六,我热的要没救。妈妈说早晚很凉,不让我穿半袖……啊,妈妈你不热吗,……我要一个两个三个四五六七八九个。有些记不住了。”

    “你自己呢,喜欢什么音乐?”

    “其实吧,怎么说呢,音乐我都喜欢,却又不是都很喜欢。就是感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不可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没有找到心属的BGM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就连报童都有自己喜欢的歌,那天我也听到了,好像是叫《百鬼夜行》来着。”

    “我都没有注意到,”饼桶对不可的洞察力感觉到惊讶。

    “开心的时候,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大家都会哼歌吧,而且大家也希望被别人听到,只要用心一点就可以听的到。因为没有一个者是愿意孤独的吧。”

    没有一个者是愿意孤独的吧,这句话一下子击中饼桶的内心。我又何尝渴望孤独呢。

    “其实只要你放空心,就可以听到的,”不可闭上眼,很享受的样子,“你听,又有者在唱歌了,好像是观察者最高长官,鸮。”

    那些支言片语

    被封存的记忆

    再提起时还是伤感了几句

    曾经故事已定

    也只剩下曾经

    谁在哭被遗忘的感情

    铃声变得安静

    未备注的姓名

    点开时也会难过的不小心

    多少口不由心

    多少无眠夜里

    枕已湿连梦都停在过去

    是谁在等天明

    是谁在数星星

    这首歌谁在听

    谁又哭红了曾经

    数不清的过往不忘的感情

    一个人忍不住的哭泣

    饼桶看着不可,突然对他有了180度的大转弯,或许他可以成为我第一个好朋友?可下一秒就放弃了这个可笑的念头,什么成为好朋友,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参加葬礼的机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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