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婚礼
大雪封山，大哥的婚礼办得简之又简，几乎只有我们一家人，连林雀都来不了。
好在东西准备的齐全，重要的仪式都照办了。
娘家人没来，新娘子便在我的屋子梳妆打扮，去客厅里举行婚礼。酒敬自家人，饭吃自家席，不似风风火火地热闹，却也堂堂正正地开心。
总算是了却我妈一桩心事，往后也不怕大哥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冷清了。
我妈把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让新娘子穿婚纱不觉得那么冷。
何袅一身白纱，与凝脂肌肤相衬，粉颊红唇，比外头的雪还要靓丽夺人。
大哥这时反倒不好意思了，看两眼新娘便低头痴笑，接过何袅的胳膊时有些手足无措，还差点踩到她的裙子。
这样欢喜的日子，敬茶时还是让我妈闪了泪花，盼着盼着，终于把大儿子盼成家了。
晚上，一家子喝得叮当醉，二哥跑去跟章寒舟睡，把房间留给两个新人。
趁着高兴劲，二哥提了一嘴有心上人的事。
“我争当做下一个新人，让爹妈喜上加喜。”二哥带着醉意，含糊地说。
“你也要像你大哥那样带个媳妇回来？”我妈笑脸迎迎地看着何袅。
“我就不能找个家附近的，让您天天瞧见？”二哥的脸上衬着一抹绯红。
“得了吧，这附近跟你同龄的丫头哪个没结婚生子。”我妈笑着说。
“跟杨蝉同龄的也行。”二哥一点点的试探着。
“你喝多了，说胡话呢吧。”我妈脸上的笑意降了下去，皮强撑着肉，装作没听懂，才勉强维持着笑容。
“开个玩笑都不成。天真冷，我去洗洗睡了。”二哥晃悠悠地起身，朝章寒舟住的屋子走去。
我跟着二哥的步伐看去，也许到了屋里，二哥就清醒了。
办完婚礼，又热热闹闹过完年，山上的雪化了，我们也该走了。
见林雀和二哥在车站默契地攀谈着，我妈的脸僵住了那么一会。
“你们快回去吧，回去晚了天该黑了。”我站到我妈面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这回怎么买这么晚的车票，火车来了天都黑了，我都见不着你们上火车。”我妈抱怨道。
“刚好睡一觉，天亮了我们就到了，不耽误事，快回去吧。”我哄着我妈早些回去。
等我妈他们走了，我才跟林雀她们道别，各自上了火车。
回到上海，又开始了一种格式的生活，一年好像就过年那几天值得纪念。
章寒舟仍然一休息就往我这跑，但我还是没去过他那边，他好像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住所一样。
节假日，我特意将游玩的地方规划到离他那边近的周边。
“到时候，就住你那边吧，更方便。”我跟他说着我的计划。
“还是回这住吧，早点起也行。”章寒舟想都没想说。
“都这么久了，我一次也没去过你那，你是藏金子还是藏银子了，怕被我发现了？”我故作不满道。
“我那什么都没有，去了也没意思。”他又想搪塞过去。
“你不会是背着我藏人了吧？”我眼神犀利地看着他。
“你想什么呢，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那要去不成你那，这回就不去玩了，你也不用来了，我找林雀玩去。”我装作不理他的样子。
“......我那真的没什么......”章寒舟脸色为难，但还坚持着。
“不去算了，你不欢迎我去你家，我也不欢迎你来我这，你走吧。”我装着装着真的有些生气了。
“别呀，我其实没找房子，住的员工宿舍。”章寒舟眼巴巴地看着我，还是说了真相。
“你不是说租好房子了吗？”
“那不是怕你觉得我大老远跑来委屈自己嘛，我觉得住宿舍挺好的，我又不是没过过集体生活。”章寒舟拉着我的手说。
“可是那不一样啊，你那地段又不差，住的宿舍肯定很挤，而且员工宿舍的条件跟大学里或者军队里的没法比好嘛。”再说了住员工宿舍哪有他当时跟大哥一块租房子自在。
“我觉得都差不多，就是个睡觉的地方。”章寒舟说。
“人都是在发展的，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过得比之前差吗？”我不愿意他有所将就。
“而且你跟大哥在那边好不容易有所起色，以后步入正轨了肯定比这过得好。”当一方为了另一方而放弃某些东西时，心里的杠杆总会有所不平衡。
“可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才是更好的生活。”章寒舟握着我的手，十分认真地说。
“之前还以为你找到了好工作，租上了好房子，只要过得不比以前差，我都觉得不那么愧对你。可是上回知道你工作那么累，这回又发现你住得又没那么好，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当时沉浸于再见面的喜悦和感动里，可时间越过得久，我心里的愧疚就越往上爬。
“我没有过得不好，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章寒舟总能抓住我心里担心的根源。
“那你答应我不要委屈了自己。”我确实会害怕万一以后吵架，他会冒出后悔的苗头。
“好。”章寒舟点头答应。
我们在这繁华又拥挤的上海边缘，相互依偎着慢慢前行，一起看朝阳升起、夕阳落下，一起填满对方生活里的空白。
我想，二哥和林雀应该也像我们这样，生活在另一座城市里。
在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淡却又有盼头地过下去时，有些东西早已在深夜里默默滋生。
又一年的春节，二哥正式向爹妈坦白和林雀的关系，不再借着醉酒来试探，而是坚定地争取着肯定的回答。
我知道，这对二哥来说不简单。
“不行，林雀是个好丫头，可你忘了她妈是谁了吗？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我可不想看到你往火坑里跳。”我妈的反应比想象中还要大。
“黄小凤只是她后妈，而且我们基本都在外地生活，跟她又接触又不多。”二哥觉得这些都可以解决。
好在东西准备的齐全，重要的仪式都照办了。
娘家人没来，新娘子便在我的屋子梳妆打扮，去客厅里举行婚礼。酒敬自家人，饭吃自家席，不似风风火火地热闹，却也堂堂正正地开心。
总算是了却我妈一桩心事，往后也不怕大哥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冷清了。
我妈把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让新娘子穿婚纱不觉得那么冷。
何袅一身白纱，与凝脂肌肤相衬，粉颊红唇，比外头的雪还要靓丽夺人。
大哥这时反倒不好意思了，看两眼新娘便低头痴笑，接过何袅的胳膊时有些手足无措，还差点踩到她的裙子。
这样欢喜的日子，敬茶时还是让我妈闪了泪花，盼着盼着，终于把大儿子盼成家了。
晚上，一家子喝得叮当醉，二哥跑去跟章寒舟睡，把房间留给两个新人。
趁着高兴劲，二哥提了一嘴有心上人的事。
“我争当做下一个新人，让爹妈喜上加喜。”二哥带着醉意，含糊地说。
“你也要像你大哥那样带个媳妇回来？”我妈笑脸迎迎地看着何袅。
“我就不能找个家附近的，让您天天瞧见？”二哥的脸上衬着一抹绯红。
“得了吧，这附近跟你同龄的丫头哪个没结婚生子。”我妈笑着说。
“跟杨蝉同龄的也行。”二哥一点点的试探着。
“你喝多了，说胡话呢吧。”我妈脸上的笑意降了下去，皮强撑着肉，装作没听懂，才勉强维持着笑容。
“开个玩笑都不成。天真冷，我去洗洗睡了。”二哥晃悠悠地起身，朝章寒舟住的屋子走去。
我跟着二哥的步伐看去，也许到了屋里，二哥就清醒了。
办完婚礼，又热热闹闹过完年，山上的雪化了，我们也该走了。
见林雀和二哥在车站默契地攀谈着，我妈的脸僵住了那么一会。
“你们快回去吧，回去晚了天该黑了。”我站到我妈面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这回怎么买这么晚的车票，火车来了天都黑了，我都见不着你们上火车。”我妈抱怨道。
“刚好睡一觉，天亮了我们就到了，不耽误事，快回去吧。”我哄着我妈早些回去。
等我妈他们走了，我才跟林雀她们道别，各自上了火车。
回到上海，又开始了一种格式的生活，一年好像就过年那几天值得纪念。
章寒舟仍然一休息就往我这跑，但我还是没去过他那边，他好像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住所一样。
节假日，我特意将游玩的地方规划到离他那边近的周边。
“到时候，就住你那边吧，更方便。”我跟他说着我的计划。
“还是回这住吧，早点起也行。”章寒舟想都没想说。
“都这么久了，我一次也没去过你那，你是藏金子还是藏银子了，怕被我发现了？”我故作不满道。
“我那什么都没有，去了也没意思。”他又想搪塞过去。
“你不会是背着我藏人了吧？”我眼神犀利地看着他。
“你想什么呢，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那要去不成你那，这回就不去玩了，你也不用来了，我找林雀玩去。”我装作不理他的样子。
“......我那真的没什么......”章寒舟脸色为难，但还坚持着。
“不去算了，你不欢迎我去你家，我也不欢迎你来我这，你走吧。”我装着装着真的有些生气了。
“别呀，我其实没找房子，住的员工宿舍。”章寒舟眼巴巴地看着我，还是说了真相。
“你不是说租好房子了吗？”
“那不是怕你觉得我大老远跑来委屈自己嘛，我觉得住宿舍挺好的，我又不是没过过集体生活。”章寒舟拉着我的手说。
“可是那不一样啊，你那地段又不差，住的宿舍肯定很挤，而且员工宿舍的条件跟大学里或者军队里的没法比好嘛。”再说了住员工宿舍哪有他当时跟大哥一块租房子自在。
“我觉得都差不多，就是个睡觉的地方。”章寒舟说。
“人都是在发展的，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过得比之前差吗？”我不愿意他有所将就。
“而且你跟大哥在那边好不容易有所起色，以后步入正轨了肯定比这过得好。”当一方为了另一方而放弃某些东西时，心里的杠杆总会有所不平衡。
“可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才是更好的生活。”章寒舟握着我的手，十分认真地说。
“之前还以为你找到了好工作，租上了好房子，只要过得不比以前差，我都觉得不那么愧对你。可是上回知道你工作那么累，这回又发现你住得又没那么好，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当时沉浸于再见面的喜悦和感动里，可时间越过得久，我心里的愧疚就越往上爬。
“我没有过得不好，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章寒舟总能抓住我心里担心的根源。
“那你答应我不要委屈了自己。”我确实会害怕万一以后吵架，他会冒出后悔的苗头。
“好。”章寒舟点头答应。
我们在这繁华又拥挤的上海边缘，相互依偎着慢慢前行，一起看朝阳升起、夕阳落下，一起填满对方生活里的空白。
我想，二哥和林雀应该也像我们这样，生活在另一座城市里。
在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淡却又有盼头地过下去时，有些东西早已在深夜里默默滋生。
又一年的春节，二哥正式向爹妈坦白和林雀的关系，不再借着醉酒来试探，而是坚定地争取着肯定的回答。
我知道，这对二哥来说不简单。
“不行，林雀是个好丫头，可你忘了她妈是谁了吗？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我可不想看到你往火坑里跳。”我妈的反应比想象中还要大。
“黄小凤只是她后妈，而且我们基本都在外地生活，跟她又接触又不多。”二哥觉得这些都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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