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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不顺利的田宁

    “天上真的掉下了馅饼,怪哉之事?”康蕊自问。

    “蔡碟子喝多了就把房本给了我,我想是给错了人,前来物归原主。”云小芳说。

    “蔡碟子?”

    “蔡碟子想离婚了,想找个小白兔一样的女人,你是他捕猎的小白兔。”

    “云副总,我可不想掺乎这事儿,只能是假装不知道了。”

    两个人想来想去,还是把房本还回去好。还房本这个人只有田宁最妥恰,双方都不会出什么说行。云小芳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田宁的手机。

    “田总,有件事想跟你谈谈?”云小芳说。

    “不要说了,快回中餐店,再不来就出人命了。”田宁几乎是在喊。

    云小芳一听不像是说闹着玩的话,就快步地往外走了。康蕊追出来,追到院子才追上,要跟云小芳一起去找田宁。云小芳、康蕊感到中餐店,田宁同仲芳正在对视着,眼中都蹦出了火花。对于云小芳、康蕊的到来,两个人好像都没有察觉到。

    “对眼了。对眼了。”康蕊说。

    两个人还是在对视着,仿佛是处于聋梦中。康蕊在田宁的耳边拍巴掌。云小芳在仲芳的耳边拍巴掌。随着巴掌声响,仲芳缓过神来,抓住云小芳的手号啕大哭。

    “姐妹,你说骗谁不行,偏偏骗到我的头上?”仲方哭说。

    “什么事啊,不能啊?”云小芳疑问。

    “怎么就不能,让田宁说个明白?”仲方说。

    “说什么呀,说什么呀?”田宁疑惑。

    “我不能让你这个骗子逍遥法外,要将你绳之以法。”仲方说。

    田宁在掌声中早就缓过神来了,听仲芳说要将他绳之以法,烦恼也就跟着上来了,说话很不客气。

    “什么造谣、什么中伤、什么诬陷……我是个骗子,你拿出证据来?”田宁说。

    仲芳拉开兜子拉链,拿出锦缎表盒打开,里面是一对鸳鸯表。田宁看傻眼了,这对鸳鸯表原本在蔡碟子手上,怎么落在仲芳的手里?看来,仲芳还是想给自己留点情面,这件事是自己脚上的泡自己走的,不怪仲芳这样如此的激动,下面的事儿田宁就不敢想了。田宁知道在这里磕碜不起就想溜掉,结果被仲芳识破拦住田宁就是不让走,让他当着云小芳、康蕊的面把事儿说清楚。店主从后厨过来一见,一个女子哭哭啼啼,两个女子在劝架。一个男子左躲右藏,这样闹下去店还怎么开?

    “唉唉唉……有什么冤屈到楼上去说。”店主说。

    田宁见到走不脱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连一分钟也坚持不下去了。店主出面算是救了他,不要说是上楼,就是上天也得上了。几个人“登登登“上了楼,二楼没客人,比较安静,这样就不会影响店里的营业了。原来,蔡碟子来到画苑看到了仲芳画的虎,他对虎的其它部位不怎么中意,中意的是虎的须子,那才叫个俏。如果墙上挂着《七虎须子图》一个星期是七天,每天早晨起来摸摸虎的须子,一天摸一根,别有洞天,如此轮回,自己就会虎威天下了,自己就会前程似锦了……蔡碟子就异想天开了,就打听着来到仲芳的家。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特此前来拜见!”蔡碟子见到仲芳说。

    “请问,你是……”仲方问。

    “姓蔡名碟子,信用社的一个小小的主任。”

    “是一个有钱的主儿?”

    “谈不上有钱,就是一小般,一小般。”

    “蔡主任,前来有什么事儿?”

    “当然,要取你的一双妙手用用。”

    “蔡主任,咱们不熟不识,可不能这样说?”

    “你是理解错了,是来借用你的一双妙手,到信用社去画虎。”

    “敢问润笔费是多少?”

    “多少都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画虎嘴和虎须子,其它部位就不用画了。”

    仲芳画了这么些年的虎,还没有碰到这样的怪主儿。仲芳认为蔡碟子这个人真是太有个性了,应该刮目相看。蔡碟子扔下定金,一扔就是两万。仲芳拿到钱,甲乙双方就是买卖之间的关系了,她就没有不去画虎嘴虎须子的道理了。

    仲芳带着画笔和染料来到了信用社,蔡碟子带着仲芳不是大吃就是二喝,很快过去了三天,仲方是一笔没有显露,仲芳就有点迷糊了。这个蔡碟子是有个性,请人来画虎嘴虎须子,怎么就不画虎嘴虎须子,天天这样混吃混喝下去哪行?这不是不务正业了,究竟那一天是个头呢?自己的工时得自己掌握了。到了第四天头上,仲芳照旧带着画笔和染料和宣纸走进信用社,她不敢再进蔡碟子的办公室,怕蔡碟子还是赖赖唧唧带着她不是去玩就是去吃喝,而是来到小会议室。仲芳铺好宣纸,调好染料,开始潜心作画了。仲芳虽然画虎非常的传神,单画虎嘴和虎须子还从来没有过,是画了一张又一张,怎么看虎嘴像驴嘴,细看也像马嘴、骆驼嘴……仲芳就泄了气,可又不能这样走掉,走了多掉价,再说到手的钱也就飞了。仲芳开始想办法,先用铅笔素描,是一连描了七只虎,然后用橡皮蹭掉虎的身子,仅仅剩下虎嘴、虎须子。仲芳蹭完看看还是皱眉头,皱着眉头也是没有办法,就算把虎嘴、虎须子画好。仲芳拿着画,到办公室来请蔡碟子鉴赏。

    “美女大画家,你画的是猫胡子还是虎须子,现在尚不能定论。”蔡碟子看着画不客气说。

    “蔡主任,画是做完了,不管什么嘴什么须子,就将就吧?”仲方说。

    “就这样交差了?”蔡碟子瞪圆眼睛问。

    “不是交差,是画作收官了。”

    “几张嘴,几根胡子,你说能值多少钱?”

    “一张嘴一万,八张嘴八万。”仲芳说。

    “你下的是金蛋啊,这样值钱?”

    “我还没有说完呢?虎须子是二十万,名画家就是这个价。”

    蔡碟子拉开抽屉拿出锦缎表盒,打开看了几眼鸳鸯表,然后扔给了仲芳,得着仲芳手疾眼快才没掉在地上。仲方就知道了,这是用来抵账的。仲芳打开锦缎表盒眼睛一亮,正是继父邮来的那对鸳鸯表。仲芳扔下虎嘴、虎须子画带着鸳鸯表回了家,到了家里思来想去,鸳鸯表怎么落在了蔡碟子手上。她就想到了田宁,这小子肯定是拿廉价的鸳鸯表换了高价的鸳鸯表,前去贿赂蔡碟子了,为了贷款不惜牺牲仲芳的一切。作为一个有成就的男人,这算什么品质?,人渣?所以前来找田宁算账,目的是讨个公道,就把田宁堵在中餐馆。仲芳诉说完已是泣不成声,再看云小芳、康蕊,早就把房本的事忘了。

    “田总,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算什么事呀?”云小芳说。

    “田总,商人眼中认识的就是钱,除了钱还能认识什么?”康蕊凑柴禾说。

    田宁看着满天星的鸳鸯表又看看鸳鸯表,他就在心里敲小鼓了,在云小芳、康蕊面前,绝不能落下骗子这个名号,一旦落下,今后还怎么做人?田宁就挠头了,怎么样才能挽回这个败局呢?就是要做到自己没有骗仲芳,这两种表的价格是对等的。田宁就想到了去鉴定表的价格,这也是检验他品格唯一的标准了。

    “诸位小姐们听着,表我早就鉴定过了,这对满天星的鸳鸯表价值等于或者要超过鸳鸯表。”田宁说。

    “空口无凭,拿出鉴定书?”仲芳说。

    “鉴定书我这里没有,现去咱们去鉴定。”田宁说。

    “田总,你想到哪里去鉴定呀,难道是到猞猁湖去鉴定吗?”云小芳问。

    “云副总,请你不要添乱,这个我还没有想好。”田宁说。

    “我都想好几天了,都替你想好了。你要想这样做,就去‘亨得利钟表店’。”仲芳说。

    仲芳把满天星的鸳鸯表和鸳鸯表装好了,然后愤愤然地走出中餐店,云小芳追了出去,仲芳已将轿车发动了。云小芳上了车,车门都没关好车就启动了。云小芳让仲方把车停下,消消气然后再开车,出了交通事故更麻烦。仲芳把车停在路边,两个人下车靠在路边的树上,发现田宁、康蕊从中餐馆出来。田宁请康蕊上车,康蕊的脾气更倔,连出租车都没打而是徒步走了。田宁闹了一肚子的气儿,到猞猁湖钓鱼是不可能了,就开着车回到了花卉园区。田宁在办公室刚刚坐定,花静纯就进来了,是满嘴的酒气。

    “田总,好消息,好消息。”花静纯说。

    “什么好消息?”田宁问。

    花静纯喝了一杯纯净水,才把好消息告诉了田宁。她在谈判中竭尽全力,三万朵开爆的花一朵花提高了五毛钱,为花卉园区多挣回一万五千元。花静纯刚刚报告完,一辆出租车停在花卉园区的停车场,云小芳下了车。云小芳来到田宁的办公室,手机铃声就响了,是康蕊打进来的。

    “云副总,我想请田总和你过来一趟。”康蕊说。

    “田总,康蕊请你和我过去一趟?”云小芳说。

    “你回答,不急不急,明后天一定过去。”田宁说。

    “康蕊,田总明确答复了,明后天过去。”云小芳说。

    云小芳把手机掐断了,花静纯就离开了办公室,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看一眼云小芳,眼神里充满了敌视。

    “云副总,你回来的怎么这样快?”田宁回头问。

    “‘亨得利钟表店的老板不在,没有人敢鉴定。”云小芳回答。

    “表呢?”

    “全让仲芳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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