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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遭家暴

    秋风阵阵,阴雨凄凄。

    霍尔果斯口岸的天空被阴沉沉的厚重云层压着。

    仿佛天要塌下来。

    这个多风多雨的秋天让骆波很烦躁不安。

    李茗溪是他心中的太阳,是他的唯一。

    已成他人妇的李茗溪过得怎么样,他一直牵挂着。

    每逢拿起电话拨打心中那烙在心底的6个数字,准备问候李茗溪时,却又迟迟未动。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新婚的李茗溪交流。

    问她过得好吗?这不是一把无形之刀在剜自己的心肉。

    这一刻,骆波发现,原来自小呵护的女人嫁人后,曾经的亲密无间,也发展成如今的难以开口。

    这天,骆波忙碌完一天的翻译工作,又陪同王仪在一家清真饭馆请哈萨克斯坦客商叶尔波力吃饭。

    三人正洽谈做进口轿车的生意。

    叶尔波力把哈方的二手伏尔加轿车倒卖到霍尔果斯,再由王仪和骆波转卖给伊勒地区需要轿车的顾客。

    倒卖轿车或汽车生意需要雄厚的资金,骆波的钱全都投到房地产了,再无多余的资金倒卖汽车了。

    当叶尔波力提出跟他合作做二手车生意时,骆波第一时间想到王仪。

    按照王仪现在的身价,近千万都不为过。

    王仪不仅有钱,还有相当硬的人脉关系。

    口岸管理局的头头脑脑,没有她不熟悉的。

    就连看门的卫兵都跟她熟稔,各个都热情地喊她为姐。

    王仪虽是女流之辈,但为人大气豪爽。

    每逢从境外进什么新鲜的货物,她都会不着痕迹地给口岸管理人员“顺手”给一些。

    长期以往,在口岸,上至一把手,下到搞后勤工作的工人,都很喜欢跟王仪交往。

    三人洽谈完,各回各家。

    骆波依旧住在王仪的仓库里,即方便自己,又给王仪节省一笔看门费。

    有时王仪忙得腾不出手来,都是骆波帮着她发货。

    王仪便于做生意,还在仓库里安装了部固定电话。

    骆波喝得微醺,打开仓库门,一阵阵急促的电话声让他迈着虚步冲到电话旁。

    他刚拿起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啜泣声。

    骆波心里一揪,慌忙问道:“小溪,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李茗溪哭诉道:“四哥,贾兵在西域市被派出所抓了。”

    骆波追问:“他犯啥事了?警察为啥抓他?”

    李茗溪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就是不说。

    骆波逼问:“小溪,这个时候了,你别替他瞒着了,他究竟犯啥事了?警察不会平白无故地抓人。”

    李茗溪抽噎道:“我告诉你,你千万嫑给姑说,她又要气病了,贾兵在西域市旅馆嫖娼,被执勤的警察抓了现行。他正在派出所呢,派出所让人担保才放人,可能还会罚款。”

    骆波气的快吐血,他宽慰道:“行了,别哭了,他在哪个派出所?”

    李茗溪说了个地址,再次叮嘱道:“四哥,这事千万别让姑他们知道,家里人本来就看不上贾兵,我,”

    她说不下去了,又抽抽搭搭地哭着。

    骆波又安慰几句,挂掉电话匆匆朝王仪的住宅跑去。

    他一路小跑着,见王仪正哼着歌曲朝楼房走去。

    骆波气喘吁吁喊住了王仪,跟她借车钥匙。

    王仪听说骆波深更半夜要去西域市,二话不说,转身朝自己那辆越野车走去,“你喝酒了,半夜开车,我不放心,走吧,我给你当司机。”

    在赶往西域市的路上,王仪听清事情的原委。

    遗憾又暗自庆幸,惊愕又佯装悲伤。

    她为李茗溪嫁给一个色鬼而遗憾。

    她庆幸自己结识骆波这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贾兵新婚不久就去嫖娼,真让人惊愕不已。

    她本想嘲讽几句,可是见骆波心急如焚,不得不佯装悲伤。

    俩人赶到西域市,已是凌晨三点。

    骆波和王仪俩人为贾兵担保,又缴纳了两千元的罚款。

    贾兵一改往日的趾高气扬,灰溜溜地跟着骆波身后。

    三人走出派出所,来到僻静的马路上。

    骆波一个转身,抬起腿狠狠朝贾兵肚子踹去,“妈的,我让你嫖,守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不知道珍惜,还背着老婆嫖。”

    贾兵被这冷不丁的一脚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紧接着,就是骆波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疼的贾兵双手抱头,一个劲儿哀声求饶。

    王仪怕骆波失手打坏了人,连忙拦住了他。

    骆波气急败坏,额前的青筋不住地跳动,指着贾兵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这次轻饶了你,下次再敢犯,我他妈骟了你!让你成太监,看你还咋嫖!”

    贾兵被骆波浑身的戾气吓傻了。

    王仪拽着骆波的胳膊朝车子走去。

    俩人上了车。

    王仪看着蜷缩在马路边上的贾兵,征询骆波的意见,“把他就撂这里?”

    骆波压根就没想着拉上贾兵,咬牙切齿地说:“就扔这儿,让他长点记性,再说了,他上车,你不嫌他弄脏你的车啊?!”

    王仪笑笑,发动车子,“也对,他要是我妹夫,我非得抓花他的脸。”

    骆波跟王仪又连夜赶到霍尔果斯口岸。

    他以为这事就了结了。

    哪能想到,自小娇生惯养的贾兵哪被人打过。

    贾兵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把对骆波暴打他的怨恨全部转嫁到李茗溪身上。

    一回到西域县的家里,他就把迎上前、怀有身孕的李茗溪按在床上一阵毒打。

    翌日,顶着熊猫脸的李茗溪大清早就敲开李茗海的门。

    看着惨不忍睹的妹妹,李茗海懊悔不已。

    他骑着自行车到学校给妹妹请了三天假。

    这一天,他的凉皮店关门歇业,夫妻俩送李茗溪到阿勒玛勒村。

    李羽看着自己掌心的宝贝成这样了,被贾兵这样作践,又气又恨地搂着侄女哭了起来。

    骆滨见状,怒气冲冲要去县城教训贾兵。

    没走到门口,就被骆峰伸手拦住了。

    骆峰无奈地劝说着,“夫妻闹别扭,哪有隔夜仇?!”

    李茗溪在姑姑家住了两天,脸上的淤青稍稍轻些,就跟着骆滨回到西域县。

    她是班主任,又是语文老师,不能缺课。

    骆滨安顿李茗溪,暂时住在李茗海家。

    他去县公安局找贾兵的父亲理论。

    第二天,贾兵在他两个姐姐的陪同下,来到李茗海家接李茗溪回去。

    贾兵对着一脸怒气的骆滨,又是信誓旦旦地承诺,又是手指苍天铮铮有词地发誓。

    贾家两个姐姐也一脸的窘态,郑重其事地给弟弟做了担保。

    李茗海和骆波借坡下驴,同意李茗溪跟着贾兵回家居住。

    李羽等人以为贾兵会改邪归正。

    可惜,男人一旦沾染了吃喝嫖赌、打老婆的恶习,无论他信誓旦旦做任何承诺,都等于放屁。

    贾兵就是个好色之徒,对李茗溪的新鲜劲早过了。

    他恶习难改。

    依旧偷偷地去外面嫖娼,每月的工资几乎花在嫖妓上。

    家里的所有支出都是李茗溪在承担。

    好吃懒做的贾兵还是个馋嘴,每天都要见到肉。

    这样以来,李茗溪的工资勉强维持家里的开支。

    她哪还有钱买礼物看望家人。

    此刻,李茗溪品尝到苦涩的滋味。

    她越发厌恶贾兵,整天拉个脸。

    贾兵回到家里,见李茗溪对他拉着冷脸,爱答不理的,伸手就打。

    李茗溪这才明白,贾兵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嘴的混球。

    李茗海自从妹妹结婚后,除了卖凉皮,就是处理妹妹的事。

    今天带着妹妹去医院看病,明天去学校给妹妹请假。

    李茗溪的身上几乎每天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骆川、骆江知道李茗溪被贾兵经常家暴的事,都赶到西域县来贾家处理这事。

    每次贾兵和他家人对着骆家人承诺许愿的。

    可是不久,贾兵的老毛病又犯了。

    李羽为了侄女的事,整天愁眉苦脸的,不见笑脸。

    骆峰像个老烟枪一样大口大口抽着莫合烟,也无可奈何。

    这天,他眯着眼仔细端详着即将燃尽的烟头,考虑着李茗溪的事。

    他深吸两口,直到再也嘬不动了,才缓缓掐灭。

    骆峰扫了眼垂头丧气的骆滨和满脸愁苦的李羽,缓缓说道:“我看这个贾兵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他家人也都不咋球行,把个独子惯得没个人样。俗话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小溪这朵鲜花算是插在牛粪上了。”

    李羽见他唠叨个没完,不耐烦地怼道:“都这时候了,你别说没用的风凉话,你说该咋办?”

    骆峰赶紧把话引入正题,“贾兵就是个下三滥、二流子、流氓,对付他就得要用流氓、下三滥的手段。咱家都是正经人家,老大、老二、老三都跟他讲道理没用,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事说不定三十白出面能办成。”

    李羽连连摆手,“小溪被打的事一直瞒着三十白呢,三十白多疼小溪呀,要是他知道了,非得要了贾兵的命不可。你别再出这个馊主意了。”

    骆滨倒是来了兴趣,追问道:“爸,你说说,咋办?”

    骆峰小心翼翼看了妻子一眼,“三十白不是在里面呆过吗?让他找些里面出来的混混吓唬下贾兵。”

    他又补充道:“你们真没看出来呀?贾兵和他一家人都知道咱家是要脸面的人,不愿把事闹大,家丑不可外扬嘛。他家这是拿捏着咱家的软肋了,咱不出面,让别人吓唬吓唬他就行,我看贾兵这小子,也就在小溪面前张牙舞爪,到了外面也就是个纸老虎。”

    骆滨不住地点头,“妈,我觉得爸这主意行,说不定就能制住贾兵这流氓。”

    李羽杏眼一瞪,低斥道:“啥主意,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馊主意,你们光考虑小溪了,想没想过,三十白去找人不欠别人人情呀?!万一,人家让他还情,三十白再干些糊涂事,那他不就彻底毁了?!三十白出狱这么多年,我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他才没再跟里面的人来往,你们呀,哎,顾这头忘记那头的。这话打住,谁也不能提,更不能在三十白面前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咋办?”骆峰火了。

    李羽脆声回答:“离婚,只能离婚,小溪的孩子咱骆家来养!”

    骆滨急的抓耳挠腮,“关键是小溪现在怀孕在身,不可能离婚,上次我试探过,孩子生下来,她也不一定离婚,说是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骆峰双手一摊,“你瞧,咱旁人着急没用,这事还得看小溪自己。”

    就在骆峰一家为李茗溪的未来激烈争论着。

    西域县的李茗溪又挨了顿打。

    贾兵同房没戴套就要强行来,吓得李茗溪拼命挣扎。

    她怕贾兵给她传染上XING病。

    贾兵气的抓起李茗溪的长发往死里打,边打边骂:“妈的,给我装什么清纯?!不是你怀孕了,我能娶你?!”

    他暴打完李茗溪,穿上衣服,把李茗溪的钱包翻个底朝天。

    贾兵拿着李茗溪这个月的生活费,骂骂咧咧地离开家,他要出去嫖JI。

    以前,他在李茗溪面前还遮遮掩掩,暗着干。

    现在,他是撕破脸、毫无顾忌,明着来。

    李茗溪哭肿的双眼望着外面黑魆魆的一切,感觉自己前面的路也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光明。

    她抚摸着腹中的孩子,孩子已经开始动了。

    李茗溪暗暗发誓,就是为了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她也要咬紧牙关用力地活着……

    (本卷完)

    歌曲《用力活着》最能体现当年60后、70后的江道勒提、骆滨、骆波、李茗溪、王仪以及在口岸打拼的男男女女们的生活状态。

    这批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都有一个奋斗目标,为了实现人生的目标,都在用力活着,活出自己精彩的人生!

    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酸甜苦辣里醒过也醉过

    也曾倔强脆弱依然执着

    相信花开以后会结果

    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爱恨成败里赢过也输过

    也曾灿烂失落无悔选择

    相信磨难历尽是收获

    成长的路上有几程曲折

    我以汗水浇灌梦想花朵

    任凭谁冷眼嘲我或轻我

    都会风轻云淡一笑而过

    在我的心里有另一个我

    陪我共同面对孤单寂寞

    当现实背叛累了倦了痛了

    学会洒脱

    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爱恨成败里赢过也输过

    也曾灿烂失落无悔选择

    相信磨难历尽是收获

    成长的路上有几程曲折

    我以汗水浇灌梦想花朵

    任凭谁冷眼嘲我或轻我

    都会风轻云淡一笑而过

    在我的心里有另一个我

    陪我共同面对孤单寂寞

    当现实背叛累了倦了痛了

    学会洒脱

    成长的路上有几程曲折

    我以汗水浇灌梦想花朵

    任凭谁冷眼嘲我或轻我

    都会风轻云淡一笑而过

    在我的心里有另一个我

    陪我共同面对孤单寂寞

    当现实背叛累了倦了痛了

    学会洒脱

    当现实背叛累了倦了痛了

    学会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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