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潜逃
“名字。”
“吴，吴启明。”
“你是做什么的？”
“下水道，维修的。”
“能描述一下具体情况吗？比如当时发现尸体的过程。”
“我当时负责来这里疏通管道，结果......”
“没事，别太紧张。”
下水道的附近几乎已经被救护车和警车围住了，红蓝交替的灯光下，不断有尸体从下水管道中抬出来，目前已经有6具了，其中一些已经腐烂得只剩下白骨，还有一些则是因为长期泡水而呈现出紫青色巨人观，散发出来的恶臭让一些比较年轻的警员直接吐了出来。
而在管道一旁，吴启明满脸冷汗，身边还站着两位警员。
“当，当时，我来排查管道堵塞，这里已经堵了很久了，所以公司派我们来疏通，我，我一开始就以为，那是，是垃圾的味道，看到堵住管道口的也是垃圾，就没太在意，直到我把垃圾清理完，我就看到尸体了。”
吴启明说话间身体还在不停颤抖，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他虽然上了一把年纪，也从来没见过死人。
“除了尸体，你还看到什么了吗？”
警员一边飞快地在纸上记录着，一边问道。
“没了，我看到就直接跑出来了，没有仔细看。”
吴启明脸色依然发白，吓得不轻。
“没事没事，别紧张，一会我们会派人将你送回去，刚才就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警员记录完后，便派人将吴启明送了回去。
“老马。”
将吴启明送走以后，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男人，那人叼着烟，走到警员旁边。
“有问出什么没有？”
“没，这人估计给吓坏了，而且也不知道细节的东西。”马勇涛合上记录的本子，叹了口气。
“唉，算了。”
那男人掏出烟盒，抽出一支，连着火机递给马勇涛。
“来，这里味太大了，抽支消一消，免得你像那帮新来的一样吐得到处都是。”
马勇涛接过烟和火机，点着了深吸一口，烟气缓缓从嘴里吐出，鼻子边的尸臭味少了一些。
“哪会，搞得像是我从没见过死人似的。”
两人站在街边吞云吐雾，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是桩大案子，性情恶劣，上边估计会给不少压力。”
“嗯。”
马勇涛应道。
“刑侦组已经在行动了，这些人应该和最近的失踪案有点关，搞不好失踪的全在这，那就是连环杀人了，不过也不好说，等呗。你那边怎么样？”
“已经在查监控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至于死者死因，还得先等法医那边出结果。”
两人休息一会后，又继续回去指挥工作。
............
警车的灯光一直闪到了晚上，一个年轻的警员急匆匆地找到马勇涛，
“马组长！”
马勇涛和之前的警员在一起，看到那个年轻警员跑过来，注意力转移到那人手上拿着的照片。
“查到监控了。”
年轻警员将照片递到马勇涛手里，马勇涛看了一眼照片，只见照片上，4个穿着和吴启明一样的工人站在下水道口前，吴启明也在其中。
“这个人是和着3个人进的下水道，可出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
“马勇涛看了下一张照片，只见在他们赶到前的几分钟，下水道口只孤零零的站着吴启明一个人。”
马勇涛眉头紧皱，
“啧，坏了。”
随后几分钟，一众警察便来到了吴启明的家门口。
“警察！开门！”
警员猛敲着吴启明家的门，半天都不见反应，正准备强行破门的时候，门却缓缓打开了。只见一个老太婆站在门里，不知所措。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老太婆被这阵仗给吓到了，颤颤巍巍地问道。
“吴启明在哪？”
马勇涛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问道。
“啊，他啊，还没回来嘞。”
“我们能进来看看吗？”
老太婆直接让开了道，几个警员直接走了进去，一番搜索。
“我能问一下，”
这时老太婆问了一句，
“启明，他做啥了？”
马勇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他可能，杀人了。”
“马组长，没有，他不在这。”
“走！”
警察迅速又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还在愣神的老太婆，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
“启明，杀人了。”
“启明，杀人了......”
............
夜里，出城高速站里，排起了长队。
“咋今天出城这么慢呢？”
陈友安坐在车上，望着前边长长的队伍，发着牢骚。他看了看后边的人，那人一副工人打扮，就一直坐着不动，也不说话，想着只要客人不说什么，他也没啥，反正是打着表的。
出租车一动一停的，磨了好半天，陈友安才看清前边的情况。几辆警车停在高速站口，还有好几名警察拿着枪，拦下每一辆车，观察询问了好一会才放走。
“这是在盘查啥子，好像是真枪嘞。”
陈友安有点不安，不过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又过了好一会，出租车才缓缓驶到警车前，一个警察招手示意停车，剩下的几个围了上来，
“你好，例行检查，请出示驾驶证。”
陈友安从车里拿出驾驶证递了过去，那人检查了一会，往里看了看，看到车后座坐着的人，
那人一直低着头，于是警员便叫道，
“你好，能抬起头来看看吗？”
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一副中年人模样，正是吴启明。
警员先是一愣，然后装作没事收回脑袋，跟陈友安说道：
“请等一下，我们还要查一些东西。”
“好。”
警员回过头，悄悄拿起了对讲机，
“报告，报告，吴启明出现在南面高速站，请求增援。”
“收到。”
警员收起对讲机，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走上前跟陈友安说道，
“你下来一下，把后背箱打开。”
“噢好的。”
陈友安从车上下来，打开了后备箱，里边除了一些杂物之外什么也没有，警员装作无事发生，在里边摸索着，意图拖延时间。而其他的几名持枪警员已经打开了保险，随时准备动手。
警员就这样，将陈友安拉走做各种检查登记，而车上的吴启明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缓缓转过头，看着外边死死盯住他的警察，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吴启明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警员看到，直接愣住了，连忙举起枪。
“不许动！！回到车上！！”
哪知下一秒，吴启明狞笑着，几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了过来，情急之下，警员们直接开枪，子弹打过去，被吴启明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躲了过去，刹那间，吴启明便逃出了警员的包围圈，径直向着车队后边跑去。
“停火！！”
为首的警察立即下令，他们不可能向着车队开枪，这样无疑会伤到其他的人。
人们听到枪声，纷纷投来目光，吴启明已经彻底消失在车队里，只剩下几个警员气得直跺脚。
“妈的，这都能让他跑了，真是不要命了！”
陈友安痴痴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卧*，感情我载的是个逃犯！”
警员很无奈，只能拿起对讲机：
“报告报告，目标突然暴动，从车队里逃走了，再说一遍，目标进入车队逃走了。”
“吴，吴启明。”
“你是做什么的？”
“下水道，维修的。”
“能描述一下具体情况吗？比如当时发现尸体的过程。”
“我当时负责来这里疏通管道，结果......”
“没事，别太紧张。”
下水道的附近几乎已经被救护车和警车围住了，红蓝交替的灯光下，不断有尸体从下水管道中抬出来，目前已经有6具了，其中一些已经腐烂得只剩下白骨，还有一些则是因为长期泡水而呈现出紫青色巨人观，散发出来的恶臭让一些比较年轻的警员直接吐了出来。
而在管道一旁，吴启明满脸冷汗，身边还站着两位警员。
“当，当时，我来排查管道堵塞，这里已经堵了很久了，所以公司派我们来疏通，我，我一开始就以为，那是，是垃圾的味道，看到堵住管道口的也是垃圾，就没太在意，直到我把垃圾清理完，我就看到尸体了。”
吴启明说话间身体还在不停颤抖，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他虽然上了一把年纪，也从来没见过死人。
“除了尸体，你还看到什么了吗？”
警员一边飞快地在纸上记录着，一边问道。
“没了，我看到就直接跑出来了，没有仔细看。”
吴启明脸色依然发白，吓得不轻。
“没事没事，别紧张，一会我们会派人将你送回去，刚才就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警员记录完后，便派人将吴启明送了回去。
“老马。”
将吴启明送走以后，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男人，那人叼着烟，走到警员旁边。
“有问出什么没有？”
“没，这人估计给吓坏了，而且也不知道细节的东西。”马勇涛合上记录的本子，叹了口气。
“唉，算了。”
那男人掏出烟盒，抽出一支，连着火机递给马勇涛。
“来，这里味太大了，抽支消一消，免得你像那帮新来的一样吐得到处都是。”
马勇涛接过烟和火机，点着了深吸一口，烟气缓缓从嘴里吐出，鼻子边的尸臭味少了一些。
“哪会，搞得像是我从没见过死人似的。”
两人站在街边吞云吐雾，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是桩大案子，性情恶劣，上边估计会给不少压力。”
“嗯。”
马勇涛应道。
“刑侦组已经在行动了，这些人应该和最近的失踪案有点关，搞不好失踪的全在这，那就是连环杀人了，不过也不好说，等呗。你那边怎么样？”
“已经在查监控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至于死者死因，还得先等法医那边出结果。”
两人休息一会后，又继续回去指挥工作。
............
警车的灯光一直闪到了晚上，一个年轻的警员急匆匆地找到马勇涛，
“马组长！”
马勇涛和之前的警员在一起，看到那个年轻警员跑过来，注意力转移到那人手上拿着的照片。
“查到监控了。”
年轻警员将照片递到马勇涛手里，马勇涛看了一眼照片，只见照片上，4个穿着和吴启明一样的工人站在下水道口前，吴启明也在其中。
“这个人是和着3个人进的下水道，可出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
“马勇涛看了下一张照片，只见在他们赶到前的几分钟，下水道口只孤零零的站着吴启明一个人。”
马勇涛眉头紧皱，
“啧，坏了。”
随后几分钟，一众警察便来到了吴启明的家门口。
“警察！开门！”
警员猛敲着吴启明家的门，半天都不见反应，正准备强行破门的时候，门却缓缓打开了。只见一个老太婆站在门里，不知所措。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老太婆被这阵仗给吓到了，颤颤巍巍地问道。
“吴启明在哪？”
马勇涛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问道。
“啊，他啊，还没回来嘞。”
“我们能进来看看吗？”
老太婆直接让开了道，几个警员直接走了进去，一番搜索。
“我能问一下，”
这时老太婆问了一句，
“启明，他做啥了？”
马勇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他可能，杀人了。”
“马组长，没有，他不在这。”
“走！”
警察迅速又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还在愣神的老太婆，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
“启明，杀人了。”
“启明，杀人了......”
............
夜里，出城高速站里，排起了长队。
“咋今天出城这么慢呢？”
陈友安坐在车上，望着前边长长的队伍，发着牢骚。他看了看后边的人，那人一副工人打扮，就一直坐着不动，也不说话，想着只要客人不说什么，他也没啥，反正是打着表的。
出租车一动一停的，磨了好半天，陈友安才看清前边的情况。几辆警车停在高速站口，还有好几名警察拿着枪，拦下每一辆车，观察询问了好一会才放走。
“这是在盘查啥子，好像是真枪嘞。”
陈友安有点不安，不过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又过了好一会，出租车才缓缓驶到警车前，一个警察招手示意停车，剩下的几个围了上来，
“你好，例行检查，请出示驾驶证。”
陈友安从车里拿出驾驶证递了过去，那人检查了一会，往里看了看，看到车后座坐着的人，
那人一直低着头，于是警员便叫道，
“你好，能抬起头来看看吗？”
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一副中年人模样，正是吴启明。
警员先是一愣，然后装作没事收回脑袋，跟陈友安说道：
“请等一下，我们还要查一些东西。”
“好。”
警员回过头，悄悄拿起了对讲机，
“报告，报告，吴启明出现在南面高速站，请求增援。”
“收到。”
警员收起对讲机，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走上前跟陈友安说道，
“你下来一下，把后背箱打开。”
“噢好的。”
陈友安从车上下来，打开了后备箱，里边除了一些杂物之外什么也没有，警员装作无事发生，在里边摸索着，意图拖延时间。而其他的几名持枪警员已经打开了保险，随时准备动手。
警员就这样，将陈友安拉走做各种检查登记，而车上的吴启明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缓缓转过头，看着外边死死盯住他的警察，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吴启明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警员看到，直接愣住了，连忙举起枪。
“不许动！！回到车上！！”
哪知下一秒，吴启明狞笑着，几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了过来，情急之下，警员们直接开枪，子弹打过去，被吴启明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躲了过去，刹那间，吴启明便逃出了警员的包围圈，径直向着车队后边跑去。
“停火！！”
为首的警察立即下令，他们不可能向着车队开枪，这样无疑会伤到其他的人。
人们听到枪声，纷纷投来目光，吴启明已经彻底消失在车队里，只剩下几个警员气得直跺脚。
“妈的，这都能让他跑了，真是不要命了！”
陈友安痴痴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卧*，感情我载的是个逃犯！”
警员很无奈，只能拿起对讲机：
“报告报告，目标突然暴动，从车队里逃走了，再说一遍，目标进入车队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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