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盛大舞台
回到事务所后，莲仔细检查了马斯的手机。
“这手机的网络元件被破坏了。”莲用螺丝刀拆开手机内部：“再考虑到他们是在第Ⅳ区出的事，我有理由怀疑对面有个跟我差不多的黑客。”
在这个网络时代，如果真的被黑客不死不休盯上的话，那绝对会生不如死的。
方月华有些担心：“事务所不会也已经在他们的监控之下了吧？”
莲挥了挥手里的螺丝刀：“没那回事——事务所的网络防御是我亲手做的，哪怕是和平市网络主机【瓦尔特】，都不能在瞒过我的情况下连上事务所的网。”
莲提到的【瓦尔特】，是和平市虚拟网络中枢数据主机的代号。在黑客圈子里，这款由和平科学院研发的掌控着目前整个和平市网络数据的终极AI就象征着网络世界的神明——说它都做不到，那就说明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
莲思考了一下：“这手机内部的数据也已经损坏的差不多了——但很幸运，是我接手了它，所以基本上该修复的都能修复。”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莲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平板：“虽然这手机没有开启摄像功能，但我仍然可以调出它摄像头‘看’到的画面。在最后的一些画面里，我看到了这个——”
画面中的主角是马斯。
前半段因为手机被扔在了床上，所以视角相当清晰。
马斯在自己的房间里，胡乱挥舞着双拳，像是在跟一个不存在的敌人搏斗。
精通拳法的方月华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是在和自己的左手打架。”
方月华如此说到。
直到，马斯的左手“砰”的一下击中了自己的鼻梁。
鲜红的血液从鼻孔中滴落，马斯愣在原地，久久失神。
忽然，马斯浑身一哆嗦，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急急忙忙的开始把房间里所有的联网设备都收集起来抱出去——只是忘记了放在床上的手机。
而后，马斯用手指蘸着地上的血液，在墙上鲜血淋漓的写下了——
“祂在看着你——”
而后，马斯忽然凶恶的回头，把床上的手机也扔了出去。
马斯漆黑的背影在夜色中格外浓重，白墙上仍在滴血的血书让人脊背发凉——至少白星雨确实是被吓到了一点。
莲把手机里的数据传给白星雨：“推理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能从里面看出什么——就看你们自己了。”
莲说完，就拎着自己的工具箱，摇晃着娇小的身躯回楼上去了。
夜半的事务所连灯光都显得有些昏暗，惊魂甫定的璐璐在楼上休息，现在躲在夜色的臂弯中的——只有方月华与白星雨。
方月华是吸血鬼，本来就白天不起晚上不睡，但白星雨明天可还是要上课的。
所以，二人只是简单讨论了一下墙上的血书怎么消失了以及为什么方月华没有在墙上闻到鲜血味道的问题。
在毫无结果的讨论后，白星雨就准备先去休息了。
而这时，披星戴月的白鸿雪从第Ⅳ区赶回来了。
“都没睡呢？”白鸿雪把大衣挂到门口的衣架上。
白星雨点了点头：“我们找到了很重要的线索——但却不知道它想告诉我们什么。”
白鸿雪无奈一笑：“比我强多了，我跟着线索跑去了第Ⅳ区，结果没赶上要找到的东西——想着反正都已经错过了，于是就干脆回家休息了。”
白星雨想把手里的视频给白鸿雪看看，但他只是摆了摆手：“我相信你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更多的线索，既然都说交给你们了，那我肯定是不会再参与了。”
就这样，三人分别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白天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昏昏欲睡的白星雨被白鸿雪在内的各科老师有意无意的点了几下而已。
于是，在夜色沉浸之后，白星雨三人来到了第Ⅳ区。
真正的第Ⅳ区其实并不在现实的和平市中，而是存在于以超现实虚拟网络技术构建的超大型网络空间——【梦世界】中。
在那个网络中的世界，一切的美梦都得以成真，一切的谎言都永恒不破——如此奢华，如此沉醉，这就是【梦世界】。
而白星雨她们今天，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进入【梦世界】。
“一般来说，如果是通过网络终端入梦的话，那么就算你在梦世界多么嚣张跋扈，只要违反规定，也会一下就被官方剥夺所有。”方月华站在路灯下，手中亮起血红的魔法阵。
第Ⅳ区几乎每一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方方正正到不想说能在现实世界存在的青色长方体大楼，重复的延申向天边的被擦得反光的蓝色街道以及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机器人。
第Ⅳ区的所有街道就好像都是同一段街道的复制粘贴，置身其中，你几乎没有任何地标可以用来确认自己身在何方——因为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一切都是一模一样的青蓝。
就在这样的街道上，三人在寒风中站立，如同不怀好意的恶徒。
方月华构建出手中的魔法阵：“梦世界的背后不仅仅是和平科学院的科技，同时也有神秘学的魔法——几乎每个神秘学者都知道，如何才能在现实中打开通往梦境的道路。”
看着眼前被撕裂的空间缝隙，白星雨有点不明所以：“这样上网和用头盔、虚拟网络舱什么的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方月华完成最后的稳定：“真身入梦的话，不仅我们原本的能力会在梦世界里保留，同时——那些针对网络的攻击与限制都对我们无效。”
璐璐也有点好奇：“我也是头次知道还能这么连上梦世界的网，我和马斯之前都是在虚拟舱里进去的。”
“这不是上网——”方月华纠正二人的错误：“而是【入梦】。”
在不远处的另一条街道，洁希卡三人也通过魔法，完成了真身入梦。
……
盛大的舞台，正在无数目光注视下，迎来歌剧的主演——
梦世界作为现实的虚拟——可以说网络有多“大”，它就有多大。除了空间上的相符之外，梦世界的时间流速基本上也与现实世界保持一致。
而在如此宽广的范围内，无数逐梦的人却都聚在了六个地方——Rhapsody（狂想曲）、Symphony（交响曲）、Concerto（协奏曲）、Serenade（小夜曲）、Waltz（圆舞曲）、Interlude（间奏曲）。
这以音乐命名的六处地区，成了梦世界的主要组成成分。
在这无限梦幻的网络中，在这无限可能的梦境里——一切美好都必将实现，一切苦痛都必将消弭，一切欲望都必将满足，一切理想都必将无影无踪。
朋友，何必醒来呢——欢乐即是一切，美梦远胜现实！
在这里，你我皆是小说的主角，皆是世界的主宰，皆是幸福的人生！
醉生梦死又如何，蟪蛄朝生暮死——也不曾见其为死亡哭泣。
生存一分钟，快乐就必须有六十秒——这才是生活，这才叫享受，朋友！
……
洁希卡等人来到的是【狂想曲】。
无数的摩天高楼拔地而起，满天的金币钞票，如大雨滂沱。
路上的行人各个珠光宝气，街上的一切都是奢侈用品——哪怕是在第Ⅰ区，估计也见不到如此富庶的景象。
这就是【梦世界·狂想曲】，整个和平市网络世界最大规模的在线赌场——在这里，谁都可以一夜暴富，谁都可以一飞冲天，谁都可以一无所有。
随手抓起天上永不停息钞票雨的一张，就能走进街边的赌场，坐下狂赌一局——起身出局或是胜利通吃。
在这里，输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赢却可以盆满钵满。
洁希卡等人匆匆走着，她们的目的地是昨天找到的名片上的酒吧。
凡尼诗蒂酒吧——是酒吧，也是赌场。
在这里，一切都可以被标上价格送上赌桌，无论是否入梦，都可以通过网络在这里一掷千金。
洁希卡特意回看了温缇丝的直播，温缇丝正被几个粉丝误打误撞带到这里，无意间赌了两局，一直跟着温缇丝的璐璐也就来了这里。
要探寻璐璐之死的秘密，这里是很重要的现场。
但令人感到无助的是，这里的赌桌一眼望去何止千万，满眼都是绿色的方形——仿佛这里本就是个绿色的世界。
但洁希卡还是一眼就在其中找到了熟人。
“克劳狄乌斯大叔，您这么在这里？”洁希卡在胡子拉碴的侦探身旁坐下。
克劳狄乌斯眼睛有些狂热的盯着牌桌，手里还紧紧把着杯鸡尾酒：“正好在办第Ⅳ区的案子，就小小的来消遣放松一下而已啦——呜呼，赢了！”
看着克劳狄乌斯大叔那油腻的见钱眼开的笑容，洁希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大叔，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如果我满意的话，这钱你就拿着买酒喝吧。”
“完全没问题——尽管包在我身上！”刚赢了钱的大叔显得格外亢奋，满是酒渍的胡子的翘了起来。
“我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的像这样的女孩……”
洁希卡才说到一半，克劳狄乌斯大叔就打断了她：“那个小侦探嘛，刚入行的新人，我姑且还算是认识她的。”
洁希卡连忙追问道：“那她都在这里干了什么？”
“就是到处看看吧……”克劳狄乌斯回想了一下：“我光顾着看牌了，没怎么注意她——但我记得很清楚，她过来向我打过招呼，还问了我一些事情。”
“她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很不正常的地方？”
“没有，或者说，她来找我就已经不正常了。”克劳狄乌斯大叔一口气把一支烟直接嘬成了灰：“她说她是从间奏曲那边过来的，具体的我也没多听。”
就当洁希卡三人要离开的时候，克劳狄乌斯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一样说道：“我记得，当时她好像一直在念叨着什么‘谁谁看到你了’什么的。”
“还挺瘆人的。”大叔耸了耸肩。
……
【梦世界·交响曲】——整个和平市网络中最繁华的网购中心，在这里，你甚至可以用一毛钱买到月亮——看着像是夸张，但其实这里真的有人在卖月亮，只不过没什么人买而已。
白星雨三人之所以齐聚于此，自然是因为——马斯最后的调查地点就在这里。
在一般的网络上，这里是最大的购物网站——但在梦世界，这里能买到的东西可绝对远不止日用百货等小玩意。
比如，白星雨就轻易的买到了马斯最后到这里时，梦世界系统留下的影像——这点钱对白星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当然，能买到的影像只有马斯在大街上的而已，他在店铺里面选购的过程涉及到个人隐私，没法那么直接的卖出来。
白星雨就看到马斯——从一个个商店里穿梭着出来，知道最后手里多了一袋东西。
通过手机上的数据，白星雨大概知道马斯花了多少钱——但具体他买了什么，还要在这里实地探索才能知道。
舞台已经架好，歌剧井然有序。
“这手机的网络元件被破坏了。”莲用螺丝刀拆开手机内部：“再考虑到他们是在第Ⅳ区出的事，我有理由怀疑对面有个跟我差不多的黑客。”
在这个网络时代，如果真的被黑客不死不休盯上的话，那绝对会生不如死的。
方月华有些担心：“事务所不会也已经在他们的监控之下了吧？”
莲挥了挥手里的螺丝刀：“没那回事——事务所的网络防御是我亲手做的，哪怕是和平市网络主机【瓦尔特】，都不能在瞒过我的情况下连上事务所的网。”
莲提到的【瓦尔特】，是和平市虚拟网络中枢数据主机的代号。在黑客圈子里，这款由和平科学院研发的掌控着目前整个和平市网络数据的终极AI就象征着网络世界的神明——说它都做不到，那就说明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
莲思考了一下：“这手机内部的数据也已经损坏的差不多了——但很幸运，是我接手了它，所以基本上该修复的都能修复。”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莲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平板：“虽然这手机没有开启摄像功能，但我仍然可以调出它摄像头‘看’到的画面。在最后的一些画面里，我看到了这个——”
画面中的主角是马斯。
前半段因为手机被扔在了床上，所以视角相当清晰。
马斯在自己的房间里，胡乱挥舞着双拳，像是在跟一个不存在的敌人搏斗。
精通拳法的方月华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是在和自己的左手打架。”
方月华如此说到。
直到，马斯的左手“砰”的一下击中了自己的鼻梁。
鲜红的血液从鼻孔中滴落，马斯愣在原地，久久失神。
忽然，马斯浑身一哆嗦，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急急忙忙的开始把房间里所有的联网设备都收集起来抱出去——只是忘记了放在床上的手机。
而后，马斯用手指蘸着地上的血液，在墙上鲜血淋漓的写下了——
“祂在看着你——”
而后，马斯忽然凶恶的回头，把床上的手机也扔了出去。
马斯漆黑的背影在夜色中格外浓重，白墙上仍在滴血的血书让人脊背发凉——至少白星雨确实是被吓到了一点。
莲把手机里的数据传给白星雨：“推理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能从里面看出什么——就看你们自己了。”
莲说完，就拎着自己的工具箱，摇晃着娇小的身躯回楼上去了。
夜半的事务所连灯光都显得有些昏暗，惊魂甫定的璐璐在楼上休息，现在躲在夜色的臂弯中的——只有方月华与白星雨。
方月华是吸血鬼，本来就白天不起晚上不睡，但白星雨明天可还是要上课的。
所以，二人只是简单讨论了一下墙上的血书怎么消失了以及为什么方月华没有在墙上闻到鲜血味道的问题。
在毫无结果的讨论后，白星雨就准备先去休息了。
而这时，披星戴月的白鸿雪从第Ⅳ区赶回来了。
“都没睡呢？”白鸿雪把大衣挂到门口的衣架上。
白星雨点了点头：“我们找到了很重要的线索——但却不知道它想告诉我们什么。”
白鸿雪无奈一笑：“比我强多了，我跟着线索跑去了第Ⅳ区，结果没赶上要找到的东西——想着反正都已经错过了，于是就干脆回家休息了。”
白星雨想把手里的视频给白鸿雪看看，但他只是摆了摆手：“我相信你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更多的线索，既然都说交给你们了，那我肯定是不会再参与了。”
就这样，三人分别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白天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昏昏欲睡的白星雨被白鸿雪在内的各科老师有意无意的点了几下而已。
于是，在夜色沉浸之后，白星雨三人来到了第Ⅳ区。
真正的第Ⅳ区其实并不在现实的和平市中，而是存在于以超现实虚拟网络技术构建的超大型网络空间——【梦世界】中。
在那个网络中的世界，一切的美梦都得以成真，一切的谎言都永恒不破——如此奢华，如此沉醉，这就是【梦世界】。
而白星雨她们今天，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进入【梦世界】。
“一般来说，如果是通过网络终端入梦的话，那么就算你在梦世界多么嚣张跋扈，只要违反规定，也会一下就被官方剥夺所有。”方月华站在路灯下，手中亮起血红的魔法阵。
第Ⅳ区几乎每一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方方正正到不想说能在现实世界存在的青色长方体大楼，重复的延申向天边的被擦得反光的蓝色街道以及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机器人。
第Ⅳ区的所有街道就好像都是同一段街道的复制粘贴，置身其中，你几乎没有任何地标可以用来确认自己身在何方——因为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一切都是一模一样的青蓝。
就在这样的街道上，三人在寒风中站立，如同不怀好意的恶徒。
方月华构建出手中的魔法阵：“梦世界的背后不仅仅是和平科学院的科技，同时也有神秘学的魔法——几乎每个神秘学者都知道，如何才能在现实中打开通往梦境的道路。”
看着眼前被撕裂的空间缝隙，白星雨有点不明所以：“这样上网和用头盔、虚拟网络舱什么的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方月华完成最后的稳定：“真身入梦的话，不仅我们原本的能力会在梦世界里保留，同时——那些针对网络的攻击与限制都对我们无效。”
璐璐也有点好奇：“我也是头次知道还能这么连上梦世界的网，我和马斯之前都是在虚拟舱里进去的。”
“这不是上网——”方月华纠正二人的错误：“而是【入梦】。”
在不远处的另一条街道，洁希卡三人也通过魔法，完成了真身入梦。
……
盛大的舞台，正在无数目光注视下，迎来歌剧的主演——
梦世界作为现实的虚拟——可以说网络有多“大”，它就有多大。除了空间上的相符之外，梦世界的时间流速基本上也与现实世界保持一致。
而在如此宽广的范围内，无数逐梦的人却都聚在了六个地方——Rhapsody（狂想曲）、Symphony（交响曲）、Concerto（协奏曲）、Serenade（小夜曲）、Waltz（圆舞曲）、Interlude（间奏曲）。
这以音乐命名的六处地区，成了梦世界的主要组成成分。
在这无限梦幻的网络中，在这无限可能的梦境里——一切美好都必将实现，一切苦痛都必将消弭，一切欲望都必将满足，一切理想都必将无影无踪。
朋友，何必醒来呢——欢乐即是一切，美梦远胜现实！
在这里，你我皆是小说的主角，皆是世界的主宰，皆是幸福的人生！
醉生梦死又如何，蟪蛄朝生暮死——也不曾见其为死亡哭泣。
生存一分钟，快乐就必须有六十秒——这才是生活，这才叫享受，朋友！
……
洁希卡等人来到的是【狂想曲】。
无数的摩天高楼拔地而起，满天的金币钞票，如大雨滂沱。
路上的行人各个珠光宝气，街上的一切都是奢侈用品——哪怕是在第Ⅰ区，估计也见不到如此富庶的景象。
这就是【梦世界·狂想曲】，整个和平市网络世界最大规模的在线赌场——在这里，谁都可以一夜暴富，谁都可以一飞冲天，谁都可以一无所有。
随手抓起天上永不停息钞票雨的一张，就能走进街边的赌场，坐下狂赌一局——起身出局或是胜利通吃。
在这里，输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赢却可以盆满钵满。
洁希卡等人匆匆走着，她们的目的地是昨天找到的名片上的酒吧。
凡尼诗蒂酒吧——是酒吧，也是赌场。
在这里，一切都可以被标上价格送上赌桌，无论是否入梦，都可以通过网络在这里一掷千金。
洁希卡特意回看了温缇丝的直播，温缇丝正被几个粉丝误打误撞带到这里，无意间赌了两局，一直跟着温缇丝的璐璐也就来了这里。
要探寻璐璐之死的秘密，这里是很重要的现场。
但令人感到无助的是，这里的赌桌一眼望去何止千万，满眼都是绿色的方形——仿佛这里本就是个绿色的世界。
但洁希卡还是一眼就在其中找到了熟人。
“克劳狄乌斯大叔，您这么在这里？”洁希卡在胡子拉碴的侦探身旁坐下。
克劳狄乌斯眼睛有些狂热的盯着牌桌，手里还紧紧把着杯鸡尾酒：“正好在办第Ⅳ区的案子，就小小的来消遣放松一下而已啦——呜呼，赢了！”
看着克劳狄乌斯大叔那油腻的见钱眼开的笑容，洁希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大叔，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如果我满意的话，这钱你就拿着买酒喝吧。”
“完全没问题——尽管包在我身上！”刚赢了钱的大叔显得格外亢奋，满是酒渍的胡子的翘了起来。
“我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的像这样的女孩……”
洁希卡才说到一半，克劳狄乌斯大叔就打断了她：“那个小侦探嘛，刚入行的新人，我姑且还算是认识她的。”
洁希卡连忙追问道：“那她都在这里干了什么？”
“就是到处看看吧……”克劳狄乌斯回想了一下：“我光顾着看牌了，没怎么注意她——但我记得很清楚，她过来向我打过招呼，还问了我一些事情。”
“她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很不正常的地方？”
“没有，或者说，她来找我就已经不正常了。”克劳狄乌斯大叔一口气把一支烟直接嘬成了灰：“她说她是从间奏曲那边过来的，具体的我也没多听。”
就当洁希卡三人要离开的时候，克劳狄乌斯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一样说道：“我记得，当时她好像一直在念叨着什么‘谁谁看到你了’什么的。”
“还挺瘆人的。”大叔耸了耸肩。
……
【梦世界·交响曲】——整个和平市网络中最繁华的网购中心，在这里，你甚至可以用一毛钱买到月亮——看着像是夸张，但其实这里真的有人在卖月亮，只不过没什么人买而已。
白星雨三人之所以齐聚于此，自然是因为——马斯最后的调查地点就在这里。
在一般的网络上，这里是最大的购物网站——但在梦世界，这里能买到的东西可绝对远不止日用百货等小玩意。
比如，白星雨就轻易的买到了马斯最后到这里时，梦世界系统留下的影像——这点钱对白星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当然，能买到的影像只有马斯在大街上的而已，他在店铺里面选购的过程涉及到个人隐私，没法那么直接的卖出来。
白星雨就看到马斯——从一个个商店里穿梭着出来，知道最后手里多了一袋东西。
通过手机上的数据，白星雨大概知道马斯花了多少钱——但具体他买了什么，还要在这里实地探索才能知道。
舞台已经架好，歌剧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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