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迎神帖，送神祭
七月廿一，晴。
距离河口斩蛟一战转眼已去十五天。
大羊镇分堂。
庭院桑树在微风中沙沙摇曳，阳光穿过繁茂的枝叶，在石桌藤椅上洒下斑驳光影。
曹承赤裸着上身，在日光直照下的庭院中里肆意腾挪演拳。
他皮肤黝黑，特别是右臂，更是显露出一种古铜色。
他的身躯并不算特别壮实，但抬脚出拳时，躯体上肌肉线条绷紧鼓起，却是分外的明显。
经历了半月的调养，他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
虽有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但那只是对普通人。
武夫躯体本就强于普通人，又有源源不断的内气滋养，恢复性是极强的。
……
演练完拳法，同时胃里的铁珠也已消化完全。
曹晨便走到石桌边，拿起棉布擦拭身上的汗水，同时集中精力，强化面板查看：
【铁骨：35.6％（一层）】
【铜皮：12.3％（一层）】
【玉髓：10.5％（一层）】
【汞血：1.2％（一层）】
【金意：0%（一层）】
【铁骨】和【铜皮】的进展很稳定。
【玉髓】因为没有玉珠，所以一直停滞着。
【汞血】后面他又让常威去镇上医馆采买了两次水银，将进度推到了1.2％。
不过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医馆的水银储量也不多，毕竟这玩意儿普通人很难用得到，被曹承买空后，也要等上一段才能到货。
不过曹承也打探出了医馆水银的供货渠道——宝药商铺！
他倒是记得宝药商铺的黄老爷曾托徐山想给自己送一袋子金珠，只是当时心有顾虑没收，让徐山带回去一句话。
“也不知道徐山将话带回去没有。”
曹承心头想着，将汗湿的毛巾重新放回桌面，转而又掏出一粒铁珠吞下。
上午两粒铁珠，下午两粒铜珠，晚上再吃两粒铜珠，这是他给自己定的标准。
毕竟武精于勤而荒于嬉。
……
中午吃饭时，从临琉返回的常威给他带来了一封鹤山的信函。
吃完饭，曹承打开信。
内容不多，大致意思是叫他七月廿五回临琉总坛一趟，具体什么事情没说，猜测应该是关于河口一战的赏赐。
曹承将信纸揉碎，握在手心碾成碎末后，打算休息一会儿，继续演拳食铜。
……
……
时间兜兜转转又过去两日。
时间来到了七月廿三。
晨练完的曹承看了看天空，太阳半掩云后。
“今天多云，宜出行。”
于是，在吃完早饭后，他便牵着一头杂毛骡子启程了。
之前娘娘会给他配的黑毛驴“座驾”在赶往河口的路上折了，因此几天前他让常威走庄子上的帐，搞了一头骡子。
这骡子的脚程确实要比毛驴快得多，而且骡子体型更加高大，骑着也更舒服。
多云的天气让赶路也不显得那么燥热。
宁静的午后人总是会变得慵懒，骑在骡背上的曹承身子随着骡子而微微晃动，有点打瞌睡。
官道两旁有荒草丛，有山林，也有长满了作物的农田。
农人穿着单衣，挽着衣袖裤腿，在田间低头除草。
和远离临琉城的荒无人烟相比，这里看上去才更像是他印象中的“古代”。
路上曹承还遇到了一对赶路的爷孙。
老人头发斑白，身材有些瘦弱。
他背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曹承经过时，本来就已经走在路边上的他还往着边上挪了挪。
“老伯，小心别掉沟里了。”
曹承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那老人抬头，见是个腰别两把刀，脸上覆盖着瓷白面具的神秘老爷，于是就露出了没剩几颗牙齿的笑容，说了句，
“谢谢老爷。”
“不客气。”
曹承语调轻快的回应了一句，便超过了他们，继续前行。
……
这次抵达临琉城外娘娘会庄子的时间比之前都早。
许是收到了会里的通知，知道最近几天会陆续有各地的武夫赶回来，所以庄子里的仆役都是全天候在门口的。
他从骡子背上下来，把缰绳丢给跪地迎上来的仆役，看了眼庄子口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繁茂的枝叶间除了能看到一些锈蚀的铁钩外，已经没有了尸骨的痕迹。
树下的人头京观也被青色的杂草完全覆盖，若不仔细去看，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土堆。
“近日返回的人多吗？”
曹承收回目光，对旁边跪着的仆役问道。
“回老爷，已有七八位老爷回来了。”
“言刚，陈登山到了没？”
“对不起老爷，小人不知。”
曹承挥了挥手，迈步进了庄子。
他先去拜访总武师鹤山。
经仆人通报后，他便被恭敬的请了进去。
来到大堂，里面坐着的不仅只有鹤山，还有其他几个生面孔。
鹤山爽朗一笑，
“进来坐吧。”
曹承迈步进了大堂，先是对鹤山拱手行礼，然后又对那三个生面拱手问礼，
“曹承，大羊镇分堂，见过诸位同僚。”
“哈哈哈，原来你就是曹承曹兄弟啊，我听老陈提过你，说你还救了他一命呢。”
率先开口的是个刻板印象里屠夫模样的胖男人，他穿着一身浅棕色的布衣，上身套着一块护心镜皮甲，起身拱手时，肚子上的肥肉都在上下摇晃：
“在下娄贪，目前统管云町、麻柳、天福三乡，你和老陈一样，叫我老娄就行。”
“娄哥。”
现在还不熟，自然不能叫老娄。
一声娄哥倒是刚刚好。
“袁伏，东泽滩那片过来的，见过曹兄弟。”
一个双臂看上去格外长的的瘦弱中年人起身拱手。
“在下何成涛，来自泽乡界南，文明不如见面啊，曹兄弟。”
最后自我介绍的是个身材看上去非常匀称的人。
他身长八尺，面白无须，穿青色长衫，腰悬红缨宝剑，看上去丰神俊秀，倒是不像武夫，像个读书人。
曹承一一拱手还礼，然后落座。
仆人上前为他倒茶，鹤山则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
“府城那边的官庙已经差人送来了迎神帖，至于到时候都有谁送神祭，还是要娘娘说了才算的。”
“这是自然。”
何成涛笑着回应。
“俺老娄是没戏了。”
娄贪嘿嘿一笑，然后又看向袁伏，
“老袁你个长臂猿怕是也没戏。”
“滚！”
袁伏直接丢了个白眼给娄贪。
娄贪也不生气，嘿嘿一笑，然后看向曹承：
“曹兄弟应该是板上钉钉的，这次参与了河口一战的兄弟，估计都会选入送神队伍。”
距离河口斩蛟一战转眼已去十五天。
大羊镇分堂。
庭院桑树在微风中沙沙摇曳，阳光穿过繁茂的枝叶，在石桌藤椅上洒下斑驳光影。
曹承赤裸着上身，在日光直照下的庭院中里肆意腾挪演拳。
他皮肤黝黑，特别是右臂，更是显露出一种古铜色。
他的身躯并不算特别壮实，但抬脚出拳时，躯体上肌肉线条绷紧鼓起，却是分外的明显。
经历了半月的调养，他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
虽有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但那只是对普通人。
武夫躯体本就强于普通人，又有源源不断的内气滋养，恢复性是极强的。
……
演练完拳法，同时胃里的铁珠也已消化完全。
曹晨便走到石桌边，拿起棉布擦拭身上的汗水，同时集中精力，强化面板查看：
【铁骨：35.6％（一层）】
【铜皮：12.3％（一层）】
【玉髓：10.5％（一层）】
【汞血：1.2％（一层）】
【金意：0%（一层）】
【铁骨】和【铜皮】的进展很稳定。
【玉髓】因为没有玉珠，所以一直停滞着。
【汞血】后面他又让常威去镇上医馆采买了两次水银，将进度推到了1.2％。
不过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医馆的水银储量也不多，毕竟这玩意儿普通人很难用得到，被曹承买空后，也要等上一段才能到货。
不过曹承也打探出了医馆水银的供货渠道——宝药商铺！
他倒是记得宝药商铺的黄老爷曾托徐山想给自己送一袋子金珠，只是当时心有顾虑没收，让徐山带回去一句话。
“也不知道徐山将话带回去没有。”
曹承心头想着，将汗湿的毛巾重新放回桌面，转而又掏出一粒铁珠吞下。
上午两粒铁珠，下午两粒铜珠，晚上再吃两粒铜珠，这是他给自己定的标准。
毕竟武精于勤而荒于嬉。
……
中午吃饭时，从临琉返回的常威给他带来了一封鹤山的信函。
吃完饭，曹承打开信。
内容不多，大致意思是叫他七月廿五回临琉总坛一趟，具体什么事情没说，猜测应该是关于河口一战的赏赐。
曹承将信纸揉碎，握在手心碾成碎末后，打算休息一会儿，继续演拳食铜。
……
……
时间兜兜转转又过去两日。
时间来到了七月廿三。
晨练完的曹承看了看天空，太阳半掩云后。
“今天多云，宜出行。”
于是，在吃完早饭后，他便牵着一头杂毛骡子启程了。
之前娘娘会给他配的黑毛驴“座驾”在赶往河口的路上折了，因此几天前他让常威走庄子上的帐，搞了一头骡子。
这骡子的脚程确实要比毛驴快得多，而且骡子体型更加高大，骑着也更舒服。
多云的天气让赶路也不显得那么燥热。
宁静的午后人总是会变得慵懒，骑在骡背上的曹承身子随着骡子而微微晃动，有点打瞌睡。
官道两旁有荒草丛，有山林，也有长满了作物的农田。
农人穿着单衣，挽着衣袖裤腿，在田间低头除草。
和远离临琉城的荒无人烟相比，这里看上去才更像是他印象中的“古代”。
路上曹承还遇到了一对赶路的爷孙。
老人头发斑白，身材有些瘦弱。
他背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曹承经过时，本来就已经走在路边上的他还往着边上挪了挪。
“老伯，小心别掉沟里了。”
曹承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那老人抬头，见是个腰别两把刀，脸上覆盖着瓷白面具的神秘老爷，于是就露出了没剩几颗牙齿的笑容，说了句，
“谢谢老爷。”
“不客气。”
曹承语调轻快的回应了一句，便超过了他们，继续前行。
……
这次抵达临琉城外娘娘会庄子的时间比之前都早。
许是收到了会里的通知，知道最近几天会陆续有各地的武夫赶回来，所以庄子里的仆役都是全天候在门口的。
他从骡子背上下来，把缰绳丢给跪地迎上来的仆役，看了眼庄子口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繁茂的枝叶间除了能看到一些锈蚀的铁钩外，已经没有了尸骨的痕迹。
树下的人头京观也被青色的杂草完全覆盖，若不仔细去看，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土堆。
“近日返回的人多吗？”
曹承收回目光，对旁边跪着的仆役问道。
“回老爷，已有七八位老爷回来了。”
“言刚，陈登山到了没？”
“对不起老爷，小人不知。”
曹承挥了挥手，迈步进了庄子。
他先去拜访总武师鹤山。
经仆人通报后，他便被恭敬的请了进去。
来到大堂，里面坐着的不仅只有鹤山，还有其他几个生面孔。
鹤山爽朗一笑，
“进来坐吧。”
曹承迈步进了大堂，先是对鹤山拱手行礼，然后又对那三个生面拱手问礼，
“曹承，大羊镇分堂，见过诸位同僚。”
“哈哈哈，原来你就是曹承曹兄弟啊，我听老陈提过你，说你还救了他一命呢。”
率先开口的是个刻板印象里屠夫模样的胖男人，他穿着一身浅棕色的布衣，上身套着一块护心镜皮甲，起身拱手时，肚子上的肥肉都在上下摇晃：
“在下娄贪，目前统管云町、麻柳、天福三乡，你和老陈一样，叫我老娄就行。”
“娄哥。”
现在还不熟，自然不能叫老娄。
一声娄哥倒是刚刚好。
“袁伏，东泽滩那片过来的，见过曹兄弟。”
一个双臂看上去格外长的的瘦弱中年人起身拱手。
“在下何成涛，来自泽乡界南，文明不如见面啊，曹兄弟。”
最后自我介绍的是个身材看上去非常匀称的人。
他身长八尺，面白无须，穿青色长衫，腰悬红缨宝剑，看上去丰神俊秀，倒是不像武夫，像个读书人。
曹承一一拱手还礼，然后落座。
仆人上前为他倒茶，鹤山则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
“府城那边的官庙已经差人送来了迎神帖，至于到时候都有谁送神祭，还是要娘娘说了才算的。”
“这是自然。”
何成涛笑着回应。
“俺老娄是没戏了。”
娄贪嘿嘿一笑，然后又看向袁伏，
“老袁你个长臂猿怕是也没戏。”
“滚！”
袁伏直接丢了个白眼给娄贪。
娄贪也不生气，嘿嘿一笑，然后看向曹承：
“曹兄弟应该是板上钉钉的，这次参与了河口一战的兄弟，估计都会选入送神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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