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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汉军威武

    匈奴单于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大雪天气下,道路湿滑,汉军骑兵至少还要有两个时辰才能赶到单于庭。等汉军到时,自己早已率大军出城,往北而去。

    但是,匈奴单于万万没有料到汉军每名军士均配备了两匹战马用于换乘,马歇人不歇,甚至进食、饮水也都在马上解决,行军速度要比往常快了许多。距离细作返回禀报刚过了一个时辰,公孙谋已经率军赶到单于庭城外二十里暂歇。

    单于庭虽然是匈奴单于大首领驻地,但仍然是草原筑城风格,并没有高大的城墙,只有一圈约六尺高的矮墙围着,更没有坚固的城门和护城河。这种土墙高度,骑兵纵马一跃就能轻松跨过。土墙内是数万个用羊毡、木料围成的帐篷。当然,为了防止敌军直接纵马跃入城内,匈奴人通常在城外四周布置一部分兵力,以迟滞敌人进攻,为城内大军出来迎敌争取时间,同时会以城为中心,方圆十里范围布置无数游骑,以便提前发现敌情,游骑看到敌人就立即发射号箭或吹响号角进行预警。公孙谋距离城池二十里停驻,就是为了避免匈奴细作发现。

    公孙谋召集众将商议,全军将士先歇息、进食,战马饲喂草料,待半个时辰后全速进攻,由车骑将军淳于丰四万兵力主攻南门,校尉岑彦领军一万攻打东门,校尉程安领军一万攻打西门,校尉李元领军一万攻打北门。剩下一万骑兵作为预备队,由公孙谋亲自率领,随时准备支援各门。

    此时匈奴的五千老弱已经被单于布置在城外四周,这五千弱旅知道已经没有了退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拼了性命迟滞汉军进攻,以血肉之躯为大军争取时间。当然,这次不是为了给城内大军出来迎敌争取时间,而是为了给城内大军尽快北撤争取时间。为了匈奴人的种族血脉延续,这些人虽知道自己这次必然要战死沙场,但还是义无反顾。

    大雪依旧纷纷下个不停,似乎昭示着匈奴人最后的命运。

    匈奴单于正指挥着十三万大军逐次从北门出来,往北而去。忽然听到南门传来喊杀声,继而东门、西门也传来了喊杀声,匈奴单于知是汉军杀到了,匈奴单于催促大军加快前进,他深知留下断后的五千弱旅最多只能抵挡半个时辰,如果大军不能及时撤离,一旦被汉军咬住,最后的命运只能是全军覆没。约莫过了一刻钟,进攻北门的汉军也已经杀到,大雪纷纷阻碍了匈奴人的视线,不知道有多少人杀奔而来。匈奴单于立即命自己的卫队长率领自己的一万卫队前去阻挡汉军,掩护大军北撤。本来公孙谋命令四门同时发起攻击,攻击北门的汉军快要到达北门之时,却突然发现匈奴骑兵正在源源不断地从北门出来,观察片刻以后,校尉李元发掘匈奴人要往北逃,便立即令人回禀公孙谋,同时命令全军立刻进攻,阻止匈奴人北逃。

    单于的卫队长得令以后,立即率领卫队朝汉军迎了上去,企图阻挡李元率领的一万汉军骑兵。双方大军立刻缠斗在一起,一方为了子孙后代永诀后患,一方为了种族得以延续,双方士兵如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所有的战术此刻都没有用了,只有拿着手中刀剑相互乱砍,直至砍死敌人或者被敌人砍杀。

    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匈奴单于见汉军已经被自己的卫队缠住,催促大军加快向北撤离,此时已经出城八九万大军了,还有三四万大军还在城内正在陆续出城,预计再过半个时辰所有大军可全部出城北撤。

    公孙谋接到李元的消息,知道匈奴单于正从北门逃窜,这时南门、东门、西门已经陷入交战,想脱离战场支援北门暂时已无可能。公孙谋决定亲率预备队一万骑兵支援北门,并令人给攻打其他三门的将领传命:消灭敌人以后立即赶往北门。

    公孙谋带着一万骑兵往北门飞奔而去,这时城内还有匈奴骑兵两万余人还未出城,匈奴单于见又一支汉军杀来,也不多说,命帐下万夫长领一万骑兵,拼死挡住这股汉军。

    公孙谋想直接率军堵住北门,只是又被这一万匈奴骑兵不要命一般拼死缠住了,只能先杀退这帮匈奴骑兵再说。

    又过了约一刻钟,城内匈奴大军已经全部出城,匈奴单于立即带着已经出城的十一万大军往北疾驰而去,对在北门阻挡汉军的两万将士只能弃之不顾。这个时刻,作为匈奴首领,只能做出最有利于全局的决策:牺牲他们来保全大军。

    李元和公孙谋眼看匈奴单于率军北逃却无可奈何,这两万断后的骑兵死死地拖住了他们,尽管已经被砍杀大半,仍然死战不退。这时,东门、西门的两万大军已经结束了战斗,立刻赶到北门支援,四万汉军铁骑将残余的匈奴骑兵团团围住。片刻后,淳于丰也领军赶到,淳于丰本来更早结束了战斗,只是距离北门最远,反而最后到达。公孙谋立即告知淳于丰匈奴单于已经北逃,令其率军立即往北追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四万汉军铁骑终于将残存的匈奴骑兵全部消灭。即使是公孙谋也不得不佩服这些断后的匈奴人,为了掩护大军撤退,死战至最后一人。随后,公孙谋令李元进驻单于庭,打扫战场,并向龙城报捷。自己则亲率三万骑兵往北追击匈奴单于的大军,接应淳于丰。公孙谋知道此战圣上给他的命令是全歼匈奴,如果放跑了匈奴人自己罪莫大焉。而且他知道前方还有十个骑兵万人军团在等着匈奴单于进入口袋,如果自己行动慢了,剿灭匈奴的大功就要被他们夺走了,自己岂不就白忙活了,能否封爵就看此战了,他可不想落个“李广难封”的下场。

    李元领一万骑兵进驻了单于庭,发现匈奴人的几十万担粮草、数十万头牛羊都没有来得及运走,顿时大喜。立即令人写下报捷文册,详述了今夜战斗所剿灭人数、缴获物资,并立即派人往龙城报捷。同时,李元令大军巩固城防,谨防敌人偷袭。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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