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圣僧觉命
“这野小子怎么可能有甲上资质？”要说对于这个结果最难以接受的莫过于一直对易时冷嘲热讽的肖望了。
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野小子的资质，竟然会比因天赋异禀而常年名声在外的堂堂允州刺史二公子还要高？
要知道，除了今年有所改动的聆听魔经这一关，第二关的灵璞测炁是白马寺的独门考核方式，因为这块灵璞目前你世间仅此一块。
而在场参与考核的人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摸清了这关的内容来之前更是做了不少功课。
第一关“定心”考验的是你的定力，修行之心是否坚定，这一关即便评级不高也可以通过后天的修炼提升上来。
可第二关“养炁”就不同了，考验的是你先天炁感，“炁”作为修行者的力量来源，你对自身炁的掌控程度是天生注定，无法更改。
一般情况下“养炁”这一关中你的资质评定到达了甲级，成为白马寺的俗家弟子基本上是稳稳当当；“乙上”一级便是大概率能过，“乙中”只能说勉强，“乙下”的话基本就没什么戏了。
而历代俗家弟子在这一关的评级向来是众人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自然寺外之人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能达到“甲上”的评级的，仅百年来唯有一个人，那便是白马寺唯一的仙苗，霍沐宸！
身处风暴中心的易时虽然对之前灵璞测试时的异变有所疑虑，但好在有惊无险，好歹是过了。
想到这儿易时眼神瞥向那先前取笑自己的肖望常巍那伙人，颇有挑逗意味。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或惊或喜，作为常年主考的本竹和尚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见台阶下方骚动渐渐平息，本竹和尚大声咳嗽了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点聚焦在自己身上：
“通过者即可前往北院领取俗家弟子的身份凭证，出此禅院后自有人领你们过去。”
参与考核的人当中忽有一少年斗胆站出来问道：“大师，您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正式成为白马寺的俗家弟子了？”
“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本竹和尚说话生冷，和之前与易时说话判若两人。
那发问的少年顿时被吓住，忙道：“弟子不敢，只是这考核都是有三关，为何我等只参与了两关？”
“你若是想，我可以单独为你想设这第三关。”
“弟，弟子不敢。”那少年也不敢再多嘴。
本竹和尚不近人情倒是在寺里是出了名的。
“那就都退下吧，易时你留下。”
转身欲走的常巍脚步一顿，心里暗想：“他为什么会留下？虽说这名叫易时的小子两关均是甲上之资，但只要不是自行开启的玄牝之门，就算你测出了和霍沐宸一样的成绩，也没有仙苗的待遇。
难道说——”
常巍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毕竟自己来白马寺就是为了那个奖励来的。
待众人散去，本竹和尚面容和善地向易时招了招手，道：“随我来。”
“跟你？去哪儿？”别人生怕得罪了这本竹，易时可不怕。
本竹脸色一愣，好没气地道：“你这小子，让你跟我来你就跟着，先前让你把手放灵璞上你也要问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谨慎？我又不会吃了你。”
易时赧然：“我这不是好奇嘛。”
本竹才懒得惯着他，头也不回地道：“住持唤你过去，不去就算了！”
住持，这就能遇到住持了？也就是说，终于可以将觉性老胖子给自己的玉符交给他了，再然后就可以以师叔的身份去找云中雁算账了？
论记仇，易时还没服过谁。
易时立马小跑跟上本竹和尚，谄媚道：“诶去去去，住持找见晚辈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本竹和尚却是一脑子浆糊，这小子虽说天赋奇高，但怎么就是油腔滑调的，甚至还得到了枯禅许久、不问世事的老主持的召见，真是奇怪。
跟着本竹和尚东绕西拐，不知穿过了多少个院子，沿着松针堆积的小道不知走了多久，渐渐不见人声，但闻鸟语，一路之上更是鲜有走过的痕迹，似是很久都没有人走过。
终于，本竹和尚领着易时来到一处峭壁旁，如削的山峰上，一处陈年栈道依山而建。
“走吧。”本竹和尚早已踏上栈道，叫易时跟上。
易时小心翼翼地把脚放上去，顿时嘎吱作响，脚下的木板不少已经腐烂破损，在烈烈山风下摇摇欲坠。
易时忍不住朝栈道外看去，底下被一层云雾遮住，不知自己身处多高，但放眼眺望之下，群山山头隐约可见，说明这里在附近怕是最高的山峰之一了。
易时第一次到这么高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不得不想办法来转移下注意力：“这住持住的地方怎么这么偏僻？这里许多年都没人来过了吧？”
前面的本竹似是听出了易时的恐高，笑道：“住持枯禅已有十年之久，自然是需要寻个宁静之地，这些年来也就见过一次人。”
“坐禅坐了十年？那岂不是死了都没人——”
易时话还没说完，便被本竹一个回头眼神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抱歉抱歉，你看我这嘴，该打。你刚才说住持见过一次人，是谁啊？”说着易时心虚地装模作样轻轻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管这么多作甚！到了住持面前休得出言不逊，得罪了住持谁也别想跑——
嗯，我们到了。”
易时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就算自己已经是藏象境，爬这么高的人也得累个半死吧。
在这山崖边缘建着一间朴实无华的小屋，屋前是一棵盘曲虬结的老松，松下竟有一处水池，水质清澈，无泥无垢，甚至连松针落叶都没有，水面甚至有着翻涌的迹象，似乎有着一股泉眼。
虽说易时对这座山的高度没有什么概念，但绝对是自己曾经爬过的所有山里生平之最，这么高的山顶竟然还会汩汩喷涌的泉眼？！
“嘎吱——”忽然一阵推门声起，山顶的这件小屋的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一个年迈的身影，
只见其一身青色僧衣，双手合十，脸上三绺白须，枯木般的脸上尽显和善，乍一看之下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世俗小庙里的一个老和尚。
“住持，易时带到了。”本竹和尚深深一躬。
老和尚脸上笑容顿显，沧桑的嗓音轻启：“辛苦了，你暂且先退下，待会儿再唤你，老衲有事与这孩子一叙。”
“是，住持。”本竹和尚应声退下。
住持老和尚目不转睛地看着易时，生怕他从自己眼中消失一般：“孩子，坐吧。”
住持老和尚手指的是水池边一块巨石，表面磨平做成了一面石桌，光滑如镜，石桌两侧是两张石鼓凳。
桌凳俱是一尘不染，仿佛就是为了等待易时的到来一般。
面对这位和蔼可亲的长者，易时毕恭毕敬，不敢造次，在老和尚坐定之后方才坐下。
易时坐下第一件事就是从怀中取出觉性老胖子给自己的玉符双手递在老和尚面前，恭敬道：“这是觉性大师让我亲手交给您的。”
然而老和尚接过玉符便贴在眉心，闭眼感悟了一番，不久后张开双眼，温蔼道：“没想到孩子你不仅仅是易先生的后人，还被觉性师弟收作了徒弟。”
果然，不愧是觉性老胖子的师兄，也是一眼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觉性老胖子自己还是比较信得过的，对于觉性的师兄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没得说了，拱手坦白：“易先生正是弟子祖父。”
老和尚笑了：“不必如此多礼，老衲法号觉命，你是觉性的弟子，称呼我师伯即可。”
“是，师伯。”
易时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确实暗自窃喜，总算抱到大佬的大腿了，嘿嘿，还是个这么粗的腿，咳咳。
觉命抚须笑道：“三星县之事我已知晓，摩罗教之事老衲自会安排人去查明，但涉及世俗之事，老衲不便插手。”
易时听出来觉命说的是允州刺史。
觉命上下打量着易时：“觉性倒是有眼光收了你这么个自主开启玄牝之门的好苗子，但是你修的好像并非佛门之法，应该是道家道法吧。”
一下子被看穿了自己的秘密，易时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不知道这个世界道家与佛家到底什么关系，为何整个南朝只拜佛，不修道，难道说——
易时脑子里顿时脑补出了一出争夺信仰的佛道大战。
见易时心虚紧张，沉默不言，觉命和尚笑道：“无妨，天下修行之道，均是殊途同归，不必太过在意是道是佛，毕竟你是易先生的孙子，修道家功法也不足为奇，只是修不了几门佛门正统术法罢了，不碍事。”
易时这才长舒一口气，佛道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那就好，还以为自己就这样要被扫地出门呢。
觉命忽然起身，看着头顶的老松有些出神道：“既然见也见到了，你就先回去吧。”
“啊，就没了？”
这和小说里说的不一样啊，一般拜见高人不都会赐给晚辈一点法宝秘籍什么的吗？就上来找我聊了个天就让我走了？
觉命看穿了易时的小心思：“你目前根基尚浅，肾之神虽说已近大成，但却是不懂凝练之法而虚浮不定。待你在寺中打牢基础后，有任何疑问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随时都可以？记得本竹和尚刚才说过十年来住持基本上从不见人，却对我是例外，也就是说以后要是想要什么好东西直接来找他就行了？
“多谢师伯。”易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师伯，弟子刚入寺中，对寺里很多是不太熟悉，怕一时莽撞冲突了寺里的师父们，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他们。”
觉命眉眼一笑：“寺里除了我与觉性以外，最高的也只是与你同辈，称呼一声‘师兄’即可。”
也就是说，从此白马寺所有的弟子需要正是叫我师叔了？
嘿嘿嘿，云中雁，让师叔来好好疼爱疼爱你。
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野小子的资质，竟然会比因天赋异禀而常年名声在外的堂堂允州刺史二公子还要高？
要知道，除了今年有所改动的聆听魔经这一关，第二关的灵璞测炁是白马寺的独门考核方式，因为这块灵璞目前你世间仅此一块。
而在场参与考核的人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摸清了这关的内容来之前更是做了不少功课。
第一关“定心”考验的是你的定力，修行之心是否坚定，这一关即便评级不高也可以通过后天的修炼提升上来。
可第二关“养炁”就不同了，考验的是你先天炁感，“炁”作为修行者的力量来源，你对自身炁的掌控程度是天生注定，无法更改。
一般情况下“养炁”这一关中你的资质评定到达了甲级，成为白马寺的俗家弟子基本上是稳稳当当；“乙上”一级便是大概率能过，“乙中”只能说勉强，“乙下”的话基本就没什么戏了。
而历代俗家弟子在这一关的评级向来是众人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自然寺外之人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能达到“甲上”的评级的，仅百年来唯有一个人，那便是白马寺唯一的仙苗，霍沐宸！
身处风暴中心的易时虽然对之前灵璞测试时的异变有所疑虑，但好在有惊无险，好歹是过了。
想到这儿易时眼神瞥向那先前取笑自己的肖望常巍那伙人，颇有挑逗意味。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或惊或喜，作为常年主考的本竹和尚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见台阶下方骚动渐渐平息，本竹和尚大声咳嗽了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点聚焦在自己身上：
“通过者即可前往北院领取俗家弟子的身份凭证，出此禅院后自有人领你们过去。”
参与考核的人当中忽有一少年斗胆站出来问道：“大师，您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正式成为白马寺的俗家弟子了？”
“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本竹和尚说话生冷，和之前与易时说话判若两人。
那发问的少年顿时被吓住，忙道：“弟子不敢，只是这考核都是有三关，为何我等只参与了两关？”
“你若是想，我可以单独为你想设这第三关。”
“弟，弟子不敢。”那少年也不敢再多嘴。
本竹和尚不近人情倒是在寺里是出了名的。
“那就都退下吧，易时你留下。”
转身欲走的常巍脚步一顿，心里暗想：“他为什么会留下？虽说这名叫易时的小子两关均是甲上之资，但只要不是自行开启的玄牝之门，就算你测出了和霍沐宸一样的成绩，也没有仙苗的待遇。
难道说——”
常巍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毕竟自己来白马寺就是为了那个奖励来的。
待众人散去，本竹和尚面容和善地向易时招了招手，道：“随我来。”
“跟你？去哪儿？”别人生怕得罪了这本竹，易时可不怕。
本竹脸色一愣，好没气地道：“你这小子，让你跟我来你就跟着，先前让你把手放灵璞上你也要问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谨慎？我又不会吃了你。”
易时赧然：“我这不是好奇嘛。”
本竹才懒得惯着他，头也不回地道：“住持唤你过去，不去就算了！”
住持，这就能遇到住持了？也就是说，终于可以将觉性老胖子给自己的玉符交给他了，再然后就可以以师叔的身份去找云中雁算账了？
论记仇，易时还没服过谁。
易时立马小跑跟上本竹和尚，谄媚道：“诶去去去，住持找见晚辈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本竹和尚却是一脑子浆糊，这小子虽说天赋奇高，但怎么就是油腔滑调的，甚至还得到了枯禅许久、不问世事的老主持的召见，真是奇怪。
跟着本竹和尚东绕西拐，不知穿过了多少个院子，沿着松针堆积的小道不知走了多久，渐渐不见人声，但闻鸟语，一路之上更是鲜有走过的痕迹，似是很久都没有人走过。
终于，本竹和尚领着易时来到一处峭壁旁，如削的山峰上，一处陈年栈道依山而建。
“走吧。”本竹和尚早已踏上栈道，叫易时跟上。
易时小心翼翼地把脚放上去，顿时嘎吱作响，脚下的木板不少已经腐烂破损，在烈烈山风下摇摇欲坠。
易时忍不住朝栈道外看去，底下被一层云雾遮住，不知自己身处多高，但放眼眺望之下，群山山头隐约可见，说明这里在附近怕是最高的山峰之一了。
易时第一次到这么高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不得不想办法来转移下注意力：“这住持住的地方怎么这么偏僻？这里许多年都没人来过了吧？”
前面的本竹似是听出了易时的恐高，笑道：“住持枯禅已有十年之久，自然是需要寻个宁静之地，这些年来也就见过一次人。”
“坐禅坐了十年？那岂不是死了都没人——”
易时话还没说完，便被本竹一个回头眼神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抱歉抱歉，你看我这嘴，该打。你刚才说住持见过一次人，是谁啊？”说着易时心虚地装模作样轻轻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管这么多作甚！到了住持面前休得出言不逊，得罪了住持谁也别想跑——
嗯，我们到了。”
易时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就算自己已经是藏象境，爬这么高的人也得累个半死吧。
在这山崖边缘建着一间朴实无华的小屋，屋前是一棵盘曲虬结的老松，松下竟有一处水池，水质清澈，无泥无垢，甚至连松针落叶都没有，水面甚至有着翻涌的迹象，似乎有着一股泉眼。
虽说易时对这座山的高度没有什么概念，但绝对是自己曾经爬过的所有山里生平之最，这么高的山顶竟然还会汩汩喷涌的泉眼？！
“嘎吱——”忽然一阵推门声起，山顶的这件小屋的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一个年迈的身影，
只见其一身青色僧衣，双手合十，脸上三绺白须，枯木般的脸上尽显和善，乍一看之下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世俗小庙里的一个老和尚。
“住持，易时带到了。”本竹和尚深深一躬。
老和尚脸上笑容顿显，沧桑的嗓音轻启：“辛苦了，你暂且先退下，待会儿再唤你，老衲有事与这孩子一叙。”
“是，住持。”本竹和尚应声退下。
住持老和尚目不转睛地看着易时，生怕他从自己眼中消失一般：“孩子，坐吧。”
住持老和尚手指的是水池边一块巨石，表面磨平做成了一面石桌，光滑如镜，石桌两侧是两张石鼓凳。
桌凳俱是一尘不染，仿佛就是为了等待易时的到来一般。
面对这位和蔼可亲的长者，易时毕恭毕敬，不敢造次，在老和尚坐定之后方才坐下。
易时坐下第一件事就是从怀中取出觉性老胖子给自己的玉符双手递在老和尚面前，恭敬道：“这是觉性大师让我亲手交给您的。”
然而老和尚接过玉符便贴在眉心，闭眼感悟了一番，不久后张开双眼，温蔼道：“没想到孩子你不仅仅是易先生的后人，还被觉性师弟收作了徒弟。”
果然，不愧是觉性老胖子的师兄，也是一眼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觉性老胖子自己还是比较信得过的，对于觉性的师兄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没得说了，拱手坦白：“易先生正是弟子祖父。”
老和尚笑了：“不必如此多礼，老衲法号觉命，你是觉性的弟子，称呼我师伯即可。”
“是，师伯。”
易时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确实暗自窃喜，总算抱到大佬的大腿了，嘿嘿，还是个这么粗的腿，咳咳。
觉命抚须笑道：“三星县之事我已知晓，摩罗教之事老衲自会安排人去查明，但涉及世俗之事，老衲不便插手。”
易时听出来觉命说的是允州刺史。
觉命上下打量着易时：“觉性倒是有眼光收了你这么个自主开启玄牝之门的好苗子，但是你修的好像并非佛门之法，应该是道家道法吧。”
一下子被看穿了自己的秘密，易时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不知道这个世界道家与佛家到底什么关系，为何整个南朝只拜佛，不修道，难道说——
易时脑子里顿时脑补出了一出争夺信仰的佛道大战。
见易时心虚紧张，沉默不言，觉命和尚笑道：“无妨，天下修行之道，均是殊途同归，不必太过在意是道是佛，毕竟你是易先生的孙子，修道家功法也不足为奇，只是修不了几门佛门正统术法罢了，不碍事。”
易时这才长舒一口气，佛道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那就好，还以为自己就这样要被扫地出门呢。
觉命忽然起身，看着头顶的老松有些出神道：“既然见也见到了，你就先回去吧。”
“啊，就没了？”
这和小说里说的不一样啊，一般拜见高人不都会赐给晚辈一点法宝秘籍什么的吗？就上来找我聊了个天就让我走了？
觉命看穿了易时的小心思：“你目前根基尚浅，肾之神虽说已近大成，但却是不懂凝练之法而虚浮不定。待你在寺中打牢基础后，有任何疑问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随时都可以？记得本竹和尚刚才说过十年来住持基本上从不见人，却对我是例外，也就是说以后要是想要什么好东西直接来找他就行了？
“多谢师伯。”易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师伯，弟子刚入寺中，对寺里很多是不太熟悉，怕一时莽撞冲突了寺里的师父们，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他们。”
觉命眉眼一笑：“寺里除了我与觉性以外，最高的也只是与你同辈，称呼一声‘师兄’即可。”
也就是说，从此白马寺所有的弟子需要正是叫我师叔了？
嘿嘿嘿，云中雁，让师叔来好好疼爱疼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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