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孩子
堂嫂一家走后，章寒舟倒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正常上班、做饭、待我也没什么差别。
章妈妈也不揪着我不放了，只会在周末来待一天，其余时间基本不出现。
某天，敲门声响起，门外却无人，只有一个手提袋安静的待在那。
让人毫无头绪的手提袋，我从里面扯出一条围巾，米白色，软软乎乎的。顺带扯出了记忆，记忆里装着另一条白色围巾。
我提笔想给林雀写信，又不知道从何入手。今年没给林雀寄过信，脑子被跳板的一端压着，另一端无限跳动，暂时静不下心来给任何人知道我的消息。
收了纸笔和围巾，离冬天还早呢，现在正是穿短袖的季节，一切都那么不合适宜。
“我可以跟您去国外尝试新的思路。”趁着周末，我向章妈妈提起，我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算了吧，去了也未必能成功。”章妈妈没抬头，对我恢复到往年的淡漠。
“也许能看到一线希望呢？”我拿着筷子，不去夹菜。
“早干嘛去了？我让你去的时候不去，我现在可没功夫陪你跑来跑去。”章妈妈不掩饰语气里的不耐烦。
饭桌上弥漫着尴尬的沉默，章寒舟看了我一眼，接着吃饭。
“我还是想去国外试一试，万一怀上了呢？”睡前，我再度提起这个想法。
“算了吧，去BJ你都嫌折腾呢。”
“堂哥一家来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孩子。”我看着他的后脑勺说。
“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
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坚定不移的东西压根不会让人想到试探的念头，只有根松动了泥土才会一直流失。
我在外面晃荡了几天，找不到合适又满意的工作。
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用各种姿态行走，只有我显得最落魄。
开个服装店吧，被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但细细一想，我的存款基本没动，如果好好经营也能撑个几天。
我脑子盘算着，最终决定找章寒舟商量商量，我这么注重他的想法，他接收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欣慰。
跟他畅想我的计划时，他有些心不在焉，我突突突说了一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章寒舟！”我怒了。
他被吓了一个激灵，转头望着我说：“那么大声干嘛，吓了我一跳。”
轻轻皱起的眉头，细微的表情变化全被我收入眼底。
“我想开个服装店，跟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叉着腰，朝他喊道。
“开吧，钱不够跟我说。”
“你就不提提什么意见吗？”我看着他问。
“你自己想做的事，我没什么意见，没钱找我拿就行了。”
在钱这方面，章寒舟一点都不吝啬，他如今能给我的也只有钱罢了。
既如此，我便开始着手服装店的事。忙碌的时候，脑子跟着锻炼，消去了许多不必要的杂念。
租地方当店铺，找货源进货，光这两样最基本的事都足以让我焦头烂额，后续的种种工作想想更加头疼。
但清醒头疼总比一脑子糨糊疼得利朗。
这边头没疼完，那边又出了事。
我在房间里计算着着手开店以来的花销，隔着一个门听到另一个门被敲得咚咚作响。
“来了来了！”敲门声被章妈妈的声音恰到好处地盖过。
“呦，朱云怎么来了？快进来坐。”章妈妈的喜悦仿佛是故意外露出来的一样，格外扎耳。
“我怀孕了！”我能想象到朱云端着自己说这话的样子，那声音大到无论我在房间里的哪个角落都能听到。
“出去说吧。”在厨房洗碗的章寒舟沾着一手洗洁精就冲了出来。
“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我从房间僵直地走出来。
朱云还专门挑了个大家都在的日子，一看便是有人与她里应外合。
“说吧，怎么回事？”人都聚在沙发上了，我开口问。
“还能怎么回事，怀孕就是怀孕了呗。”朱云的面前是章妈妈帮她沏好的茶水。
“你说。”我瞪着章寒舟，竭力压着胸口的火气。
“就......是个意外......”章寒舟不敢看我，吐出这几个字。
“意外？你意外让别的女人怀孕？还是让别的女人意外怀孕？”我被他的态度给点燃了。
“我那天晚上喝多了，在酒店走错了房间，所以才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章寒舟睁大着眼睛，显得很懊恼。
“你哪天喝多了，我怎么不知道？走错房间还偏偏走到她的房间里，怎么这么巧呢？”他都知道离谱，为什么还任由这离谱的事继续发生？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晚上跟堂哥在路上遇到了亲戚，被拉去喝了几杯，回房间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第二天早上发现我俩......躺在一张床上。”章寒舟用力却又无力地解释着。
“那堂哥呢？他怎么没喝多，没走错房间发生离谱的事？”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好了好了，这件事要怪就怪我，是我谈生意组的局，刚好就在他们住的附近，硬拉着他去的，他也是怕你生气才编的理由。”章妈妈这时候倒做起了和事佬。
“您就是故意在那附近组的局，故意给他灌醉，再送到朱云房间里去的吧？”这沙发盛不住我的怒意，让我弹了起来。
“杨蝉！这件事你要怪就怪我，别往我妈身上泼脏水。”章寒舟望着我，脸憋得通红。
“好一个母慈子孝，这个家就我一个是外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他到底是看不清他妈妈的真面目，还是不愿意去看清？
“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样都依你。”
“都依我是吗？那你让她现在就去把孩子打掉！”我指着朱云，手指都在发抖。
“除了孩子，什么都依你。”他低着头，让声音沉闷地发出来。
“不行！要么打掉孩子，要么离婚，你净身出户！”
“我就想要个孩子，你别逼我好吗？”他红着眼睛，脖子上爆着青筋。
上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还是在他把我从那恶心厨师手上救出来的时候，现在他就跟那厨师一样令人作呕。
章妈妈也不揪着我不放了，只会在周末来待一天，其余时间基本不出现。
某天，敲门声响起，门外却无人，只有一个手提袋安静的待在那。
让人毫无头绪的手提袋，我从里面扯出一条围巾，米白色，软软乎乎的。顺带扯出了记忆，记忆里装着另一条白色围巾。
我提笔想给林雀写信，又不知道从何入手。今年没给林雀寄过信，脑子被跳板的一端压着，另一端无限跳动，暂时静不下心来给任何人知道我的消息。
收了纸笔和围巾，离冬天还早呢，现在正是穿短袖的季节，一切都那么不合适宜。
“我可以跟您去国外尝试新的思路。”趁着周末，我向章妈妈提起，我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算了吧，去了也未必能成功。”章妈妈没抬头，对我恢复到往年的淡漠。
“也许能看到一线希望呢？”我拿着筷子，不去夹菜。
“早干嘛去了？我让你去的时候不去，我现在可没功夫陪你跑来跑去。”章妈妈不掩饰语气里的不耐烦。
饭桌上弥漫着尴尬的沉默，章寒舟看了我一眼，接着吃饭。
“我还是想去国外试一试，万一怀上了呢？”睡前，我再度提起这个想法。
“算了吧，去BJ你都嫌折腾呢。”
“堂哥一家来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孩子。”我看着他的后脑勺说。
“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
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坚定不移的东西压根不会让人想到试探的念头，只有根松动了泥土才会一直流失。
我在外面晃荡了几天，找不到合适又满意的工作。
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用各种姿态行走，只有我显得最落魄。
开个服装店吧，被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但细细一想，我的存款基本没动，如果好好经营也能撑个几天。
我脑子盘算着，最终决定找章寒舟商量商量，我这么注重他的想法，他接收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欣慰。
跟他畅想我的计划时，他有些心不在焉，我突突突说了一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章寒舟！”我怒了。
他被吓了一个激灵，转头望着我说：“那么大声干嘛，吓了我一跳。”
轻轻皱起的眉头，细微的表情变化全被我收入眼底。
“我想开个服装店，跟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叉着腰，朝他喊道。
“开吧，钱不够跟我说。”
“你就不提提什么意见吗？”我看着他问。
“你自己想做的事，我没什么意见，没钱找我拿就行了。”
在钱这方面，章寒舟一点都不吝啬，他如今能给我的也只有钱罢了。
既如此，我便开始着手服装店的事。忙碌的时候，脑子跟着锻炼，消去了许多不必要的杂念。
租地方当店铺，找货源进货，光这两样最基本的事都足以让我焦头烂额，后续的种种工作想想更加头疼。
但清醒头疼总比一脑子糨糊疼得利朗。
这边头没疼完，那边又出了事。
我在房间里计算着着手开店以来的花销，隔着一个门听到另一个门被敲得咚咚作响。
“来了来了！”敲门声被章妈妈的声音恰到好处地盖过。
“呦，朱云怎么来了？快进来坐。”章妈妈的喜悦仿佛是故意外露出来的一样，格外扎耳。
“我怀孕了！”我能想象到朱云端着自己说这话的样子，那声音大到无论我在房间里的哪个角落都能听到。
“出去说吧。”在厨房洗碗的章寒舟沾着一手洗洁精就冲了出来。
“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我从房间僵直地走出来。
朱云还专门挑了个大家都在的日子，一看便是有人与她里应外合。
“说吧，怎么回事？”人都聚在沙发上了，我开口问。
“还能怎么回事，怀孕就是怀孕了呗。”朱云的面前是章妈妈帮她沏好的茶水。
“你说。”我瞪着章寒舟，竭力压着胸口的火气。
“就......是个意外......”章寒舟不敢看我，吐出这几个字。
“意外？你意外让别的女人怀孕？还是让别的女人意外怀孕？”我被他的态度给点燃了。
“我那天晚上喝多了，在酒店走错了房间，所以才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章寒舟睁大着眼睛，显得很懊恼。
“你哪天喝多了，我怎么不知道？走错房间还偏偏走到她的房间里，怎么这么巧呢？”他都知道离谱，为什么还任由这离谱的事继续发生？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晚上跟堂哥在路上遇到了亲戚，被拉去喝了几杯，回房间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第二天早上发现我俩......躺在一张床上。”章寒舟用力却又无力地解释着。
“那堂哥呢？他怎么没喝多，没走错房间发生离谱的事？”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好了好了，这件事要怪就怪我，是我谈生意组的局，刚好就在他们住的附近，硬拉着他去的，他也是怕你生气才编的理由。”章妈妈这时候倒做起了和事佬。
“您就是故意在那附近组的局，故意给他灌醉，再送到朱云房间里去的吧？”这沙发盛不住我的怒意，让我弹了起来。
“杨蝉！这件事你要怪就怪我，别往我妈身上泼脏水。”章寒舟望着我，脸憋得通红。
“好一个母慈子孝，这个家就我一个是外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他到底是看不清他妈妈的真面目，还是不愿意去看清？
“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样都依你。”
“都依我是吗？那你让她现在就去把孩子打掉！”我指着朱云，手指都在发抖。
“除了孩子，什么都依你。”他低着头，让声音沉闷地发出来。
“不行！要么打掉孩子，要么离婚，你净身出户！”
“我就想要个孩子，你别逼我好吗？”他红着眼睛，脖子上爆着青筋。
上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还是在他把我从那恶心厨师手上救出来的时候，现在他就跟那厨师一样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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