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这会班里异常安静，这次班会有些不同寻常。
因为就在前几分钟就听到高三要分班的消息。
分为ABC三个等级。
优等生、中等生以及差生。
每个人似乎心中都有答案却又止不住地害怕。
既害怕分到不好的班里又舍不得处了两年的同学。
而喻叶灵想的是，如果她和沈正西两个人不在同一个班级。
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学校里？
这么一想，她的确像是一个充满恋爱脑的小女孩。
“这个月的月考分数和会考分数将作为升高三分班的标准，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对待，高三最后一年整个的学习环境很重要，你们一定抓住机会。”
“有的人不要自作聪明地去做一些小手段，这种想法想都不用想，人家高手云集，你是假的迟早都会被踹下来，只有踏踏实实地去学才能走得更远。”
这节班会是在下午开的，于是整个晚自修变得极其沉重压抑，大部分同学埋头做题，平常爱说话的人这会也没有再说。
随着离月考时间越来越近，很多人都抓紧一分一秒在学习，以换取最好的结果，而有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悠然自得。
例如喻叶灵。
她最多只能拿练习本里最简单的习题来做。
偶尔陈桦有空闲了也会教她。
其余的大题她深究不了，弄不明白，妥妥地一个学渣。
但在月考前几天她还是挣扎了一番，但发现并没有什么用，考题跟她复习的似乎不是同一种难度。
她只觉得难熬。
她真的不太适合这地，也许赵芸她们说的对。
她不该尝试这种好学生的姿态，既是没有这个本事也拥有不了，而且在这方面的付出也允许不了她能有什么回报。
公布成绩和班级分配那天喻叶灵没去学校。
后来齐琪告诉她在C1班，齐琪在B6班。
最后还特别贴心地发了一张他们班全员的分班表过来。
沈正西在A1班。
他们之间隔的不是一小点。
这就是差距。
一份无法阻挡、束手无策的差距。
后来齐琪周末去找喻叶灵的时候，到了她说的地方发现是一家桌球馆。
往里边看了一眼，全是烟酒的气味，地上又脏又乱。
她没敢往里走，在外边等了一会，才见喻叶灵从里边的一个房间里出来。
“你没回家吗？”齐琪下意识问了一句，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嗯嗯，跟几个朋友一起。”喻叶灵看着她才想起齐琪说今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的事。
“你得等我回家洗澡换件衣服。”
两人从她家刚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赵芸他们三个骑着车来。
齐琪不认识，刚想绕道走，喻叶灵刚好叫住她。
“我朋友赵芸，姜宁，李劲。”
“我同学齐琪。”
喻叶灵分别介绍。
“你好啊，民中学生。”姜宁率先打招呼。
齐琪尴尬笑笑。
“跟谁坐？”姜宁又问先喻叶灵。
喻叶灵看了眼局势。
现在是赵芸跟李劲坐一辆，而姜宁自己坐一辆。
“你们不多骑一辆过来？”喻叶灵反问姜宁。
“我们当时哪里知道还有你同学。”赵芸白了她一眼。
“有美女不好吗，齐琪是吗，跟我坐一辆吧？”李劲自带着一股流氓痞气味，让齐琪更不自在。
最后是喻叶灵又去租了一辆，她会骑车，就带着齐琪一起。
他们要去叫做万亩草场的地方玩，时间再晚一些的时候可以看日落。
离锦江不远，所以几个人并不急，开车的速度也比较缓和，路上也没有什么人，蓝天清风草地，整个很舒适。
可是也耐不住齐琪心里的好奇心。
“这几个是你的好朋友吗？”
“我们初中都在一起玩。”喻叶灵倒是很快回话。
“他们不读书了吗？”
“职中的。”
齐琪点头，怪不得总感觉很不一样，喻叶灵跟他们在一起的状态也不一样。
现在的她似乎比在学校遇见的更随意、散漫。
等几个人到万亩草场时，天色刚刚降下来。
海拔挺高的，风也不小，几个人只穿短袖还挺冷的。
“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好漂亮。”齐琪感叹。
粉紫色的天空、旋转的风车，掘意生长的天空，太美了。
“你之前来过吗？”
“在初二的时来过一次。”喻叶灵只答。
他们没留多久，受不了这寒风，于是又匆匆离开。
像是只完成什么任务似的。
几个人再回到锦江就去了大排档，吃烧烤喝着酒，太过惬意。
齐琪有家禁，没留多久就回家了。
“你同学很乖啊。”赵芸说。
“是挺乖的，很努力学习。”
“你不是么？”
“我哪里像？”喻叶灵反问她。
几个人都顿时被逗笑起来。
姜宁重新开了酒，一人一瓶摆在桌上。
“喝多了我们可不管你。”赵芸讽了姜宁一声。
“老大，不用你管不用你管，把我扔马路上得了。”
“可别占道啊，人家还要过路呢。”
姜宁：“……”
喻叶灵回家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虽然也喝了酒，但总不至于产生幻觉。
在几次回身没什么人时又觉得是自己作怪。
沈正西今天非常的不开心。
他用了半天的时间在找喻叶灵。
最后才知道在一家桌球馆里，后来几个人还一起出城。
再回来时还待在一起吃饭。
幸好她最后乖乖地回家。
要不然他不知道他得做出什么事了。
他觉得他的耐心在慢慢减少。
喻叶灵的新班主任是化学老师，非常古板还自我。
新同桌是位女生，非常爱美还做作。
新位置是在中间，非常别扭且烦躁。
总得来说，喻叶灵非常不喜欢这个新班级。
今天下雨就没做成课间操，喻叶灵趴在桌上。
过会才想起早上还没回赵芸信息，她拿出手机。
刚编辑好，就听到几声桌响。
抬头一看。
是新班主任老李。
“这个正大光明的玩手机，你把学校当做什么了？！”老李呲牙咧嘴地斥着她，把手伸在桌上。
喻叶灵把信息发送过去后，才把手机递给他。
朝了眼四周看，她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这么多人围观着，那眼神就像每个人都知道她迟早会被抓包，又似乎不知道。
“跟我到办公室来。”
喻叶灵跟在他的身后，路过A1班时她把头压低，快到办公室后才抬起头。
可是一进门就看到站着直直的沈正西。
喻叶灵手抓紧校裤才敢往里走。
老李把手机往抽屉里放好，锁上。
接着转身就问，“你怎么回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喻叶灵突然卡壳。
老李看了她一眼，又忍不住说道：“懂不懂关键时期，这是高三，不是初三！”
“懂。”
“给我回去写检讨！”
喻叶灵应好他的话又匆匆离开办公室。
她心里极其烦躁郁闷。
没想着能遇到沈正西，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下。
她心里即使知道自己是多么不堪，也不愿意让他知道，起码给她这一份暗恋的资格。
她回到教室时，又有一大堆人朝着她看。
每双眼睛都期待着她去办公室后的表情。
以沉默、羞愧、还是无所畏惧？
喻叶灵想，她这三种都不是。
起码这件事不会影响她。
她淡定地走到位子上，坐下。
霎时后桌的男同学就过来问。
“喂，同学，老李怎么说的？”他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喻叶灵顿时有些反感。
她没有回答，也不作任何表示。
只拿了下节课的书本和练习题放在桌上，然后只盯着书看。
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
放学后果真看到赵芸在民中校门口。
“后来怎么没回话了？”
“手机被收了。”
“什么鬼运气。”赵芸笑她，随即又说：“我那儿有一部，待会给你。”
喻叶灵点头，说了句好。
然后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想起这是有些好笑。
李劲有天晚上喝醉酒不小心掉护栏河里，虽然旁边有人立即把他就上来，但还是摔了腿。
这几天他们还得着照顾他，李劲还特别大爷地享受着，几个人肚子里简直一窝火，越烧越大。就等着李劲好起来后收拾他。
“今儿给我带了什么？”
“带了猪脑，给你那脑子多补补，走个路都能掉河里。”赵芸吐槽他，
“别啊，我这是意外。再说了，要没受伤我这辈子怎么能受到两位妹妹的照顾。”李劲呲牙笑笑。
喻叶灵看着他被架高的腿只想笑。
“你这什么时候才能撤下来？”
“大夫说明天可以。”
“那我们明天不用来了。”
“别啊。”李劲哭笑。
“你还真当自己祖宗了，我们要不是顾及你爷爷奶奶年纪大，谁会管你？”
“你吖的分得这么清楚，我好歹是你哥。”
“我可没有你这样走路都能掉河里的哥。”
喻叶灵听他俩的一句一顶只觉得无聊，此时没了手机更是无从打发时间。
只待了一会就回了家。
在路上她突然想起她是怎么又和赵芸他们混到一起的呢。
是因为有天，也就是考完试那天，她心里太不好受。
当天就去以前常去的桌球馆里找他们，没想到他们还真在。
当时他们没问多少，几个人又一起喝了酒，第二天醒来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喻叶灵觉得，他们是真把她当朋友的。
而她却以为自己能跳脱这个舒适圈，事实证明，她有余力而心不足，她想过的，却没有能力。
她想靠近那束光的，却总是离得更远。
因为就在前几分钟就听到高三要分班的消息。
分为ABC三个等级。
优等生、中等生以及差生。
每个人似乎心中都有答案却又止不住地害怕。
既害怕分到不好的班里又舍不得处了两年的同学。
而喻叶灵想的是，如果她和沈正西两个人不在同一个班级。
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学校里？
这么一想，她的确像是一个充满恋爱脑的小女孩。
“这个月的月考分数和会考分数将作为升高三分班的标准，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对待，高三最后一年整个的学习环境很重要，你们一定抓住机会。”
“有的人不要自作聪明地去做一些小手段，这种想法想都不用想，人家高手云集，你是假的迟早都会被踹下来，只有踏踏实实地去学才能走得更远。”
这节班会是在下午开的，于是整个晚自修变得极其沉重压抑，大部分同学埋头做题，平常爱说话的人这会也没有再说。
随着离月考时间越来越近，很多人都抓紧一分一秒在学习，以换取最好的结果，而有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悠然自得。
例如喻叶灵。
她最多只能拿练习本里最简单的习题来做。
偶尔陈桦有空闲了也会教她。
其余的大题她深究不了，弄不明白，妥妥地一个学渣。
但在月考前几天她还是挣扎了一番，但发现并没有什么用，考题跟她复习的似乎不是同一种难度。
她只觉得难熬。
她真的不太适合这地，也许赵芸她们说的对。
她不该尝试这种好学生的姿态，既是没有这个本事也拥有不了，而且在这方面的付出也允许不了她能有什么回报。
公布成绩和班级分配那天喻叶灵没去学校。
后来齐琪告诉她在C1班，齐琪在B6班。
最后还特别贴心地发了一张他们班全员的分班表过来。
沈正西在A1班。
他们之间隔的不是一小点。
这就是差距。
一份无法阻挡、束手无策的差距。
后来齐琪周末去找喻叶灵的时候，到了她说的地方发现是一家桌球馆。
往里边看了一眼，全是烟酒的气味，地上又脏又乱。
她没敢往里走，在外边等了一会，才见喻叶灵从里边的一个房间里出来。
“你没回家吗？”齐琪下意识问了一句，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嗯嗯，跟几个朋友一起。”喻叶灵看着她才想起齐琪说今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的事。
“你得等我回家洗澡换件衣服。”
两人从她家刚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赵芸他们三个骑着车来。
齐琪不认识，刚想绕道走，喻叶灵刚好叫住她。
“我朋友赵芸，姜宁，李劲。”
“我同学齐琪。”
喻叶灵分别介绍。
“你好啊，民中学生。”姜宁率先打招呼。
齐琪尴尬笑笑。
“跟谁坐？”姜宁又问先喻叶灵。
喻叶灵看了眼局势。
现在是赵芸跟李劲坐一辆，而姜宁自己坐一辆。
“你们不多骑一辆过来？”喻叶灵反问姜宁。
“我们当时哪里知道还有你同学。”赵芸白了她一眼。
“有美女不好吗，齐琪是吗，跟我坐一辆吧？”李劲自带着一股流氓痞气味，让齐琪更不自在。
最后是喻叶灵又去租了一辆，她会骑车，就带着齐琪一起。
他们要去叫做万亩草场的地方玩，时间再晚一些的时候可以看日落。
离锦江不远，所以几个人并不急，开车的速度也比较缓和，路上也没有什么人，蓝天清风草地，整个很舒适。
可是也耐不住齐琪心里的好奇心。
“这几个是你的好朋友吗？”
“我们初中都在一起玩。”喻叶灵倒是很快回话。
“他们不读书了吗？”
“职中的。”
齐琪点头，怪不得总感觉很不一样，喻叶灵跟他们在一起的状态也不一样。
现在的她似乎比在学校遇见的更随意、散漫。
等几个人到万亩草场时，天色刚刚降下来。
海拔挺高的，风也不小，几个人只穿短袖还挺冷的。
“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好漂亮。”齐琪感叹。
粉紫色的天空、旋转的风车，掘意生长的天空，太美了。
“你之前来过吗？”
“在初二的时来过一次。”喻叶灵只答。
他们没留多久，受不了这寒风，于是又匆匆离开。
像是只完成什么任务似的。
几个人再回到锦江就去了大排档，吃烧烤喝着酒，太过惬意。
齐琪有家禁，没留多久就回家了。
“你同学很乖啊。”赵芸说。
“是挺乖的，很努力学习。”
“你不是么？”
“我哪里像？”喻叶灵反问她。
几个人都顿时被逗笑起来。
姜宁重新开了酒，一人一瓶摆在桌上。
“喝多了我们可不管你。”赵芸讽了姜宁一声。
“老大，不用你管不用你管，把我扔马路上得了。”
“可别占道啊，人家还要过路呢。”
姜宁：“……”
喻叶灵回家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虽然也喝了酒，但总不至于产生幻觉。
在几次回身没什么人时又觉得是自己作怪。
沈正西今天非常的不开心。
他用了半天的时间在找喻叶灵。
最后才知道在一家桌球馆里，后来几个人还一起出城。
再回来时还待在一起吃饭。
幸好她最后乖乖地回家。
要不然他不知道他得做出什么事了。
他觉得他的耐心在慢慢减少。
喻叶灵的新班主任是化学老师，非常古板还自我。
新同桌是位女生，非常爱美还做作。
新位置是在中间，非常别扭且烦躁。
总得来说，喻叶灵非常不喜欢这个新班级。
今天下雨就没做成课间操，喻叶灵趴在桌上。
过会才想起早上还没回赵芸信息，她拿出手机。
刚编辑好，就听到几声桌响。
抬头一看。
是新班主任老李。
“这个正大光明的玩手机，你把学校当做什么了？！”老李呲牙咧嘴地斥着她，把手伸在桌上。
喻叶灵把信息发送过去后，才把手机递给他。
朝了眼四周看，她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这么多人围观着，那眼神就像每个人都知道她迟早会被抓包，又似乎不知道。
“跟我到办公室来。”
喻叶灵跟在他的身后，路过A1班时她把头压低，快到办公室后才抬起头。
可是一进门就看到站着直直的沈正西。
喻叶灵手抓紧校裤才敢往里走。
老李把手机往抽屉里放好，锁上。
接着转身就问，“你怎么回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喻叶灵突然卡壳。
老李看了她一眼，又忍不住说道：“懂不懂关键时期，这是高三，不是初三！”
“懂。”
“给我回去写检讨！”
喻叶灵应好他的话又匆匆离开办公室。
她心里极其烦躁郁闷。
没想着能遇到沈正西，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下。
她心里即使知道自己是多么不堪，也不愿意让他知道，起码给她这一份暗恋的资格。
她回到教室时，又有一大堆人朝着她看。
每双眼睛都期待着她去办公室后的表情。
以沉默、羞愧、还是无所畏惧？
喻叶灵想，她这三种都不是。
起码这件事不会影响她。
她淡定地走到位子上，坐下。
霎时后桌的男同学就过来问。
“喂，同学，老李怎么说的？”他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喻叶灵顿时有些反感。
她没有回答，也不作任何表示。
只拿了下节课的书本和练习题放在桌上，然后只盯着书看。
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
放学后果真看到赵芸在民中校门口。
“后来怎么没回话了？”
“手机被收了。”
“什么鬼运气。”赵芸笑她，随即又说：“我那儿有一部，待会给你。”
喻叶灵点头，说了句好。
然后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想起这是有些好笑。
李劲有天晚上喝醉酒不小心掉护栏河里，虽然旁边有人立即把他就上来，但还是摔了腿。
这几天他们还得着照顾他，李劲还特别大爷地享受着，几个人肚子里简直一窝火，越烧越大。就等着李劲好起来后收拾他。
“今儿给我带了什么？”
“带了猪脑，给你那脑子多补补，走个路都能掉河里。”赵芸吐槽他，
“别啊，我这是意外。再说了，要没受伤我这辈子怎么能受到两位妹妹的照顾。”李劲呲牙笑笑。
喻叶灵看着他被架高的腿只想笑。
“你这什么时候才能撤下来？”
“大夫说明天可以。”
“那我们明天不用来了。”
“别啊。”李劲哭笑。
“你还真当自己祖宗了，我们要不是顾及你爷爷奶奶年纪大，谁会管你？”
“你吖的分得这么清楚，我好歹是你哥。”
“我可没有你这样走路都能掉河里的哥。”
喻叶灵听他俩的一句一顶只觉得无聊，此时没了手机更是无从打发时间。
只待了一会就回了家。
在路上她突然想起她是怎么又和赵芸他们混到一起的呢。
是因为有天，也就是考完试那天，她心里太不好受。
当天就去以前常去的桌球馆里找他们，没想到他们还真在。
当时他们没问多少，几个人又一起喝了酒，第二天醒来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喻叶灵觉得，他们是真把她当朋友的。
而她却以为自己能跳脱这个舒适圈，事实证明，她有余力而心不足，她想过的，却没有能力。
她想靠近那束光的，却总是离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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