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女巫的眼睛
“魔咒？你是哪里来的女巫吗？”科尔森转头看了一眼因格瓦，这一眼把他看得一愣。此时因格瓦身着一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胸口点缀着几串动物骨骼组成的项链，最中心镶嵌着一块荧着绿光的宝石。头上一顶同样破旧的黑色尖顶帽子，宽大的帽檐下露出因格瓦那张俊美却透着怪异的脸。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进入角色的因格瓦发出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加倍加倍，辛苦劳累”
“火焰燃烧，坩埚煮沸”
“沼泽毒蛇，剔脊去肋”
“整条入锅，沁油烘焙”
疯狂的尖笑回荡在整个基地，科尔森无奈地看着上了头的因格瓦双手在坩埚上做出毫无意义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抚手势。一道闪电在天空中划过，带来一阵雷声，引得科研人员们一阵惊呼。
雷雨似乎就要到来。乌云遮蔽了傍晚最后的阳光，让黑暗提前笼罩了大地。一盏盏LED灯在基地各处亮起，为守卫们提供有限的光明。
山丘上，托尔似乎听到了什么，原本自信的脸上多了一分紧张，但坚定依旧。给简福斯特留下一句令她再次怀疑托尔是否精神正常的胡话后，托尔毅然冲下了山坡。
“Huh，那个线型图应该那样吗？”一个研究员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才还抱着那口冒泡大锅亲热的因格瓦此时正一身整洁的白大褂，推着眼镜观察着自己屏幕上的数据。
“抱歉我分心了。。。这数值不对啊！”研究员大声喊了起来，
“长官，那个不明物体发出的信号刚刚飙升了！”
西特维尔特工被吸引过来，神情有些紧张地瞥了一眼那个被科尔森反复强调不能招惹的疯子。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开始指示手下。
对讲机中，科尔森正在调动人手阻拦那个闯入者。
“我需要空中视野，狙击手，拿上枪！”
巴顿原本正在休息，接到命令立刻翻身抓过一把狙击步枪，随后又松手，拿起了旁边的复合弓。
一架起重机缓缓吊起一个吊篮，狙击手巴顿搭箭张弓瞄准了破墙而出的托尔。
“长官，要我减缓他的速度吗？”
“稍等，我想看看这个人。”
托尔终于一脚踢晕了那个强壮的特工，在暴雨中扯开塑料布做的墙壁。楼上观察室内科尔森走到因格瓦身旁，双手抓住护栏。
“他真的能拿起那玩意吗？”
“无论是谁持有此锤，只要他有资格，便会持有托尔之力。”
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被闪电的声音衬托。与此同时，托尔双手握住了妙尔尼尔的锤柄，用力拔起。然而，雷声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困惑，愤怒和无助冲刷着托尔的意识，他跪坐在被雨水沁成烂泥的地面上，对着天空家的方向嚎叫着。他失败了，他没有资格。
观察室内的因格瓦眼中，无数文字此时正环绕在那柄锤子和哭泣的王子身边，被他一一解析。智慧之神奥丁用以沟通魔力的语言与DnD的符文魔法有不少相近之处。同一个概念，不同的语言用本地人的文化和自然环境做比喻，会有不同的解释方式。但本质上概念还是那个概念。阅读异世界的符文，对于在外神的帮助下能看懂一切文字的因格瓦来说，就像是在看用翻译腔二次配音的老电影。
然而这一切周围的特工们并不知情。他们此时正鱼贯而入，架起那个精壮的男人，拖着他毫无反应的身体回到一间临时的审讯室。
良久，因格瓦将最后一个德瑟克符号写在笔记上。抬头发现身边的科尔森早已离开，赶忙快步走向审讯室。
“想做到你做的那些可不容易，”科尔森走进一片白光的房间，“你让我们训练有素的特工们看起来像是一群超市保安。我心里很受伤啊。”
托尔的眼神依然没有聚焦，一脸沮丧地坐在那里。
“你轻易击败的那些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据我的经验，或许只有受过相同训练的人才能像你那样将他们制服。”
自说自话并没有让科尔森感到尴尬，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用沉默对抗审讯的犯人了。
“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在哪里受训的呢？”
“巴基斯坦？车臣？阿富汗？不，我看你更像是个佣兵。那么是哪里呢？南非？”
想要看到的微表情都没有显现出来。科尔森靠近了一点，
“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个普通人了。”托尔自暴自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说出口的一瞬间，他也向自己承认了自己的凡人身份。身上原本来自一国王子，未来的众神之父所带来的自信一扫而空。
脑中传来一个声音把科尔森吓得嘴角都抽动了一下。【到外面来，他有访客了。】
“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了。”对面变成了自己熟悉的声音。托尔抬起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弟弟，洛基，此时正站在那个特工原本所在的位置。一身米德加德现代打扮。
“洛基？你怎么会在这？”
“我必须要见你。”
“发生什么了？难道是约顿海姆那边？只要让我对父亲解释。。。”
洛基打断了他急切的话语，
“父亲他，死了。”
托尔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的流放，新的战争威胁，这一切对年事已高的他来说太过于激烈了。”
言语中暗含的利剑刺入了托尔的心脏，但洛基还要维持自己的形象，
“你不能责怪自己。我知道你爱他，我试图告诉他，但他听不进去。我告诉他把锤子放在你所能触及的地方太过于残酷了，知道你永远无法再拿起它。”
一句话，碾碎了拼命钩住悬崖的手指，托尔向着深渊坠去。
“王座的负担落在了我的头上。”
洛基一脸压力过大和丧父的痛苦，
“和约顿海姆暂时停战的条件是你永远的流放。母亲禁止了你的回归。”
最后的稻草连同托尔的脊背一起被折断，他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仿佛在寻找自己残破的碎片。
“这是最后的道别了，我的兄弟。我非常抱歉。”
“不，我才应该道歉，洛基。谢谢你能来这里。”
“没什么能阻止我见你最后一面。永别了哥哥”
在因格瓦的指引下走进房间的科尔森并没有看到刚刚坩埚中展示的那个男子。但他尽力装作不知情，甚至没有一瞬间的寻觅。
此时托尔也回应道：“再见。”
“再见？可我才刚回来。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进入角色的因格瓦发出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加倍加倍，辛苦劳累”
“火焰燃烧，坩埚煮沸”
“沼泽毒蛇，剔脊去肋”
“整条入锅，沁油烘焙”
疯狂的尖笑回荡在整个基地，科尔森无奈地看着上了头的因格瓦双手在坩埚上做出毫无意义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抚手势。一道闪电在天空中划过，带来一阵雷声，引得科研人员们一阵惊呼。
雷雨似乎就要到来。乌云遮蔽了傍晚最后的阳光，让黑暗提前笼罩了大地。一盏盏LED灯在基地各处亮起，为守卫们提供有限的光明。
山丘上，托尔似乎听到了什么，原本自信的脸上多了一分紧张，但坚定依旧。给简福斯特留下一句令她再次怀疑托尔是否精神正常的胡话后，托尔毅然冲下了山坡。
“Huh，那个线型图应该那样吗？”一个研究员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才还抱着那口冒泡大锅亲热的因格瓦此时正一身整洁的白大褂，推着眼镜观察着自己屏幕上的数据。
“抱歉我分心了。。。这数值不对啊！”研究员大声喊了起来，
“长官，那个不明物体发出的信号刚刚飙升了！”
西特维尔特工被吸引过来，神情有些紧张地瞥了一眼那个被科尔森反复强调不能招惹的疯子。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开始指示手下。
对讲机中，科尔森正在调动人手阻拦那个闯入者。
“我需要空中视野，狙击手，拿上枪！”
巴顿原本正在休息，接到命令立刻翻身抓过一把狙击步枪，随后又松手，拿起了旁边的复合弓。
一架起重机缓缓吊起一个吊篮，狙击手巴顿搭箭张弓瞄准了破墙而出的托尔。
“长官，要我减缓他的速度吗？”
“稍等，我想看看这个人。”
托尔终于一脚踢晕了那个强壮的特工，在暴雨中扯开塑料布做的墙壁。楼上观察室内科尔森走到因格瓦身旁，双手抓住护栏。
“他真的能拿起那玩意吗？”
“无论是谁持有此锤，只要他有资格，便会持有托尔之力。”
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被闪电的声音衬托。与此同时，托尔双手握住了妙尔尼尔的锤柄，用力拔起。然而，雷声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困惑，愤怒和无助冲刷着托尔的意识，他跪坐在被雨水沁成烂泥的地面上，对着天空家的方向嚎叫着。他失败了，他没有资格。
观察室内的因格瓦眼中，无数文字此时正环绕在那柄锤子和哭泣的王子身边，被他一一解析。智慧之神奥丁用以沟通魔力的语言与DnD的符文魔法有不少相近之处。同一个概念，不同的语言用本地人的文化和自然环境做比喻，会有不同的解释方式。但本质上概念还是那个概念。阅读异世界的符文，对于在外神的帮助下能看懂一切文字的因格瓦来说，就像是在看用翻译腔二次配音的老电影。
然而这一切周围的特工们并不知情。他们此时正鱼贯而入，架起那个精壮的男人，拖着他毫无反应的身体回到一间临时的审讯室。
良久，因格瓦将最后一个德瑟克符号写在笔记上。抬头发现身边的科尔森早已离开，赶忙快步走向审讯室。
“想做到你做的那些可不容易，”科尔森走进一片白光的房间，“你让我们训练有素的特工们看起来像是一群超市保安。我心里很受伤啊。”
托尔的眼神依然没有聚焦，一脸沮丧地坐在那里。
“你轻易击败的那些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据我的经验，或许只有受过相同训练的人才能像你那样将他们制服。”
自说自话并没有让科尔森感到尴尬，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用沉默对抗审讯的犯人了。
“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在哪里受训的呢？”
“巴基斯坦？车臣？阿富汗？不，我看你更像是个佣兵。那么是哪里呢？南非？”
想要看到的微表情都没有显现出来。科尔森靠近了一点，
“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个普通人了。”托尔自暴自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说出口的一瞬间，他也向自己承认了自己的凡人身份。身上原本来自一国王子，未来的众神之父所带来的自信一扫而空。
脑中传来一个声音把科尔森吓得嘴角都抽动了一下。【到外面来，他有访客了。】
“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了。”对面变成了自己熟悉的声音。托尔抬起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弟弟，洛基，此时正站在那个特工原本所在的位置。一身米德加德现代打扮。
“洛基？你怎么会在这？”
“我必须要见你。”
“发生什么了？难道是约顿海姆那边？只要让我对父亲解释。。。”
洛基打断了他急切的话语，
“父亲他，死了。”
托尔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的流放，新的战争威胁，这一切对年事已高的他来说太过于激烈了。”
言语中暗含的利剑刺入了托尔的心脏，但洛基还要维持自己的形象，
“你不能责怪自己。我知道你爱他，我试图告诉他，但他听不进去。我告诉他把锤子放在你所能触及的地方太过于残酷了，知道你永远无法再拿起它。”
一句话，碾碎了拼命钩住悬崖的手指，托尔向着深渊坠去。
“王座的负担落在了我的头上。”
洛基一脸压力过大和丧父的痛苦，
“和约顿海姆暂时停战的条件是你永远的流放。母亲禁止了你的回归。”
最后的稻草连同托尔的脊背一起被折断，他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仿佛在寻找自己残破的碎片。
“这是最后的道别了，我的兄弟。我非常抱歉。”
“不，我才应该道歉，洛基。谢谢你能来这里。”
“没什么能阻止我见你最后一面。永别了哥哥”
在因格瓦的指引下走进房间的科尔森并没有看到刚刚坩埚中展示的那个男子。但他尽力装作不知情，甚至没有一瞬间的寻觅。
此时托尔也回应道：“再见。”
“再见？可我才刚回来。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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