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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头死了

    洞内我们十几人与血棺战斗焦灼,各种能力与鬼器频出,除了刚开始有些还不习惯之外,慢慢的剩下的那些人和红花组织那两人也逐渐默契起来,所有鬼师相互配合,歇息够了主动给上一轮动用能力的人创造恢复的时间,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在场的所有鬼师都清楚,以我们的实力想要短时间内消灭血棺是不可能的,甚至有可能我们都会被团灭也说不定,这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我们不断地消耗体力和意志力,这种情况下只能靠坚韧的毅力坚持下去,血棺也不在像刚开始那般凶猛的发动攻击,看样子也是被我们的车轮战围剿重创不已

    经过两三个小时的奋战,我们所有人已经到达极限,不仅要应对来自血棺的威胁,还要承受身体因为过度使用能力带来的各种副作的折磨,我的嘴角,眼角都是血,整张脸都是血,身上的衣服全是血迹,现在的我比鬼还像鬼,其他人更是如此;从刚刚的战斗中我发现这些来人都是出类拔萃的鬼师,不论是动用的能力还是与血棺的战斗机巧无不体现出来他们的实力超群,可就是这样,十几人也死了大半,吴刚死了,为了能争取我们恢复的时间,短时间内连续使用两次锦纹的能力,最后一次被血棺强行破开眩晕爆体而亡,和红火组织罗成一块的那名鬼使也死了,被血棺的铁链绞杀,脑袋和尸体分家,还有那七名赶来的鬼师也死了四个,小杨为帮王莽当下血棺的袭击,双腿直接被触手切断生死未卜,糙汉双手撑着铜棍杵在地上口中不停地有血流出来,胖子看不下去我们这样出来帮忙也被打到在地,山洞内本来在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堆放的那些棺材如今被这场战斗搅得天翻地覆,血棺也不再有之前跋扈的气势,白面则是在刚刚罗成的同伴还有死的那四名鬼师中的一名鬼使死后将他们二人的厉鬼吃掉,反倒现在比刚才更加活跃,也正因如此我们才得以撑到现在

    我们剩下的几人相互对视一眼,接下来的一攻将是最后一攻,如果不能把同样被逼到绝境的血棺斩灭,那么我们也就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战斗下去,只有被它一一吞噬的分了,所以我们将不留余力的使出各自的能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次由我打头,白面蓄势待发,我所有能力都加持在白面身上,王莽一连撕下五张鬼书,这是他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五页鬼书化作满天星芒朝白面身体里涌去,其他鬼师也争相动用能力和鬼器,所有的能力此时都被白面吸收,它身形瞬间暴涨,糙汉则是捡起小杨掉落的铜铃奋力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

    血棺也感受到到了我们的敌意,这次都是彼此最后一搏,谁输谁死,它挥舞着腥红的触手和铁链,铁链发出金属的轰鸣声,血棺也同样发出类似的声音

    来吧!白面朝血棺冲杀而去,血棺操控触手和铁链朝白面奔袭而来,高速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洞内回响不止,四周烟尘飘散,双方的攻击在洞穴上空进行激烈的搏杀,白面即将拜托触手和铁链的攻击靠近血棺,然而又被阻挡回来,糙汉将手中的铜棍当做标枪狂掷出去,将一直虚无的触手定在石壁上,做完之后虚脱的躺到地上,刘强将四颗算盘珠飞掷而出,这也是他能承受的最大限制,两颗被打飞,两颗将一只触手和一根铁链钉住,罗成的鬼物也化作一条条丝带限制住一根铁链,可是还是不行,我的晶眼已经全部都加持在白面身上已无其他办法,其余的人伤的伤,躺的躺,大家都做到极致了,无所保留的全部使出来了,就差一点,我咳出一口鲜血,就差一点啊,白面已经逐渐落入下风,血棺知道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白面,所以与白面缠斗的一根触手朝我刺来,直逼我的心脏

    完了,我已经闭上眼睛等死,然而想象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罗生门从天而降,将血棺所有的触手和铁链压制到地面上“就让老头子我再尽一点微薄之力吧”包老头面带慈目虚弱的说,他为了一击必中用近乎失明的眼睛强开鬼眼,此时白面没了阻碍直冲石壁上的血棺而去

    ‘砰’双方撞到一起,血棺原本布满洞穴的恐怖气息瞬间消失不见,王莽他们刚刚还强撑站着的几人一个踉跄直接做到在地上,王莽又连忙跟我说“趁现在是那口血棺气息最薄弱的时候,试试能不能用你的晶眼将它封印,说不定以后还能利用它”如果是其他鬼使或者锦纹师他还不敢让别人尝试,但是晶眼的话应该可以一试

    本来我已经虚弱到瘫软在地,连喘气都费劲,听到王莽的话我不得不再次强撑着站起来试试,王莽的猜测是对的,血棺被晶眼吸收,我也重重的坐到地上,终于结束了

    众人修整一番之后我们一行人从葬洞内出来,胖子醒了,他托着重伤的身体抱着任在昏迷的李想,小杨没死,只是昏死过去了,不过他的腿可能再也接不上了,血棺封印后罗成就消失了,他也是一身伤痕灰悄然下山去了,其他人的尸体王莽出来后打电话叫人过来处理,糙汉伤的也不轻,他背上背着他师父,剩下的那几个鬼师都说一瘸一拐的,连走路都困难,我们来到之前露营的地方,等待王莽通知救援的人上来,因为我们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多走一步了

    糙汉将白老头背到一处僻静视野开阔的地方放下,从葬洞内出来的时候我们都知道白老头的时间所剩不多了,现在只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糙汉过来跟我说他师父想和我说两句话

    我和白老头坐在山崖边,他靠在一块石头上,我两目光远眺,此时天已经萌萌亮了,远处的山尖尖,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笼罩了一夜的雾气开始消散,一轮旭日缓慢的从山脉绵延处爬上来,我贪婪的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一夜未眠,那耀眼的晨显得有些刺眼,我不得不用手掌遮挡,可是阳光还是从手掌的缝隙中传过来,透过手掌中的缝隙,阳光仿佛温柔了许多

    旁边的白老头瞳孔已经变成白色,和眼白化作一体,他微笑着迎接新生的太阳,任由阳光打在脸上,他彻底看不见了,失明的眼睛企图去感受那一抹光明,白老头缓缓的抬起手,那只手枯槁苍白不见一丝血色,颤颤巍巍的好似要触摸阳光,然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耗尽他身体的所有力气,他只好又把手放下来,然后对我说“上次医院的那只鬼在医院的时候是你故意放走的吧”

    我没有回答

    “老头子不觉得你的做法有什么问题,想伸张正义并无过错,只是一定要守住内心的底线,别被这种无端的仇恨蒙蔽双眼拉入深渊”

    “好”

    “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你就当我是一个话多的老头子”

    我离开后,又把糙汉叫过去,师徒二人呆了很久,我们没有去打扰他们,糙汉就静静地听着,蹲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膝盖,身体和脑袋慢悠悠的前后晃动,就像一个正在听故事入迷的小孩子一样,他忍住没有去看旁边的师傅,双牙紧紧咬住面带微笑的看着天边的朝阳,直到再也听不见师傅的声音,同时他也看不清天边的朝阳

    白老头死了,死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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