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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南转徙疏浚减塞登峭壁,护司空巧装民夫荡魔王

    民夫疏浚南行远,峡口撬石分外忙。

    大禹巡江入险境,恶魔诱骗正疯狂。

    吊胁招架挨雷电,仙众冲杀除祸殃。

    保护司空免祸害,风雷智勇灭魔王。

    过了几天,经过一番准备后,辅佐大人姜勇和百夫长童律,带领着百余民夫南下,经过约半个多月的行程,终于到达了白龙河与嘉陵河交汇处的摆宴坝,在高地上搭建窝棚,安顿住宿地。

    过了两日的休息整理,他们便开始了紧张的施工。

    在峡谷河道的峭壁上,有许多突出而不稳固的岩石,这些石头大都裂开了口子,稍有触动,随时都有掉下河的危险。

    姜勇安排疏浚工程,首先就从这一带半岩上的突出石包做起。

    凉乔小队的民夫们,手持长杆用力撬着松动的的悬石,一块又一块被长杆撬下来,坠入河水中。

    一些民夫下到浅水中,将河中的石头搬运去两边岸上堆放,一些水中的巨石,就用钎錾,基至大锤和铁楔开成较小的石头,再搬运上岸。

    狂章在劳动中,路过百夫长童律的身旁,说:“你现在当了百夫长,当年同我一道混迹社会,一块儿长大,今后的工作你对哥子可要照顾一点啊!”

    在一旁的大奕取笑说:“你请百夫长照顾你,你是说重活、危险的活多让你干点么?”

    狂章回答:“说话可别带刺,依我过去的德性早就揍你了,我是说让百夫长给些方便,听不懂么?”

    童律正注视着岩上掉下来的石头,对狂章说:“眼下河里水枯了,正是治理河道的良机,为加快进度抢时间,工作要尽量往前赶,应该多干重活才对。”

    狂章听了无话可说,默不着声。

    这时,姜勇走过来,对童律说:“双林小队在那边用绳子吊人,正在撬悬崖上的石头,我们过去看一看!”

    童律说:“对,我跟辅佐大人去双林小队。”

    转过山坳,姜勇与童律来到双林队治河地段,只见在深涧的峭壁上,有两条从上方吊下来的绳索上,拴着两位手持撬杠的民夫,正悬在半崖上,撬着松动石头下河。

    “半崖上的要注意,需格外小心,保证安全!”童律高声呼喊着。

    二人沿着崖下艰难地向这边走来。这时,一块大石头滚下山崖,坠入河中,发出巨大声响,在河中激起高大的水柱。

    “两位大人放心吧,我们拴得牢,不会有事的!”一位吊绳上的民夫说。

    那吊绳上的民夫,艰难地撬动和检查着半崖上的石头,一块块松动的石头被撬掉,坠入河中。

    突然,有个在岩上方观察的民夫高喊:“不好了,有条绳索被石棱割开了裂口,就要断了,赶快爬上来!”

    几个民夫协助吊绳上的两个汉子,从一侧过渡到悬崖可站立的地方,从岩上往上爬,才脱离了危险。

    在姜勇的带领下,民夫们沿河畔往下游清除障碍,排除河边的枯木倒树,搬走沙包,并在狭窄的地方拓宽和疏通水道,尽量使流水保持畅通无阻。

    自从大禹担任司空职务,经过这样年复一年的艰难治水,虽然每年夏秋之季天降暴雨,洪水暴涨,但都未造成大的危害。过去崇伯鲧用涨土治水,也留下了许多隐患,时间久远之后,其恶果也逐渐显露出来。

    早年间,崇伯鲧令民夫将涨土填埋深水潭时,被妖怪吊胁拾了几块拳头般大的涨石,送去大江畔,投入了大江之中,几年来,那江底的石头已长到一丈多高,在江中形成一片礁石,严重阻挡水流。司空大禹得知这一消息后,决定亲自去巡江察看。在旅途中,大禹来到涂山地界寄宿,有幸与当地部落一位名叫女娇的村姑结了婚。

    为了保护大禹,广法仙人派出刚标与急冲二位仙人,前往大江一带。

    在山峦的一个垭口上,刚标与急冲二仙从天而降,站在大江一侧的道路上谈论着。

    刚标说:“泰龙圣杰说过,有妖魔追随司空大人来了南方,广法大师要我俩前来保驾。”

    急冲说:“我俩还是乔装打扮一番吧。”

    刚标说:“那就装扮一回治水的民夫,变!”随即二仙身闪白光,一齐变成治水民夫的模样,背着工具和行李顺路向前走去。

    急冲还取笑地说:“二哥子,咱弟兄二人到江边修河去!”

    两个民夫嘻笑着,沿着山道往江边走。

    在三峡的大江中,挺立着七块一丈多高的礁石。在其中一块礁石上,有两个当地的土著族石工,正在石头上打孔安放铁楔,礁石前停靠着一叶扁舟。

    两个蹲在礁石上打孔的石工,一个是矮胖的青年,另一个是高个中年汉子。他们一边打孔,一边议论着。

    胖子问:“这江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礁石?”

    高个子说:“听说这石头,是妖怪从远方搬来的涨石,每年打掉一节,第二年又长出来了。”

    胖子说:“这妖精真是害人,我们的鱼凫王令人每年打,怪不得每年都长高哩!”

    高个子从扁舟上取来铁楔与大锤,将石孔内安上铁楔,他举起大锤,呼着号子猛砸起来。

    一会儿,大禹带着一个侍从,沿江畔顺流下行,路过礁石坝,见有石工砸铁楔,大禹忙问:“你二人是在敲掉江中的礁石么?”

    胖子回答:“正是要敲掉这些江中礁石,看样子,你是去下游巡江的吧?”

    侍从回答:“这位是华夏的大禹司空大人,就是来察看水情的,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高个子回答:“我们是东巴国的,奉鱼凫王之命要削掉这些礁石的,请问,你们华夏人为何也来南方治理水害?”

    大禹说:“上水连着下江,天下九州,都必须疏浚,力求各路水道畅通啊!”

    大禹和侍从沿着江岸蜿诞起伏的山道前行,这时,刚标与急冲两个民夫与大禹相逢。

    大禹见二人身背行李与治水工具,忙问:“你二人这是去哪里?”

    刚标回答:“我俩是应征来治水的民夫,现在还没遇上治水的队伍啊!”

    大禹听了,高兴地说:“正好,眼下本司空正缺少帮手,你二人就跟随我们,去下游勘察水道吧!”

    “好说,好说!”刚标点头应承,他俩便跟随大禹,沿北岸山道前行。

    在距离礁石坝一里远处,江边停泊着一只带篷的打鱼船,船上的两个艄公是妖精变来的,一个是魔王枯罗,另一个是吊胁,那枯罗二王在把舵,吊胁正在船头上撒网捕鱼,二人不停地转头,诡祟地向上游方向张望。

    没过多久,大禹一行四人,来到离渔船不远的江岸上,大禹高声喊:“船家,我们是来治水勘察峡谷水道的,想征用一下你们的木船行吗?”

    “是治水的么,那好说,把船借给你们吧!”那把舵的艄翁说。小船立刻驶了过来。

    吊胁装扮的渔夫说:“船太小,只能再上两个人。”

    大禹听了,指定那急冲与自己上船,刚标与侍从只好留在江畔等候。

    装扮艄翁的枯罗二王暗自高兴,令渔夫驾船向下游驶去。

    渔船顺水来到两岸都是峭壁的江心,大禹让船停下来,便聚精会神地察看着两岸山势与江面水道。

    突然,枯罗二王与吊胁现出魔鬼的原形,扑过来要擒拿大禹和急冲。

    早有防备的急冲,也现出仙人的面貌,扑上前拦截两妖,护着大禹与两魔施展拳术打斗起来。

    这时,刚标从上游空中腾飞而来,降到船前,停在水面上站立,迅速追杀着吊胁,双方各施武功,搏斗十分激烈。

    大禹因龙魂附体,突地跳入江中,浮在水面上不沉,向岸边游去,枯罗二王放弃正搏斗的急冲,飞腾过来要擒拿大禹。

    “呼!”上空传来刺耳的风鸣声,这是行风雷接到泰龙圣杰的通知,驾着那翀天飙前来助战。当枯罗二王正要擒拿大禹时,被从天而降的行风雷截住,双方又展开一场搏杀。

    “霹雳除妖!”行风雷一声高喊,朝着枯罗二王连发雷电掌功,电光与雷霆连续射出。那枯罗二王有躲避功法,忽左忽右奔逃避让,一炮也未打着,随即发力,突地窜往高空逃走了。

    行风雷降下身来,直取那妖吊胁,那吊胁正在招架刚标猛攻,并不知头顶上空有仙人攻击,连续挨了两发雷电,当场被炸死,碎户散落江中。

    行风雷扬眉吐气,说:“这下总算报了那烫泉之仇了。”

    有《小重山》词为证,这正是:

    撬去松脱壁上岩。落石朝下滚,河中淹。清除石块吊绳悬。高空坠,应确保安全。魔怪很凶残。禹巡江看水,乘渔船。三仙保禹过来援。诛吊怪,终报烫泉冤。

    在大江北岸河口上,大禹、刚标和急冲在一起,等候侍从赶过来。这时行风雷从天而降来到他们跟前。

    大禹说:“霹雳大仙也来啦,原来这两个治水民夫都是神仙装扮的哩!”

    行风雷说:“保驾司空大人,是治理水害的需要,哪能不来呢,只可惜让那枯罗二王逃掉了!”

    侍从快步奔过来,累得直喘息,他说:“我侍从没保护好司空大人,犯了死罪啊!”

    刚标说:“你又没道法,武功也不会,能斗过妖魔吗,笑话!”

    一席话说得大伙都乐了。

    侍从说:“在下见妖魔来取大人,急得心都碎了,这事要是让凃山你那刚结婚四天的女娇新娘子知道了,非要臭骂我一顿不可!”

    行风雷说:“大人新婚,就该在家陪新娘度蜜月,不该忙着出来巡江。”

    侍从接口说:“就是嘛,今天早上出门之时,女娇新娘还拉着大人不肯放手,不让他出门哩!”

    大禹说:“就你这嘴没遮拦,啥事都要说出来,青州泽国向南排涝,大水顺岷河下来,若这里水流不通畅又要泛滥成灾,本司空焉能置水情于不顾,而贪恋新房呢?”他又对大伙说:“三位仙人,你们这就回山去吧!”

    刚标说:“那好,咱们回神农架去!”

    行风雷不解忙问:“怎么是去神农架?”

    刚标说:“青州泽国之水正在消退,也许年底就能排干,广法大师说为了护卫江上治水,已经带我们迁居来神农架牌坊山的的仙人洞了。”

    说完,三位仙人相继腾空,向远天飞去。

    大禹带着侍从,沿江返回上游方向。

    天空中,朵朵白云在空中徐徐后移,三位仙人穿云破雾,向前奋飞着,直奔神农架牌坊山而去。

    行风雷在飞行中,回头观望,自语说:“这一带多崇山峻岭,是常有狼虫妖蜮出没之地,那主管天下治水的司空大人会不会遇到危险呢,还是应该送他一程为好,以免遭遇不测!”

    他想到这里,向两位奋飞的仙人高声喊:“二位师兄,你们就先回去吧,待我去去就来!”

    行风雷说完,调转身子徐徐下降,向大江的方向飞去。

    再说那大禹,在侍从陪伴下,正沿着江畔向上游方向步行。

    行风雷看在眼里,悄悄降落在二人身后约半里远的地方,便蛰伏于岩角里,右手搭凉蓬向远天瞭望。

    这时,上空有个黑影向这边快飞过来。

    行风雷认出那黑影就是枯罗二王,自语说:“嘻嘻,果然不出所料,那魔头会杀个回马枪!”

    这枯罗二王贼心不死,今天没有抓住大禹,心中老放不下,他见三位仙人驾云去了,慌忙折转身子,又飞了回来,这回他决心要擒获治水的大禹。

    枯罗二王直冲着大禹二人,疾速向下降落......

    “连发万钧霹雳!”行风雷从岩角蹦出来,驾起翀天飙猛然升起,高喊一声,迎着那下降的枯罗二王,连发数个雷电霹雳掌。一串闪电与雷霆,打了枯罗二王一个措手不及,那枯罗二王因惯性作用,而且下降速度太快,根本无法避让躲开,连中数响炸雷,身受重伤坠入江水之中。

    行风雷在低空盘旋,注目于江中搜寻着目标。他在飞行中,向泰龙求援说:“圣杰老前辈,魔王枯罗受伤跌入江水中现不知去向,行风雷请求支援!”

    倾刻间,应龙从远方飞过来,降落于大江中,激起高大的水柱和团团浪花。应龙入水后在江中搜寻着受伤的枯罗妖魔。

    大江中水流甚急,枯罗二王受伤后,在水下顺着流水向下游漂移而去。

    过了一会儿,大江中突然波涛翻滚,应龙口中衔着那个被咬死的枯罗尸体,浮出了水面,抛尸于江岸上。

    应龙长吟一声,飞升上天,向远方飞去。

    行风雷对准魔王的尸首,发了一个雷电掌功,将其炸得粉碎,他兴奋地说:“哈哈,这个凶残狡猾的魔头,终于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时,行风雷来到江中的礁石坝,见四下无人,自语说:“妖魔在这江心投下了能长的石头,真是可恨之极,待我将这一片礁石炸了!”

    他取好姿势,喊:“穿心万钧霹雳!”,连续向一块块江中的礁石发射雷电掌功。电光飞射,在礁石内频频炸开,爆声轰鸣,火光闪烁,烟雾冲天,飞溅的石块激起江中浪花翻卷,升起高大的水柱。

    经过连续不断地爆破,那片礁石被一扫而光。

    有《忆少年》词为证,这正是:

    逢凶排险,三仙镇恶,消除危难。司空逆江上,送仙人回转。智敏行风雷复返,见魔王,瞬发雷电。枯罗掉江内,遇应龙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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