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上学
在外婆家时，二哥大半时间都是在自己屋里待着，我悄悄问外婆：“二哥在做什么呢？那么神秘。”
“给报社写文章。”外婆说。
“我爹不是不让吗？”我问。
“不跟你爹说。”外婆凑到我耳边又说：“这是你二哥的秘密。”
我点头，反正二哥现在已经上高中了，不怕耽误中考。
我悄悄地钻进二哥的屋里，正对着窗户的桌子上全都是这种书和纸，二哥正伏在里面写些什么。
我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拿起二哥枕边一本被翻的很旧的书。翻开发现没什么图画，全是黑色的字。
“看什么呢？”二哥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吓得我连忙把书合上。
“没什么，嘿嘿。”我咧嘴笑着说。
“这是诗。”二哥看着我手上的书说。
“诗？”我仰头看他。
“嗯，跟小人书不一样，跟我送你的故事书也不一样。”二哥说。
“这个字像是楼梯一样，一截一截的，都没有铺满整张纸。”而且我也看不懂。
“它是在用很少的字表达更多的东西。”二哥笑着说。
“二哥，我们出去玩吧，外婆只会带我去老奶奶家聊天，很没劲。”我拉着二哥的手说，来这都大半个月了也没有逛过什么新奇的玩意。
“行。”二哥点头答应。
二哥先带我去他们学校逛了逛，板板正正，整整齐齐的楼加上绿色的树和红色的花，看起来比我们学校好多了。又带我去了书店，我要了一本跟二哥枕边一样的，我倒是要看看这诗有什么不一样的。
最后去看了话剧，舞台上人们穿的很好看，表演的也吸引人。总之，比跟外婆出去有意思多了。
离开外婆家的前一天晚上，二哥把我叫到屋里，给了我一个小盒子，说是让我带给林雀。
我晃了晃，小盒子咕咚响了一下。林雀拆的时候我一定要在旁边看着。
一个月很快，我站在门口跟外婆和二哥告别时，仿佛来了几天一样。舅舅的车来的也很快，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坐在上面，看外婆家的房子越变越小了。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去山的外面看看。
一回家，我妈像几个月没见我一样问这问那的，搞得我都不习惯了。没过多久，林雀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我问她。
“她这几天没事就来院里望望，能不知道吗。”我妈笑着说。
“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说着我拉她进了我屋里。
“二哥让我给你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快拆开看看。”我将小盒子交到林雀手上。
林雀在我的眼神注视下把小盒子打开了，躺在里面的是一只银手镯。
跟林雀亲妈留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雀拿起镯子，二哥是在哪找到的？完全看不出来跟林雀那只有什么不同。
“就是我妈留给我的那只！”林雀的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你不是送给黄大妈了吗？”难不成二哥是从黄小凤那买回来的？
“她早就把镯子卖掉了。”林雀没高兴一会又丧气地说：“可是我没钱还你二哥。”
“没事，我二哥说是给你的，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我爽快地说道。
“先还给你二哥吧，等我有钱了再赎回来。”林雀把手镯又放回盒子里说。
“那等你长大赚钱了再还钱给我二哥也不迟呀。”我说。
“万一又被我后妈发现了，还得被卖掉。”林雀说着不舍地将镯子还给我。
“那就先放我这吧，等我们长大了我再还给你。”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好。”林雀又开心地笑了。
没过两天就开学了，这回我上学的路上有伴了。
开学那天，林雀背着小书包，在我家院子里等我。
“娃娃亲的事怎么办？”我问林雀。
“我奶奶让我先上学，她会想办法筹钱把学期还给江家的。”林雀说。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从外婆那听来的关于林奶奶的事告诉她。
想了想还是算了，林雀第一天上学，是开心的日子，以后再说吧。
我坐到座位上，瞥见林志成送黄玉到教室门口。每个学期的第一天上学，林志成都会接送黄玉。
还好我跟林雀走的早，林雀没见到这一幕。
放学后林雀来找我时，恰巧碰见了来接黄玉的林志成，不知道为什么黄小凤也抱着林子乐来了。
自从她生了林子乐，一有机会就要带着林子乐出门，好像生了个儿子有多了不起似的。
林雀看看我又看看林志成，不知道该跟着谁走。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走。”黄小凤先一步开口催促着林雀。
林雀看了我一眼，跟着他们一块走了。
我想我还是磨蹭会再走吧。
即使我磨蹭了好一会，过溪的时候还是碰到了走在前面的黄小凤他们。
黄小凤抱着林子乐先过了石桥，黄玉紧跟其后，林志成扶着黄玉的后背，跟在后面走，最后是林雀自己小心翼翼迈到下一个石头上面跟上。
等她们都到了溪的那边，我踩上石桥的第一个石头。远远地望去，发现黄小凤和林志成并肩走着，一个抱着儿子，一个牵着女儿，走在后面的林雀像是个外人。
林雀说得没错，她真的没有家。那所谓的家只不过是给她口饭吃，让她不至于饿死的地方。
但林雀似乎习惯了，第二天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找我一起上学。
她起得真早，当她敲我家门的时候我还在梦乡，连我妈也才睡醒。
她就坐在我家桌前，等着我穿衣服，刷牙洗脸。偶尔说两句什么，一般是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用眼睛跟着我的动作，等着我。
最后我从锅里拿两个馒头，就跟她一块出门，路上我俩一人啃着个馒头往学校走。
从家里到学校的路程确实挺远，但林雀对上学的热情也很高昂，比我刚上学的时候还要积极。
不过放心，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没过两个月就开始赖床了，我猜林雀再积极也过不了了三个月的。
“给报社写文章。”外婆说。
“我爹不是不让吗？”我问。
“不跟你爹说。”外婆凑到我耳边又说：“这是你二哥的秘密。”
我点头，反正二哥现在已经上高中了，不怕耽误中考。
我悄悄地钻进二哥的屋里，正对着窗户的桌子上全都是这种书和纸，二哥正伏在里面写些什么。
我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拿起二哥枕边一本被翻的很旧的书。翻开发现没什么图画，全是黑色的字。
“看什么呢？”二哥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吓得我连忙把书合上。
“没什么，嘿嘿。”我咧嘴笑着说。
“这是诗。”二哥看着我手上的书说。
“诗？”我仰头看他。
“嗯，跟小人书不一样，跟我送你的故事书也不一样。”二哥说。
“这个字像是楼梯一样，一截一截的，都没有铺满整张纸。”而且我也看不懂。
“它是在用很少的字表达更多的东西。”二哥笑着说。
“二哥，我们出去玩吧，外婆只会带我去老奶奶家聊天，很没劲。”我拉着二哥的手说，来这都大半个月了也没有逛过什么新奇的玩意。
“行。”二哥点头答应。
二哥先带我去他们学校逛了逛，板板正正，整整齐齐的楼加上绿色的树和红色的花，看起来比我们学校好多了。又带我去了书店，我要了一本跟二哥枕边一样的，我倒是要看看这诗有什么不一样的。
最后去看了话剧，舞台上人们穿的很好看，表演的也吸引人。总之，比跟外婆出去有意思多了。
离开外婆家的前一天晚上，二哥把我叫到屋里，给了我一个小盒子，说是让我带给林雀。
我晃了晃，小盒子咕咚响了一下。林雀拆的时候我一定要在旁边看着。
一个月很快，我站在门口跟外婆和二哥告别时，仿佛来了几天一样。舅舅的车来的也很快，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坐在上面，看外婆家的房子越变越小了。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去山的外面看看。
一回家，我妈像几个月没见我一样问这问那的，搞得我都不习惯了。没过多久，林雀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我问她。
“她这几天没事就来院里望望，能不知道吗。”我妈笑着说。
“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说着我拉她进了我屋里。
“二哥让我给你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快拆开看看。”我将小盒子交到林雀手上。
林雀在我的眼神注视下把小盒子打开了，躺在里面的是一只银手镯。
跟林雀亲妈留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雀拿起镯子，二哥是在哪找到的？完全看不出来跟林雀那只有什么不同。
“就是我妈留给我的那只！”林雀的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你不是送给黄大妈了吗？”难不成二哥是从黄小凤那买回来的？
“她早就把镯子卖掉了。”林雀没高兴一会又丧气地说：“可是我没钱还你二哥。”
“没事，我二哥说是给你的，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我爽快地说道。
“先还给你二哥吧，等我有钱了再赎回来。”林雀把手镯又放回盒子里说。
“那等你长大赚钱了再还钱给我二哥也不迟呀。”我说。
“万一又被我后妈发现了，还得被卖掉。”林雀说着不舍地将镯子还给我。
“那就先放我这吧，等我们长大了我再还给你。”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好。”林雀又开心地笑了。
没过两天就开学了，这回我上学的路上有伴了。
开学那天，林雀背着小书包，在我家院子里等我。
“娃娃亲的事怎么办？”我问林雀。
“我奶奶让我先上学，她会想办法筹钱把学期还给江家的。”林雀说。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从外婆那听来的关于林奶奶的事告诉她。
想了想还是算了，林雀第一天上学，是开心的日子，以后再说吧。
我坐到座位上，瞥见林志成送黄玉到教室门口。每个学期的第一天上学，林志成都会接送黄玉。
还好我跟林雀走的早，林雀没见到这一幕。
放学后林雀来找我时，恰巧碰见了来接黄玉的林志成，不知道为什么黄小凤也抱着林子乐来了。
自从她生了林子乐，一有机会就要带着林子乐出门，好像生了个儿子有多了不起似的。
林雀看看我又看看林志成，不知道该跟着谁走。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走。”黄小凤先一步开口催促着林雀。
林雀看了我一眼，跟着他们一块走了。
我想我还是磨蹭会再走吧。
即使我磨蹭了好一会，过溪的时候还是碰到了走在前面的黄小凤他们。
黄小凤抱着林子乐先过了石桥，黄玉紧跟其后，林志成扶着黄玉的后背，跟在后面走，最后是林雀自己小心翼翼迈到下一个石头上面跟上。
等她们都到了溪的那边，我踩上石桥的第一个石头。远远地望去，发现黄小凤和林志成并肩走着，一个抱着儿子，一个牵着女儿，走在后面的林雀像是个外人。
林雀说得没错，她真的没有家。那所谓的家只不过是给她口饭吃，让她不至于饿死的地方。
但林雀似乎习惯了，第二天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找我一起上学。
她起得真早，当她敲我家门的时候我还在梦乡，连我妈也才睡醒。
她就坐在我家桌前，等着我穿衣服，刷牙洗脸。偶尔说两句什么，一般是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用眼睛跟着我的动作，等着我。
最后我从锅里拿两个馒头，就跟她一块出门，路上我俩一人啃着个馒头往学校走。
从家里到学校的路程确实挺远，但林雀对上学的热情也很高昂，比我刚上学的时候还要积极。
不过放心，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没过两个月就开始赖床了，我猜林雀再积极也过不了了三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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