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需解脱
“刚才真是多亏你了。”
大玖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身体也稍微能动了：“如果没有听你的，我只能把那些武器都吞下去，说不定真的撑不住。”
“请你接受我诚挚的谢意。
任平说不出话。
大玖面色一变：“外面的世界肯定已经陷入混乱，我再过几分钟就能行动了，会开始平息乱象。”
“你是什么生物？有名字吗？来帮我吧，请你来当我的谋士。”
“太空，真好啊。”
大玖的目光逐渐危险:“等建立起星联体，我们带上全人类......去太空！”
任平愕然：这什么情况，能不能重来？再给一次机会的话......
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波动，大玖的面容逐渐模糊，又变得清晰。
这次站在任平面前的，是把他拖进幻境的另一位大玖。
“历史不能重来，我终究已经死了。”
大玖无奈地看着任平：“二十多年了，这个幻境来过很多挑战者，没有一个能让我活下来的。你还真行啊......”
任平摇摇头:“以前的挑战者，估计是那些变异兽领主吧。”
“你怎么猜到的……”
“不是猜，是推测。”任平摊了摊手，“它们很聪明，但没文化就是会吃亏。”
“我这算是完成考核了？”
“算，都算。”
任平不敢放松：“我还担心你会觉得我搞砸了......”
“你说，刚才的幻境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会怎样？”
任平低声道:“或许会如同幻境里你的设想。”
“不用怕。”大玖摇摇头：“那个人和现在的我不一样，她不会动摇，更不可能被冲昏头脑。”
“在幻境里，你虽然没改变基地市的结局，却可能会改变人类这个种族。”
任平默认，自觉了不起的是大玖，和他没关系。
他认为，以大玖的性子，不管强到什么地步，早晚也会在与更强者的战斗中死掉。
他可不接受这样的结局，所以只做力所能及的事。背负不能承受之重是英雄们的工作，和一般上班族无关。
大玖打断了任平的思索：“过去的我正在突破为A级，但是接连而来的袭击打断了晋级过程。”
“我体内的能量如果瞬间流泄到外界，会释放出远强于极强的破坏力。于是我把其临时凝结为四颗基石，以红黄蓝绿四种色泽加以区分。”
“其中，绿色宝石催生出了现在的我，在见证了基地市发生的事情以后，我逐渐就变成了精神体生物，怨恨把我束缚在了这里......”
“顺带一提，我的前身剩余的残渣被铁血组织拣去了，它们的研究成果就是那个小姑娘——和你关系好像还不错的那个。”
任平一挑眉:“所以你说，任玖玖是你的复制体？”
大玖点点头:“可能是同性相斥，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铁血组织正在在拿她做一些实验，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大玖忽然一抬手:“她毕竟也是我，你可要好好待她！“
“一定，一定。”
任平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我可以出去了吗？我的队友还在外面。”
“一起走吧。”
大玖挥了挥手，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
任平猛然睁眼，发现自己的头正被狠狠摁着。
“玖玖，我怎么感觉我快飞出去了？”
“任平先生，你醒啦。”
任玖玖紧贴着车门，一手摁住任平，一手抓牢扶手，外面的景物飞速掠过。
“刚才发生了一些意外，赛车手先生已经醒了。”
“简单来说，他正在比赛！”
任平从任玖玖手中挣脱:莱特这家伙还有脸醒？
他看向前方的驾驶座。
“呜——！”莱特的双臂已经没了，他用红色体液凝成了两条义肢，稳稳抓着方向盘，完全没注意到任平。
“明明只是普通的翼人马！”莱特吼道；“加油啊，流浪者号，我们至少别被追上一圈！”
任平望向窗外，天色已晚，压路机正环绕着基地市的微缩模型行驶。前方隐约能看到数只翼人马的背影。
任平心道：这是闭锁空间，翼人马怎么敢闯进来？它们的族群就生活在附近，怎么也该听说过这个地方.....
他忽然有了头绪，一拍脑袋：原来如此！要想离开这个所谓的闭锁空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秘方——
只要不停前进就够了！
这看似永无止境般的高速公路，也是翼人马选拔首领的场所。不断前进，直到达到某个规定的里程，这就是大玖给闭锁空间设置的钥匙！
大玖的声音忽然响起：“我非生者。”
“是执着于过去，永远裹足不前的存在。”
“但我不希望生者变得像我一样，你们要向前看。”
她对任平说:“那四颗宝石是我最后才凝结出的奇物，你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建议你最好想办法集齐了。”
大玖坐在任玖玖的旁边，莱特也留意到了身后的动静：“任平，你也醒了？想不到你被吓晕的时间比我还久！哈哈哈哈……”
“别回头！”任平伸手挡住了莱特的视线：“别管你听到了什么，继续开车。”
“额，怎么了？难道车上有......别吓我啊......”
“什么也没有。”任平看向身旁，一大一小两人正狠狠对视。
任玖玖问道：“任平，这女人是谁？”
“小鬼......”
大玖犹豫着说：“你，想不想要过去的记忆？”
任玖玖一愣，大玖向她简单解释了两人的关系，随后说：“如果把记忆和力量一起交给你，我就可以消失了。”
“如果连过往都不清楚，对你也确实不公平，所以我决定……”
“怎么样？”
任玖玖低头不语，忽然昂首道：“但是我拒绝！”
她使劲摇头：“我的人生不是你的后记，你的人生也不是我的前传！
“我不需要那些不属于我的累赘。”任玖玖的视线坚定，从侧面戳了戳任平。
“你也别说什么消失这种话了。比起这些，倒不如马上放我们出去！”
大玖呆滞着，逐渐才反应过来:“嗨......没想到我会被嫌弃。”
“行吧，我留在这里。如果再有调查员来，我会放出去，不过在那之前肯定会稍微戏弄一下......”
“那么，别再见了。”
大玖挥了挥手，四散的金光遮蔽了任平的视线。
压路机停在高速路的出口前，众人的身躯已经恢复完好，身后的环形大桥上空空如也。
莱特郁闷地按响了车喇叭:“比赛都没结束！”
“才八点。”莱特看了看表，打开了远光灯。
“任平，接下来怎么办？”
“你继续开，我们两个这就休息了。”
“过分！为什么？”
“还有脸问为什么！”任平拍了拍椅背，“你不是已经睡很久了吗？”
“......行吧。“莱特抹了抹鼻子，“你说是辣就是，不狡辩。”
压路机开在路上非常稳，任平却没有一丝睡意。
手中银色的钥匙上，两颗宝石正发出幽幽荧光。
如果按他最初的计划，此时他已经完成任务，快该到家了。
因为遇到了任玖玖，世界线改变了。
任平深呼了一口气，把脖子陷进了靠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谓的奇奇遇究竟是福是祸，现在也还不清楚……
“诸位，等等在下啊——！”
机器人008号呼喊着，大玖觉得已经把它玩得没意思了，就给它充满电、然后丢了出去。
它紧跟着压路机，却还是被逐渐甩开，只能无奈地减缓步伐。
008号检查了互联设施，发现收到了很多其他机器人发来的通讯请求。
它扯起了嘴角：在下有办法拦住那些人了。
大玖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身体也稍微能动了：“如果没有听你的，我只能把那些武器都吞下去，说不定真的撑不住。”
“请你接受我诚挚的谢意。
任平说不出话。
大玖面色一变：“外面的世界肯定已经陷入混乱，我再过几分钟就能行动了，会开始平息乱象。”
“你是什么生物？有名字吗？来帮我吧，请你来当我的谋士。”
“太空，真好啊。”
大玖的目光逐渐危险:“等建立起星联体，我们带上全人类......去太空！”
任平愕然：这什么情况，能不能重来？再给一次机会的话......
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波动，大玖的面容逐渐模糊，又变得清晰。
这次站在任平面前的，是把他拖进幻境的另一位大玖。
“历史不能重来，我终究已经死了。”
大玖无奈地看着任平：“二十多年了，这个幻境来过很多挑战者，没有一个能让我活下来的。你还真行啊......”
任平摇摇头:“以前的挑战者，估计是那些变异兽领主吧。”
“你怎么猜到的……”
“不是猜，是推测。”任平摊了摊手，“它们很聪明，但没文化就是会吃亏。”
“我这算是完成考核了？”
“算，都算。”
任平不敢放松：“我还担心你会觉得我搞砸了......”
“你说，刚才的幻境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会怎样？”
任平低声道:“或许会如同幻境里你的设想。”
“不用怕。”大玖摇摇头：“那个人和现在的我不一样，她不会动摇，更不可能被冲昏头脑。”
“在幻境里，你虽然没改变基地市的结局，却可能会改变人类这个种族。”
任平默认，自觉了不起的是大玖，和他没关系。
他认为，以大玖的性子，不管强到什么地步，早晚也会在与更强者的战斗中死掉。
他可不接受这样的结局，所以只做力所能及的事。背负不能承受之重是英雄们的工作，和一般上班族无关。
大玖打断了任平的思索：“过去的我正在突破为A级，但是接连而来的袭击打断了晋级过程。”
“我体内的能量如果瞬间流泄到外界，会释放出远强于极强的破坏力。于是我把其临时凝结为四颗基石，以红黄蓝绿四种色泽加以区分。”
“其中，绿色宝石催生出了现在的我，在见证了基地市发生的事情以后，我逐渐就变成了精神体生物，怨恨把我束缚在了这里......”
“顺带一提，我的前身剩余的残渣被铁血组织拣去了，它们的研究成果就是那个小姑娘——和你关系好像还不错的那个。”
任平一挑眉:“所以你说，任玖玖是你的复制体？”
大玖点点头:“可能是同性相斥，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铁血组织正在在拿她做一些实验，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大玖忽然一抬手:“她毕竟也是我，你可要好好待她！“
“一定，一定。”
任平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我可以出去了吗？我的队友还在外面。”
“一起走吧。”
大玖挥了挥手，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
任平猛然睁眼，发现自己的头正被狠狠摁着。
“玖玖，我怎么感觉我快飞出去了？”
“任平先生，你醒啦。”
任玖玖紧贴着车门，一手摁住任平，一手抓牢扶手，外面的景物飞速掠过。
“刚才发生了一些意外，赛车手先生已经醒了。”
“简单来说，他正在比赛！”
任平从任玖玖手中挣脱:莱特这家伙还有脸醒？
他看向前方的驾驶座。
“呜——！”莱特的双臂已经没了，他用红色体液凝成了两条义肢，稳稳抓着方向盘，完全没注意到任平。
“明明只是普通的翼人马！”莱特吼道；“加油啊，流浪者号，我们至少别被追上一圈！”
任平望向窗外，天色已晚，压路机正环绕着基地市的微缩模型行驶。前方隐约能看到数只翼人马的背影。
任平心道：这是闭锁空间，翼人马怎么敢闯进来？它们的族群就生活在附近，怎么也该听说过这个地方.....
他忽然有了头绪，一拍脑袋：原来如此！要想离开这个所谓的闭锁空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秘方——
只要不停前进就够了！
这看似永无止境般的高速公路，也是翼人马选拔首领的场所。不断前进，直到达到某个规定的里程，这就是大玖给闭锁空间设置的钥匙！
大玖的声音忽然响起：“我非生者。”
“是执着于过去，永远裹足不前的存在。”
“但我不希望生者变得像我一样，你们要向前看。”
她对任平说:“那四颗宝石是我最后才凝结出的奇物，你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建议你最好想办法集齐了。”
大玖坐在任玖玖的旁边，莱特也留意到了身后的动静：“任平，你也醒了？想不到你被吓晕的时间比我还久！哈哈哈哈……”
“别回头！”任平伸手挡住了莱特的视线：“别管你听到了什么，继续开车。”
“额，怎么了？难道车上有......别吓我啊......”
“什么也没有。”任平看向身旁，一大一小两人正狠狠对视。
任玖玖问道：“任平，这女人是谁？”
“小鬼......”
大玖犹豫着说：“你，想不想要过去的记忆？”
任玖玖一愣，大玖向她简单解释了两人的关系，随后说：“如果把记忆和力量一起交给你，我就可以消失了。”
“如果连过往都不清楚，对你也确实不公平，所以我决定……”
“怎么样？”
任玖玖低头不语，忽然昂首道：“但是我拒绝！”
她使劲摇头：“我的人生不是你的后记，你的人生也不是我的前传！
“我不需要那些不属于我的累赘。”任玖玖的视线坚定，从侧面戳了戳任平。
“你也别说什么消失这种话了。比起这些，倒不如马上放我们出去！”
大玖呆滞着，逐渐才反应过来:“嗨......没想到我会被嫌弃。”
“行吧，我留在这里。如果再有调查员来，我会放出去，不过在那之前肯定会稍微戏弄一下......”
“那么，别再见了。”
大玖挥了挥手，四散的金光遮蔽了任平的视线。
压路机停在高速路的出口前，众人的身躯已经恢复完好，身后的环形大桥上空空如也。
莱特郁闷地按响了车喇叭:“比赛都没结束！”
“才八点。”莱特看了看表，打开了远光灯。
“任平，接下来怎么办？”
“你继续开，我们两个这就休息了。”
“过分！为什么？”
“还有脸问为什么！”任平拍了拍椅背，“你不是已经睡很久了吗？”
“......行吧。“莱特抹了抹鼻子，“你说是辣就是，不狡辩。”
压路机开在路上非常稳，任平却没有一丝睡意。
手中银色的钥匙上，两颗宝石正发出幽幽荧光。
如果按他最初的计划，此时他已经完成任务，快该到家了。
因为遇到了任玖玖，世界线改变了。
任平深呼了一口气，把脖子陷进了靠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谓的奇奇遇究竟是福是祸，现在也还不清楚……
“诸位，等等在下啊——！”
机器人008号呼喊着，大玖觉得已经把它玩得没意思了，就给它充满电、然后丢了出去。
它紧跟着压路机，却还是被逐渐甩开，只能无奈地减缓步伐。
008号检查了互联设施，发现收到了很多其他机器人发来的通讯请求。
它扯起了嘴角：在下有办法拦住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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