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纳兰容若亦亡

    第一次江淮大战由扬州战役、嘉定战役、江阴战役和淮河战役等诸多战役组成,河南大战由黄河战役和中原会战组成,而现在的第三次江淮大战同样也由两大部分组成,分别是顺治江淮防线战役、皖北战役和北南直隶战役。

    但不同的是,第三次江淮大战的进攻方却是大明第二帝国,满清却是慢了一步。

    这一慢,就让满清南征军彻底陷入了明军的节奏。

    满清南征军主将图海和纳兰容若到死都没有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李定国的计划下成了大明北伐军的玩具。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内讧倒是没有被北伐的明军诸将给考虑进去就是了。

    但两人之间的内讧导致了图海亲率的八旗精锐的提前败亡,也让纳兰容若所在的绿营残军的情报送到了明军的手中。

    纳兰容若跑不得!

    沿徐州继续向北推进且一路顺利推进至沛县的大明第十一师来势汹汹,开始在正午十二时对沛县发动了山洪海啸般的强大攻击。

    与此同时,大明第七师准备在丰县附近展开堵截行动,意图抢占丰县,在大明惊天动地的枪弹炮火中,丰县霎那间陷入了由明军主导的雷霆风暴。

    纳兰容若举起望远镜,眺望着地平线远方正犹如蝗虫狼群般汹涌而来的大明第十一师,内心顿时慌乱不已。

    “不可能!不可能!伪明小丑怎如此之快?!”

    纳兰容若大喊大叫,一旁的绿营将领也不敢说什么话。

    就连给纳兰容若建议出卖图海的汉人幕僚都只是把头低到了自己的胸口,生怕震怒的纳兰容若要对他做什么。

    根据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墨菲定律的观点,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这适用于受概率影响的所有事件、心理学等方面。

    包括这一次。

    没错,纳兰容若想起来曾经给他建议的汉人将领。

    “踏马的!该死的汉奴!要不是你的馊主意,我怎么可能会沦落至此?!”

    愤怒的纳兰容若径直拖起那个低着头的汉人将领,就跟拖死狗一样让那个汉人将领在地面上做了一个拖行运动。

    “你这个尼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去死吧!”

    “饶命……饶命……”

    说罢,纳兰容若抽刀,在那个汉人将领的脖子上留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那个汉人将领甚至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上天国了。

    “报应啊……”

    纳兰容若感叹道,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个绿营将领,转而又开始下令了。

    “死战!突围!”

    “遮!”

    几个绿营将领接受命令,准备带兵突围。

    紧接着,一股庞大的清军绿营部队在明军的注视下开始向北面突围。

    “我说过的吧?他们来了。”

    右路军总指挥孙川庭笑了笑。

    “来吧!野猪皮!”

    孙川庭战意高昂,右路军底下的明军军官也都兴奋了,阵地上的明军官兵们更是蓄势待发、怒视敌寇。

    惊涛骇浪般不断逼向沛县的大明第十一师步兵方队开始与突围的清军绿营交锋。

    后方的炮兵部队已经列成炮群阵势,黑黝黝的炮口对准了清军绿营军阵的方向,明军的怒火将从炮口射出。

    但眼前的清军绿营部队已经开始过来了。

    “弟兄们,不要怕,伪明小丑也就那样,前进!”

    “到时候抬旗做主子!”

    一个绿营军官挥舞着长刀,怒吼道。

    “砰!”

    “砰砰!”

    清军绿营官兵手拿火铳,排队向前冲锋,向前射击。

    但他们的声音旋即迅速淹没在明军火炮齐射时的雷霆巨响中。

    明军炮兵阵地上,烈焰冲天、白光贯日,同时又飞沙走石、尘埃席卷。

    上百门大炮同时展开轰击,声势惊天动地,炮弹出膛声犹如晴空霹雳般震耳欲聋,空气被震得涡流如浪、波涌澜滚,地面同时变得震颤如鼓,灰烬飘扬、碎土升腾。

    乌云般的硝烟和黑雾般的尘埃一起笼罩住炮群阵地,烟雾间电闪雷鸣,半空中飞火流星,一颗铁锤般的重磅炮弹以挟风裹雷之势在摄人心魄的破空声以及劈开的一道道交叉纵横的弹痕尾迹中犹如陨石雨般砸向飘扬着黄龙旗的清军绿营军阵。

    “嗷儿!”

    “我的腿被炸断了!”

    “我的手啊!”

    清军绿营军阵的绿营官兵们发出来凄厉地哀嚎。

    但他们在后方的督战队的刺刀和火铳的威逼下,只得向前继续冲锋。

    但战壕里的明军官兵突然开始后退,让清军绿营官兵开始畅通无阻地进入战壕。

    霎那间,第一道堑壕的地底下被明军官兵事先埋设好的上百枚地雷和上百桶火油和一起在冲天大火和霹雳巨响中被引爆引燃了,整道堑壕陷入了熊熊烈火。

    无数团火球呈线状地从战壕咆哮而起,烈焰如炬、热浪如洪,堑壕犹如一条岩浆奔腾的火河,烈火风暴中,地雷爆炸开的无数钢珠犹如无数跳弹在极速横飞乱舞,身在堑壕里的清军绿营官兵一下子掉进了烈火炼狱里。

    在近乎发疯发狂般的鬼哭狼嚎声中,小部分清军绿营官兵当场被地雷炸死,更多的清军绿营官兵则是被大火烤成了新鲜的烤乳猪,或被弹壳崩杀得浑身窟窿眼如麻。

    堑壕成了里面清军官兵的火葬场,摧肝裂胆、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中,已丧命的清军绿营官兵在熊熊燃烧,还没死的清军同样在熊熊燃烧,都被烧成了肉干。

    到处都是可以用可怕二字来形容的画面:受重伤或腿受伤而不能动的的清军官兵倒在火场里发疯嚎叫,他们身上着火的棉甲跟皮肤贴在一起,皮肤上先是被高温炙烤得出现密密麻麻的水泡,继而又大面积地焦烂开,五官硬生生被烧得熔化开。

    不少清军绿营官兵变成一堆堆燃烧的烤肉,最终被烧成不知名的焦炭干尸,堑壕周围平地上同样是群魔乱舞一片,到处是被大火波及而浑身冒火冒烟、遍地打滚或被爆炸开的胆片崩杀得体无完肤的清军绿营官兵在倒地哀嚎。

    而清军绿营官兵的后方阵地则是明军火炮的重点照顾对象。

    “好!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面对如此惨无人道的画面,孙川庭等人看得无不心旷神怡、大感痛快。

    热烘烘扑面而来的热气中还混合着人肉被烧焦的气味,孙川庭闻了闻,他又感到恶心作呕又感到神清气爽。

    至于清军绿营阵型后方的纳兰容若,刚才差点被猛烈的炮火给照顾到。

    绿营的炮兵部队在刚才的炮火轰炸中早就全体报销。

    “啊!”

    “啊!”

    “给我上!杀光伪明小丑!”

    纳兰容若疯疯癫癫地推着一个绿营士兵向前继续冲锋,他已经丧失了理智。

    但冲到战壕面前的清军绿营官兵已经被眼前的惨状给吓傻了。

    堑壕里横七竖八地倒毙满了被炸死烧死的清军绿营官兵,并且犹如柴火般在燃烧着,人肉焦烂、恶臭扑鼻,堑壕边的平地上同样七零八落地倒毙满了死状惨不忍睹的清军绿营官兵,整个战壕简直就是血污横流、满地狼藉。

    于是乎,前方的清军绿营士兵开始后退了。

    后方的军官气的直跺脚,开始画大饼了。

    “不准后退!前进!杀了伪明士兵,我们一起抬旗做主子!”

    尽管抬旗对这些绿营士兵很诱人,但在明军火炮和火铳的火力面前,抬旗的诱惑就没有平时那么大了。

    做主子也得活着做啊!

    因此,这帮前面的绿营士兵开始抬脚往后,丢下武器开始夺路而逃。

    “该死!该死!这帮汉奴真是胆小!”

    看着掉头就跑的前方的绿营士兵,纳兰容若怒中火烧,开始挥舞着大刀到处乱砍。

    “后退者砍,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后退者都给我砍了!”

    在纳兰容若的命令下,后方的督战队开始对后退的绿营官兵排枪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一排排的枪声在绿营官兵之间响起。

    督战队是高高在上的旗人,对于屠杀汉奴,本来就没什么后顾之忧,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这些汉奴犯了死罪。

    未经允许擅自后退,不是犯罪还是什么?

    就这样,一排排的绿营官兵的生命如同麦子一样被旗人的火铳收割。

    “踏马的!我们汉人失去拼死拼活,你们这帮旗人倒是在这里享清福了?!”

    “旗人汉奸难道是天生的贵种吗?!”

    “玛德,不活了!跟他们拼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本后退的绿营官兵开始对那群督战队开始反击。

    “这帮汉奴!反了天了!”

    “反了!连主子都敢杀!”

    旗人怒了,他们开始与绿营官兵血战。

    “杀!”

    一起响彻云霄的喊杀声中,短兵相接的绿营官和旗人督战队兵立刻爆发了两眼发红、白刃尽赤的血战。

    但旗人督战队在里面毕竟只是少数,愤怒的绿营官兵开始占据上风。

    “砰!”

    穿着华丽盔甲的纳兰容若很快被一枪爆头,再加上几发子弹,他那逐渐瘫软的身体很快就被射成了筛子。

    整个清军阵营都陷入了大乱。

    “好嘛!内讧了!”

    孙川庭端着望远镜,大喜道。

    “步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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