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说服和黑色幽默》

    王小波在劝诫他外甥放弃摇滚梦，好好找份工作的时候，说：别人的痛苦才是你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

    世上有无数的祷词，都不如我四岁女儿的祷词，那么无私，善良。她跪下，对那在烟雾缭绕中微闭着双眼的观世音说：“菩萨，祝你身体健康。”

    我一向觉得，自身对于他人而言，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存在，并且向他人寻求理解，也是一种荒谬不堪的暴力。他人总是超乎想象地难以理解我，但正因为这份不理解，我才得以自由；正因为这份不理解，我才得以活下去。我之所以拥有感受他人可爱之处的能力，也必定出于相同的理由。——《夜空总有最大的密度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