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现实偷渡客
空洞巨龙光滑如菱鲆，蜿蜒蠕动，缠绕如藤萝，转动裕如，摹仿诚可信，真伪难辨，反应虽敏捷，难掩愚蠢。行文旅途谨防空洞巨龙，误受其害难免裂肤伤心，书林漫步远避鸣禽聒噪，浮华伴侣不啻鬼怪妖精。强壮双手紧握修辞利剑，精悍青年依傍简练树干，犀利明眸搜索冗赘敌手，片刻沉思脑中获益匪浅。他的思路正在驰骋纵横，空洞巨龙此时乘风来临，一路飘来依然废话连篇，眼冒凶光俨然咄咄逼人！砍剁突刺好个翻飞宝剑，修辞利刃一如雷鸣闪电，空洞巨龙终于身首异处，年轻英雄这才挂剑凯旋。空洞巨龙毙命他的寒剑，年轻英雄回到我们身边，欢呼庆贺难言胸中喜悦，欣喜骄傲绽开他的笑颜。光滑如菱鲆，蜿蜒蠕动，缠绕如藤萝，转动裕如，摹仿诚可信，真伪难辨，反应虽敏捷，难掩愚蠢。
（--刘易斯·卡罗尔著，贾文浩、贾文渊译）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首歌谣。
博学的特工也深加思索了一番才从几个关键词中想起来，这似乎是《爱丽丝镜中奇遇记》中作者刘易斯卡罗尔随意加入的荒诞诗歌。此时被配以阴郁的调子从未知的远方在风中渗透，沁人骨髓。一股不祥的预感在科尔森心中浮起。而就在此时！
一片阴影短暂地覆盖了两人所在的这条公路。伴随阴影而来的胡言低喃声和似乎源自灵魂深处又或是遗传本能的恐惧让特工忘记了自己的训练，没有抬头直视那个潜在的敌人并进行分析。而是在原地战栗着，眼睛紧盯着前方随手把那瓶粘液收入衣襟，另一只手无奈扶额的法师，似乎稍一眨眼这个陌生世界中唯一的安全感就会消失。
投下阴影的生物很快消失在了被树冠遮蔽的永恒黄昏中。
“看到了吧？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们得赶紧走。”法师快步走到特工身旁，一把拉过他的右臂向轿车拖去。而后者平复了一下心情，几乎是本能地打算套取情报：
“你对付不了那个家伙吗？还是说你该不会不认识炸脖龙吧？”他在赌两点。那伴随着诗歌而来的生物确实是炸脖龙，以及这个自称异世界法师的人不知道那是童话作品中出现的角色。
“我当然认识，”因格瓦似乎咬钩了，“而且对付他不是难事。问题是他的存在意味着我们现在所在的是那个我不想见的人掌管的世界。”
话头在此止住，因为那辆租赁车就在眼前。因格瓦拉开车门把科尔森塞了进去，自己也快速上车。
一杆毛笔从次元袋中取出，从小粘液瓶中蘸饱了油脂。法师开始在租赁车的方向盘上写写画画。另一只手把小瓶子塞给特工。
“点火之后喝下它，心里想着我们要回到的那个地方，那条国道。集中注意力冥想每个细节。踩下油门我们就能回去。”
黑色油脂的味道和口感都令人作呕。粘稠的液体非常难以下咽，以至于很快便均匀涂抹在了整个口腔中。其中散发的金属生锈味，不自然的甜味还有一股后来居上的浓烈腥味冲击着久经沙场的特工受过专业训练的坚毅精神。恐惧与逃离这里的欲望似乎还是占了上风，特工艰难地将油脂咽下。一脚将油门跺到底。甚至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因格瓦按下了车窗。
地球，物质位面，新墨西哥州四十号国道上黄昏依旧如血。空气在昼夜温差的作用下扭曲了光线。下一秒，一辆黑色的轿车凭空疾驰而出。
确认了道路两旁不再是令人抑郁的压抑沼泽，而是原本荒凉的狂野。科尔森稍稍松懈了他在方向盘上捏得发白的双手。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因格瓦。他看到的一幕太过于出乎意料，以至于他的大脑第一时间没有处理到视觉神经传来的信息。一秒后他再次转过头去确认。
此时的因格瓦半个身子都在车外，正奋力地用左手试图把自己拽回来。而后视镜中一抹红色人形在劲风中甩动。不多时因格瓦抓着那个红衣人回到了车内，扣动按钮升起了车窗。只见他用左手艰难地按着那个怪人的后颈，用手肘压住他不停踢踹的小腿。特工这才注意到，那双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狰狞靴子似乎正穿在一个堪堪3尺出头（1米）的小孩子脚上。但这个小孩把自己唔唔乱叫的嘴从因格瓦大腿上挣开时短暂喊出的粗鄙咒骂和粗狂嗓音却与他的身材格格不入。
“安静安静，我对你没有恶意小子。”因格瓦终于在副驾驶狭小空间中抽出手用一段绳索绑住了这个矮个子。
“你TM叫谁小子呢！老子可是在这个破地方活了一千多年的。因格瓦你个小年轻还不到300岁吧？哈哈！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
“你要是还想报仇就闭上你的臭嘴！”
一句话止住了红帽侏儒的吵闹。小老头瞪得溜圆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因格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你活了一千多年，该不会是在亚萨上次来到地球的时候吧？”
红色尖顶帽子在侏儒拼命点头的带动下来回抽打着车体。
“这么说你时隔一千多年再次偷渡到物质位面，你应该是感受到了阿斯加德的气息，你仇敌再次到来的预兆吧？”
“小屁孩，这么说你知道我们红帽子的诞生方式了？”自称红帽子的侏儒语气不再嚣张。
“你认识我却不知道我的出身吗？”旁边一直在偷听的特工心中一动。
“我也只是听夜影奶奶提起过你。一个女巫预备役，却背叛了自己的姐妹，成为了不死者。你知道她们还在找你吗？”沙哑的嗓音透露出满满的恶意。
但因格瓦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该死的鬼婆情报网，”咒骂了一句，前鬼婆预备役还是生硬地掰正方向，“总之你知道我有这方面的知识就好了。我们继续说说你的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算是为了旁边这位司机小弟我也要讲讲我的故事。”红帽子显然不那么容易糊弄过去。混乱的的精类生物从来不会在乎他人感受。“况且，作者也不希望劳烦读者们去翻怪物图鉴不是吗？”
（--刘易斯·卡罗尔著，贾文浩、贾文渊译）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首歌谣。
博学的特工也深加思索了一番才从几个关键词中想起来，这似乎是《爱丽丝镜中奇遇记》中作者刘易斯卡罗尔随意加入的荒诞诗歌。此时被配以阴郁的调子从未知的远方在风中渗透，沁人骨髓。一股不祥的预感在科尔森心中浮起。而就在此时！
一片阴影短暂地覆盖了两人所在的这条公路。伴随阴影而来的胡言低喃声和似乎源自灵魂深处又或是遗传本能的恐惧让特工忘记了自己的训练，没有抬头直视那个潜在的敌人并进行分析。而是在原地战栗着，眼睛紧盯着前方随手把那瓶粘液收入衣襟，另一只手无奈扶额的法师，似乎稍一眨眼这个陌生世界中唯一的安全感就会消失。
投下阴影的生物很快消失在了被树冠遮蔽的永恒黄昏中。
“看到了吧？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们得赶紧走。”法师快步走到特工身旁，一把拉过他的右臂向轿车拖去。而后者平复了一下心情，几乎是本能地打算套取情报：
“你对付不了那个家伙吗？还是说你该不会不认识炸脖龙吧？”他在赌两点。那伴随着诗歌而来的生物确实是炸脖龙，以及这个自称异世界法师的人不知道那是童话作品中出现的角色。
“我当然认识，”因格瓦似乎咬钩了，“而且对付他不是难事。问题是他的存在意味着我们现在所在的是那个我不想见的人掌管的世界。”
话头在此止住，因为那辆租赁车就在眼前。因格瓦拉开车门把科尔森塞了进去，自己也快速上车。
一杆毛笔从次元袋中取出，从小粘液瓶中蘸饱了油脂。法师开始在租赁车的方向盘上写写画画。另一只手把小瓶子塞给特工。
“点火之后喝下它，心里想着我们要回到的那个地方，那条国道。集中注意力冥想每个细节。踩下油门我们就能回去。”
黑色油脂的味道和口感都令人作呕。粘稠的液体非常难以下咽，以至于很快便均匀涂抹在了整个口腔中。其中散发的金属生锈味，不自然的甜味还有一股后来居上的浓烈腥味冲击着久经沙场的特工受过专业训练的坚毅精神。恐惧与逃离这里的欲望似乎还是占了上风，特工艰难地将油脂咽下。一脚将油门跺到底。甚至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因格瓦按下了车窗。
地球，物质位面，新墨西哥州四十号国道上黄昏依旧如血。空气在昼夜温差的作用下扭曲了光线。下一秒，一辆黑色的轿车凭空疾驰而出。
确认了道路两旁不再是令人抑郁的压抑沼泽，而是原本荒凉的狂野。科尔森稍稍松懈了他在方向盘上捏得发白的双手。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因格瓦。他看到的一幕太过于出乎意料，以至于他的大脑第一时间没有处理到视觉神经传来的信息。一秒后他再次转过头去确认。
此时的因格瓦半个身子都在车外，正奋力地用左手试图把自己拽回来。而后视镜中一抹红色人形在劲风中甩动。不多时因格瓦抓着那个红衣人回到了车内，扣动按钮升起了车窗。只见他用左手艰难地按着那个怪人的后颈，用手肘压住他不停踢踹的小腿。特工这才注意到，那双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狰狞靴子似乎正穿在一个堪堪3尺出头（1米）的小孩子脚上。但这个小孩把自己唔唔乱叫的嘴从因格瓦大腿上挣开时短暂喊出的粗鄙咒骂和粗狂嗓音却与他的身材格格不入。
“安静安静，我对你没有恶意小子。”因格瓦终于在副驾驶狭小空间中抽出手用一段绳索绑住了这个矮个子。
“你TM叫谁小子呢！老子可是在这个破地方活了一千多年的。因格瓦你个小年轻还不到300岁吧？哈哈！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
“你要是还想报仇就闭上你的臭嘴！”
一句话止住了红帽侏儒的吵闹。小老头瞪得溜圆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因格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你活了一千多年，该不会是在亚萨上次来到地球的时候吧？”
红色尖顶帽子在侏儒拼命点头的带动下来回抽打着车体。
“这么说你时隔一千多年再次偷渡到物质位面，你应该是感受到了阿斯加德的气息，你仇敌再次到来的预兆吧？”
“小屁孩，这么说你知道我们红帽子的诞生方式了？”自称红帽子的侏儒语气不再嚣张。
“你认识我却不知道我的出身吗？”旁边一直在偷听的特工心中一动。
“我也只是听夜影奶奶提起过你。一个女巫预备役，却背叛了自己的姐妹，成为了不死者。你知道她们还在找你吗？”沙哑的嗓音透露出满满的恶意。
但因格瓦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该死的鬼婆情报网，”咒骂了一句，前鬼婆预备役还是生硬地掰正方向，“总之你知道我有这方面的知识就好了。我们继续说说你的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算是为了旁边这位司机小弟我也要讲讲我的故事。”红帽子显然不那么容易糊弄过去。混乱的的精类生物从来不会在乎他人感受。“况且，作者也不希望劳烦读者们去翻怪物图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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