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害怕吗？
时间它是个神奇的东西，当你觉得它很慢的时候，它怎么都走不动，当你沉浸在其中的时候就会发现不知不觉日子过得很快。
人也是这样，总是在不知不觉就成长，一个契机就足以改变。
“暮暮，今天一起回家吗？”陆朝右手解题，左手撑着脑袋，状似不经意地问她。
何暮听他的名称换了竟然不觉得奇怪，或许是更熟悉了，就不会介意。
“你家在反方向。”她前几天才知道陆朝和她住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南地北，也真是难为他了，每天都送她回家，嘴里还说是路过。
陆朝写完后合上练习册胡乱地塞在桌洞里，道：“没关系，我有车。”这夸张的说法，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开车来的。
何暮急忙阻拦，“你不要来回跑了，这都11月份了，天都开始冷了，你别再感冒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不得不说，陆朝真会抓空子，脑回路奇葩。
何暮竟然无法反驳，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试图用做题掩盖自己的小心思。陆朝仔细一看，小姑娘的耳垂有一点儿红，陆朝手痒想上去捏一捏，但又觉得女孩子的皮肤不可以随便触碰，除非何暮同意了。
苗一诺在后面拿书敲了一下他的头，“大哥，你口水。”
陆朝擦了一下，白她一眼，“你信不信我告诉阿姨，你和陈与白早恋。”
“恶人先告状是不是？再说了我和陈与白早就娃娃亲了。”
何暮看着他们的玩耍，感觉心暖暖的，其实欢声笑语才是他们少年时代的样子。若是老了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有无限的甜蜜。而不是留在记忆深处的厌恶，就像在一中的时候，她会听到有人议论，“你看何暮那种人，肯定以后嫁不出去。”“是啊，是啊，喜欢这种人真没意思。”
明明素不相识，为何要如此诅咒？
她上小学毕业的时候，班长告诉她，每个人的背后都会有人说，为什么？因为你走在他们前面。
何暮很崇拜她，活得很潇洒。
她喜欢同陆朝一起回家，喜欢听苗一诺吐槽陆朝，也喜欢陈与白问她题目，所有的这些都是她曾经渴望不可及的。突然有一天她认识了陆朝，认识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她内心暖暖的，继续写作业。
忽然，室内一片黑暗。周围的噪声一下子停止了，所有人好像都静默了。
何暮停下笔，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小区又停电了。这种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线路老化停电是经常的事情。
第一次停电的时候，她被吓到，一个人停在原地不敢动。后来次数多了她就习惯了，甚至自己可以摸黑找到蜡烛，点着继续坐在那里学习，那时候她觉得那一盏光很好。
忽明忽暗给了她希望。
她点着蜡烛坐在椅子上继续写作业，微弱的光和她的侧影成了一副画。
陆朝的电话打来，她接起来。
“怎么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就是今天的化学试卷最后那个无机分子式你可以给我讲一下吗？”
“你等一下，我找一找。”她翻开书包找试卷，昏暗的光真的是看不清东西。
“啊。”她不小心打翻了蜡烛，蜡油滴在了手背，痛得她小声叫出来。
陆朝听着声音，焦急问她：“怎么了？”
何暮捏着手，呲了一声回答他：“没什么，就是停电了，我点了蜡烛，不小心打翻了，你稍等一下。”她将蜡烛点着，又继续翻找。终于拿出来了，她看了一遍题，开始给陆朝慢慢讲解。
电话那边的陆朝安静地听着，直到她讲完，他才问：“暮暮，你害怕吗？”
何暮手中的笔停下，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下来，滴在试卷上，无声无息。她压着自己的嗓子，道：“陆朝，我害怕。”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她要害怕死了。
突然的黑暗，她害怕周围会有妖魔鬼怪，后来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她害怕到不敢一个人去厕所，一直忍到第二天；她害怕到整晚都不敢合眼，她一害怕就会做梦，做梦也不是什么好梦。
她梦到有人在她的房子里上吊，有人在她的房子了自杀，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可是从没有人问她，“你害怕吗？”是因为她长大了，她会给远方的姐姐说没关系，会报喜不报忧。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很及时地问了你，那么温柔，那么动听，让她的心暖暖的，这眼泪啊，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陆朝捂着心口，按住自己的难过，低声道：“暮暮，我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好吗？”
他温柔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她的耳朵里，是陆朝独有的魅力。他安慰你，拯救你，给你无限的希望。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仿佛有岁月那么悠长。直到讲完，陆朝又道：“我给你送来了光，何暮，你可以出来拿一下吗？”
何暮从窗户看出去，楼下的黑暗处，陆朝抱着好多带着光。
他就站在那里，等着她来，将所有的光赠与她。
她飞奔到他面前，吸了吸鼻涕，指着他怀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陆朝一个一个给她介绍，“这是一盏不需要插电就可以亮的小台灯，这是一个发亮的小屋子，有沙发，有书桌，有公主床；还有这个，这是一个发亮的闹钟，你手机没电也可以提醒你时间；这是一个亮的旋转木马还有音乐，你害怕可以让你入睡；这是…..”
“谢谢你，陆朝，谢谢，呜呜。”她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说话磕磕巴巴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何暮边哭边道谢，陆朝一直手抱着大盒子，另一手去擦掉她的眼泪，安慰她：“这一次你就不用害怕了，暮暮，真的。”
她还是忍不住低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陆朝才说，“我手酸了，太重了。”
何暮一下子破涕为笑，自己揉了揉脸，“你怎么不放下？”
“给你的东西，怎么还没有给你就先给了土地了？”
“不要贫嘴了。”
“好。”
何暮接过来，陆朝的手很冷，估计已经冷得通红了。
“你要回去暖和一下吗？”
陆朝揉着她的头发道：“我看你回去我就离开，去吧，我的好女孩。”
他总是这样，有时候幼稚得厉害有时候比任何人都懂事。
何暮上了楼，陆朝才挥手离开。
她将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房间，一下子光亮了很多，就连心中那边荒原都被光亮照射。
她吸了吸鼻子，喜极而泣，今天很开心。
人也是这样，总是在不知不觉就成长，一个契机就足以改变。
“暮暮，今天一起回家吗？”陆朝右手解题，左手撑着脑袋，状似不经意地问她。
何暮听他的名称换了竟然不觉得奇怪，或许是更熟悉了，就不会介意。
“你家在反方向。”她前几天才知道陆朝和她住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南地北，也真是难为他了，每天都送她回家，嘴里还说是路过。
陆朝写完后合上练习册胡乱地塞在桌洞里，道：“没关系，我有车。”这夸张的说法，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开车来的。
何暮急忙阻拦，“你不要来回跑了，这都11月份了，天都开始冷了，你别再感冒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不得不说，陆朝真会抓空子，脑回路奇葩。
何暮竟然无法反驳，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试图用做题掩盖自己的小心思。陆朝仔细一看，小姑娘的耳垂有一点儿红，陆朝手痒想上去捏一捏，但又觉得女孩子的皮肤不可以随便触碰，除非何暮同意了。
苗一诺在后面拿书敲了一下他的头，“大哥，你口水。”
陆朝擦了一下，白她一眼，“你信不信我告诉阿姨，你和陈与白早恋。”
“恶人先告状是不是？再说了我和陈与白早就娃娃亲了。”
何暮看着他们的玩耍，感觉心暖暖的，其实欢声笑语才是他们少年时代的样子。若是老了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有无限的甜蜜。而不是留在记忆深处的厌恶，就像在一中的时候，她会听到有人议论，“你看何暮那种人，肯定以后嫁不出去。”“是啊，是啊，喜欢这种人真没意思。”
明明素不相识，为何要如此诅咒？
她上小学毕业的时候，班长告诉她，每个人的背后都会有人说，为什么？因为你走在他们前面。
何暮很崇拜她，活得很潇洒。
她喜欢同陆朝一起回家，喜欢听苗一诺吐槽陆朝，也喜欢陈与白问她题目，所有的这些都是她曾经渴望不可及的。突然有一天她认识了陆朝，认识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她内心暖暖的，继续写作业。
忽然，室内一片黑暗。周围的噪声一下子停止了，所有人好像都静默了。
何暮停下笔，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小区又停电了。这种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线路老化停电是经常的事情。
第一次停电的时候，她被吓到，一个人停在原地不敢动。后来次数多了她就习惯了，甚至自己可以摸黑找到蜡烛，点着继续坐在那里学习，那时候她觉得那一盏光很好。
忽明忽暗给了她希望。
她点着蜡烛坐在椅子上继续写作业，微弱的光和她的侧影成了一副画。
陆朝的电话打来，她接起来。
“怎么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就是今天的化学试卷最后那个无机分子式你可以给我讲一下吗？”
“你等一下，我找一找。”她翻开书包找试卷，昏暗的光真的是看不清东西。
“啊。”她不小心打翻了蜡烛，蜡油滴在了手背，痛得她小声叫出来。
陆朝听着声音，焦急问她：“怎么了？”
何暮捏着手，呲了一声回答他：“没什么，就是停电了，我点了蜡烛，不小心打翻了，你稍等一下。”她将蜡烛点着，又继续翻找。终于拿出来了，她看了一遍题，开始给陆朝慢慢讲解。
电话那边的陆朝安静地听着，直到她讲完，他才问：“暮暮，你害怕吗？”
何暮手中的笔停下，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下来，滴在试卷上，无声无息。她压着自己的嗓子，道：“陆朝，我害怕。”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她要害怕死了。
突然的黑暗，她害怕周围会有妖魔鬼怪，后来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她害怕到不敢一个人去厕所，一直忍到第二天；她害怕到整晚都不敢合眼，她一害怕就会做梦，做梦也不是什么好梦。
她梦到有人在她的房子里上吊，有人在她的房子了自杀，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可是从没有人问她，“你害怕吗？”是因为她长大了，她会给远方的姐姐说没关系，会报喜不报忧。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很及时地问了你，那么温柔，那么动听，让她的心暖暖的，这眼泪啊，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陆朝捂着心口，按住自己的难过，低声道：“暮暮，我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好吗？”
他温柔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她的耳朵里，是陆朝独有的魅力。他安慰你，拯救你，给你无限的希望。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仿佛有岁月那么悠长。直到讲完，陆朝又道：“我给你送来了光，何暮，你可以出来拿一下吗？”
何暮从窗户看出去，楼下的黑暗处，陆朝抱着好多带着光。
他就站在那里，等着她来，将所有的光赠与她。
她飞奔到他面前，吸了吸鼻涕，指着他怀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陆朝一个一个给她介绍，“这是一盏不需要插电就可以亮的小台灯，这是一个发亮的小屋子，有沙发，有书桌，有公主床；还有这个，这是一个发亮的闹钟，你手机没电也可以提醒你时间；这是一个亮的旋转木马还有音乐，你害怕可以让你入睡；这是…..”
“谢谢你，陆朝，谢谢，呜呜。”她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说话磕磕巴巴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何暮边哭边道谢，陆朝一直手抱着大盒子，另一手去擦掉她的眼泪，安慰她：“这一次你就不用害怕了，暮暮，真的。”
她还是忍不住低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陆朝才说，“我手酸了，太重了。”
何暮一下子破涕为笑，自己揉了揉脸，“你怎么不放下？”
“给你的东西，怎么还没有给你就先给了土地了？”
“不要贫嘴了。”
“好。”
何暮接过来，陆朝的手很冷，估计已经冷得通红了。
“你要回去暖和一下吗？”
陆朝揉着她的头发道：“我看你回去我就离开，去吧，我的好女孩。”
他总是这样，有时候幼稚得厉害有时候比任何人都懂事。
何暮上了楼，陆朝才挥手离开。
她将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房间，一下子光亮了很多，就连心中那边荒原都被光亮照射。
她吸了吸鼻子，喜极而泣，今天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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