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问题
章寒舟的妈妈从未来的如此频繁过，不过对我的态度跟之前完全不同，非但没再提过什么生孩子、离婚之类的话题，反而对我万分关心。
“我明天去体检，陪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吧。”章寒舟的妈妈优雅地吃着早饭，问我。
她甚至准备在我家小住一段时间，要知道我跟章寒舟结婚五年了，见过她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好。”我笑着答应，对突然其来的熟络还有些不适应。
第二天去了医院，我就知道不止体检那么简单。
我被拉去妇产科检查了一番，他妈妈跟医生体面地聊着，我在一旁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还只是开始，我像是去逛商场一样，被架着去了大大小小的医院。
除此之外，章寒舟的妈妈还在我身上试了许多偏方。她穿着时髦的洋装，翘着优雅的手指把她从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药方子放在我手上。
“听说这个法子很有用，你再去试试。”
我被她那迫切的关心压得喘不过气来，也不是没找章寒舟聊过，他让我敷衍着过几天，他说他妈妈是不会把生意撂下太久的，熬过这几天就都过去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过一天是一天。
“要不，你收拾收拾跟我去BJ看看吧。”晚饭吃到一半，章寒舟的妈妈突然问我。
“不用了，妈，BJ离这可远着呢，不用这么麻烦。”我连忙想着推脱的词汇，桌子下的脚不停地踢向章寒舟求救。
“就是，那么远的，来来回回别把人折腾坏了。再说了，您肯定也舍不得浪费那么多时间在事业之外的事儿上。”章寒舟咽下口中的饭，劝说道。
“你们的事可比生意重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能没个孩子呢？”章寒舟的妈妈脸色变了一变，又对着我说：“你这肚子要争点气，我才没那个闲心陪你来回折腾呢，除非它明天有动静，否则你就必须得跟着我去BJ。”
章寒舟没再说话，安静地吃着饭。
“你再去跟你妈说说，总不能真的跑那么大老远去BJ吧。”一进屋，我就压着声音跟章寒舟说。
“看她这样子，估计谁说都没用。”章寒舟坐在床边面露难色。
“那按你的意思，我明天就真得跟她去BJ？”
“你不是没去过嘛，刚好就当作去旅游了。”他仿佛觉得这是个好想法。
“这能一样吗？我专门去BJ逛医院啊？上海那么多医院我都逛了个遍，现在闻到医院的味道就想吐。”想想就觉得荒唐。
“你也知道我妈平常有多忙，她现在愿意放下生意陪你，你就借此机会好好跟她相处嘛，我长大以后，她都没对我这么上心过。”我不知道他上哪学的这套避重就轻的说辞，我都要被他感动了。
“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她对我这么上心无非是想让我给她生个孩子！”我第一次发现，跟人沟通需要花费这么多气力。
“那我有什么办法？她这想法有错吗？正常家庭谁不想要个孩子？”他好像放弃了哄我的面具，将问题摊开在我面前。
“我不能生育就是我的错吗？”
“我们结婚这么久了都没要孩子，好不容易现在想要了却又生不了了，你以为我就好受吗？”他一字一句仿佛自己是个受害者。
“当初不要孩子是我们两个一起决定的，你的事业要发展，我也有我的工作要做。”我们共同商量的决定，怎么一出了问题他就想要逃避。
“我当时还不是为了尊重你的想法，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哪次不是依着你来的？”
“你要是想早点要孩子，当初为什么不说呢？我跟你商量了啊，又没有让你一味都听我的。”我每次有事都会询问他的意见，他从来都笑着说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呀。
“我能有什么异议，你有你的主见，有你自己的决定，我说了你会听吗？那天也是你非要去找林雀，让你晚两天去你不同意，让你早点回来你也不听，出了事也还犟着非要讨个说法，把事情搞得无法收场才肯满意。”他终于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能有自己的意见，你对我的好难道不是发自内心的吗？难道不是相互理解的结果吗？你说什么都依着我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呀，怎么现在都变成了我的问题了？我被人伤害，被人甩倒在地流了产，你不站在我这边帮我让坏人得到惩罚，反而怪我不该去维护自己的权利？”
一个人的改变都是突如其来的吗？
“我累了，没心情去跟你探讨谁对谁错，明天你要不想去BJ，直接拒绝我妈好了，反正你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章寒舟抱着睡衣出了门。
他这么多年都细腻地呵护着我，耐心地陪伴着我，处处为我着想，事事依着我的想法，用他平常的行动使我温暖感动。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因为生活没遇到大波大浪而隐藏在平凡日子里的魔爪伸出来了吗？
我辗转反侧地想了一整夜，到底是他变了，还是以前没机会让他展现出这样的一面？
又或者是我真的太自我了，而没考虑到他的感受吗？是我沉溺在他给我带来温暖里，没发现情绪的不对劲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让他觉得厌倦，让他变得卑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理不清，到早上太阳升起，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你怎么还没收拾？”章寒舟妈妈的声音从卧室门口冲了进来。
“哦，我不知道BJ那边天气怎么样。”我不让自己再去多想，从床上坐起来机械地应着。
章寒舟的妈妈不亏是女强人，收拾起行李来也雷厉风行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行李箱整理地井井有条。
我在旁边反而显得多余。
先这样吧，也许各自冷静几天就好了，也许去BJ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我明天去体检，陪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吧。”章寒舟的妈妈优雅地吃着早饭，问我。
她甚至准备在我家小住一段时间，要知道我跟章寒舟结婚五年了，见过她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好。”我笑着答应，对突然其来的熟络还有些不适应。
第二天去了医院，我就知道不止体检那么简单。
我被拉去妇产科检查了一番，他妈妈跟医生体面地聊着，我在一旁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还只是开始，我像是去逛商场一样，被架着去了大大小小的医院。
除此之外，章寒舟的妈妈还在我身上试了许多偏方。她穿着时髦的洋装，翘着优雅的手指把她从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药方子放在我手上。
“听说这个法子很有用，你再去试试。”
我被她那迫切的关心压得喘不过气来，也不是没找章寒舟聊过，他让我敷衍着过几天，他说他妈妈是不会把生意撂下太久的，熬过这几天就都过去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过一天是一天。
“要不，你收拾收拾跟我去BJ看看吧。”晚饭吃到一半，章寒舟的妈妈突然问我。
“不用了，妈，BJ离这可远着呢，不用这么麻烦。”我连忙想着推脱的词汇，桌子下的脚不停地踢向章寒舟求救。
“就是，那么远的，来来回回别把人折腾坏了。再说了，您肯定也舍不得浪费那么多时间在事业之外的事儿上。”章寒舟咽下口中的饭，劝说道。
“你们的事可比生意重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能没个孩子呢？”章寒舟的妈妈脸色变了一变，又对着我说：“你这肚子要争点气，我才没那个闲心陪你来回折腾呢，除非它明天有动静，否则你就必须得跟着我去BJ。”
章寒舟没再说话，安静地吃着饭。
“你再去跟你妈说说，总不能真的跑那么大老远去BJ吧。”一进屋，我就压着声音跟章寒舟说。
“看她这样子，估计谁说都没用。”章寒舟坐在床边面露难色。
“那按你的意思，我明天就真得跟她去BJ？”
“你不是没去过嘛，刚好就当作去旅游了。”他仿佛觉得这是个好想法。
“这能一样吗？我专门去BJ逛医院啊？上海那么多医院我都逛了个遍，现在闻到医院的味道就想吐。”想想就觉得荒唐。
“你也知道我妈平常有多忙，她现在愿意放下生意陪你，你就借此机会好好跟她相处嘛，我长大以后，她都没对我这么上心过。”我不知道他上哪学的这套避重就轻的说辞，我都要被他感动了。
“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她对我这么上心无非是想让我给她生个孩子！”我第一次发现，跟人沟通需要花费这么多气力。
“那我有什么办法？她这想法有错吗？正常家庭谁不想要个孩子？”他好像放弃了哄我的面具，将问题摊开在我面前。
“我不能生育就是我的错吗？”
“我们结婚这么久了都没要孩子，好不容易现在想要了却又生不了了，你以为我就好受吗？”他一字一句仿佛自己是个受害者。
“当初不要孩子是我们两个一起决定的，你的事业要发展，我也有我的工作要做。”我们共同商量的决定，怎么一出了问题他就想要逃避。
“我当时还不是为了尊重你的想法，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哪次不是依着你来的？”
“你要是想早点要孩子，当初为什么不说呢？我跟你商量了啊，又没有让你一味都听我的。”我每次有事都会询问他的意见，他从来都笑着说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呀。
“我能有什么异议，你有你的主见，有你自己的决定，我说了你会听吗？那天也是你非要去找林雀，让你晚两天去你不同意，让你早点回来你也不听，出了事也还犟着非要讨个说法，把事情搞得无法收场才肯满意。”他终于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能有自己的意见，你对我的好难道不是发自内心的吗？难道不是相互理解的结果吗？你说什么都依着我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呀，怎么现在都变成了我的问题了？我被人伤害，被人甩倒在地流了产，你不站在我这边帮我让坏人得到惩罚，反而怪我不该去维护自己的权利？”
一个人的改变都是突如其来的吗？
“我累了，没心情去跟你探讨谁对谁错，明天你要不想去BJ，直接拒绝我妈好了，反正你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章寒舟抱着睡衣出了门。
他这么多年都细腻地呵护着我，耐心地陪伴着我，处处为我着想，事事依着我的想法，用他平常的行动使我温暖感动。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因为生活没遇到大波大浪而隐藏在平凡日子里的魔爪伸出来了吗？
我辗转反侧地想了一整夜，到底是他变了，还是以前没机会让他展现出这样的一面？
又或者是我真的太自我了，而没考虑到他的感受吗？是我沉溺在他给我带来温暖里，没发现情绪的不对劲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让他觉得厌倦，让他变得卑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理不清，到早上太阳升起，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你怎么还没收拾？”章寒舟妈妈的声音从卧室门口冲了进来。
“哦，我不知道BJ那边天气怎么样。”我不让自己再去多想，从床上坐起来机械地应着。
章寒舟的妈妈不亏是女强人，收拾起行李来也雷厉风行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行李箱整理地井井有条。
我在旁边反而显得多余。
先这样吧，也许各自冷静几天就好了，也许去BJ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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