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刚刚闷热的天气一下子就下起雨来，来得迅猛热烈。
严故倚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况，几个小弟托着李劲在雨中疯狂使劲地打他一人，一拳比一拳重，李劲由起初的蛮气抵抗，直至最后变为跪坐姿势，只是一直没变的是那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方向。
他抽着烟，水雾与烟雾让这个场景变得有些虚幻起来，许是想起那天的事情，眼里的戾气重了几分，捏紧了手中的烟。
过了半分钟，他松开手，看着烟头被坠落、被雨夜吞噬、最后被雨水消尽。
他突然觉得好笑。
赵芸真觉得这事会这么完了？
他从来就不是个善人，得罪他的后果要不彻底心服、要不伤残。
而这李劲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他都不屑于与李劲交锋，哪怕说句话他都没有资格。
许久，看到李劲彻底没了动静，他才拿了把雨伞，下了楼。
看着李劲被打的伤口被雨水冲刷着，从脸和手冒出一条条血水，接着与雨水融合在一起，他人就这么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狼狈极了。
小丑。
这是赵芸的小丑。
“把人拉边上来，别挡了道。”他冷冷的声音响起，吩咐着几个小弟。
几个小弟照做后，一对人才架车离开。
李劲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都静得不行，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在半夜的街道没有一个路人，更没有发现他这个可怜虫。
他动了动指尖，应该没断，但觉得身子就像被车子碾压过，下一秒手撑着想要起身时却又狠狠地跌下去。
“操。”他低咒一声，又要起来，手脚并力才算是起得来。
站直后，他撑在旁边的柱子，向四周缓缓寻着，只看到不远处早被摔得破碎的手机。
他想起严故那得逞的笑容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这笔账他迟早会找回来。
赵芸前几天无故生了一场病，在家里待了好几天，病好了自然要回学校补课，虽然这学和不上没什么两样，但起码还算是个学校。
周末时再被姜宁李劲叫出去时，她突然没了兴致，天天跟他俩待在一起也不像个事。
她想起叶灵，来到民中附近，拨了电话过去，果然没接通，真当起正经高中生了，连手机都不带，于是她走近了校门一些。
看到民中学生穿得整整齐齐的校服一个个地从眼前底下走过，每一张脸洋溢着笑容，很青春很活力，这是她在职中从未看到的。
她在职中看到的只有心机与消极，甚至迷颓。
再晚一些时，赵芸远远就喻叶灵和一个男的并肩走着，两个人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倒是挺有好学生的气质，两个人虽然靠得很近，但是不说话。
喻叶灵看到她，有些惊讶。
“你病好了？”她问。
赵芸觉得好笑，白了她一眼，“都过去多久了，我又不是绝症。”
她说着，又朝喻叶灵身后看了一眼，抬了抬下巴问了一句，“你男朋友？”
喻叶灵表情不动，点了点头，似是不觉得有什么好虚掩，接着又说了一句，“他叫沈正西，成绩很好。”说这句话是赵芸倒是看到她罕见地笑了笑。
赵芸这才仔细地打量站在身后的沈正西，瘦瘦高高的，和喻叶灵差不多的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像是不好相处，这点两个人倒是挺配。
喻叶灵长得很好看，从初中开始就不缺人喜欢，但她一直都没什么兴趣，这会突然说有个男朋友，她些许有点不习惯。
三个人一起吃了饭，沈正西才独自离开。
她俩在街上漫游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这可不一样了，初恋呐……”赵芸暗自呢喃。
“没有那么多感觉，觉得就像多个朋友。”喻叶灵回。
“你不会单纯地想要人家帮你补习吧？”
喻叶灵当然摇头，但仔细想想确实也有这个因素。
总会有人让你自己想要变得更好，最好的催化剂就是那个人本身。
“姜宁李劲那两人最近忙什么？”
“不清楚，大概是在哪个馆子里泡妹子。”赵芸很无所谓地回答。
她俩选了家休闲吧，想进去坐会。
锦江的店铺当属休闲吧最多，特别是周末的时候尤为热闹，都是学生，一方面上网确实方便，另一方便也足够安静休闲。
点了两杯奶茶和一些小吃，喻叶灵上了趟卫生间回来却不见赵芸她人。
等了几分钟赵芸才叼着烟回来，“出去买烟了。”她解释道。
喻叶灵不知道赵芸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每次见面都得抽。
“戒了吧。”她想了想，还是想奉劝一句。
赵芸只模糊地应了一声，没多回她话。
这家虽然地址不是很显眼，但休闲吧还挺受欢迎的，大概是因为他这里有隔间，又独立的小包间，但并没有门，只拿帘子遮起，所以有人总会不经意地掀开，想看看里边有没有人。
在第三次她们的帘子被掀起时，赵芸忍不住说了句脏话，戒了烟就站起身离开隔间。
喻叶灵知道她脾气不好，但没想到为这事能跟老板闹起来。
“满人了你还收是什么意思，是那几个没长眼还是你没长嘴啊？”赵芸自带这种谁都不怕的气场，声儿特大，在里边的人似乎都能听到。
女老板听到她这些脸一下子就变得铁青，觉得尴尬还有些跌面，看着面前这位年纪轻轻，讲的话却十分难听，瞬时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这人多我哪里顾及得到，嫌弃的话你可以不在店里。”
赵芸闻言当场就拿起柜台的一个酒瓶，喻叶灵怕她冲动真会做出什么事，只能拉住她的手。
“赵芸，你不要急，有话好好说。”
赵芸没理她的话，用力挣脱开喻叶灵的手，她就拿着瓶子超老板娘后边摔去，瓶子当场破裂，玻璃大块小块地朝四周飞溅，女老板当场惊呼出声，“你疯了！？”
赵芸似乎觉得不解气，还要再拿一瓶，喻叶灵很意外赵芸竟然这么无理取闹，再她想再拿一瓶时她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
“赵芸，够了！”
赵芸这才转脸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虚缈，顿了好几秒才放开手。
“这是故意伤害，破坏我店里公物，我要报警，你这人太过分了！”老板娘被吓得不轻，说着打开手机就要报警。
要是警察来了，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得一堆麻烦事等着她们。
“老板，我朋友一时冲动，是我们不对，我们会赔偿。”喻叶灵语气降下来，与老板娘协商。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报警可以啊，你这破店趁早关门吧。”赵芸忽然开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真是难听，我还真报警了！”
老板娘当机立断，真报了警。
店里其他人有的已经离开，有的留下看热闹。
喻叶灵只觉得无奈，有种从内向外的无力感。
过段时间，警察还真来了，只是要管不管的样子很让老板娘脑火。
“双方各让一步，解决掉就行了。”言下之意，哪里有时间帮你处理这些芝麻大小的事。
“不是大事？你们再不来这小姑娘都要拿刀了！”老板娘呲牙咧嘴的正在气头上，口气很是嚣张。
警察这才转脸看向赵芸，有些不明的意味，想不到眼前这位瘦瘦弱弱的跟老板娘形容的不太相关。
“年轻人，不能太冲动，做事之前得考虑后果，知道吧，成年了吗？”警察问她。
赵芸点了点头。
“成年了就更不能为所欲为了，有话好好说。”
老板娘听警察这么说一下子就觉得占理了，插着手下巴抬高，一副教训得逞的样子。
赵芸听言只觉得反感。
“也全不是我不对呀，我们付了钱的，这总有人三番五次不经同意老掀门帘算什么事，你这当老板的就不会出口解释吗，我跟你好声讲话，看你之前是什么态度，我看你这店不得迟早倒闭！”
老板娘脸色越来越黑，警察也似乎想不到这小姑娘能一下子说这么多，他走进去看了几眼里边的几个隔间，再回到两人身前才说：“这事不大，都理解一下，双方都有错，就互相迁就一下，我们那边还有点事。”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警察同志，怎么就能这样算了，我的酒，我的精神损失费怎么办啊？”老板娘出了收银台，大声问着已经离开的警察。
视线还没转过来，又见赵芸和喻叶灵离开，又大声喊着“臭丫头！”
“别一副做坏事的样子啊，跟那种人讲什么道理，我又没讲错。”
喻叶灵只回，“我们好像没付钱。”
“付什么钱啊，早该她赔！”赵芸情绪依然激动。
“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喻叶灵劝她。
不了解赵芸的人还以为她有暴力倾向。
“以前你可比我冲动多了，以前你总让我们意外。”赵芸笑了笑，想起初中他们几个作死的过往。
说到这里喻叶灵确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以前确实很中二，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脾气火爆、能动手绝不废话的性格，在学校闹事打架还好几次差点被退学，这些事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
严故倚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况，几个小弟托着李劲在雨中疯狂使劲地打他一人，一拳比一拳重，李劲由起初的蛮气抵抗，直至最后变为跪坐姿势，只是一直没变的是那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方向。
他抽着烟，水雾与烟雾让这个场景变得有些虚幻起来，许是想起那天的事情，眼里的戾气重了几分，捏紧了手中的烟。
过了半分钟，他松开手，看着烟头被坠落、被雨夜吞噬、最后被雨水消尽。
他突然觉得好笑。
赵芸真觉得这事会这么完了？
他从来就不是个善人，得罪他的后果要不彻底心服、要不伤残。
而这李劲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他都不屑于与李劲交锋，哪怕说句话他都没有资格。
许久，看到李劲彻底没了动静，他才拿了把雨伞，下了楼。
看着李劲被打的伤口被雨水冲刷着，从脸和手冒出一条条血水，接着与雨水融合在一起，他人就这么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狼狈极了。
小丑。
这是赵芸的小丑。
“把人拉边上来，别挡了道。”他冷冷的声音响起，吩咐着几个小弟。
几个小弟照做后，一对人才架车离开。
李劲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都静得不行，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在半夜的街道没有一个路人，更没有发现他这个可怜虫。
他动了动指尖，应该没断，但觉得身子就像被车子碾压过，下一秒手撑着想要起身时却又狠狠地跌下去。
“操。”他低咒一声，又要起来，手脚并力才算是起得来。
站直后，他撑在旁边的柱子，向四周缓缓寻着，只看到不远处早被摔得破碎的手机。
他想起严故那得逞的笑容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这笔账他迟早会找回来。
赵芸前几天无故生了一场病，在家里待了好几天，病好了自然要回学校补课，虽然这学和不上没什么两样，但起码还算是个学校。
周末时再被姜宁李劲叫出去时，她突然没了兴致，天天跟他俩待在一起也不像个事。
她想起叶灵，来到民中附近，拨了电话过去，果然没接通，真当起正经高中生了，连手机都不带，于是她走近了校门一些。
看到民中学生穿得整整齐齐的校服一个个地从眼前底下走过，每一张脸洋溢着笑容，很青春很活力，这是她在职中从未看到的。
她在职中看到的只有心机与消极，甚至迷颓。
再晚一些时，赵芸远远就喻叶灵和一个男的并肩走着，两个人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倒是挺有好学生的气质，两个人虽然靠得很近，但是不说话。
喻叶灵看到她，有些惊讶。
“你病好了？”她问。
赵芸觉得好笑，白了她一眼，“都过去多久了，我又不是绝症。”
她说着，又朝喻叶灵身后看了一眼，抬了抬下巴问了一句，“你男朋友？”
喻叶灵表情不动，点了点头，似是不觉得有什么好虚掩，接着又说了一句，“他叫沈正西，成绩很好。”说这句话是赵芸倒是看到她罕见地笑了笑。
赵芸这才仔细地打量站在身后的沈正西，瘦瘦高高的，和喻叶灵差不多的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像是不好相处，这点两个人倒是挺配。
喻叶灵长得很好看，从初中开始就不缺人喜欢，但她一直都没什么兴趣，这会突然说有个男朋友，她些许有点不习惯。
三个人一起吃了饭，沈正西才独自离开。
她俩在街上漫游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这可不一样了，初恋呐……”赵芸暗自呢喃。
“没有那么多感觉，觉得就像多个朋友。”喻叶灵回。
“你不会单纯地想要人家帮你补习吧？”
喻叶灵当然摇头，但仔细想想确实也有这个因素。
总会有人让你自己想要变得更好，最好的催化剂就是那个人本身。
“姜宁李劲那两人最近忙什么？”
“不清楚，大概是在哪个馆子里泡妹子。”赵芸很无所谓地回答。
她俩选了家休闲吧，想进去坐会。
锦江的店铺当属休闲吧最多，特别是周末的时候尤为热闹，都是学生，一方面上网确实方便，另一方便也足够安静休闲。
点了两杯奶茶和一些小吃，喻叶灵上了趟卫生间回来却不见赵芸她人。
等了几分钟赵芸才叼着烟回来，“出去买烟了。”她解释道。
喻叶灵不知道赵芸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每次见面都得抽。
“戒了吧。”她想了想，还是想奉劝一句。
赵芸只模糊地应了一声，没多回她话。
这家虽然地址不是很显眼，但休闲吧还挺受欢迎的，大概是因为他这里有隔间，又独立的小包间，但并没有门，只拿帘子遮起，所以有人总会不经意地掀开，想看看里边有没有人。
在第三次她们的帘子被掀起时，赵芸忍不住说了句脏话，戒了烟就站起身离开隔间。
喻叶灵知道她脾气不好，但没想到为这事能跟老板闹起来。
“满人了你还收是什么意思，是那几个没长眼还是你没长嘴啊？”赵芸自带这种谁都不怕的气场，声儿特大，在里边的人似乎都能听到。
女老板听到她这些脸一下子就变得铁青，觉得尴尬还有些跌面，看着面前这位年纪轻轻，讲的话却十分难听，瞬时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这人多我哪里顾及得到，嫌弃的话你可以不在店里。”
赵芸闻言当场就拿起柜台的一个酒瓶，喻叶灵怕她冲动真会做出什么事，只能拉住她的手。
“赵芸，你不要急，有话好好说。”
赵芸没理她的话，用力挣脱开喻叶灵的手，她就拿着瓶子超老板娘后边摔去，瓶子当场破裂，玻璃大块小块地朝四周飞溅，女老板当场惊呼出声，“你疯了！？”
赵芸似乎觉得不解气，还要再拿一瓶，喻叶灵很意外赵芸竟然这么无理取闹，再她想再拿一瓶时她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
“赵芸，够了！”
赵芸这才转脸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虚缈，顿了好几秒才放开手。
“这是故意伤害，破坏我店里公物，我要报警，你这人太过分了！”老板娘被吓得不轻，说着打开手机就要报警。
要是警察来了，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得一堆麻烦事等着她们。
“老板，我朋友一时冲动，是我们不对，我们会赔偿。”喻叶灵语气降下来，与老板娘协商。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报警可以啊，你这破店趁早关门吧。”赵芸忽然开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真是难听，我还真报警了！”
老板娘当机立断，真报了警。
店里其他人有的已经离开，有的留下看热闹。
喻叶灵只觉得无奈，有种从内向外的无力感。
过段时间，警察还真来了，只是要管不管的样子很让老板娘脑火。
“双方各让一步，解决掉就行了。”言下之意，哪里有时间帮你处理这些芝麻大小的事。
“不是大事？你们再不来这小姑娘都要拿刀了！”老板娘呲牙咧嘴的正在气头上，口气很是嚣张。
警察这才转脸看向赵芸，有些不明的意味，想不到眼前这位瘦瘦弱弱的跟老板娘形容的不太相关。
“年轻人，不能太冲动，做事之前得考虑后果，知道吧，成年了吗？”警察问她。
赵芸点了点头。
“成年了就更不能为所欲为了，有话好好说。”
老板娘听警察这么说一下子就觉得占理了，插着手下巴抬高，一副教训得逞的样子。
赵芸听言只觉得反感。
“也全不是我不对呀，我们付了钱的，这总有人三番五次不经同意老掀门帘算什么事，你这当老板的就不会出口解释吗，我跟你好声讲话，看你之前是什么态度，我看你这店不得迟早倒闭！”
老板娘脸色越来越黑，警察也似乎想不到这小姑娘能一下子说这么多，他走进去看了几眼里边的几个隔间，再回到两人身前才说：“这事不大，都理解一下，双方都有错，就互相迁就一下，我们那边还有点事。”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警察同志，怎么就能这样算了，我的酒，我的精神损失费怎么办啊？”老板娘出了收银台，大声问着已经离开的警察。
视线还没转过来，又见赵芸和喻叶灵离开，又大声喊着“臭丫头！”
“别一副做坏事的样子啊，跟那种人讲什么道理，我又没讲错。”
喻叶灵只回，“我们好像没付钱。”
“付什么钱啊，早该她赔！”赵芸情绪依然激动。
“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喻叶灵劝她。
不了解赵芸的人还以为她有暴力倾向。
“以前你可比我冲动多了，以前你总让我们意外。”赵芸笑了笑，想起初中他们几个作死的过往。
说到这里喻叶灵确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以前确实很中二，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脾气火爆、能动手绝不废话的性格，在学校闹事打架还好几次差点被退学，这些事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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