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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烁金神风

    也不知是木泽质量不同于一般河水,还是陈丰的葫芦容量,自动变大了。

    反正其施法收取了半个小时,连一个葫芦都没有装满。

    此时的河岸桥边,早就没了其他修士的身影。

    不过陈丰见此,反而真正的沉下心来了。

    葫芦再大,总有装满的一天,河水木泽真与假,现在也不重要了。

    反正在这之后陈丰也会进入骨殿,山水有相逢,都在烁金木泽之中,他不信其和焦安不会再碰面了。

    现在已经耽搁了半个小时,照这样下去,最快也得一个时辰之后,陈丰才能谈过桥之事。

    这点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若是因为一个时辰的耽搁,让陈丰痛失传承秘宝,那也只能说其命该如此。

    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骨殿缔造者的身上了,希望他的花样足够多。

    对于这一点,陈丰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听刚刚兰雪雪所说,整个清流门几百年间,活着出去的人,加起来都没超过五个,这骨殿内布置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只不过其又想到了先前焦安一系列的所作所为,难免心中还是有些忧虑。

    这家伙明显和其他修士不同,其对烁金木泽密地未免太过于了解。

    不管是利用邪鸦还是刚才的释放青烟,抢先过桥,都是利用了在场群修所不知的秘辛。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说不得还真能让焦安搞出些名堂出来。

    当然,若不是焦安有这几分本事,陈丰也不会方才一直缠着他,逼问木泽的下落,更不会现在于此取水。

    相比于其他修士,陈丰对于焦安的话,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不论他品性如何,最起码人家相较于其他试炼者,可谓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

    这有些事就是经不起细琢磨,原来陈丰入了烁金木泽密地后,终日里东奔西跑,忙得不亦乐乎也就罢了。

    如今突然间闲了下来,百无聊赖之际,其心里自然开始犯了嘀咕。

    之前兰雪雪的话,陈丰初听还不觉得怎样,可过后细想,其才反应过来。

    原来的那几届进入烁金木泽试炼的清流门人,总不会只有掌门师兄弟三人,和那个什么萍儿一个吧?

    其他人没出去,那下场如何,陈丰猜也猜出来了。

    这一路走来,虽然遇到颇多危险,但以陈丰自身经历推断,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清流门的试炼者,几乎届届有来无回。

    排除了这个原因,他们的死亡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此处的陈丰,看向骨殿的方向,眼神里充满恐惧。

    若是能够选择,陈丰现在就决定不要什么传承秘宝,直接打道回府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狗亦如此。

    陈丰自家几斤几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连个焦安他都摆不平,此去骨殿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可即便陈丰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去。

    因为他除了去骨殿,根本不知道其他出去的办法。

    就连骨殿中的离去办法,他也是含糊的听焦安提了一嘴,方才知晓的。

    纵然陈丰来之前想得再多,进入后,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烁金木泽的危险。

    那位神秘老者可真够坑“狗”,啥也没和陈丰交代,就让他来打水,怎么来,怎么走,什么都不说,能不能出得去,全凭陈丰自己造化。

    想到此处,陈丰便忍不住在心底问候了神秘老者的祖宗十八代。

    时间就在陈丰的胡思乱想中,一点一滴的流逝了。

    最后陈丰大概估算了一下,其差不多用了近两个时辰,方才将手中的两个葫芦装满。

    看到自己为了装满葫芦费了这么多时间,其心里倒是有几分越来越确信这河水便是木泽一事了。

    如果有假的话,陈丰还真不知道,在烁金木泽密地中,到哪里去找这么“与众不同”的水。

    公事办完了,剩下的就是私事了。

    陈丰的妖力着实太少,故而其收取完木泽之后,并没有着急上桥,反而是原地盘坐,舒张经脉,吸收周围灵气炼化,补充自身妖力。

    他这一炼化,又花费了近半个时辰。

    原本正常来说最多只需要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的。

    这一次陈丰用了这么长时间,方才将体内妖力填满,完全是自作自受。

    刚刚他一记“五重弓鸣拳”,将周围方圆一里范围的灵气,瞬间给抽空了。

    就算其他地方的灵气会弥补过来,速度也没有那么快。

    故而陈丰这半个时辰,有一多半都在等灵气回调。

    金桥自通人后,便没有太多的光芒外放了,只不过其上随之而来的淡淡白雾,在陈丰眼里,却是比之前的金光还要烦人。

    这白雾看似薄薄的,好像一层软纱一般,实则对阻挡目力有奇效。

    先前那帮修士过桥,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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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功夫,陈丰便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不过好在陈丰也没啥在乎的人,看不看得见他们,并不是很重要。

    这金桥不用别人提醒,陈丰也知道有古怪。

    但他知道了,也没啥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其就这么大本事,便是能够提前知道“天塌下来”又如何?

    还不是一样被砸死,或者祈祷有高人相救?

    故而陈丰准备好了之后,也就不再多想了。

    其拎着三阴断魂枪,大步流星的,就往桥对面赶去。

    上了桥之后,陈丰方才知道,这白雾远比他在桥下大得多,原本其在岸边时,望向金桥,还能看到个几十米远,如今陈丰站在桥上,目光所及之处,不过身前数米罢了。

    且这白雾还有隔绝声音之能,自从陈丰上了桥,外界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原本先前陈丰还纳闷,为何众人上了桥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如今他却是完全明白了。…

    既来之,则安之。

    陈丰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他也没有应对白雾的法门,更看不出其中门道,索性就是一直闷头往前走。

    陈丰这般行进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觉得有些乏累,其用手揉了揉自家的双腿,搓了搓脸颊再欲继续前行之时,抬头观瞧,周围哪里还有什么白雾,金桥的模样?

    “小丰,回来啦?稍等妈一下,锅里还有一个菜,好了咱们就开饭,你先去洗手吧!”

    几十平米的房间,众多凌乱的杂物,老旧的电视机,折叠的餐桌上摆放着两个炒菜,电饭锅的热气,熟悉的老妈声音,看着眼前的一切,陈丰不知怎么了,眼眶中的泪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没有丝毫征兆的流了下来。

    “在这傻站着干啥呢?赶紧洗手去!”

    老妈的话语声再次响起时,方才将呆愣住的陈丰叫醒。

    “妈!”

    “哎,洗手去!”

    “嗯!”

    陈丰乖巧的答应了一声,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低头正好看见了手中的三阴断魂枪。

    其见此,瞬间撒开手掌将三阴断魂枪扔在了地上,然后赶紧快步跑去厕所,看着镜中的自己。

    “又把什么玩意儿碰倒了?这一天天毛手毛脚的!真不让人省心。”

    此时陈丰看着镜中的狗头,已然完全不知所措了,其打开水龙头,下意识的用水洗脸洗手,好似这般就能把狗头变成人脑袋一样。

    “哗啦!”

    “行啦!洗什么呢?洗这么半天!赶紧过去吃饭!”

    没有任何征兆,老妈推门进了洗手间,和陈丰就这样四目相对。

    陈丰已经被这一幕完全给整傻了,此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洗完手了,还不出来,等啥呢?住厕所了?水龙头也不知道关,这一天天水多贵呢!别傻站着了,赶紧过来吃饭。”

    “啊,啊,嗯嗯嗯……”

    陈丰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厕所走出来的,反正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其已经坐在了饭桌前,手里捧着满满一碗饭。

    “看我干啥?我脸上有花啊?赶紧吃菜,多吃点,剩了下一顿还得吃剩菜!”

    “嗯嗯嗯,你也吃,妈!”

    陈丰深深看了一眼,面前自己在熟悉不过的女人,一边含糊的答应着,一边埋头使劲干饭。

    “今天单位忙不忙?”

    “啊,呃,不怎么忙,还是老样子,没啥事,我就回来了。”

    “嗯,哎呦!光顾着和你这臭小子说话了,赶紧给妈调到m台,这都6点50了。”

    “嗯嗯嗯……”

    “唉,都赖你,天气预报都没听上,你说你回家傻站着干啥吧?净耽误功夫。”

    这一顿饭陈丰吃的格外得多,不仅一锅米饭全吃完了,最后还让他老妈又煮了些面条垫吧垫吧,才算完事。

    “妈,我帮你!”…

    看陈丰吃完饭的老妈,脸上露出了淡淡微笑,其默默的起身收拾碗筷,陈丰见此,一边同样笑着,一边到厨房帮母亲洗碗。

    “妈!”

    两人洗着洗着,陈丰忽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亲昵的唤了自己母亲一声。

    “怎么了?”

    老妈不解的看向陈丰,陈丰却是没有勇气回望自己的母亲。

    碗筷洗完之后,陈丰又陪着自己母亲一同看了些无聊的电视节目,因为年事已高,看着看着,母亲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陈丰没有叫醒母亲,只是从一旁拿出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的陈丰,缓缓走出了母亲的卧室,正好看见了被母亲刚刚同家里扫把放置在一起的三阴断魂枪。

    陈丰转回身,盯着试衣镜中的自己,摸了摸自家的狗头,随即深呼一口气,一把提起三阴断魂枪,就朝着自家的防盗门走去。

    “儿子,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啊?”

    当陈丰手握门

    ^0^

    把手的一瞬间,他的母亲不知从何时惊醒过来,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陈丰听见背后母亲的呼喊,眼眶再次被泪水填满,其呆愣愣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儿子,怎么了?别吓妈啊!”

    当母亲关切的话语又一次传来时,陈丰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不过他这个时候,手掌却是轻轻转动了门把手,防盗门应声而开,陈丰满脸泪水的从中走出,

    当他的身影完全出现在楼道中时,眼前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熟悉的景象,皆是被白茫茫的雾气笼罩。

    其低头看向脚下,赫然踩在了结实的木板上。

    “他妈的!他妈的……”

    陈丰见此,疯狂的破口大骂,其一边骂,一边快速前行,途中还不忘随意用手掌擦拭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

    就这样走了大概半刻钟左右,陈丰在木桥上看见了两个熟人。

    周野和程芳正并排站在陈丰面前三五米处。

    “周兄弟!”

    陈丰见此,便快走了两步,来到两人身后,唤了一声周野。

    周野没有丝毫反应,身体一动也不动。

    结合刚才自己的经历,陈丰哪里还不知道周野,程芳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之前幻境让陈丰的心,暂时变得柔软了不少,又或许是其一直觉得周野人还不错。

    反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陈丰用手掌拍了拍周野的肩膀,想要叫醒陷入幻境的兄妹。

    只是他这不拍还好,一拍之下,周野和程芳的身体,瞬间化作了飞灰,一阵微风吹过,那些飞灰皆被吹到了河面上,连一丝布条都没能留下。

    陈丰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桥面,手臂悬停在半空中,久久未能放下。

    半晌,其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快速逃离了这个地方,向着对面飞奔而去。

    重新启程的陈丰,并没有走太久,便来到了桥的对岸,其站在对岸,回头望去,桥上哪里还有什么白雾?

    如今再看金桥,也不过区区数十米,但就是这数十米,陈丰却最少走了一两个时辰。

    陈丰已知在金桥遇难的,除了周野,程芳以外,还有清流门的王年。

    当陈丰见到他的时候,其已经一只脚踏在了对岸的泥土上。

    王年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储物袋,灵兽袋之类的东西。

    陈丰像触碰周野那样,拍了拍王年,但是其尸身却没有化作飞灰消散不见。

    此时的王年周身呈一片金黄,陈丰的手掌拍在他的身上,宛如拍在了坚硬的精铁上。

    陈丰和王年没有太多交情,但他还是将王年的尸身拖到了对岸,并用手中三阴断魂枪挖了一个土坑,将其就地掩埋,算是入土为安。

    做完这一切的陈丰,方才开始打量其面前不远处,那座皆由不知名骨骼搭建而成的宏伟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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