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咸鱼？咸鱼！
“剁头！”
程语再次挥出一斧。
“不对，还是没那个气势，稍微差点韵味……”
从咸鱼老师显威之后，已经过了五天。
这五天，其他同学已经练的差不多了，早就去学习更多法术的知识了，甚至已经接触到一些法器了。
但是程语却和莉莉丝说了声，等自己练成了这招斧法再去学习。莉莉丝也同意了。
现在，程语一个人站在广场上，顶着太阳练习咸鱼大叔传授给他的斧法。
毕竟，这几招似乎挺厉害的。
“去鳞！”程语挥动着斧子，这招看上去却更像是乱砍一气。
“不行，还是不对……”程语看着手中的斧子，闭上眼睛，去回想咸鱼大叔的话。
斧子在空中缓慢划过，程语想要抓住一丝丝感觉，但是完全没用。
“‘剁头’的气势较猛，放在第一招确实比较合适，助我气焰，削敌战意；‘断尾’的重点是在劈下去之前转的那几圈，这样不会让敌人预判自己攻击的位置；‘去磷’则是横向且快速的攻击，可以快速刮痧或者破防；‘粉身碎骨’是威力最大而且消耗最多的一招，速度够快力量够大的话还能产生吸力，将敌人吸过来，跑也跑不了；至于‘装盘上菜’嘛，这是逼格最高的一招，好像能斩出一道极长的气刃，可以作为一个AOE伤害，附带击飞加硬直……怎么突然一股游戏味？”
程语坐在地上，开启多线程模式，仔细分析着自己这五天练习的心得，每次练的心烦意燥就会再一次过一遍原理和方式。
“结合说过的话……”
程语好像抓住重点，灵光一现。
这好像是咸鱼小时候剁咸鱼悟出的招式。那么，自己只要代入进去的话……
“极魔法典？”程语停下多线程模式，看向正在泡澡的书。
“我大概猜到你的意思了。”极魔法典贱兮兮的笑笑。“我想想啊……有了，给我输点魔。”
一大部分的魔能被极魔法典吸收。它翻开一页，一道光迸发而出。
“【黄粱一梦】！”
程语感到身边的空间在扭曲。下一瞬间，他来到了一间破烂的小茅屋前。
“这是？”程语有些疑惑。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极魔法典出现在他面前，率先飞了进去。
程语紧随其后，进入了这个不到四十平米的茅屋中。
“咳咳，小鱼啊，你休息一会吧，我来弄饭。”
“妈，你歇着，我去弄饭吧，没事。”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一个又矮又瘦的小孩从房间里走出来。
“难道，这是……”程语有些不敢相信。
“【黄粱一梦】，能让你进入别人的梦境。”极魔法典回答。“这个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咸鱼了，怪可怜的，怎么变成那个样子的啊？”
程语跟着小男孩，路过房间时朝里面看了一眼。
一个瘦弱妇女正在给双目无神的中年男子用竹筒慢慢喂水。中年男子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两只腿从膝盖往下都消失不见了。
“这是他父母？”程语瞪大眼睛。“他说的是‘病了’，实际情况竟是这样……”
他来到隔壁的厨房，地上布满油污，小男孩正抱着和他几乎一样高的斧子，站在板凳上，慢慢的砍向菜板上眼神空虚的咸鱼。
一下去头，一下去尾，横着刮几下鱼鳞，给它翻个身再刮另一面的。最后砍成小块，放进盘中。
程语看得入了迷，眼前只剩下抱着斧子剁鱼的男孩。
“剁头、断尾、去鳞、粉身碎骨、装盘上菜……”
他努力的想着这一步步，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脑神经中，马上就能想出来了。
一条条咸鱼挂在旁边的墙上，等待着被斧子砍成几段，最后进入五谷轮回之地，回归自然。
“将要失去时格外珍惜……”
“鱼头和鱼尾用来煮汤……”
“鳞片是竖起来的……”
“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对明天有所期待……”
时间在这里只是一个设置，在极魔法典的操纵下，一天就像几秒钟一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程语看着小男孩逐渐长大，后来他不用踩着板凳了；后来他不用两只手抱着斧子了；后来他不用天天吃咸鱼了，山珍海味随便吃了。
后来他再也不能照顾他的父母了。
他似乎懂了。
程语的手似乎带着整个身子动了起来。他闭着眼，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他看到了富人是如何压榨穷人的，他看到了还有很多想咸鱼一家人一样，每天都努力活着。他看到了海里被捞上来的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努力蹦跶，想回到海里，最终却进了一个缸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咸到灵魂了，双目无神，任人宰割。
斧子劈下，风声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
剁头！面前的空气被劈开，发出惨叫。
咸鱼的脑子和没有一样，那倒不如直接去了，对那个没用的自己说再见。
断尾！手臂随意移动，手中的斧子快速转圈，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地下劈。
虽然尾部没多少肉，但是和同样没用的咸鱼头一起却能炖出鲜美的鱼汤。
去鳞！肩膀处发出“咔咔”的声响，斧子再面前挥出残影。
鳞片高高竖起，想让别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其实这样却更方便的让它消失。
粉身碎骨！所有的力气全部集中在右臂上，一下又一下，破空声也随之响起，气流在面前炸开。
即使是一条咸鱼，粉身碎骨后依然能展现他的作用。
装盘上菜！早已透支的右臂再次隆起，从左到右划出一道弧线，呼啸的风声回荡在耳边，久久不绝。
虽然这次又是吃咸鱼，但是和他们一起吃就是山珍海味。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在了，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比不上一条又咸又腥的咸鱼。
这是咸鱼花了半辈子领悟出来的事。他在处理咸鱼的时候或许真的是在处理“咸鱼”，一个颓废的过去，亦或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不管是什么，吃完这顿咸鱼，明天的“咸鱼”应该会更好吧。
【咸鱼斧法（专家）】
【消耗：体力，和直面未来的勇气】
【效果：用勇气克服一切困难，不管是敌人还是未来】
【简介：咸鱼·翼迢在年幼时领悟出的斧法，这是一段他永远铭记的幸福记忆，也是一段他永远也不想回忆的过去。】
程语睁开眼，手臂因透支而微微发抖。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墙上，多了一道清晰的痕迹。
“这是，我弄的吗……”
程语看着墙上长达十几米的痕迹，嘴唇微张，随后努力的笑了一下。颤抖的右臂带走了所有力气，斧子从手中滑落，程语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你看到了吗？”
远处，骑士团会议楼最高处，希薇娅、咸鱼和艾蒙站在这里，看向下面昏倒的程语。“他成功了。”
咸鱼没有说话。
“很不可思议。”艾蒙发出感叹。
“明天我会回来的。回到骑士团。”咸鱼抬头看天。
“真没想到……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天了。”
他的记忆回到了那个破败不堪的茅屋。那时候他和父母可以在外面一边吃咸鱼一边看天，从早上看到第二天早上。
他一直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那一刻，直到刚才程语倒下的一瞬间，他改变主意了。
人总得向前看。随着时间流逝，每个人都要有所成长。
“人老了就是喜欢感慨。”他都忍不住吐槽自己了。
程语再次挥出一斧。
“不对，还是没那个气势，稍微差点韵味……”
从咸鱼老师显威之后，已经过了五天。
这五天，其他同学已经练的差不多了，早就去学习更多法术的知识了，甚至已经接触到一些法器了。
但是程语却和莉莉丝说了声，等自己练成了这招斧法再去学习。莉莉丝也同意了。
现在，程语一个人站在广场上，顶着太阳练习咸鱼大叔传授给他的斧法。
毕竟，这几招似乎挺厉害的。
“去鳞！”程语挥动着斧子，这招看上去却更像是乱砍一气。
“不行，还是不对……”程语看着手中的斧子，闭上眼睛，去回想咸鱼大叔的话。
斧子在空中缓慢划过，程语想要抓住一丝丝感觉，但是完全没用。
“‘剁头’的气势较猛，放在第一招确实比较合适，助我气焰，削敌战意；‘断尾’的重点是在劈下去之前转的那几圈，这样不会让敌人预判自己攻击的位置；‘去磷’则是横向且快速的攻击，可以快速刮痧或者破防；‘粉身碎骨’是威力最大而且消耗最多的一招，速度够快力量够大的话还能产生吸力，将敌人吸过来，跑也跑不了；至于‘装盘上菜’嘛，这是逼格最高的一招，好像能斩出一道极长的气刃，可以作为一个AOE伤害，附带击飞加硬直……怎么突然一股游戏味？”
程语坐在地上，开启多线程模式，仔细分析着自己这五天练习的心得，每次练的心烦意燥就会再一次过一遍原理和方式。
“结合说过的话……”
程语好像抓住重点，灵光一现。
这好像是咸鱼小时候剁咸鱼悟出的招式。那么，自己只要代入进去的话……
“极魔法典？”程语停下多线程模式，看向正在泡澡的书。
“我大概猜到你的意思了。”极魔法典贱兮兮的笑笑。“我想想啊……有了，给我输点魔。”
一大部分的魔能被极魔法典吸收。它翻开一页，一道光迸发而出。
“【黄粱一梦】！”
程语感到身边的空间在扭曲。下一瞬间，他来到了一间破烂的小茅屋前。
“这是？”程语有些疑惑。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极魔法典出现在他面前，率先飞了进去。
程语紧随其后，进入了这个不到四十平米的茅屋中。
“咳咳，小鱼啊，你休息一会吧，我来弄饭。”
“妈，你歇着，我去弄饭吧，没事。”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一个又矮又瘦的小孩从房间里走出来。
“难道，这是……”程语有些不敢相信。
“【黄粱一梦】，能让你进入别人的梦境。”极魔法典回答。“这个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咸鱼了，怪可怜的，怎么变成那个样子的啊？”
程语跟着小男孩，路过房间时朝里面看了一眼。
一个瘦弱妇女正在给双目无神的中年男子用竹筒慢慢喂水。中年男子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两只腿从膝盖往下都消失不见了。
“这是他父母？”程语瞪大眼睛。“他说的是‘病了’，实际情况竟是这样……”
他来到隔壁的厨房，地上布满油污，小男孩正抱着和他几乎一样高的斧子，站在板凳上，慢慢的砍向菜板上眼神空虚的咸鱼。
一下去头，一下去尾，横着刮几下鱼鳞，给它翻个身再刮另一面的。最后砍成小块，放进盘中。
程语看得入了迷，眼前只剩下抱着斧子剁鱼的男孩。
“剁头、断尾、去鳞、粉身碎骨、装盘上菜……”
他努力的想着这一步步，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脑神经中，马上就能想出来了。
一条条咸鱼挂在旁边的墙上，等待着被斧子砍成几段，最后进入五谷轮回之地，回归自然。
“将要失去时格外珍惜……”
“鱼头和鱼尾用来煮汤……”
“鳞片是竖起来的……”
“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对明天有所期待……”
时间在这里只是一个设置，在极魔法典的操纵下，一天就像几秒钟一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程语看着小男孩逐渐长大，后来他不用踩着板凳了；后来他不用两只手抱着斧子了；后来他不用天天吃咸鱼了，山珍海味随便吃了。
后来他再也不能照顾他的父母了。
他似乎懂了。
程语的手似乎带着整个身子动了起来。他闭着眼，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他看到了富人是如何压榨穷人的，他看到了还有很多想咸鱼一家人一样，每天都努力活着。他看到了海里被捞上来的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努力蹦跶，想回到海里，最终却进了一个缸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咸到灵魂了，双目无神，任人宰割。
斧子劈下，风声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
剁头！面前的空气被劈开，发出惨叫。
咸鱼的脑子和没有一样，那倒不如直接去了，对那个没用的自己说再见。
断尾！手臂随意移动，手中的斧子快速转圈，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地下劈。
虽然尾部没多少肉，但是和同样没用的咸鱼头一起却能炖出鲜美的鱼汤。
去鳞！肩膀处发出“咔咔”的声响，斧子再面前挥出残影。
鳞片高高竖起，想让别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其实这样却更方便的让它消失。
粉身碎骨！所有的力气全部集中在右臂上，一下又一下，破空声也随之响起，气流在面前炸开。
即使是一条咸鱼，粉身碎骨后依然能展现他的作用。
装盘上菜！早已透支的右臂再次隆起，从左到右划出一道弧线，呼啸的风声回荡在耳边，久久不绝。
虽然这次又是吃咸鱼，但是和他们一起吃就是山珍海味。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在了，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比不上一条又咸又腥的咸鱼。
这是咸鱼花了半辈子领悟出来的事。他在处理咸鱼的时候或许真的是在处理“咸鱼”，一个颓废的过去，亦或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不管是什么，吃完这顿咸鱼，明天的“咸鱼”应该会更好吧。
【咸鱼斧法（专家）】
【消耗：体力，和直面未来的勇气】
【效果：用勇气克服一切困难，不管是敌人还是未来】
【简介：咸鱼·翼迢在年幼时领悟出的斧法，这是一段他永远铭记的幸福记忆，也是一段他永远也不想回忆的过去。】
程语睁开眼，手臂因透支而微微发抖。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墙上，多了一道清晰的痕迹。
“这是，我弄的吗……”
程语看着墙上长达十几米的痕迹，嘴唇微张，随后努力的笑了一下。颤抖的右臂带走了所有力气，斧子从手中滑落，程语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你看到了吗？”
远处，骑士团会议楼最高处，希薇娅、咸鱼和艾蒙站在这里，看向下面昏倒的程语。“他成功了。”
咸鱼没有说话。
“很不可思议。”艾蒙发出感叹。
“明天我会回来的。回到骑士团。”咸鱼抬头看天。
“真没想到……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天了。”
他的记忆回到了那个破败不堪的茅屋。那时候他和父母可以在外面一边吃咸鱼一边看天，从早上看到第二天早上。
他一直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那一刻，直到刚才程语倒下的一瞬间，他改变主意了。
人总得向前看。随着时间流逝，每个人都要有所成长。
“人老了就是喜欢感慨。”他都忍不住吐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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