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运筹策帷幄之中
“你说的可是，‘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贾瑛只得如实说道。
“什么跟什么呀？贾雨村你知道吧！”薛宝钗说道。
“当然知道啊！他可是给我判案的官府人员。”贾瑛满口答应道。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当上管来到神京的吗？他原来只是一个读书人，你就应该像他学习？你知道否？”薛宝钗教训贾瑛道，“说来这雨村还是有点本事的。”
“你是说当今知府贾雨村吗？这个我熟悉，我和司阍认识，这司阍和贾雨村的门子认识，他们两个打小就喝酒玩笑长大的。”
“哦，那你听他说了吗？这贾雨村怎么来的？”
“当然听说了，开始的时候，这贾雨村寄居在甄士隐家，甄士隐”谐音“真事隐”，原是苏州大户人家，收留过落魄时的贾雨村，后来家因失火烧毁，女儿又被拐走，他于是跟随跛足僧人离开苏州，成为游方之人。”贾瑛想起了《红楼梦》中甄士隐的故事，不禁开口道。
“然后呢？”
“这贾雨村真是个王八蛋，在甄士隐的推荐下，当上了管，不仅不思效报答人家，居然还娶了他家的丫鬟娇姓。”
“哦，这话怎么说？”
“这个说来话长，您可知道当日薛蟠强的民女是谁否？”
“只听说是普通民女，还能是谁？”薛宝钗满脸困惑道。
“这民女就是甄士隐的女儿，这些贾雨村都是知道的。但是他就是不依不饶，为了加官进爵，才出卖自己的良心，愧对祖宗，愧对先帝，愧对当今圣上。”贾瑛言辞激烈、愤懑慷慨道，“再来看看他做的诗句，‘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这是什么诗句，这是明显妥妥的反诗啊？”
“反诗？哪里有？”
“没有，我忘记了，应该是文字狱不能写这些的。”
“文字狱是什么？”薛宝钗不知道，满脸疑惑地询问道。
“文字狱你都不懂？”也难怪，这个世界不是满清政府统治的，所以不知道也不足为怪。
“皇帝故意从文人的作品中选摘字句、罗织罪名所构成的冤狱，知道了吧，跟裹足，迷信，守寡，殉葬，童养媳等都是一样一样的。”贾瑛解释道。
“啊，那这贾雨村看不出来，道貌岸然的君子，底下却是赤裸裸的肮脏，下流卑鄙无赖啊！”薛宝钗睁大了眼睛道。
“再来说说那件强抢民女的事情？这薛蟠将冯源打死，本来就不对，怎么贾雨村还助纣为虐？判你哥哥无罪释放！”贾瑛慷慨激昂道。
“那怎么了，当今本就是乱世，难道非要盼我哥哥死，判我哥哥有罪才罢休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曾听闻这句话。”贾瑛试图启发薛宝钗道。
“早有耳闻。”不过她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出自贾瑛的口中，令他感到无比震惊。
见薛宝钗听得津津有味，贾瑛道：“可曾听说过《好了歌》？”
“你是说，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有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这首歌，小孩子都会!我怎么不会，哥哥不会是寻我开心呢吧！”薛宝钗说完哔着嘴巴，伸手要打贾瑛之意。
“既然你知道这首，那另一首呢？”
“哪首？”
“就是将好了歌注释解出来，如何？“
一句问的薛宝钗无语，不得已只得恳求贾瑛道，“哥哥，您告诉我吧，别卖关子了。”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薛宝钗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觉得眼前的贾瑛不是她旧时候认识的人，而是一个具有新思想，新面貌的新人，暂且称之为新人好了。
“既然哥哥都知道了，那一定也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
“那是当然，司阍早就告诉我了。”贾瑛骄傲道。
“那你自然也知道这贾雨村的来历，为什么并将他揭发，让他曝尸荒野，永世不得超生？”薛宝钗怒不可遏道。
贾瑛以为是开玩笑，薛宝钗在试探他，毕竟这雨村收了不少贾家的好处，肯定也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于是，开口道：“不是不想，实在是无能为力。”
贾瑛思虑道：“早早将这贾雨村扳倒，以后贾家即使倒台了，也可以有个着落，不至于落得个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灭。”
薛宝钗看出了贾瑛的心思，“自古民不跟官抖，贫不跟富斗，你这样下去，只能是落得个食尽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没有呀！我都是为了贾家和你们这些手无寸铁、无可奈何女子啊。”贾瑛叹气道。
“你先把你自己管好吧！你现在连吃的住的都是在贾府，什么时候学会了自强自立，再来教训我们。”薛宝钗怒气道。
“你不说这事情我都忘记了，你哥哥现在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没有伤到要害吧！”贾瑛开口道。
“你别管他了，他就是那个样子。”
“不，不行。”
“你给他这么多礼物已经够好了，他自己自讨没趣的。”
“对了，宝钗妹妹，我这里还有15两银子，都给你了吧！”
“什么跟什么呀？贾雨村你知道吧！”薛宝钗说道。
“当然知道啊！他可是给我判案的官府人员。”贾瑛满口答应道。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当上管来到神京的吗？他原来只是一个读书人，你就应该像他学习？你知道否？”薛宝钗教训贾瑛道，“说来这雨村还是有点本事的。”
“你是说当今知府贾雨村吗？这个我熟悉，我和司阍认识，这司阍和贾雨村的门子认识，他们两个打小就喝酒玩笑长大的。”
“哦，那你听他说了吗？这贾雨村怎么来的？”
“当然听说了，开始的时候，这贾雨村寄居在甄士隐家，甄士隐”谐音“真事隐”，原是苏州大户人家，收留过落魄时的贾雨村，后来家因失火烧毁，女儿又被拐走，他于是跟随跛足僧人离开苏州，成为游方之人。”贾瑛想起了《红楼梦》中甄士隐的故事，不禁开口道。
“然后呢？”
“这贾雨村真是个王八蛋，在甄士隐的推荐下，当上了管，不仅不思效报答人家，居然还娶了他家的丫鬟娇姓。”
“哦，这话怎么说？”
“这个说来话长，您可知道当日薛蟠强的民女是谁否？”
“只听说是普通民女，还能是谁？”薛宝钗满脸困惑道。
“这民女就是甄士隐的女儿，这些贾雨村都是知道的。但是他就是不依不饶，为了加官进爵，才出卖自己的良心，愧对祖宗，愧对先帝，愧对当今圣上。”贾瑛言辞激烈、愤懑慷慨道，“再来看看他做的诗句，‘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这是什么诗句，这是明显妥妥的反诗啊？”
“反诗？哪里有？”
“没有，我忘记了，应该是文字狱不能写这些的。”
“文字狱是什么？”薛宝钗不知道，满脸疑惑地询问道。
“文字狱你都不懂？”也难怪，这个世界不是满清政府统治的，所以不知道也不足为怪。
“皇帝故意从文人的作品中选摘字句、罗织罪名所构成的冤狱，知道了吧，跟裹足，迷信，守寡，殉葬，童养媳等都是一样一样的。”贾瑛解释道。
“啊，那这贾雨村看不出来，道貌岸然的君子，底下却是赤裸裸的肮脏，下流卑鄙无赖啊！”薛宝钗睁大了眼睛道。
“再来说说那件强抢民女的事情？这薛蟠将冯源打死，本来就不对，怎么贾雨村还助纣为虐？判你哥哥无罪释放！”贾瑛慷慨激昂道。
“那怎么了，当今本就是乱世，难道非要盼我哥哥死，判我哥哥有罪才罢休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曾听闻这句话。”贾瑛试图启发薛宝钗道。
“早有耳闻。”不过她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出自贾瑛的口中，令他感到无比震惊。
见薛宝钗听得津津有味，贾瑛道：“可曾听说过《好了歌》？”
“你是说，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有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这首歌，小孩子都会!我怎么不会，哥哥不会是寻我开心呢吧！”薛宝钗说完哔着嘴巴，伸手要打贾瑛之意。
“既然你知道这首，那另一首呢？”
“哪首？”
“就是将好了歌注释解出来，如何？“
一句问的薛宝钗无语，不得已只得恳求贾瑛道，“哥哥，您告诉我吧，别卖关子了。”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薛宝钗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觉得眼前的贾瑛不是她旧时候认识的人，而是一个具有新思想，新面貌的新人，暂且称之为新人好了。
“既然哥哥都知道了，那一定也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
“那是当然，司阍早就告诉我了。”贾瑛骄傲道。
“那你自然也知道这贾雨村的来历，为什么并将他揭发，让他曝尸荒野，永世不得超生？”薛宝钗怒不可遏道。
贾瑛以为是开玩笑，薛宝钗在试探他，毕竟这雨村收了不少贾家的好处，肯定也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于是，开口道：“不是不想，实在是无能为力。”
贾瑛思虑道：“早早将这贾雨村扳倒，以后贾家即使倒台了，也可以有个着落，不至于落得个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灭。”
薛宝钗看出了贾瑛的心思，“自古民不跟官抖，贫不跟富斗，你这样下去，只能是落得个食尽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没有呀！我都是为了贾家和你们这些手无寸铁、无可奈何女子啊。”贾瑛叹气道。
“你先把你自己管好吧！你现在连吃的住的都是在贾府，什么时候学会了自强自立，再来教训我们。”薛宝钗怒气道。
“你不说这事情我都忘记了，你哥哥现在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没有伤到要害吧！”贾瑛开口道。
“你别管他了，他就是那个样子。”
“不，不行。”
“你给他这么多礼物已经够好了，他自己自讨没趣的。”
“对了，宝钗妹妹，我这里还有15两银子，都给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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