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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光吃蔬菜不吃肉?”

    叽里呱啦假设一大堆电影也开始了,俩人默契没说话,静静欣赏这一部低成本高质量的电影。想起以前的电影,技术还没有现在这么先进,有人物却无声,想拍个神话剧又没有特效,只能弄些又干又硬的战争片。

    “不论是谁,经历低谷都需要一个缓和期。可我始终相信我们的国家,它拥有的上下五千年的优秀历史文化,它用一代又一代人的智慧向我们证明——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身处家国危难之时,这句话他一直坚持的信念。

    “玫儿。”

    她正发着呆儿,温柔的大掌盖住她的眼睛,耳边有低沉的磁音在说:“只要你喊我,我就能认得出你。只要是你!我只认你!”

    周围全是被电影里停留时间较长的亲吻镜头起哄发出的暧昧不明的‘哇哦’声,可在玫瑰心里,纵然世界万般喧嚣浮沉,也只留下他这句话,仿佛深深刻在谷子里的温暖。

    这就是爱!一颗心永远只为那个人而跳动。

    看完电影,落荆棘问她:“想喝奶茶吗?”

    玫瑰一心只想解决人生三急,急匆匆说了句‘随便’就去找厕所。这电影院的厕所装修还真有意思,不仅瓷砖,就连墙壁也是粉嫩清美,每扇门上都刻着一支大的棒棒糖。

    玫瑰想笑又笑不出来,百无聊赖给某人发消息,抱怨说:排队的人好多哦~

    后头还加了个眼泪哇哇的萌熊表情。

    某人回:嗯,我这里也多。不着急,跟我说说想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玫瑰:......

    在厕所里讨论喝什么真的好吗?

    她还真认真想了一下,到她了,她推门进去发了条语音:等我一下。

    无意中往侧边扫了眼,突如其来的一团黑影从隔壁晃过来,紧紧缠住她的脚,力道之大,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总算是来了!

    黑翳沿着她的腿往上,就跟色狼的咸猪手似的,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玫瑰透过两侧的门隐隐看到成型的人影。脚不能动,嘴倒是可以自由发挥:“救命啊,有色狼!”

    这头,落荆棘给玫瑰打电话没人接,二话没说就往女厕所去。整个女厕所闹哄哄的,声音很嘈杂。一堆人围着一个人打。落荆棘一眼就看到他的小姑娘,站在墙角静而不动。

    瞅见他来,玫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警察从人堆中把偷窥狂揪了出来,彼时的他已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连他爸妈都认不出来,险些要归西。身为受害者和目击者,玫瑰配合去警局做笔录。

    花衬衫七分裤的色狼委屈得像个三岁的孩子:“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抓我!”

    警察说:“你要是什么都没做,会有那么多女孩子殴打你?”

    色狼理直气壮:“我就是路过......路过也有错吗?”

    玫瑰以受害人的身份说:“路过没有错,错的是你的行为!”

    色狼怯生生的看着玫瑰,欲言又止:“我没有非礼其他人,只是单纯想跟你认识认识。”

    一个大男人居然想跟女孩子在厕所发展友谊?这是什么鬼畜想法?

    “你有病吧!”

    “我没病我没病!”

    色狼急哄哄冲过来想要解释,被落荆棘挡在千里之外:“不论你想说什么,我劝你一句,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你就是个坏人!滚开滚开!”

    色狼的手跟女孩子似的,还没挥几下就被几个警察制伏,口里瞎嚷嚷着:“玫姐姐,他是个坏人,我才是来帮你的!”

    闹了这么一阵,玫瑰饿得乏力,站在台阶上朝他伸手:“背~~~~”

    这软萌萌的撒娇谁抗拒得了?

    落荆棘一蹲一抄,稳妥妥的背起小姑娘。街边恰好有卖红薯的摊子,落荆棘直接就买了两个。玫瑰捧着两个热乎乎的红薯,火车的哐哐鸣笛声就这么毫无征兆闯进她的记忆中。

    那年那天,那情那意!

    落荆棘以为她怕烫:“一会儿再吃?”、

    玫瑰一口塞得满满当当,嘴里还哈出了烫呼呼的白气:“好吃。”

    旁边一对情侣你挨着我我黏着你,乍一见他们,愣了几秒,站回了正经的姿势。随后又忍不住瞅过来,见玫瑰连剥红薯皮都没从落荆棘身上下来,女的就说:“秀恩爱都秀到大街上了来,脸皮也真够厚的。”

    男的说:“不然能怎么办?分手?换做是我,呵呵呵,我可受不了他人在我头上吃东西。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又见玫瑰掰了一小口塞进落荆棘嘴里,**冷笑说:“自己吃过的还往其他人嘴巴里喂,真拿别人当狗了!”

    这一天天的,怎么老是遇到这些个无聊透顶的人?

    玫瑰视线一晃,托着她的某人冷冰冰盯了他们一眼:“在一起久了,都忘记作秀是什么感觉了。”

    “我知道我知道。”玫瑰像个积极回答问题的学生,配合得相当默契,“买衣服买包包买鞋子买口红,作出来的物质女就是看中了别人的钱。好多渣男为了展现自己拥有独特的魅力,就不停地在作女身上砸钱砸钱砸钱,超厉害了呢。”

    这反讽讥诮的语气可把那俩情侣气得够呛。手里的大牌购物袋就跟烫手山芋似的,挨个换手。

    落荆棘说:“的确很厉害,我做不到。”

    玫瑰满意点点头,呼噜他的头发跟撸猫似的:“乖,咱们不跟渣男渣女玩。”

    ---

    两个烤红薯根本填补饱肚子,落荆棘背着她回到自己的公寓。迎面扑过来一只小狗,玫瑰也不要落荆棘背了,一脚跳到它面前揉着一对毛茸茸的大耳朵:“小长生~几天没来看你,有没有想我呀?”

    长生甩着尾巴,直往玫瑰怀里钻。

    一人一狗的笑声装点了安静多年的公寓,落荆棘系着围巾:“想吃什么?”

    玫瑰拿了根火腿喂长生,被这一问,好似被点了身体的笑穴,一直抿嘴笑不停:“哈哈哈哈,皮蛋瘦肉粥吧......”

    “晚上喝粥?”

    玫瑰还在捧腹大笑,连长生都看不下去,忍不住推搡她。落荆棘无奈,双手抄她腋下把人拎起来,鼻息靠得极近,“在质疑我的厨艺?”

    捧住这张巴掌大的小脸,把她亲得不得不安分下来:“那你除了皮蛋瘦肉粥还会做其他的菜吗?”

    “你当我这十年的米是白吃的?”

    玫瑰努努嘴,跟着他到了厨房,看了眼冰箱里的菜,还挺丰盛的,随口点了几样菜,他还是在皱眉。玫瑰扯他袖子:“听不懂呀?那我来解释一下?金玉满堂其实就是把胡萝卜玉米黄瓜放在一起炒。青龙卧雪其实就是把一条长青瓜切成片儿,但是不要切断哦,可以放盐也可以放甜,味道超级棒的......”

    越解释,他的脸色就越阴沉。

    难道还是太难了?可她挑的都是比较容易做的呀:“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挑食的。”

    他无奈叹了口气,轻点她的额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光吃蔬菜不吃肉?”

    玫瑰这才恍然大悟‘哦’了声,故意嘟起嘴说:“我刚刚没有点肉吗?那可不行,我一个肉食动物,少餐一肉我都不吃!”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肉我都要吃。”

    落荆棘把她的手从冰箱拿出来:“乖,去外面等。”

    “我看着你做吧,万一忙不过来我还可以搭把手。”

    还没开始,公寓的座机就响了,某人隔着玻璃对她说:“帮我接。”

    那头的人嘴巴又利索又快,才几分钟的功夫就把事情汇报完了:“荆哥,接下该怎么做?”

    玫瑰咳嗽了两声,金萧晨意味深长一‘噫’,随即说:“哥,你跟嫂子还真是腻歪,丝毫不顾及小人家十岁的年纪。”

    “那个……萧晨啊,我是玫瑰。”

    “我……我晕,哈哈哈哈,嫂子,原来接电话的是你呀,那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一半一半吧,有些听不懂。比如这个佐罗?是个人名还是地名?还有什么伽罗什么蒂?佛祖的昵称吗?”

    金萧晨小声嘟囔了句‘幸好幸好’,至于幸好什么,也没说下文:“嫂子,荆哥在吗?麻烦把电话转交一下给他。”

    “他在做饭。”

    “我嘞个去!荆哥在做饭?我没听错吧!他的红烧狮子头和玫瑰盖饭超级好吃!等我,我现在就过去,记得给我留一份,多谢嫂子啦!”

    ‘嘟嘟嘟’几声,他切断了电话。

    刚愣了一秒,她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到来电显示,她摁下接听键就离得远远的:“陈玫瑰,你给我立刻马上出现,不然我就跟你绝交!绝交一辈子!”

    吼完了,也没给玫瑰说话的机会,就一个劲儿地哭呀哭。玫瑰意识到事情不对头,急哄哄要出门,长生咬住她的裙子,还使劲往里头拽:“长生不要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

    “嗷呜呜呜呜呜!”

    不论玫瑰怎么劝怎么说,它就是不肯松嘴。

    落荆棘突然探出头,玻璃门啪的一声被推到另一侧,听到锅里闷着菜的滋滋声,香飘四溢:“你要去哪里?”

    听到落荆棘的声音,长生这才把嘴移开。

    这只鬼精灵!

    玫瑰晃了晃手机,两人眼神一对上,落荆棘利落拿上钥匙:“我送你过去。”

    玫瑰抵达咖啡厅的时候,冬荷正对面前的18寸双层蛋糕大快朵颐。给她上餐点的服务生不可置信看着她,好心提醒说:“客人,要不我给你拿点纸巾?”

    冬荷一个劲儿的埋头吃,脸上一堆的奶油。服务生以为她没听到,又说了一句,结果被冷脸回怼:“唔伐唔的呈,干惹屁事!滚!”

    服务生就听到了最后一个字,面色有些烧红,木愣愣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又不知所措。

    玫瑰对服务生点点头,化解他的尴尬:“多谢,你去忙吧。”

    随即坐在她的面前,静静盯着她。

    冬荷像个没有表情的机器人,不论是什么都一直往嘴里塞,跟个无底洞似的,怎么也填不满。吃到打嗝却还没有停下来,直到看到对面的玫瑰:“唔唔唔---”

    还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字,嘴里的食物就跟雪花似的喷了出来。

    服务生只觉身旁有风扫过,落荆棘火速抱起玫瑰,在蛋糕溅到玫瑰身上前避开了这个高能时刻。只是喷上了他的后背。

    “咳咳咳......”

    被呛到的冬荷跟快没气似的,一手捶打胸口,一手胡乱摸索到处找水。玫瑰叹了口气,找来水给她。

    一场闹剧随着她的咳嗽声渐渐消止。

    冬荷捂着肚子歪倒在沙发上,目光呆滞,一动也不动:“陈玫瑰,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玫瑰:“嗯,我最讨厌了。”

    “你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吗?我讨厌你说你自己最讨厌了!”

    “好,我不说了。”

    “不行,你必须得说。”

    说不行,不说也不行。两个人之间的无厘头对话跟神经病似的,玫瑰躺在她的身边,轻言细语说:“那我给你说个笑话好不好?”

    “你先说,我来决定好不好笑。”

    “有个小女孩,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脑袋掉了。左看右看没人发现,捡起头装回脖子上,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走。”

    “哈哈哈哈,好干啊。换一个!”

    “有个小女孩,她因为自己不太会讲话经常得罪人。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有个暗恋她很久的男孩对她说‘你知道剪刀石头布吗?’她说知道,男孩给她分别比了布、剪刀和石头,害羞问她‘你看清楚了吗’?女孩直接出了布,还说‘你输了,把酒喝掉’!”

    冬荷做了个艰难的踢腿动作,整个人跟喝醉了似的:“表个白还这么隐晦,他这是要上天吗?欺负我不懂暗语!”

    玫瑰说:“你不是不懂暗语,你只是还没有开窍。”

    “没开窍的时候多好,无忧无虑的,现在开了窍,却老是活在多思多虑的猜虑中。”

    话匣子一打开,话也方便说了:“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冬荷一抬头就能看到橱窗外的一举一动:“就他那个怂样,嘴巴里能吐出什么来?除了谢谢就是对不起,再不然就是脸红得躲起来,搞得我好像在欺负老实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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