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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战焰肖智圣相助除殃孽 开喉颈强龙赶沙水畅流

    治咽喉河临水浜,民夫住宿建修房。

    焰枭喷火燃茅草,众汉扬竿追赶忙。

    蜮变伎穷圣势旺,仙击道广焰妖亡。

    民挖沙土龙相助,水畅河宽奔海洋。

    由神农架向东转移的一路仙人,来到泰山安顿于险峰半崖的仙洞之中。随即,三仙便漫步于怪石及奇松之下,观赏着四周的风光。

    杜塔说:“师父,咱仙班如今来到这东岳泰山,也该好好观赏一下四周的风光啊!”

    广法仙人笑着说:“好个杜塔,尽想贪玩!”

    杜塔听了,认为师父没有反对观光,说:“师父,杜塔这就去也!”

    杜塔说完,突地飞升上天,盘旋于胜景的上空,俯瞰着巍峨壮观的泰山景色,将玉皇顶、王母池、经石浴、玉松亭等风光饱览了一番。随后,再掠过中天门与南天门,山中怪石奇特,清泉飞瀑,令他流连忘返。

    在黄河上,有一段狭窄河道,当地人称它为咽喉地段,大禹责令百夫长凉乔带领着百余民夫,来治理这一片狭窄河道,他们在一个叫坡底的地方安营住扎。

    民夫一到达坡底,凉乔便带领各十夫长,来黄河岸边察看地形。

    凉乔说:“上游河面宽,洪水到达这里狭窄的咽喉地段,水位必然涨高,形成水害,必须拓宽这咽喉处的河面,这里的工程量比较大。”

    大奕十夫长说:“咱百余人,要根治咽喉,工期长啊!”

    凉乔说:“现在要集中力量挖深河床,使河水加大流量,再视情况凿去两岸的土丘,让大水冲走河内的沙石与泥土,省得再运土筑埂了。”

    大奕说:“若这样治理,工作进度就快多了。”

    治水民夫住宿的房屋成了问题,因为在当地部落里,没有一栋居住的茅屋,众民全都是住在窑洞里。在一处岩壁下,部落的几个男人在岩壁上挖洞,他们正在修建窑屋。

    这时,治水的十夫长根乘,带着几个民夫走过来。

    根乘问一名修窑屋的男人:”这位大哥,咱们是来治理河道的民夫,想借用一些住宿的房屋。”

    那位男人说:“窑洞还没有建成,哪有房屋借给你们哩!”

    根乘说:“想借空余的茅草屋。”

    男人说:“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一带出了妖怪,房屋早被那妖怪烧光啦,咱们一直是挖窑洞居住,不敢再修建茅屋。”

    根乘惊异地说:“有妖怪要烧茅屋,有这等奇事?”

    根乘部下的一位民夫说:“我们人多,还怕什么妖怪么?还是修建茅草窝棚来得快当。”

    “对,我们还是建茅屋,妖怪来了就打!”根乘说着,带领民夫离开建窑工地,去各地采集茅草。

    在一片平坦的地上,百夫长凉乔带领着民夫们,搭建起三座长屋,另有几座窝棚和马架棚。

    狂章问:“凉乔百夫长,有妖怪要烧茅屋,为何还要搭建茅屋?”

    乔说:“这么多民夫,晚上都得睡觉,窑洞屋修建很费事,只能搭这些长屋、窝棚和马架棚。”

    狂章说:“妖怪不消灭,建房也是白搭。”

    “夜里我们轮流守护,有妖怪来,大家立即出动斗妖,打得他半死,看他还敢来放火烧房么!”凉乔说。

    夜里月光下,民夫们全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屋外仅有一名民夫在房外巡逻守护着。

    实然,从外面飞过来只火红色大脑袋的猫头鹰,是一只名叫焰肖的妖精,头大眼小,嘴甲短而弯曲。随着几声恐怖的叫声,那焰肖疾速向靠边上那栋长形茅草房飞来。.

    “妖怪飞过来了!”巡逻的民夫高喊起来,他拣起地上的石块向那焰肖投掷过去。

    焰肖落在茅屋脊上,口中喷出一股火焰,引燃了长屋,顿时冒着浓烟,燃起了熊熊大火来。

    睡下的民夫和村民们听到叫喊声,纷纷起床赶过来打水救火,有的人手持长竿,追打着在屋顶上乱飞的妖鸟。

    焰肖在上空盘旋,想寻机再次喷火,只因地面上的人们追打甚急而无从喷火,还差点被竹竿打中,慌忙向野外的夜空飞奔而去。

    人们各持家伙追向野外,那焰肖升上高空,一会儿消失在夜幕之中。

    “神灵啊,有妖鸟在济水河的坡底岸边放火烧房,请快来除妖吧!”凉乔百夫长高声祈祷着。

    长屋顶上的火被打灭了,但茅屋已被烧得破烂不堪。

    有诗为证,这也是:

    治水河边住,挖窑时日长。

    夜间突起火,枭怪毁茅房。

    广法仙人得知焰肖放火,烧毁了治水民夫新修茅屋的消息后,立即带领杜塔和西让下了泰山,赶到坡底治水工地时已经天明,看了被大火烧毁的茅屋,三位仙人无比愤慨,立即展开了对焰肖的查寻。

    在距离建房地数里外的山坡上,生长着一棵巨大的老树,这老树上半段有个桶大的孔洞。那妖怪焰肖站在老树的枝干上远望,发现有仙人活动的身影,焰肖感到大事不好,慌忙钻进老树那孔洞中。

    没过多久,西让仙人从前方飞过来察看,在老树四周仔细搜索了一番,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便顺着林边向前方飞去。

    就这样,三位仙人在坡底地界一直搜寻到天黑,也没有发现那焰肖妖的影子。

    夜幕笼罩着大地,治水人修建的茅屋,显现出模糊的轮廓,民夫们已经熟睡,仅有护卫人在住宿地游动。

    突然,茅屋顶上又来了焰肖,他正在向茅屋喷火,一连三座茅屋都燃起了大火。

    “着火啦,妖怪又来烧茅屋啦?”护卫人高声呐喊。

    窝棚内的民夫纷纷跑出来取水救火,由于事先准备的水缸不多,离水源又远,救火人吼声不断,忙乱不堪,乱成一团。

    广法、杜塔和西让三位仙人随即出现,在天空游荡着,寻找妖怪的踪影。

    广法仙人在上空施展道法,天空中响声惊雷,下起了倾盆大雨来,燃烧着的茅屋顿时被雨淋熄。

    火熄后,大雨骤然停了,三位仙人升上天空,在夜幕下寻找焰肖妖的身影,这时听得远方天空传来“哇哇!”的鸟叫声,西让急忙冲过去擒妖,他认出那是一只在空中夜游的野鸟,并非是焰肖妖,这才折身转游过来,在夜空中继续寻找着。

    原来,那放火的焰肖乘下暴雨时,将自己身上红色羽毛变成了褐色后,便钻进了一座茅屋的屋顶天窗内隐藏于茅草下。他注视着天空中的仙人,也注视着救火的民夫而不动声色。等到天明前,仙人已经离去,民夫全部进入梦乡后,又才悄悄钻出来,消失在夜幕之中。

    次日上午,三位仙人聚集在旷野上,商讨着如何除妖。

    杜塔说:“狡猾而凶残的妖怪,连续两次放火烧房,又找不到其下落,真是拿他没办法呀!”

    广法大师说:“面对如此狡猾的的妖孽,是要想个好办法,认真对付他,今晚我们也变成雀鸟,轮流在上空巡逻,也许能逮住那妖。”

    “好,我今晚就先巡逻来逮妖!“西让说。

    当天夜里,西让变成一只大秃鹫,在坡底上空巡逻着,飞了很长时间,也未发现焰肖出现。

    突然,那只红毛的鸟从黑暗中向茅屋飞来,西让认出是焰肖来了,急忙现出原形,对焰肖进行拦截。焰肖发现西让仙人,慌忙转身拼命奔逃,西让猛冲过去,一把抓住焰肖的尾羽。那焰肖猛地转过头来,张开口向西让喷射出一股烈焰,将西让全身烧着,焰肖被拨掉尾羽后,快速逃走。西让扔掉手中羽毛,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并快速向地面降落。焰肖在逃跑时使出妖术,喊了一声“羽毛变鸟!”,将被拔下的尾羽变成十余只红毛假焰肖来,在广法仙人和杜塔面前穿梭飞舞着。

    广法仙人在飞行中施展法术,叫喊:“留下两只假焰肖带路,其余全都隐没消失!”

    只见假焰肖一只只消失,仅剩前边的两只追随着真焰肖在夜空中奔逃。那秃尾的焰肖升高,身后的假鸟也跟着升高,焰肖妖转弯,两只假鸟也跟着转弯,形影不离,广法与杜塔两位仙人在假鸟后跟踪追击。

    焰肖妖逃往山坡上那棵老树上,藏进树洞内,两只假鸟也钻进洞中。杜塔冲了过来,突发气功,仅用一掌就推倒了老树,魂飞魄散的焰肖妖慌忙爬出树洞,带着假鸟向远方夜幕中逃窜。

    两位仙人尾随假鸟追得很急,焰肖妖逃往山峦,又穿过树林,仙人跟随假鸟一路追来。焰肖妖愤恨假鸟坏事,扭转头向身后的假鸟喷火,两只假鸟全身被火点燃,全都被烧死了,焰肖妖为脱身,躲进了山坡上的一片玉米地内,焰肖喷出火焰将干枯的玉米秆点燃,顿时大火熊熊,烟雾弥漫,在烟火的掩隐下,焰肖妖逃得无影无踪。

    两位仙人追到火场前降落下来,在四周寻找,仍不见焰肖妖的行踪。

    在紧急时刻,两仙无计可施,广法仙人只好求助于泰龙圣杰的帮助,便高喊:“圣杰老前辈,请给我们指点那焰肖妖怪的行踪吧!”

    随即响起了泰龙圣杰那洪钟般的声音:“广法大仙,告诉你吧,那焰肖妖已逃到两里外的河边饮水。

    广法仙人说:“多谢圣杰前辈指点!”

    说完,广法与杜塔飞升上天,乘着月光向前边不远的一条小河飞去。这时,天已亮了,两仙在河沿寻找了一遍,仍未发现焰肖妖的影子。

    这时泰龙圣杰又说:“大仙,那妖孽饮完水后,径直飞去帽盖山,钻进了洞穴中。”

    广法仙人说:“多谢前辈指点我们这就去帽盖山。”说完,两位仙人腾上天空向数里外的帽盖山飞去。

    一会儿,仙人来到帽盖山上,终于找到了山顶下的一个洞穴。怎样降服洞穴内的妖怪呢?两位仙人正讨论着除妖的办法。

    杜塔说:“师父,我要将这山顶的帽盖顶子掀翻,再进去降妖,你看如何?”

    广法仙人说:“为师知道你的力气大,可掀翻巨石,但这山的帽盖能否推动,还是疑问。”

    杜塔说:“师父,那就让弟子试试看!”说着,便取好姿势,口念咒语,双手扣住洞口,使猛劲往前推掀。

    杜塔鼓足劲头,脸涨得通红,那山顶帽盖丝毫不动。广法仙人见势,急忙口念咒语,在杜塔身后推掌加力,只推得山顶帽盖震动,发出“吱吱”的响声,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那山顶的帽盖被掀翻,向前滑动数丈远。

    广法仙人看见被掀开的洞穴内,那只秃尾焰肖惊叫一声,正要展翅扑腾,广法仙人动作快速,猛发一掌万钧神功,高速的气流将那焰肖妖打翻在洞内,倾刻便咽了气。

    杜塔高兴地说:“一掌见效,妖怪被师父打死啦!”

    两位仙人除了一害,高兴地离开了帽盖山,飞升上天,一同返回坡底,救起被烧伤的西让仙人,送往仙池疗伤。

    屯住坡底的民夫们,很快盖好了住宿的茅屋,投入了紧张的治河工程。凉乔百夫长带领民夫拓宽咽喉地段的两岸山坡,排除了沙滩等河内堆积物,全力疏通河道。

    傍晚,那条助民为乐的强龙,得知民夫在坡底疏浚,特地从远方赶来坡底,见河道虽已拓宽,但河床上石沙和泥土甚多,便呼风唤雨,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并在上游地段推波逐澜,引导洪水奔腾而下,对坡底的咽喉地段河道反复冲刷,洪流卷走了河床上的石沙和泥土。

    几天后,洪水渐渐过去,济水河面趋于平静,宽敞的河面上,原有的泥沙和堆积物不见了。

    有《踏莎行》词为证,这正是:

    有焰枭精,妄行发泄,烧屋纵火尤凶虐。仙人闻讯猛追击,帽山前扫除妖孽。一百民夫,忙乎昼夜,疏河道怎能松懈。强龙涨水卷泥沙,河宽水畅民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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