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相渐显
这女子见书生目光灼热，久久不曾离开自己分毫，不由侧身提醒：“公子？”
书生被一语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连忙背过身去高声回道：
“姑娘有礼，刚才小生多有冒犯，实非小生本意，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见书生吞吞吐吐半天，女子不禁急问。
“实在是”后面的那句“姑娘是天仙的美貌”，书生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已经冒犯人家两次，岂可再有第三回。
见书生回答不上来，萍儿也不再难为他，坐在桌前，指着桌上的棋局问道：“公子可是会下棋？”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句废话，是在给书生台阶下。
所幸书生只是“呆”，而不是“傻”，连忙坐在女子对面答道：“小生愚笨，若不是姑娘指点，小生便是想破脑袋也解不出这棋局。”
“公子谬赞了，奴家只是碰巧在棋谱看过这棋局的解法罢了。
先前奴家无意间听闻公子所作之诗——灼灼桃花前，艳艳春光后，不知此诗可有后续？”
书生连忙摆手，窘笑道：“姑娘捧杀小生了，只是小生无病呻吟，上不得台面，不谈也罢，不谈也罢。”
女子也不难为他，换了个话题：“看公子一身的书卷气，可是要准备下月的春闱？”
“是啊，今逢乱世，人魈妖魔自有佛门降服，小生此生之愿便是考取功名，做个父母官，造福一方，为民请命。”
“公子有如此宏愿，定能马到功成。”
“多谢姑娘。”
……
“时间不早了，奴家该走了。”
“那小生就不耽搁姑娘了。”
书生有些恋恋不舍，见女子即将离去忽然高声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奴家萍儿。”
“萍儿，萍儿……”书生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叨了好几次，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报上的自己姓名，抬头却发现那姑娘早已没了踪影。
只能懊恼地一拍脑门，嘟囔道：“自己脑子怎么如此蠢笨，没有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就冒昧问人家的名字，不知道还有没有遇到的机会。”
书生重新坐回桌前，看着眼前这盘已解的棋局：“诶，奇怪，我怎么少了颗棋子，哪去了？”
……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待这书生离去，易时连忙来到石毅面前质问道，“刚才那女子怎么和那木野狐妖的郭夫人一模一样？你叫我看的戏就这个？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石毅脸上仍挂着一丝始终如一的微笑，说道：“你心中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看着石毅一副谜语人的模样，要不是挂着自己那副英俊潇洒的脸，易时怕是早就忍不住给他一拳了。
“不对，如果这书生是郭大人的话，现在的郭大人大概在四十岁上下，而这少年年纪轻轻，顶多二十出头，也就是说，那妖妇二十年前就在想办法接近郭大人，就为了二十年后这个计划？”
“这，她不嫌麻烦吗？为什么要缠上郭大人，这二十年找五个具有修行之人的普通人不是简简单单，有为什么要花上整整二十年坐着多此一举的事？”
石毅看着易时一脸疑惑，不免哂笑，转过身看着亭外梢头片片残花飘落，叹道：“所见不为实，所闻亦可虚。”
“啥意思？”
易时正想让他说明白点，忽而眼前光华流转，顿觉天旋地转。
“哎哟，你干嘛？”易时一个没站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灼灼桃花前，艳艳春光后……”
嗯？怎么又是这两句诗？怎么，一场戏还要搞重播吗？
亭子还是那个亭子，桌子还是那个桌子，人还是那个人。
只见年轻的郭大人穿的还是那神青色长袍，不同的是此刻却是红光满面，一脸喜庆，自语道：
“如今我已高中，有了功名，就是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能再次遇到那日的萍儿姑娘。”
哦，郭大人已经金榜题名了，原来不是重播，是续集。
“灼灼桃花前，艳艳春光后；宇内浮萍现，此情亦难休。”
“几日不见，公子文采渐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郭大人喜上眉梢，回过头来，正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位萍儿姑娘。、
“萍儿姑娘，我……小生郭宇，上次没能自报家门，我……”郭宇此刻千般话语涌上喉头，此刻见了日思念想的人儿，这话到了嘴边却像是打了个结一样，毫无条理。
萍儿再次见识到郭宇的呆傻，还是忍不住掩嘴而笑：“不知公子想说什么？”
“我……我想娶萍儿姑娘为妻……”
……
纳尼，还能看到一出人妖恋的戏码是易时所没想到的。
“可惜啊。”本是一脸姨妈笑得易时继而感叹惋惜。
石毅不解：“可惜什么？”
易时叹息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就算郭大人对这妖精痴心一片，可到头来也就只是人家成仙的工具人罢了，到最后郭大人还不是被这妖精害死了，就为了那什么逆五行成仙？”
“哦？是吗？”石毅一下子来了兴致，“不如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又打赌？自己刚才就是因为打赌差点被这妖精吸走灵魂，还指望让你救我呢。”易时翻了个白眼。
石毅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道：“要是你赢了，我就教你救下青原的法子；不过要是你输了，你的身体就要借给我一刻钟，在这段时间里由我亲自出手，帮你解决困难，怎么样？”
听起来好像自己怎么也不会亏啊
“好，我答应你，赌什么？”
石毅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态：“就赌这妖精对这郭县令是真情，还是假意，如何？”
“没问题，我赌是假意，不过我得先确认一件事，这郭夫人本体是一颗棋子，而不是真的狐妖，对吗？”
石毅颔首：“没错。”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像蜘蛛或者螳螂那种会吃了自己老公那种就行。”
石毅哑然一笑：“准备好了？第三场戏，开始了。”
说着石毅右手一挥，又是一番天旋地转，等到眼花缭乱的过场走完，易时眼前已是一片昏暗的场景。
这里是，自己之前与郭夫人一起对弈的书房？
熟悉的桌前，熟悉的棋盘，不过是下棋的是脱下官帽身穿绿色官袍的郭县令。
现实中自己纯属郭大人只见过一面，现在仔细看来，四十岁的年纪已是两鬓斑白，眼角皱纹深如刀刻。
“唉，下不了，下不了了！”郭县令眉头深锁，思绪杂乱，用力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篓。
“怎么了夫君，这么大的火气？”一个秀丽的身影走近，伸出玉手轻轻揉着郭县令的双肩的，正是郭夫人。
容貌不减当年昔年的萍儿，妇人的打扮更是增添了几分知性与成熟。
郭大人嗅到熟悉的体味，轻轻挽住肩头的小手，轻道：“最近又是有妖孽来犯，毁了几十亩良田，还伤了几个百姓！”
“还有，三星县本就靠近十万大山，人魈妖怪屡见不鲜。我屡次向允州刺史上书，要求减免赋税，减轻百姓压力，可刺史大人总是语焉不详，搪塞过去，说什么他拿不了主意，得上报靖南王，请他做决定。”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说这些都是敷衍我，压根就不会想着和靖南王提及这个事，总有一天，我要亲自去沧州城在靖南王面前狠狠参他一本！”
“好啦，那些妖魔鬼怪不是还有白马寺的诸位仙人吗？写个降妖签呈呈上去请人降妖不就好了？”郭夫人轻声安慰道。
提起这个郭县令本来有点降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怒道：“我南朝佛庙寺庵，大大小小加起来整整有四百八十座，哪个不是靠百姓交上去的赋税供养起来的？”
“可那些个俗家弟子对于妖怪的态度，大多是只驱赶、不降服，然后领了报酬敷衍了事，又怎会在意百姓的安危？！而那些个佛门弟子，个个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有几个真的慈悲为怀，心怀天下？”
“想我当年金榜题名，踌躇满志，想造福一方百姓，可这二十年来我才明白，外患内忧，人心难救啊！难救啊——”说着堂堂男儿的郭县令眼角竟泛起了泪花。
看着郭县令痛心疾首的模样，郭夫人煞是心疼，不禁将郭县令搂入怀中，轻抚其背。
悲痛万分的郭县令沉沉睡去，郭夫人轻抬玉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郭县令沉重的身躯移至卧房的床榻之上。
看着已经入睡的郭县令迟迟不敢松开的眉头，郭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莲步来至窗前。
易时也跟了过去，看着她蛾眉紧锁、朱唇紧抿，易时意识到，自己输了。
这郭夫人虽说是妖精，可看起来确实是对郭县令痴心一片，但后来又怎么走上了弑夫成仙的路了呢？
易时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石毅，石毅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我可以实现你夫君的愿望，如何？”
突然响起的男声令郭夫人身子一颤：“谁？”
黑夜中，月光下，一个乌黑的身影慢慢走近，谁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只见这个黑影说道：“我有一成仙之法，可助你修为大成，护这一方百姓平安，实现你夫君夙愿，如何？”
郭夫人回过头看了看床上那个自己深爱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回过头来问道：“什么成仙之法？”
不知为何，包括易时在内，虽然看不清这个黑影的表情，但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笑了。
“逆五行成仙。”
书生被一语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连忙背过身去高声回道：
“姑娘有礼，刚才小生多有冒犯，实非小生本意，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见书生吞吞吐吐半天，女子不禁急问。
“实在是”后面的那句“姑娘是天仙的美貌”，书生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已经冒犯人家两次，岂可再有第三回。
见书生回答不上来，萍儿也不再难为他，坐在桌前，指着桌上的棋局问道：“公子可是会下棋？”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句废话，是在给书生台阶下。
所幸书生只是“呆”，而不是“傻”，连忙坐在女子对面答道：“小生愚笨，若不是姑娘指点，小生便是想破脑袋也解不出这棋局。”
“公子谬赞了，奴家只是碰巧在棋谱看过这棋局的解法罢了。
先前奴家无意间听闻公子所作之诗——灼灼桃花前，艳艳春光后，不知此诗可有后续？”
书生连忙摆手，窘笑道：“姑娘捧杀小生了，只是小生无病呻吟，上不得台面，不谈也罢，不谈也罢。”
女子也不难为他，换了个话题：“看公子一身的书卷气，可是要准备下月的春闱？”
“是啊，今逢乱世，人魈妖魔自有佛门降服，小生此生之愿便是考取功名，做个父母官，造福一方，为民请命。”
“公子有如此宏愿，定能马到功成。”
“多谢姑娘。”
……
“时间不早了，奴家该走了。”
“那小生就不耽搁姑娘了。”
书生有些恋恋不舍，见女子即将离去忽然高声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奴家萍儿。”
“萍儿，萍儿……”书生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叨了好几次，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报上的自己姓名，抬头却发现那姑娘早已没了踪影。
只能懊恼地一拍脑门，嘟囔道：“自己脑子怎么如此蠢笨，没有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就冒昧问人家的名字，不知道还有没有遇到的机会。”
书生重新坐回桌前，看着眼前这盘已解的棋局：“诶，奇怪，我怎么少了颗棋子，哪去了？”
……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待这书生离去，易时连忙来到石毅面前质问道，“刚才那女子怎么和那木野狐妖的郭夫人一模一样？你叫我看的戏就这个？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石毅脸上仍挂着一丝始终如一的微笑，说道：“你心中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看着石毅一副谜语人的模样，要不是挂着自己那副英俊潇洒的脸，易时怕是早就忍不住给他一拳了。
“不对，如果这书生是郭大人的话，现在的郭大人大概在四十岁上下，而这少年年纪轻轻，顶多二十出头，也就是说，那妖妇二十年前就在想办法接近郭大人，就为了二十年后这个计划？”
“这，她不嫌麻烦吗？为什么要缠上郭大人，这二十年找五个具有修行之人的普通人不是简简单单，有为什么要花上整整二十年坐着多此一举的事？”
石毅看着易时一脸疑惑，不免哂笑，转过身看着亭外梢头片片残花飘落，叹道：“所见不为实，所闻亦可虚。”
“啥意思？”
易时正想让他说明白点，忽而眼前光华流转，顿觉天旋地转。
“哎哟，你干嘛？”易时一个没站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灼灼桃花前，艳艳春光后……”
嗯？怎么又是这两句诗？怎么，一场戏还要搞重播吗？
亭子还是那个亭子，桌子还是那个桌子，人还是那个人。
只见年轻的郭大人穿的还是那神青色长袍，不同的是此刻却是红光满面，一脸喜庆，自语道：
“如今我已高中，有了功名，就是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能再次遇到那日的萍儿姑娘。”
哦，郭大人已经金榜题名了，原来不是重播，是续集。
“灼灼桃花前，艳艳春光后；宇内浮萍现，此情亦难休。”
“几日不见，公子文采渐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郭大人喜上眉梢，回过头来，正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位萍儿姑娘。、
“萍儿姑娘，我……小生郭宇，上次没能自报家门，我……”郭宇此刻千般话语涌上喉头，此刻见了日思念想的人儿，这话到了嘴边却像是打了个结一样，毫无条理。
萍儿再次见识到郭宇的呆傻，还是忍不住掩嘴而笑：“不知公子想说什么？”
“我……我想娶萍儿姑娘为妻……”
……
纳尼，还能看到一出人妖恋的戏码是易时所没想到的。
“可惜啊。”本是一脸姨妈笑得易时继而感叹惋惜。
石毅不解：“可惜什么？”
易时叹息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就算郭大人对这妖精痴心一片，可到头来也就只是人家成仙的工具人罢了，到最后郭大人还不是被这妖精害死了，就为了那什么逆五行成仙？”
“哦？是吗？”石毅一下子来了兴致，“不如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又打赌？自己刚才就是因为打赌差点被这妖精吸走灵魂，还指望让你救我呢。”易时翻了个白眼。
石毅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道：“要是你赢了，我就教你救下青原的法子；不过要是你输了，你的身体就要借给我一刻钟，在这段时间里由我亲自出手，帮你解决困难，怎么样？”
听起来好像自己怎么也不会亏啊
“好，我答应你，赌什么？”
石毅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态：“就赌这妖精对这郭县令是真情，还是假意，如何？”
“没问题，我赌是假意，不过我得先确认一件事，这郭夫人本体是一颗棋子，而不是真的狐妖，对吗？”
石毅颔首：“没错。”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像蜘蛛或者螳螂那种会吃了自己老公那种就行。”
石毅哑然一笑：“准备好了？第三场戏，开始了。”
说着石毅右手一挥，又是一番天旋地转，等到眼花缭乱的过场走完，易时眼前已是一片昏暗的场景。
这里是，自己之前与郭夫人一起对弈的书房？
熟悉的桌前，熟悉的棋盘，不过是下棋的是脱下官帽身穿绿色官袍的郭县令。
现实中自己纯属郭大人只见过一面，现在仔细看来，四十岁的年纪已是两鬓斑白，眼角皱纹深如刀刻。
“唉，下不了，下不了了！”郭县令眉头深锁，思绪杂乱，用力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篓。
“怎么了夫君，这么大的火气？”一个秀丽的身影走近，伸出玉手轻轻揉着郭县令的双肩的，正是郭夫人。
容貌不减当年昔年的萍儿，妇人的打扮更是增添了几分知性与成熟。
郭大人嗅到熟悉的体味，轻轻挽住肩头的小手，轻道：“最近又是有妖孽来犯，毁了几十亩良田，还伤了几个百姓！”
“还有，三星县本就靠近十万大山，人魈妖怪屡见不鲜。我屡次向允州刺史上书，要求减免赋税，减轻百姓压力，可刺史大人总是语焉不详，搪塞过去，说什么他拿不了主意，得上报靖南王，请他做决定。”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说这些都是敷衍我，压根就不会想着和靖南王提及这个事，总有一天，我要亲自去沧州城在靖南王面前狠狠参他一本！”
“好啦，那些妖魔鬼怪不是还有白马寺的诸位仙人吗？写个降妖签呈呈上去请人降妖不就好了？”郭夫人轻声安慰道。
提起这个郭县令本来有点降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怒道：“我南朝佛庙寺庵，大大小小加起来整整有四百八十座，哪个不是靠百姓交上去的赋税供养起来的？”
“可那些个俗家弟子对于妖怪的态度，大多是只驱赶、不降服，然后领了报酬敷衍了事，又怎会在意百姓的安危？！而那些个佛门弟子，个个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有几个真的慈悲为怀，心怀天下？”
“想我当年金榜题名，踌躇满志，想造福一方百姓，可这二十年来我才明白，外患内忧，人心难救啊！难救啊——”说着堂堂男儿的郭县令眼角竟泛起了泪花。
看着郭县令痛心疾首的模样，郭夫人煞是心疼，不禁将郭县令搂入怀中，轻抚其背。
悲痛万分的郭县令沉沉睡去，郭夫人轻抬玉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郭县令沉重的身躯移至卧房的床榻之上。
看着已经入睡的郭县令迟迟不敢松开的眉头，郭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莲步来至窗前。
易时也跟了过去，看着她蛾眉紧锁、朱唇紧抿，易时意识到，自己输了。
这郭夫人虽说是妖精，可看起来确实是对郭县令痴心一片，但后来又怎么走上了弑夫成仙的路了呢？
易时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石毅，石毅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我可以实现你夫君的愿望，如何？”
突然响起的男声令郭夫人身子一颤：“谁？”
黑夜中，月光下，一个乌黑的身影慢慢走近，谁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只见这个黑影说道：“我有一成仙之法，可助你修为大成，护这一方百姓平安，实现你夫君夙愿，如何？”
郭夫人回过头看了看床上那个自己深爱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回过头来问道：“什么成仙之法？”
不知为何，包括易时在内，虽然看不清这个黑影的表情，但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笑了。
“逆五行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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