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你知道的，他的脾气可是很臭很臭的
崦嵫山在千年前曾被摧毁过一次，重建的时候虽然仿照了当年的盛景，鸟语花香，神鹤与大鹏们连成一条线，在云间徜徉，仙雾缥缈中随处可见的层峦叠嶂，却也远不如从前。
昭质边走边看，仙鹿早已不知所踪。突然听到一个少年哭泣的声音，哭得很伤心。昭质没有立马去安慰他，而是找了块石头坐上去，捏诀变了个软绵绵的东西在吃。香味飘到了男孩身边，鼻翼抽了抽，看到正在享受美食的昭质：“你、你吃的是什么？有白色还有黑色的？放在一起很好吃吗？”
“冰淇淋。白色的是冰沙，黑色的是巧克力。”
昭质像个有问必答的老师，拿下沾在上头尖尖的小颗粒，“这个是坚果，这是花生米粒......”
不厌其烦的挨个介绍，“想不想尝一尝？”
少年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爪子，默默把手背到身后转过头。
昭质笑着说：“这是嫌我吃过了是吧？没事，我给你换个新的。”
没等他拒绝就硬塞到他的手中，冰冰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水珠沿着冰淇淋的杯身滑下几滴，正好落在他的掌心上。
昭质把落在他头上的树叶挪了几分，让他能够安安静静的享用美食：“好吃吗？”
少年吃得满嘴都是，嘴角两侧都被冻得发紫，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
“能不能补回你刚才溜走的能量呢？”
少年一愣，默默垂下头，冰淇淋还是照样吃：“我找不到出去的路。”
昭质问：“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了。”
“那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少年的眼睛里闪出水光潋滟的光泽，随即黯了下来：“出不去的......那个人说我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这里......”
昭质点点头：“他这句话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崦嵫山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出去的。”
也不是什么人也能随便进来！
“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从这里走了之后，永远不要再靠近崦嵫山一步，能做到吗？”
少年说：“虽然这里很漂亮，宛若仙境，可我还是想留在爹娘身边。”
“好！”
昭质把少年送到崦嵫山下，少年走了几步路突然转身：“姐姐，我可以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没有名字。”
目送男孩离去，昭质把手中雾化的冰淇淋盒子扔掉。盒子在抛掷的弧度中落进另一个人的手中。或许你觉得不值钱的东西，在他人手中更容易变成宝贝：“聊得很开心？”
仙鹿回来了，昭质轻柔抚摸它的鹿角：“玩得开心吗？”
仙鹿依偎在她的脖子上，挥动的羽毛挡在昭质跟前，对昭质身后的妖王露出凶狠狰狞的牙齿。
昭质拍了拍她的脑袋：“咱们走吧。”
“昭质！你以为能这样自欺欺人多久？有些话必须听，有些情必须换，有些梦必须碎！”
昭质说：“话我听了，情我也还了，可这个梦我必须护住。即使它是假的，我也要沉溺其中，永远不醒来。”
一对绝美夫妻牵着手走过来，女人给昭质擦汗，一笑便已倾国倾城：“是不是又跑去人界玩耍了？可不要轻易施法，扰乱人间的秩序。”
昭质说：“娘亲，昭质很听话，没有给任何人造成麻烦。”
男人虽然看向昭质的表情有些平淡，却也多了分温暖：“你娘亲今天做了不少你爱吃的菜。”
昭质挽着女人的胳膊，一路蹦蹦跳跳：“我今晚要吃三哦不，五碗饭！宁可撑死也不要饿死！阴阳间的饿死鬼太可怜了，一直在吃东西却一直吃不饱，只能飘飘荡荡无法投胎转世。”
女人原本温柔慈爱的笑突然消失：“你去了冥界？”
露馅了……
昭质摸了摸鼻子：“就一不小心就去了，不过冥王对我很好的，给我好吃好玩的，听到我喜欢蹦迪，还特意安排了一群舞姬……”
糟糕糟糕，这张嘴透露太多讯号，堵门的变成踹门的了。算了，她还是及早承认自己的错误吧：“娘亲，我不吃晚饭了，我去思过崖自罚三个小时。”
“先吃饭。”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娘亲不会不管我的！”
“吃完饭直接跪思过崖，抄写《孙子兵法》一百遍！”
“娘亲……”
委屈巴巴的紫瞳眨呀眨，被女人狠心忽略：“你都敢跑去冥界蹦迪了，喊我娘亲有什么用？要是被……她跟那个谁正闹得离家出走呢！这两天住回崦嵫山，谁也不许在她面前提冥王。你这张嘴最管不住事儿，等会儿可别说漏话了。”
“我要是管住了，您是不是就不罚我了？”
“不行！”
“那还是让我受罚去吧。反正我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去哪里都是碍眼遭罪的。个个都嫌弃我，我呆在这里有什么意义。等下我就在她面前故意说错话，最好惹她发怒，直接把我打出六界，省得天天在这里被虐，呜呜呜……”
女人被她又哭又缠，闹得无可奈何，指着男人说：“女儿没把我的温柔学去，倒是把你的无赖吃了个通透。”
男人就势握住她的手往怀里带：“我温柔还是无赖，都只对你。其他人休想从我这里拿走半分，女儿也不行！”
昭质捂着眼睛跑开：“你们慢慢秀恩爱，我要回去吃好吃的咯～”
这一幕的温馨与欢乐感染着最后面的昭质，泪水沿着眼角一路往下滑，从下颌断开，掉在草地上，再不见半点踪影。
娘亲，爹爹，昭质好想好想你们。
思念的情绪把它从梦中送回现实，翕了翕鼻尖，眼角还有残余的泪痕。
“聊得很开心？”
寒床旁堆满冰淇淋的盒子，妖王又吃完一个，扔掉手里的盒子，恰好停在昭质的脚边。这不是他第一次偷偷潜入她的梦境，每次她醒来都能看到他在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比如上一次，他蹲在地上非要把手机立起来。上上次，明明很讨厌榴莲的味道，却当着她的面儿若无其事地吃着榴莲。还有上上上次，非要让她在堆积如山的领带里选择一条。说他阴冷无情是真，可偶尔表现出来的憨包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星空我看完了，你把它还原吧。”
默默翻过身，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一声响指，场景变换到了洞外。寒冰床上的她无奈叹口气：“我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情，更不喜欢其他人勉强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所以你看上了那个废柴邓青山？”
江青山是仙界品级最独一无二的江蓠的儿子，从小就喜欢她，护得明目张胆，喜欢也是显山露水，全天下都知道他喜欢她，唯独他认为她不知道。
昭质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我看上谁是我的权利，喜欢谁是我的选择。”
妖王一个乾坤挪移，把昭质压在身下，一双眼睛似笑非笑：“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让他知道自己是在癞蛤蟆吃天鹅肉的？”
昭质以冷笑回应：“从你敢把曾经对你有恩的人杀掉起，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
妖王邪魅一笑，把邓青山正被无数孤魂野鬼攻击的画面切进来，不论伤有多重、身体有多疼，他始终一声没吭。
昭质看不下去，忍痛别过脸，换来他冷不丁的嘲笑：“这就心疼了？那你的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弱了些。当年的你可是……”
六个字让昭质眉头一凛，妖王也瞬间变了脸色。
昭质看他：“当年的我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告诉我，你是想起来什么还是从不曾忘记过什么？”
妖王把轻蔑和不屑演得极为逼真：“当年的你就是个小屁孩，有父母护着，当然就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都说他们是六界绝配，天赋异禀、聪明绝伦，宛若两颗独一无二的绝世明珠，可你作为他们的孩子，笨得可以。难道这就是现代人类说的耻辱？”
耻辱哪有古现代之说，分明就是用来激怒她的。昭质叹了口气，随他怎么说吧。
“昭质啊昭质，你的存在就是在给他们抹黑！”
不会吵架，就硬吵。还非要等到她的回应，不然就一直骂骂咧咧下去。
昭质摩挲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夜晚的风冷飕飕的：“这天本来就够黑了，还需要我抹吗？”
妖王：“……”
昭质又说：“你就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话没说完，一次性说完后把我送回洞里。天天都用这些话来激怒我有意思吗？你以为我不想让他们脱困吗？我做梦都想。可你是主谋，又不肯放水，我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逼的？想生不能生，想死却死不了，我的痛苦谁又能理解半分？”
如果可以，昭质真的超级想剖开他的脑袋：“你每次都说是我父母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永远没想过是不是被别的其他什么人利用。你说你厌恶我，却不杀我，不仅不杀我，还天天来刺我。是，你是开心了，把我逼到最后退无可退的时候，我与你便可以永生无需再见了。”
“你敢！”
“我到底敢不敢，取决于你的行为有多让我绝望。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说不定就是我。”
看他甩脸走掉的时候，昭质脸上的笑意却变成了苦涩的泪痕。玫瑰，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住院期间，不少狗仔蹲守在能门外，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一点都不会放过。可这么一等就是三个多月，他们不仅没有拍到玫瑰，还被蚊子叮进了医院。其中一个女记者超级喜欢落荆棘，误打误撞看到他在打水，激动得撞飞了小推车。
落荆棘听到声响看过来，女孩子立马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去，生怕会影响到他。天啊，自己到底有多怂？浑身都是蚊子包的女孩子又偷偷看过去，这次却没有看到人了，正失落呢，身后突然响起：“是在找我吗？”
“ohohohoh——”
“不舒服？想吐？”
女孩子捂住嘴，语无伦次良久，终于说出那两个字：“偶像！我的天啊，我要哭了。你、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没等他回复立马又改口说：“是我的要求太突兀了，请你不要介意。你真的超级崇拜我……不对，我真的超级崇拜你，嗯没错。我以前有中度抑郁症，因为看了你的赛车比赛，我爱上了赛车。我们都不相信你会杀人。加油啊，落大大，只要你过得好我们就很满足了。”
她讲了很多，从各个方面了解有关他的一切。不是扒不是挖，而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奋斗目标。她含着累活说：“我之所以成为一名记者，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为你正名。即使身败名裂，我也毫不畏惧！”
落荆棘被她闪着光芒的眼睛打动。掏出笔：“签在哪里？”
“衣……本子本子本子，签在本子里。”
心越乱越找不出来，一双漂亮白皙的手伸进去，不多时就把她的笔记本拿出来：“是这个嘛？”
是的是的是的，天啊，妹妹！”
“嘘！”
玫瑰比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大惊小怪，“不是要签名吗？再不过去他可就要走了。你知道的，他的脾气可是很臭很臭的。”
女记者拿了签名本，兴高采烈得一蹦一跳。下了楼才想起来她进来是要做什么的。不过妹妹住院，偶像怎么也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们真的是一对？不是网上单纯的cp炒作？
再回想一下刚才偶像给她签名时顺嘴问妹妹说：“要不也给你签一个？”
妹妹的回答意味深长，很值得细品，她说：“这还不是随时的事情。”
随时！的事情！
天啊天啊天啊！难怪偶像对妹妹这么温柔，还有两人相视一笑的眼神，跟她当初谈恋爱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个签名后顺手递给了身旁的人，另一个习以为常的把笔帽盖好。配合得相当默契。
她磕到了一对真cp！
她在编辑文字：姐妹们你们知道吗？我发现了一件大事！好大的事！我克制不住心里的小躁动，再不分享出来我觉得自己要炸了。就在刚刚，我碰到了我的偶像......
昭质边走边看，仙鹿早已不知所踪。突然听到一个少年哭泣的声音，哭得很伤心。昭质没有立马去安慰他，而是找了块石头坐上去，捏诀变了个软绵绵的东西在吃。香味飘到了男孩身边，鼻翼抽了抽，看到正在享受美食的昭质：“你、你吃的是什么？有白色还有黑色的？放在一起很好吃吗？”
“冰淇淋。白色的是冰沙，黑色的是巧克力。”
昭质像个有问必答的老师，拿下沾在上头尖尖的小颗粒，“这个是坚果，这是花生米粒......”
不厌其烦的挨个介绍，“想不想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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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质笑着说：“这是嫌我吃过了是吧？没事，我给你换个新的。”
没等他拒绝就硬塞到他的手中，冰冰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水珠沿着冰淇淋的杯身滑下几滴，正好落在他的掌心上。
昭质把落在他头上的树叶挪了几分，让他能够安安静静的享用美食：“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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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质问：“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了。”
“那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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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从这里走了之后，永远不要再靠近崦嵫山一步，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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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昭质把少年送到崦嵫山下，少年走了几步路突然转身：“姐姐，我可以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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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鹿回来了，昭质轻柔抚摸它的鹿角：“玩得开心吗？”
仙鹿依偎在她的脖子上，挥动的羽毛挡在昭质跟前，对昭质身后的妖王露出凶狠狰狞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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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质说：“话我听了，情我也还了，可这个梦我必须护住。即使它是假的，我也要沉溺其中，永远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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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质说：“娘亲，昭质很听话，没有给任何人造成麻烦。”
男人虽然看向昭质的表情有些平淡，却也多了分温暖：“你娘亲今天做了不少你爱吃的菜。”
昭质挽着女人的胳膊，一路蹦蹦跳跳：“我今晚要吃三哦不，五碗饭！宁可撑死也不要饿死！阴阳间的饿死鬼太可怜了，一直在吃东西却一直吃不饱，只能飘飘荡荡无法投胎转世。”
女人原本温柔慈爱的笑突然消失：“你去了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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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糟糕，这张嘴透露太多讯号，堵门的变成踹门的了。算了，她还是及早承认自己的错误吧：“娘亲，我不吃晚饭了，我去思过崖自罚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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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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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管住了，您是不是就不罚我了？”
“不行！”
“那还是让我受罚去吧。反正我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去哪里都是碍眼遭罪的。个个都嫌弃我，我呆在这里有什么意义。等下我就在她面前故意说错话，最好惹她发怒，直接把我打出六界，省得天天在这里被虐，呜呜呜……”
女人被她又哭又缠，闹得无可奈何，指着男人说：“女儿没把我的温柔学去，倒是把你的无赖吃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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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质捂着眼睛跑开：“你们慢慢秀恩爱，我要回去吃好吃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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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爹爹，昭质好想好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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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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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我看完了，你把它还原吧。”
默默翻过身，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一声响指，场景变换到了洞外。寒冰床上的她无奈叹口气：“我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情，更不喜欢其他人勉强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所以你看上了那个废柴邓青山？”
江青山是仙界品级最独一无二的江蓠的儿子，从小就喜欢她，护得明目张胆，喜欢也是显山露水，全天下都知道他喜欢她，唯独他认为她不知道。
昭质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我看上谁是我的权利，喜欢谁是我的选择。”
妖王一个乾坤挪移，把昭质压在身下，一双眼睛似笑非笑：“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让他知道自己是在癞蛤蟆吃天鹅肉的？”
昭质以冷笑回应：“从你敢把曾经对你有恩的人杀掉起，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
妖王邪魅一笑，把邓青山正被无数孤魂野鬼攻击的画面切进来，不论伤有多重、身体有多疼，他始终一声没吭。
昭质看不下去，忍痛别过脸，换来他冷不丁的嘲笑：“这就心疼了？那你的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弱了些。当年的你可是……”
六个字让昭质眉头一凛，妖王也瞬间变了脸色。
昭质看他：“当年的我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告诉我，你是想起来什么还是从不曾忘记过什么？”
妖王把轻蔑和不屑演得极为逼真：“当年的你就是个小屁孩，有父母护着，当然就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都说他们是六界绝配，天赋异禀、聪明绝伦，宛若两颗独一无二的绝世明珠，可你作为他们的孩子，笨得可以。难道这就是现代人类说的耻辱？”
耻辱哪有古现代之说，分明就是用来激怒她的。昭质叹了口气，随他怎么说吧。
“昭质啊昭质，你的存在就是在给他们抹黑！”
不会吵架，就硬吵。还非要等到她的回应，不然就一直骂骂咧咧下去。
昭质摩挲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夜晚的风冷飕飕的：“这天本来就够黑了，还需要我抹吗？”
妖王：“……”
昭质又说：“你就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话没说完，一次性说完后把我送回洞里。天天都用这些话来激怒我有意思吗？你以为我不想让他们脱困吗？我做梦都想。可你是主谋，又不肯放水，我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逼的？想生不能生，想死却死不了，我的痛苦谁又能理解半分？”
如果可以，昭质真的超级想剖开他的脑袋：“你每次都说是我父母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永远没想过是不是被别的其他什么人利用。你说你厌恶我，却不杀我，不仅不杀我，还天天来刺我。是，你是开心了，把我逼到最后退无可退的时候，我与你便可以永生无需再见了。”
“你敢！”
“我到底敢不敢，取决于你的行为有多让我绝望。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说不定就是我。”
看他甩脸走掉的时候，昭质脸上的笑意却变成了苦涩的泪痕。玫瑰，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住院期间，不少狗仔蹲守在能门外，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一点都不会放过。可这么一等就是三个多月，他们不仅没有拍到玫瑰，还被蚊子叮进了医院。其中一个女记者超级喜欢落荆棘，误打误撞看到他在打水，激动得撞飞了小推车。
落荆棘听到声响看过来，女孩子立马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去，生怕会影响到他。天啊，自己到底有多怂？浑身都是蚊子包的女孩子又偷偷看过去，这次却没有看到人了，正失落呢，身后突然响起：“是在找我吗？”
“ohohohoh——”
“不舒服？想吐？”
女孩子捂住嘴，语无伦次良久，终于说出那两个字：“偶像！我的天啊，我要哭了。你、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没等他回复立马又改口说：“是我的要求太突兀了，请你不要介意。你真的超级崇拜我……不对，我真的超级崇拜你，嗯没错。我以前有中度抑郁症，因为看了你的赛车比赛，我爱上了赛车。我们都不相信你会杀人。加油啊，落大大，只要你过得好我们就很满足了。”
她讲了很多，从各个方面了解有关他的一切。不是扒不是挖，而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奋斗目标。她含着累活说：“我之所以成为一名记者，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为你正名。即使身败名裂，我也毫不畏惧！”
落荆棘被她闪着光芒的眼睛打动。掏出笔：“签在哪里？”
“衣……本子本子本子，签在本子里。”
心越乱越找不出来，一双漂亮白皙的手伸进去，不多时就把她的笔记本拿出来：“是这个嘛？”
是的是的是的，天啊，妹妹！”
“嘘！”
玫瑰比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大惊小怪，“不是要签名吗？再不过去他可就要走了。你知道的，他的脾气可是很臭很臭的。”
女记者拿了签名本，兴高采烈得一蹦一跳。下了楼才想起来她进来是要做什么的。不过妹妹住院，偶像怎么也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们真的是一对？不是网上单纯的cp炒作？
再回想一下刚才偶像给她签名时顺嘴问妹妹说：“要不也给你签一个？”
妹妹的回答意味深长，很值得细品，她说：“这还不是随时的事情。”
随时！的事情！
天啊天啊天啊！难怪偶像对妹妹这么温柔，还有两人相视一笑的眼神，跟她当初谈恋爱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个签名后顺手递给了身旁的人，另一个习以为常的把笔帽盖好。配合得相当默契。
她磕到了一对真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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