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佬曾经的辉煌
此刻王道的桌子上摆满了杨四光近些年的生意合作伙伴和交易对手的资料，他希望可以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连续几天的摸排走访下来，基本可以确定该案的案件性质应该是报复性杀人。
但是这点线索对于侦查能起到的帮助微乎其微。
因为这几十年来，杨四光从一个小批发商一步步熬到震一震脚，整个林都市都要抖一抖的大地产商。
再到他近些年落下神坛，成为无数年轻企业家的垫脚石。这中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想报复他的有权有势的人估计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敢于雇凶杀人的。
王道决定把杨四光这些年的从商经历加以整理，完善出一份杨四光的“个人简历”，为此他还要去一次展图公司了解情况。
目前展图公司里跟了杨四光时间最长的就是展图公司的财务主管云老师。
同时，张玲玲决定再去一次杨四光的家，她要再见张敏，上次他们见面，虽然张敏表现的虚荣心强、尖酸刻薄。
是看得出来她也是一个被身边人抛弃，没有朋友，渴望与人交流的可怜女人，再次和她接触一下，也许就会有办法让她开口诉说。
两个人商量好以后，就开始分头行动。
王道到达展图公司时是上午10点钟，公司里面云老师、司机小李、张曼丽都在。
看到王道过来，几个人也都很客气，寒暄了几句以后，王道说明了来意。
云老师倒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两个人来到了里间她的办公室，坐了下来。
王道拿出录音笔，云老师开始讲述她跟着杨四光的十几年来经历的风风雨雨。
据云老师所说，她是2004年给杨总当起财务的，那一年她45岁。
当年刚好从本市的一家国有企业单位退休，积累了半辈子的财务工作经验。
而当时的杨四光经营的公司很多，却没有一位很有经验的财务来给他管理公司的账目。
当时林都市还没有职业猎头，经过很多朋友的介绍，杨四光才将她返聘回来自己的公司主管财务。
那时候的杨四光是做煤矿生意的，他的煤矿公司叫林都天一煤业有限公司。
这家公司本来是一家国企单位，在1998年改制成民营单位，公司的股权由一名原国企领导的亲戚买断。
这个人当时因为要移民，就于2004年将矿上的所有股权都转让给了杨四光，杨四光成为了这家煤矿公司的新老板。
当时杨四光也是刚碰触煤矿行业，他并不知道经营煤矿公司和其他行业不一样。
结果头两年由于关系打点的不到位，煤矿见天地被安监局、煤监局等多家行政机关部门查处罚款，甚至是无限期地查封。
而且矿上挖煤的工人，大部分都是之前的国企员工，之前的老板是他们原来的领导。
这些人还算守规矩，但是原来的老板走了以后，却都不服杨四光的管理，由于政策限制，这部分人又不能随意辞退。
也就是那时候，由于矿上没有盈利，杨四光给员工发工资都有困难，云老师也跟着杨四光吃了好几年的苦，当时的艰辛说也说不完。
一直到2006年下半年，需要煤炭的公司客户多了起来。
他们和本市最大的一家化工企业，签订了固定供销合同，同时在杨四光提高了工人的工资以后，采煤的工人也都听话了许多，不愁销售，不愁产量。
再加上两三年下来，已经和矿上的各个主管单位的大小职员都混熟了，杨四光的煤炭生意终于开始如火如荼起来。
那几年杨四光的财富每年以数亿积累，云老师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因为有了资本，杨四光那几年不停地成立新公司，开始涉足房地产、天然气、汽车、商业银行等领域。
尤其在房地产项目上做成了几单大买卖，现在的展图公司就是那个时候成立的。
一直到2012年在全国范围内发生了几起矿难，国家对煤矿公司的管理日渐严格，而天一煤业公司的规格不达标，所以矿上不得不停产。
所幸，这个时候杨四光已经找到了新的赚钱项目，也就是林都市兴起的房地产热。
借着当时的市场热度和与市政府的关系，杨四光以展图公司为母公司，又注册了几十家地产项目公司，专心搞房地产。
所接的房地产项目遍及全市及周边各区县，后来甚至全国各个省份都有中标项目，往北在乌鲁木齐，往南在福建和海南，往西在西藏，往东在浙江。
很快身价就由几亿暴增至几十亿，成为了在林都市跺一跺脚，黑白两道都要抖一抖的大人物。
可惜开城容易守城难，那时候的杨四光和他的儿子杨宇却暴露出了暴发户的品行。
爷俩儿对着挥霍，每天沉醉在同道人的吹捧中，出入于各式各样的消遣娱乐场所，挥金如土。
其实这也没什么，有钱就得会花钱，自己花钱给自己享受，别人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只是遇人不淑，杨四光凭借着多年在商场的摸爬滚打，能够识别攀上自己来的三六九等的人。
可是他儿子杨宇那就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分不清好坏人，渐渐地在声色场上认识了一帮酒肉朋友，在这帮朋友的怂恿下开始想脱离他老子单干。
先是让他爸杨四光给他两亿的启动资金，自己去海南开发天然气。
杨四光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以往都是惯着他吃，惯着他玩儿，现在儿子终于要干正事了，他当然是全力支持，立马给了他钱，并且还给他分了好几个手底下的得力干将辅助。
杨四光派给杨宇的几名得力干将都被他留在了林都市，他只拿着两亿的启动资金和一帮朋友到了海南省。
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注册成立了一家天然气公司，结果就在接第一个项目的过程中，资金管理出了问题，他的几个朋友背着他卷走了公司里面所有的钱。
就这样杨宇外出创业三个月以后又空手回来了林都。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以杨四光的资产，两个亿对他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接下来心理受伤严重的杨宇，怂恿他老爸杨四光投资了一系列的房地产，这才是致命的。
杨四光听从儿子的话，一路地投资，等到2014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所有的钱还有公司里的流动资金，竟然都投到了房地产开发上。
拿到手里的十几个盘，还需要再投入大量的资金才能继续开发先去，为了盘活项目，他开始银行贷款，并抵押上了自己所有的资产。
但是毕竟业务铺的太大，就是这样，资金还是不足，他只能去向小贷公司、融资租赁公司这样的融资公司，借利息更高的借款。
维持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资金还是不够用，最后干脆开始向民间投资人借月息三分的高额贷款。
如此一来，每年借贷产生的利息就多达几亿。
而因为没有及时还借款，所有的项目陆续被银行和民间债权人查封保全，一步步地恶性循环下去，直到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云老师叙述的很平静，但是王道却听得感慨万千，原来杨四光还曾经有过这么辉煌的业绩，达到过如此的高度，难怪外界都那么推崇他。
王道让云老师回忆杨四光曾经的罪过的人，包括现在还与他存在利益纠葛的人，并保证不会对别人泄露。
云老师也是年过半百，听了他的要求并没有犹豫，她也是想为服务了十几年的老板尽最后的一份力，云老师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份足有百人的名单。
从2004年她跟着杨四光以后，到现在她能想到的人都在上面了，后面还标注上了这些人的身份和职业。
王道看了名单就更加叹服杨四光的能量之大，毕竟对手的层次也取决于自己的高度。
这份名单上头的人的名头挺大，都是些某某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或某国家机关的局长、厅长、部长之类。
王道对林都市的政治不是很了解，他还不能完全理解到这份名单的分量，等张强看见这份名单的时候，吃惊度可是远远地高于他。
因为这上面随便指出哪一个人来，都是在林都市赫赫有名的存在，甚至动了其中的一些人都会引起中央的震动。
同一时间，杨四光的别墅里，张敏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眼前这个20几岁的年轻女警。
这是她们的第二次见面，张敏从心里看不起对方。
在她看来一个月薪几千块钱，穿的衣服都是不超过一千块钱的穷酸女孩儿，根本就没有可能与她平等对话。
更何况她还不喷香水，出门不带香奈儿或是LV的包包，这种女人根本就是下等人。要是放在以前，这种女人连她家的保姆都不如。
而此刻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么一个廉价的女孩，竟然想和她谈心。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受到了极大地侮辱。
张敏忍不住摇头苦笑。
“我张敏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你是什么资格的人，还妄想和我谈心！上次让你们进来我家，那是因为你们手里有搜查证！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整个林都市最豪华的小区，是你这种人能随便进的吗！”
张玲玲在对面，不知道该坐还是继续站着，她只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当面羞辱的经历。
听着对方轻蔑的谩骂，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竟然是有些手脚冰冷、手足无措。
“张敏女士，我希望能够和你了解一下杨四光的事情，我们这也是在帮你。”
张敏侧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她。
“帮我？”
“你一个浑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一千块钱的女人，能帮我什么？我看还是我帮帮你吧，帮你进KTV当公主。凭你的姿色只要肯卖肉也不愁挣不来钱，省的以后出门还穿这种便宜货！”
张玲玲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一项工作，一定不能感情用事。
所以即使听到对方这么难听的话，她依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张玲玲已经知道今天的来访，要以失败告终。就在她打算起身和对方告辞的时候，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走上了楼梯。
连续几天的摸排走访下来，基本可以确定该案的案件性质应该是报复性杀人。
但是这点线索对于侦查能起到的帮助微乎其微。
因为这几十年来，杨四光从一个小批发商一步步熬到震一震脚，整个林都市都要抖一抖的大地产商。
再到他近些年落下神坛，成为无数年轻企业家的垫脚石。这中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想报复他的有权有势的人估计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敢于雇凶杀人的。
王道决定把杨四光这些年的从商经历加以整理，完善出一份杨四光的“个人简历”，为此他还要去一次展图公司了解情况。
目前展图公司里跟了杨四光时间最长的就是展图公司的财务主管云老师。
同时，张玲玲决定再去一次杨四光的家，她要再见张敏，上次他们见面，虽然张敏表现的虚荣心强、尖酸刻薄。
是看得出来她也是一个被身边人抛弃，没有朋友，渴望与人交流的可怜女人，再次和她接触一下，也许就会有办法让她开口诉说。
两个人商量好以后，就开始分头行动。
王道到达展图公司时是上午10点钟，公司里面云老师、司机小李、张曼丽都在。
看到王道过来，几个人也都很客气，寒暄了几句以后，王道说明了来意。
云老师倒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两个人来到了里间她的办公室，坐了下来。
王道拿出录音笔，云老师开始讲述她跟着杨四光的十几年来经历的风风雨雨。
据云老师所说，她是2004年给杨总当起财务的，那一年她45岁。
当年刚好从本市的一家国有企业单位退休，积累了半辈子的财务工作经验。
而当时的杨四光经营的公司很多，却没有一位很有经验的财务来给他管理公司的账目。
当时林都市还没有职业猎头，经过很多朋友的介绍，杨四光才将她返聘回来自己的公司主管财务。
那时候的杨四光是做煤矿生意的，他的煤矿公司叫林都天一煤业有限公司。
这家公司本来是一家国企单位，在1998年改制成民营单位，公司的股权由一名原国企领导的亲戚买断。
这个人当时因为要移民，就于2004年将矿上的所有股权都转让给了杨四光，杨四光成为了这家煤矿公司的新老板。
当时杨四光也是刚碰触煤矿行业，他并不知道经营煤矿公司和其他行业不一样。
结果头两年由于关系打点的不到位，煤矿见天地被安监局、煤监局等多家行政机关部门查处罚款，甚至是无限期地查封。
而且矿上挖煤的工人，大部分都是之前的国企员工，之前的老板是他们原来的领导。
这些人还算守规矩，但是原来的老板走了以后，却都不服杨四光的管理，由于政策限制，这部分人又不能随意辞退。
也就是那时候，由于矿上没有盈利，杨四光给员工发工资都有困难，云老师也跟着杨四光吃了好几年的苦，当时的艰辛说也说不完。
一直到2006年下半年，需要煤炭的公司客户多了起来。
他们和本市最大的一家化工企业，签订了固定供销合同，同时在杨四光提高了工人的工资以后，采煤的工人也都听话了许多，不愁销售，不愁产量。
再加上两三年下来，已经和矿上的各个主管单位的大小职员都混熟了，杨四光的煤炭生意终于开始如火如荼起来。
那几年杨四光的财富每年以数亿积累，云老师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因为有了资本，杨四光那几年不停地成立新公司，开始涉足房地产、天然气、汽车、商业银行等领域。
尤其在房地产项目上做成了几单大买卖，现在的展图公司就是那个时候成立的。
一直到2012年在全国范围内发生了几起矿难，国家对煤矿公司的管理日渐严格，而天一煤业公司的规格不达标，所以矿上不得不停产。
所幸，这个时候杨四光已经找到了新的赚钱项目，也就是林都市兴起的房地产热。
借着当时的市场热度和与市政府的关系，杨四光以展图公司为母公司，又注册了几十家地产项目公司，专心搞房地产。
所接的房地产项目遍及全市及周边各区县，后来甚至全国各个省份都有中标项目，往北在乌鲁木齐，往南在福建和海南，往西在西藏，往东在浙江。
很快身价就由几亿暴增至几十亿，成为了在林都市跺一跺脚，黑白两道都要抖一抖的大人物。
可惜开城容易守城难，那时候的杨四光和他的儿子杨宇却暴露出了暴发户的品行。
爷俩儿对着挥霍，每天沉醉在同道人的吹捧中，出入于各式各样的消遣娱乐场所，挥金如土。
其实这也没什么，有钱就得会花钱，自己花钱给自己享受，别人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只是遇人不淑，杨四光凭借着多年在商场的摸爬滚打，能够识别攀上自己来的三六九等的人。
可是他儿子杨宇那就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分不清好坏人，渐渐地在声色场上认识了一帮酒肉朋友，在这帮朋友的怂恿下开始想脱离他老子单干。
先是让他爸杨四光给他两亿的启动资金，自己去海南开发天然气。
杨四光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以往都是惯着他吃，惯着他玩儿，现在儿子终于要干正事了，他当然是全力支持，立马给了他钱，并且还给他分了好几个手底下的得力干将辅助。
杨四光派给杨宇的几名得力干将都被他留在了林都市，他只拿着两亿的启动资金和一帮朋友到了海南省。
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注册成立了一家天然气公司，结果就在接第一个项目的过程中，资金管理出了问题，他的几个朋友背着他卷走了公司里面所有的钱。
就这样杨宇外出创业三个月以后又空手回来了林都。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以杨四光的资产，两个亿对他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接下来心理受伤严重的杨宇，怂恿他老爸杨四光投资了一系列的房地产，这才是致命的。
杨四光听从儿子的话，一路地投资，等到2014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所有的钱还有公司里的流动资金，竟然都投到了房地产开发上。
拿到手里的十几个盘，还需要再投入大量的资金才能继续开发先去，为了盘活项目，他开始银行贷款，并抵押上了自己所有的资产。
但是毕竟业务铺的太大，就是这样，资金还是不足，他只能去向小贷公司、融资租赁公司这样的融资公司，借利息更高的借款。
维持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资金还是不够用，最后干脆开始向民间投资人借月息三分的高额贷款。
如此一来，每年借贷产生的利息就多达几亿。
而因为没有及时还借款，所有的项目陆续被银行和民间债权人查封保全，一步步地恶性循环下去，直到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云老师叙述的很平静，但是王道却听得感慨万千，原来杨四光还曾经有过这么辉煌的业绩，达到过如此的高度，难怪外界都那么推崇他。
王道让云老师回忆杨四光曾经的罪过的人，包括现在还与他存在利益纠葛的人，并保证不会对别人泄露。
云老师也是年过半百，听了他的要求并没有犹豫，她也是想为服务了十几年的老板尽最后的一份力，云老师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份足有百人的名单。
从2004年她跟着杨四光以后，到现在她能想到的人都在上面了，后面还标注上了这些人的身份和职业。
王道看了名单就更加叹服杨四光的能量之大，毕竟对手的层次也取决于自己的高度。
这份名单上头的人的名头挺大，都是些某某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或某国家机关的局长、厅长、部长之类。
王道对林都市的政治不是很了解，他还不能完全理解到这份名单的分量，等张强看见这份名单的时候，吃惊度可是远远地高于他。
因为这上面随便指出哪一个人来，都是在林都市赫赫有名的存在，甚至动了其中的一些人都会引起中央的震动。
同一时间，杨四光的别墅里，张敏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眼前这个20几岁的年轻女警。
这是她们的第二次见面，张敏从心里看不起对方。
在她看来一个月薪几千块钱，穿的衣服都是不超过一千块钱的穷酸女孩儿，根本就没有可能与她平等对话。
更何况她还不喷香水，出门不带香奈儿或是LV的包包，这种女人根本就是下等人。要是放在以前，这种女人连她家的保姆都不如。
而此刻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么一个廉价的女孩，竟然想和她谈心。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受到了极大地侮辱。
张敏忍不住摇头苦笑。
“我张敏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你是什么资格的人，还妄想和我谈心！上次让你们进来我家，那是因为你们手里有搜查证！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整个林都市最豪华的小区，是你这种人能随便进的吗！”
张玲玲在对面，不知道该坐还是继续站着，她只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当面羞辱的经历。
听着对方轻蔑的谩骂，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竟然是有些手脚冰冷、手足无措。
“张敏女士，我希望能够和你了解一下杨四光的事情，我们这也是在帮你。”
张敏侧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她。
“帮我？”
“你一个浑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一千块钱的女人，能帮我什么？我看还是我帮帮你吧，帮你进KTV当公主。凭你的姿色只要肯卖肉也不愁挣不来钱，省的以后出门还穿这种便宜货！”
张玲玲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一项工作，一定不能感情用事。
所以即使听到对方这么难听的话，她依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张玲玲已经知道今天的来访，要以失败告终。就在她打算起身和对方告辞的时候，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走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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