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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宴请!(二)

    老何如他给冯姓向导所说的那样,给苏叶等人找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军营,此地乃是一座院子,各向东、向西、向北建了一栋木质房屋,大门由南向北。

    木质房屋每一层有十间房子,上下又各自有两层,皆是采用上好的木材,便是此地军营已经废弃不少的时间,但依旧并未有腐朽之地。

    老何将众人带到了此地,然后便道:“小人便在这旁边的小院中,若是大人有传唤,派人通知小人便可。”

    苏叶点了点头,看了此地院子西南角确实有一间屋子,与众人居住的这三栋屋子同在一个院子中,也如同这个院子一样,杂草被修葺得整整齐齐,是一处颇为清幽的地方。

    这个院子在旧军营的最北之处,虽距离军营大门最远,但也因此最为清幽,寻常时候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打扰,正适合苏叶及众士卒休憩。

    只是,苏叶知道,如今大战刚过,众人经历了生死时刻,自然不会一直在此地休憩,多半还是要外出寻乐,对此,他早已与众士卒有过约定,倒也并不是十分担心。

    只是老何认为众士卒如今只怕要找一个僻静之所休憩的想法却是与众士卒的想法相差太远,不过这也并不妨碍苏叶心中对老何的感激。

    待得老何离开之后,苏叶对众士卒道:“此地便是我等接下来两日休整的地方了,某再说一句,诸位最好是留在营中好好休憩一二,须知,此地过后,接下来只怕要一路行军赶回汴京。”

    众士卒听到他此言,一个个神情低迷,只以为他这是要强制要求众人留在军营之中,不料,苏叶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某也不限制尔等的自由,然则若是要外出,需得记住我与尔等的约定,若是不然,法不容情!”

    众士卒闻言,神情一凛,没来由的想起死在苏叶手中的郭隆,其时任郭隆如何苦苦哀求,自家都尉都并未有半分心软之举。

    想到此处,众人士卒心头也终于不再报以侥幸心理,只以为都尉与众士卒同生共死过,定然不会对众人下杀手。

    一个个皆是神情严肃的回道:“必不敢忘都尉之约。”苏叶见此点头,颇为满意众士卒的态度,然而,满意归满意,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若是有士卒违法,他必定要亲自手刃其人,以正法纪。

    “既是如此,尔等自行找好住处之后,自行安排时间便是。”

    苏叶此言一出,众士卒一哄而散,各自三三两两的勾肩搭背,去寻找住处去了。苏叶粗粗估算了一二,这个院子有将近六十间屋子,按照周军军制,十人住一间屋子,此地想要容纳这三百一十八人,当真是绰绰有余。

    待得众士卒离开之后,杜通向苏叶移动了他的庞大的身躯,“都尉如此要求众人,是否太过苛刻?须知,如今军中有人私下曾言都尉行事颇为古板,不是名将所为。”

    苏叶闻言,不由得失笑道:“某本就不是名将,也不稀罕做那所谓的名将,若非知道麾下士卒方才经历生死大战,内心的躁动一时间难以平复,某说什么也不会让彼辈离开军营。”

    他瞥了一眼杜通,然后道:“须知如今魏兴郡中驻扎的可不止有我等,还有护卫大王安危的中军将士,更重要的是,大王及枢密院、尚书省的大人们都在城中,若是彼辈一个不好冲撞了这些大人,你我万死难辞。”

    杜通闻言,神色忽然开始慌张起来,他麾下的士卒是个什么德行,他比苏叶十分清楚,彼辈不饮酒还好,若是一旦饮酒,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一定会搭理。

    若是真因此而得罪了一些贵人,那只怕他与苏叶二人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此处,他急得满头大汗:“既是如此,何不将彼辈留在军营之中,若是这些杀才得罪了贵人,那你我别说是功劳,只怕功劳没捞成,却是要落了杀头的下场。”

    杜通年少从军,到了现在已经从军十数年,自是见识过无数袍泽被执行军法的惨烈画面,是以如此,如今苏叶说到此事,他也颇为担心,生怕那些个武夫仗着手边有几把利刃,就天不怕地不怕,到了最后,还是需得二人承担罪责。

    苏叶闻言道:“不必过忧虑,我与彼辈早已约定,若是真有违反国法之事发生,某必定亲自执行军法,彼辈方才经历生死,若是一味的要求彼辈就留在军营之中,只怕也会有变数,既是如此,还不如先行约定,再放彼辈离开。”

    “届时若是真有人胆敢违反国家法纪,那自然也就怪不得我等。”

    杜通还是不放心,“话虽如此,然而只怕彼辈闹出了我等都无法摆平之事,若是到了那时,想要收场都难,按照往日的惯例,是不能私自放任士卒离开军营。”

    “我知贤弟有心想要让众士卒快活一二,但也不当是此时。”

    “不是此时还能是何时?兄长方才也见到了,彼辈路过酒肆之时宛如遇到腥味的猫儿,便是我不放任彼辈离去,只怕夜晚巡房之时,也难以见到多少人。”

    “既是如此,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做个顺水人情让彼辈离去,让其念我等的好。”

    杜通闻言,也不说话,此事他也是知道,但诚如苏叶所言,便是他不愿让麾下的士卒擅自离开营中,士卒也会偷摸着出去。

    毕竟此时并非战时,对于士卒的管理也不会那般严厉。如此一来,自然就如同苏叶所说的那样,既是知道拦不住,还不如主动提及,让士卒念二人之好。

    如此,也便于日后安排事务。

    半晌之后,苏叶终于开口说话,“兄长也不必十分担忧,某料想,彼辈还是清楚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的,况且如今话已出口,朝令夕改倒也并非不可,但彼辈可未必为认可。”

    “既是如此,还不如放宽心些,若是真发生了何事,便道我等一概不知便是。”这便是明晃晃的将罪责推给犯事之人的言辞了。

    不过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况且苏叶与众人早有约定在先,若是如此依旧管不住自己犯了法纪,那也怪不得旁人。

    杜通闻言,轻叹了一声,:“唉,如今也就只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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