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生者亦生，死者亦死
“刘涛。”
王虚眼中缓缓闪过回忆，其实他和刘涛并不是算熟识，在加入209的这段日子里，基本没有和刘涛打过交道，刘涛就像是一个几乎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人。估计也只有陈道云和纪楠对他还算熟悉。之前听纪楠说，刘涛是第二个被陈队拉进来的成员，刚来的时候脾气很急，后来在陈队的教导下有了不少改变。刘涛还不过30岁，在进来的时候应该还属于和纪楠差不多的，属于是刚成年的青年，没有人跟王虚说过他的过往，他的存在有时候甚至比魏光明还要不起眼。
王虚不明白，刘涛身为10阶，明明比季小七季小五更要强，为什么会就这样死掉。
当时看见无面人的时候，王虚就有所猜想了，不过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接受和悲伤。
“节哀。”
冷明宇低着头，浅浅回应了王虚。
“没事。”
王虚抬起头，面无表情，
“感谢你们的支援。”
“辛苦了。”
冷明宇和其他几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在王虚身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
见到冷明宇几人离开，王虚脑海里的记忆再次波动，之前做的梦是真实的，海尔海斯特现在已经可以召唤出来，不过王虚没有打算叫它出来。
“阿柴。你没事吧。”
想起之前的战斗，刻耳柏洛斯似乎因为无面人吃了不少苦头。
“旺！”
刻耳柏洛斯从半空中显现，落在王虚床上，还是柴犬的模样。
“你没事就好。”
王虚摸了摸阿柴的头，心里很是复杂。
“我很矛盾，你感受了吧。”
王虚现在心里不知是该悲伤还是如何，刘涛的死并没有为他带来太大的震惊，现在的他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这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是对于生命的淡漠。
王虚感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影响着他的情绪。
“死了就死了，即便是神也没有办法改变死去的人。”
刻耳柏洛斯毫不在意，在冥界的死人多得去了，它早已看惯。
“神不能复活死去的人吗？”
王虚问道。
“除了执掌生死权能的高位神祇以外，没有神能够将彻底死去的任何生物复活，一切都要遵循生命的法则。”
王虚没有再问，揣摩着刻耳柏洛斯的这句话，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看见身上的能量变得无比充沛。
“我已经，五阶了？！”
王虚本来还在反复思考的头绪一时被打断，想起了之前莫名见到的诸多灵魂体。
“魂祭。”
毋庸置疑，他现在身上的这些能量，几乎全部来自于无数灵魂的力量，其中还有刘涛的一部分。
反应过来的王虚现在才明白了一切，他现在的身上也许背负的，可能不止一个人的灵魂，是成百成千计的，将一切托付给他的每一个有着意志的英灵。
王虚顿时感觉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自从进入了209，他身上的包袱便愈发沉重，明明他以前也是一个普通人啊。
王虚不懂什么是使命和正义，也不知当时宣誓的内容到底代表着什么，他就只想做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
感受着这些，王虚脑子里已经乱成了浆糊。
“他是和我一样的人呢。”
冥冥之中，王虚想起了梦里切赫的对话。
切赫曾经也是人，并不是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不知道切赫是为了什么而去杀神替位的。
不过曾经的神明也曾经为人，也许切赫也有着和他类似的想法吧。
“阿柴，切，祂是为什么要去成为神祇的？”
刻耳柏洛斯柴犬的脑袋晃了晃，想了一会说道：
“我记得，祂曾经说过。”
“祂说：‘当了神，也许一切就能放下。’”
王虚听着刻耳柏洛斯的话，仿佛看见切赫当时的场景，如他一样，还是一个人，坐在地上，不断思考，想着当下的事是否值得。
“也许，祂曾和我一样，才会选择我吧。”
王虚最后长出一口气，将阿柴收回书里。
.........
......
王虚出院以后，前来支援的209成员早就离开，离开的时候，将一部手机交给他，作为善后处理。
王虚拿着手机，第一步就是打电话给陈道云。
电话拨通不到5秒，陈道云那边便接通。
“喂，陈队是我，王虚。”
“噢，你小子还活着，真是命大。”
陈道云的声音没有多少力气，估计也是才出院没多久。
“不过，活着就还好。”
陈道云稍微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
“刘涛他，他牺牲的消息你知道吧？”
“知道。”
“没办法，节哀吧，支援的人已经尽力了。”
手机里传来陈道云的叹气声。
“209是一个危险的部门，随时有可能有人牺牲，你要习惯。”
“嗯，我知道。”
“好了好了，知道就行了，杂货铺被炸没了，重修还要一段时间，总部重新安排了临时据点，位置我已经发给你了，你一会过来。”
“好。”
嘟嘟嘟。
王虚看着陈道云发来的地址，走到街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小兄弟，去哪？”
“去这，能走吗？”
“没问题，上车吧。”
......
出租车缓缓停在目的地，王虚付了钱从车上下来。眼前是一个有些老旧的仓库，仓库上的标牌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仓库旁边，王虚看见陈道云正在和季小七搬着一套新的训练器材，之前的器材应该已经在爆炸里报废了，这应该是从总部那边重新发下来的。
看到王虚走来，陈道云腾不出手，用嘴叫道：
“来了，快来帮帮忙。”
“噢好。”
王虚小跑着上来接住器材，器材的重量惊人，毕竟是10阶以内的训练设备，季小七已经满头大汗了。
“你已经五阶了？！”
陈道云打量着王虚，他身上的能量波动已经达到了5阶的水平，不过身体素质还差点意思。
“嗯，应该是魂祭。”
王虚低着头，不再说话。
“魂祭......”
陈道云看着王虚，一时间也沉默下来，这么庞大的能量，无面人杀死的人估计不下上千。
怪异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提升能力，除了活得够久不断成长，还有便是通过直接摄取他人的血肉和力量来壮大自己，无面人显然不是前者。
而作为异人，想要提升，除了日常训练积累，就是魂祭，但通常情况下，魂祭所带来的力量很少，能靠着魂祭连升几阶，灵魂数量起码是过千。
陈道云大概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不过还是难以想象。
就在这时，纪楠从仓库里走了出来。
王虚眼中缓缓闪过回忆，其实他和刘涛并不是算熟识，在加入209的这段日子里，基本没有和刘涛打过交道，刘涛就像是一个几乎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人。估计也只有陈道云和纪楠对他还算熟悉。之前听纪楠说，刘涛是第二个被陈队拉进来的成员，刚来的时候脾气很急，后来在陈队的教导下有了不少改变。刘涛还不过30岁，在进来的时候应该还属于和纪楠差不多的，属于是刚成年的青年，没有人跟王虚说过他的过往，他的存在有时候甚至比魏光明还要不起眼。
王虚不明白，刘涛身为10阶，明明比季小七季小五更要强，为什么会就这样死掉。
当时看见无面人的时候，王虚就有所猜想了，不过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接受和悲伤。
“节哀。”
冷明宇低着头，浅浅回应了王虚。
“没事。”
王虚抬起头，面无表情，
“感谢你们的支援。”
“辛苦了。”
冷明宇和其他几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在王虚身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
见到冷明宇几人离开，王虚脑海里的记忆再次波动，之前做的梦是真实的，海尔海斯特现在已经可以召唤出来，不过王虚没有打算叫它出来。
“阿柴。你没事吧。”
想起之前的战斗，刻耳柏洛斯似乎因为无面人吃了不少苦头。
“旺！”
刻耳柏洛斯从半空中显现，落在王虚床上，还是柴犬的模样。
“你没事就好。”
王虚摸了摸阿柴的头，心里很是复杂。
“我很矛盾，你感受了吧。”
王虚现在心里不知是该悲伤还是如何，刘涛的死并没有为他带来太大的震惊，现在的他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这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是对于生命的淡漠。
王虚感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影响着他的情绪。
“死了就死了，即便是神也没有办法改变死去的人。”
刻耳柏洛斯毫不在意，在冥界的死人多得去了，它早已看惯。
“神不能复活死去的人吗？”
王虚问道。
“除了执掌生死权能的高位神祇以外，没有神能够将彻底死去的任何生物复活，一切都要遵循生命的法则。”
王虚没有再问，揣摩着刻耳柏洛斯的这句话，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看见身上的能量变得无比充沛。
“我已经，五阶了？！”
王虚本来还在反复思考的头绪一时被打断，想起了之前莫名见到的诸多灵魂体。
“魂祭。”
毋庸置疑，他现在身上的这些能量，几乎全部来自于无数灵魂的力量，其中还有刘涛的一部分。
反应过来的王虚现在才明白了一切，他现在的身上也许背负的，可能不止一个人的灵魂，是成百成千计的，将一切托付给他的每一个有着意志的英灵。
王虚顿时感觉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自从进入了209，他身上的包袱便愈发沉重，明明他以前也是一个普通人啊。
王虚不懂什么是使命和正义，也不知当时宣誓的内容到底代表着什么，他就只想做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
感受着这些，王虚脑子里已经乱成了浆糊。
“他是和我一样的人呢。”
冥冥之中，王虚想起了梦里切赫的对话。
切赫曾经也是人，并不是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不知道切赫是为了什么而去杀神替位的。
不过曾经的神明也曾经为人，也许切赫也有着和他类似的想法吧。
“阿柴，切，祂是为什么要去成为神祇的？”
刻耳柏洛斯柴犬的脑袋晃了晃，想了一会说道：
“我记得，祂曾经说过。”
“祂说：‘当了神，也许一切就能放下。’”
王虚听着刻耳柏洛斯的话，仿佛看见切赫当时的场景，如他一样，还是一个人，坐在地上，不断思考，想着当下的事是否值得。
“也许，祂曾和我一样，才会选择我吧。”
王虚最后长出一口气，将阿柴收回书里。
.........
......
王虚出院以后，前来支援的209成员早就离开，离开的时候，将一部手机交给他，作为善后处理。
王虚拿着手机，第一步就是打电话给陈道云。
电话拨通不到5秒，陈道云那边便接通。
“喂，陈队是我，王虚。”
“噢，你小子还活着，真是命大。”
陈道云的声音没有多少力气，估计也是才出院没多久。
“不过，活着就还好。”
陈道云稍微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
“刘涛他，他牺牲的消息你知道吧？”
“知道。”
“没办法，节哀吧，支援的人已经尽力了。”
手机里传来陈道云的叹气声。
“209是一个危险的部门，随时有可能有人牺牲，你要习惯。”
“嗯，我知道。”
“好了好了，知道就行了，杂货铺被炸没了，重修还要一段时间，总部重新安排了临时据点，位置我已经发给你了，你一会过来。”
“好。”
嘟嘟嘟。
王虚看着陈道云发来的地址，走到街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小兄弟，去哪？”
“去这，能走吗？”
“没问题，上车吧。”
......
出租车缓缓停在目的地，王虚付了钱从车上下来。眼前是一个有些老旧的仓库，仓库上的标牌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仓库旁边，王虚看见陈道云正在和季小七搬着一套新的训练器材，之前的器材应该已经在爆炸里报废了，这应该是从总部那边重新发下来的。
看到王虚走来，陈道云腾不出手，用嘴叫道：
“来了，快来帮帮忙。”
“噢好。”
王虚小跑着上来接住器材，器材的重量惊人，毕竟是10阶以内的训练设备，季小七已经满头大汗了。
“你已经五阶了？！”
陈道云打量着王虚，他身上的能量波动已经达到了5阶的水平，不过身体素质还差点意思。
“嗯，应该是魂祭。”
王虚低着头，不再说话。
“魂祭......”
陈道云看着王虚，一时间也沉默下来，这么庞大的能量，无面人杀死的人估计不下上千。
怪异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提升能力，除了活得够久不断成长，还有便是通过直接摄取他人的血肉和力量来壮大自己，无面人显然不是前者。
而作为异人，想要提升，除了日常训练积累，就是魂祭，但通常情况下，魂祭所带来的力量很少，能靠着魂祭连升几阶，灵魂数量起码是过千。
陈道云大概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不过还是难以想象。
就在这时，纪楠从仓库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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