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拎不清
除夕夜那天，Len拉着小北在超市逛了大半天，Len兴致勃勃的挑着菜，小北在后面推着车不停的打哈欠了，他对这些实在是一窍不通，Len挑菜又很慢，在一个摊位上待了十几分钟，一看袋子里才三个土豆外加两根胡萝卜。
他说叶子泛黄蔫了的不要，皮上有疤有黑点的不要，鱼尾巴不动的不要，虾不跳的不要。
最后小北无聊的不行，借口内急直接丢下车走了，他也确实是去卫生间了，只不过解决完内急之后，他没着急回去，而是在洗手池边抽了根烟才慢悠悠的返回去找Len。
小北围着蔬菜区找了一圈没找到Len，又去了趟海鲜区也没看见人影，掏出手机打给Len，一直是忙音无人接听
“这么会儿功夫不是丢下我自己回去了吧？”
小北转身想去停车场看看车还在不在，然后经过零食区的时候看见一个购物车孤零零的停在那，小北走过去看了一眼，刚才挑的土豆和胡萝卜还在里面
这是他们的购物车
可这人去哪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北脑子里突然蹦出来刘琛的脸，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不爽，脚下的步伐不由得也开始加速，终于在超市的安全通道那找到了Len。
他此刻正被刘琛顶靠在墙上，刘琛两只手紧紧抓着Len的胳膊不放。
“砰！”
安全通道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颀长的影子逆着光走进来。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伴随着耳边怒吼的声音，刘琛已经趴在了地上。
刘琛手撑着地站起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拳，他脑子都有点嗡嗡的
“你谁呀？！”
“我是他朋友！”
“朋友？”
刘琛摸了摸被打的一边脸
“那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着你插手，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看着刘琛一脸犯贱的表情，小北上去一把薅住他的领子，口气全部吐在他脸上
“你他妈是不是个爷儿？一直纠缠别人有意思吗？嗯？”
小北扭头看了一眼Len
“没看别人躲你都躲成什么样了？你还一个劲儿的往他跟前凑”
Len看着小北又拍了拍刘琛被打半边脸，继续道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你一个外人你知道什么？！”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拎得清自己的位置吗？”
小北一把甩开他的领子
“到底是谁拎不清？！是谁分手了还要去骚扰前任招人厌恶！”
刘琛被惯力带倒在地上，听见小北的话惊讶的张着嘴巴，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Len
“你都告诉他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北呆呆的滞在原地，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他有些虚心的看向Len，扭头正对上Len的视线
好冷
这场闹剧以Len的提前离场而收尾，小北紧追出去，他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只是静静的跟在Len后面。
超市的购物车被彻底的遗忘在人来人往的零食区，有些顾客推着车路过的时候嫌它挡路干脆直接撞开它过去，零食区的工作人员看着这个车一直没有人来推，便直接把车放回到就近的超市出口。
孤儿商品区的货架上，三个土豆两根胡萝卜孤零零的包在已经打好标签的塑料袋里。
从停车场开车离开，一路上Len都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着窗外。
回到家Len就把自己锁进房间里，一直到天黑了都没有出来，小北看着外面喜庆的灯牌，裹了件大衣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些餐盒，之前有时候Len不想做饭，小北就直接点了外卖，点了几次他嫌油太大，夹一筷子青菜都能滴出油来，再后来小北就没有点过了。
他敲了敲Len的门，把嘴巴贴近门缝轻轻的说
“我吃饭回来顺便给你打包了点吃的，我放桌上了，你晚上要是饿了就加热一下再吃”
等了一会，见里面没有传出声音，小北下楼回到自己房间，又把了一会房门才关上。
Len就坐在床边听着小北下楼的脚步声，脚底是被打开过的鞋盒，床上散落着几张照片。
听到小北说他和刘琛分手的时候，Len就知道小北肯定已经发现他这个盒子了。
从答应在这里住下的时候，Len就在想迟早有一天小北会发现他的秘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小北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不停闪烁的灯牌，本来应该很喜庆的节日，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他还记得小时候从除夕夜开始外面有人又不停的放鞭炮，响声一直持续到初一早上，那个时候他总是捂着耳朵睡也睡不好。
他就这样一直看了好久，后来手麻了，天也亮了。
小北趿拉着拖鞋洗漱完，瞥见餐桌上餐盒原封不动的放在那，看的出连动都没动过，小北摸着已经饿扁了的肚子，打开餐盒打算热热自己吃。
“你放着我弄吧”
看着正在下楼的Len，小北感觉有点尴尬
“好”
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叨着米饭，小北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Len，想要张口解释一下昨天的事，但是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难道要说自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看了他特意藏在床底下的照片吗
“这几天找到房子我就会搬出去”
“为什么要搬走？”
小北一怔，把筷子一撂
“就因为我昨天打了刘琛？”
“那你能接受和我这样的人一起住？”
“你这样的？你这样的是什么人？”
“照片你不是都已经看过了”
“...”
小北眼神躲避了一下
“我不是有意的，那天你不在家，我去你房间找你，脚不小心就碰到了那个盒子，我以为就是个普通的鞋盒子，我也没想就打开了，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从昨天就想跟你解释，但是你又一直是那个样子，我怕讲了你又要生气，你回来就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我怕你晚上肚子饿，我还专门出去给你买了饭，可是你连动都没动，昨天晚上我自己都没有吃...”
小北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语气里夹带着埋怨，好像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早上你跟我说话，我以为你消气了，想着跟你解释解释，可你坐下又是一副特别不爽的样子，我...”
“你刚才支支吾吾的是想跟我解释昨天的事情？”
Len打断他的话
“对呀，可你也不问我，我只能自己说了”
“这话说的倒像是我的错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
“我以为..你刚才是想说让我搬走”
“我为什么要让你搬走？！”
小北又拿起筷子斗气似的戳了戳米饭
“讲真的，现在外面的饭菜我都已经吃不惯了”
他说叶子泛黄蔫了的不要，皮上有疤有黑点的不要，鱼尾巴不动的不要，虾不跳的不要。
最后小北无聊的不行，借口内急直接丢下车走了，他也确实是去卫生间了，只不过解决完内急之后，他没着急回去，而是在洗手池边抽了根烟才慢悠悠的返回去找Len。
小北围着蔬菜区找了一圈没找到Len，又去了趟海鲜区也没看见人影，掏出手机打给Len，一直是忙音无人接听
“这么会儿功夫不是丢下我自己回去了吧？”
小北转身想去停车场看看车还在不在，然后经过零食区的时候看见一个购物车孤零零的停在那，小北走过去看了一眼，刚才挑的土豆和胡萝卜还在里面
这是他们的购物车
可这人去哪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北脑子里突然蹦出来刘琛的脸，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不爽，脚下的步伐不由得也开始加速，终于在超市的安全通道那找到了Len。
他此刻正被刘琛顶靠在墙上，刘琛两只手紧紧抓着Len的胳膊不放。
“砰！”
安全通道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颀长的影子逆着光走进来。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伴随着耳边怒吼的声音，刘琛已经趴在了地上。
刘琛手撑着地站起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拳，他脑子都有点嗡嗡的
“你谁呀？！”
“我是他朋友！”
“朋友？”
刘琛摸了摸被打的一边脸
“那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着你插手，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看着刘琛一脸犯贱的表情，小北上去一把薅住他的领子，口气全部吐在他脸上
“你他妈是不是个爷儿？一直纠缠别人有意思吗？嗯？”
小北扭头看了一眼Len
“没看别人躲你都躲成什么样了？你还一个劲儿的往他跟前凑”
Len看着小北又拍了拍刘琛被打半边脸，继续道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你一个外人你知道什么？！”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拎得清自己的位置吗？”
小北一把甩开他的领子
“到底是谁拎不清？！是谁分手了还要去骚扰前任招人厌恶！”
刘琛被惯力带倒在地上，听见小北的话惊讶的张着嘴巴，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Len
“你都告诉他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北呆呆的滞在原地，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他有些虚心的看向Len，扭头正对上Len的视线
好冷
这场闹剧以Len的提前离场而收尾，小北紧追出去，他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只是静静的跟在Len后面。
超市的购物车被彻底的遗忘在人来人往的零食区，有些顾客推着车路过的时候嫌它挡路干脆直接撞开它过去，零食区的工作人员看着这个车一直没有人来推，便直接把车放回到就近的超市出口。
孤儿商品区的货架上，三个土豆两根胡萝卜孤零零的包在已经打好标签的塑料袋里。
从停车场开车离开，一路上Len都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着窗外。
回到家Len就把自己锁进房间里，一直到天黑了都没有出来，小北看着外面喜庆的灯牌，裹了件大衣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些餐盒，之前有时候Len不想做饭，小北就直接点了外卖，点了几次他嫌油太大，夹一筷子青菜都能滴出油来，再后来小北就没有点过了。
他敲了敲Len的门，把嘴巴贴近门缝轻轻的说
“我吃饭回来顺便给你打包了点吃的，我放桌上了，你晚上要是饿了就加热一下再吃”
等了一会，见里面没有传出声音，小北下楼回到自己房间，又把了一会房门才关上。
Len就坐在床边听着小北下楼的脚步声，脚底是被打开过的鞋盒，床上散落着几张照片。
听到小北说他和刘琛分手的时候，Len就知道小北肯定已经发现他这个盒子了。
从答应在这里住下的时候，Len就在想迟早有一天小北会发现他的秘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小北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不停闪烁的灯牌，本来应该很喜庆的节日，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他还记得小时候从除夕夜开始外面有人又不停的放鞭炮，响声一直持续到初一早上，那个时候他总是捂着耳朵睡也睡不好。
他就这样一直看了好久，后来手麻了，天也亮了。
小北趿拉着拖鞋洗漱完，瞥见餐桌上餐盒原封不动的放在那，看的出连动都没动过，小北摸着已经饿扁了的肚子，打开餐盒打算热热自己吃。
“你放着我弄吧”
看着正在下楼的Len，小北感觉有点尴尬
“好”
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叨着米饭，小北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Len，想要张口解释一下昨天的事，但是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难道要说自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看了他特意藏在床底下的照片吗
“这几天找到房子我就会搬出去”
“为什么要搬走？”
小北一怔，把筷子一撂
“就因为我昨天打了刘琛？”
“那你能接受和我这样的人一起住？”
“你这样的？你这样的是什么人？”
“照片你不是都已经看过了”
“...”
小北眼神躲避了一下
“我不是有意的，那天你不在家，我去你房间找你，脚不小心就碰到了那个盒子，我以为就是个普通的鞋盒子，我也没想就打开了，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从昨天就想跟你解释，但是你又一直是那个样子，我怕讲了你又要生气，你回来就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我怕你晚上肚子饿，我还专门出去给你买了饭，可是你连动都没动，昨天晚上我自己都没有吃...”
小北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语气里夹带着埋怨，好像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早上你跟我说话，我以为你消气了，想着跟你解释解释，可你坐下又是一副特别不爽的样子，我...”
“你刚才支支吾吾的是想跟我解释昨天的事情？”
Len打断他的话
“对呀，可你也不问我，我只能自己说了”
“这话说的倒像是我的错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
“我以为..你刚才是想说让我搬走”
“我为什么要让你搬走？！”
小北又拿起筷子斗气似的戳了戳米饭
“讲真的，现在外面的饭菜我都已经吃不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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