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黎明计划
3个月前。
火星，奥林帕斯站。
巨大的一声轰鸣，整个基地都在地动山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地震。
但很快，一条广播让大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请不要恐慌，请不要恐慌，震动来源于地下实验场，危险等级：F，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地下深层。
硕大的试验场内机车碌碌，运送着各种金属、材料和零件。
这些运输车辆都去往同一个目的地——0号试验场。
一艘巨型飞船就停留在0号试验场地，而刚刚的震动，正是由这里发出。
深灰色的流线形飞船上，一道清脆的咔嚓声，一块挡板从助推器上掉下，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弹了起来。
随后助推器的舱口上冒出滚滚浓烟，一个黑色的人影探出头来。
助推器舱口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人影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下，越过舱口飞身跃下，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地面上。
“你灰头土脸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尘埃猎人。”
刚刚落地，脑机中便传来一个婉转可人的声音。
人影伸出手来，双手果然已经被刚刚引擎故障导致的浓烟染成了黑色。
“嘿，真别说，我跟老张似的。”人影低头看了一眼自个，“不过老张是黄的，我是黑的。”
“噗！”脑机里传来一声嗤笑，“先别贫了，快告诉我结果。”
这时人影已经走到了一旁搭建的临时实验室内，清洗着手上和脸上的污渍，很快，镜子中便露出了一个俊瘦的男性面孔。
“那还用问？我江北辰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名叫做江北辰的男人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
“成了？”
“当然成了！”
江北辰还想再说两句，一个颇为厚重的男声突然从脑机中接踵而至。
“恭喜！”
从实验室的窗口看去，基地的外围观测室里，一个金色卷发的男人正向自己的招手，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史密斯站长！”
江北辰在实验室内也同样热情的举手回应着招呼。
“不愧是咱们星辰学院的TOP1，真是年少有为啊！短短几个月就搞定了燃石引擎助推器！”
隔着玻璃，史密斯站长不余遗力的夸赞着。
“还有我呢。”
观测室内，一个倩影站了起来，梳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黑色的紧身护服，俏丽的曲线一览无遗。
“那是，没有你光靠江北辰那小子肯定不行！”
“你们可是被称为星辰学院的绝代双骄夫妻二人组，天作之合也不过如此吧。”史密斯用他们的文化夸赞道，这句话用来形容二人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这个倩影的主人，是江北辰的妻子，林毓。
“嘻嘻，谢谢站长夸奖！”
听完史密斯站长的夸赞，林毓满意的继续坐下，摆弄着眼前的精密仪器与设备。
“站长平日里可是见首不见尾的，不知今天这番前来是……”
江北辰接过这个项目才刚刚几个月，如今将将做出一些成果，就引来了站长大人的光临，想必也是被这番震动给惊到了。
“有重要的事情！”
史密斯打断了江北辰的欲言又止，坦言道。
“请稍等片刻……我马上上去！”
听闻有重要的事情，江北辰连忙梳洗了一番，在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后，顺着实验室旁的楼梯踱步而上。
观测室内。
史密斯支走了其他的研究员，只剩下江北辰，林毓两人。
关上观测室的门后，史密斯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
看着心事重重的史密斯，江北辰不禁发问。
“怎么了，史密斯站长，发生什么事情了？”
史密斯脸上没有了先前那番愉悦的笑容，神色凝重，沉默许久，这才开口道。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最近奥林帕斯站又损失了一支采集小队，我们将要面对的开采环境越发恶劣，其他站点也是如此。”
“根据数据估算，以目前的资源回收利用率和燃石矿的开采效率，恐怕用不了20年，整个火星站点的资源将难以为继，届时，火星上的百万人口恐怕……”
此言一出，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江北辰和林毓的心头上，顿时，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怎么会？！不是说火星上的燃石资源足够人类使用上百万年吗，怎么如今又改口说是20年？”
身为研究员的林毓对于报表上的那些数字可是了如指掌，而且也不是虚构的，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境况。
“是，火星上的燃石资源是很充足。”
史密斯没有否认林毓的说法。
“但火星上的气候和环境实在是太过恶劣，携带着金属离子的风暴和有着松软结构的土地，使得燃石矿的开采变得愈发艰难。”
“可我们不是有还有很多的尘埃猎人吗？他们收集的金属尘埃完全可以建造更先进的采集仪器啊！”江北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朋友老张就是一名出色的尘埃猎人，每次外出都能满载而归，未曾失手，从未听说过外面的世界有这么恐怖。
“不是你想的那样……”
史密斯十分理解江北辰他们这种生长在温室里的天才。
他们从来都是不谙世事，所以才会这样理所当然的想，将所有事情理想化。
“火星匮限的资源下，如今人口已经接近饱和，人口的繁衍速度已经跌落谷底，这样的人才缺口也越来越大，难以为继。
“更何况，在资源的限制下，火星的科技水平在这280年间几乎没有进步……”
事实胜于雄辩，史密斯调出了一分数据，通过脑机将其共享在了江北辰、林毓二人眼前。
“事实就是每年我们都会损失几支采集小队，而且还在持续增长，就今年这一年，我们就损失了足足4支采集小队和上千的尘埃猎人。”
史密斯摆出的数据可是板上钉钉的数字，而这些数字背后，每一个都代表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怎么会这样……”
江北辰、林毓二人此时看到这些数字傻了眼，没想到基地资源的维系竟然要损失如此之多的性命……
看着眼前陷入沉默的二人，史密斯打断了两人的思绪，问道：“以你们二人的把握，还有多久可以建成黎明号？”
“尽全力的话，一个月足矣。”
江北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还赶得上！”
史密斯听罢，皱着的眉头总算舒缓了几分。
“但是来不及试飞和调教，安全性和稳定性都没有办法确定。”江北辰说出了一些不确定的因素。
“不会，我相信你的能力！”史密斯肯定道。
“什么赶得上？”林毓好奇的问道，两人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见林毓如此问道，江北辰这才将其中的不为人知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奥林帕斯站作为火星基地最大的站点，一直为火星上的百万人口的未来所谋划，我们所接手的项目，也是其一，代号‘黎明’。”
“没错。”
史密斯接过话茬，更为详细的为林毓解释道。
“‘黎明计划’是奥林帕斯站谋划了数十年的项目，但碍于技术壁垒，一直没有突破，直到你们这代人出现……”
史密斯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二人，有感而发。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什么意思？”林毓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知其意。
“接下来你就明白了。”史密斯顿了顿，大手一挥，一张星图赫然映射在三人眼前。
八颗行星围绕着太阳缓缓运转着，在史密斯的操纵下，星图被不断放大，略过火星后，一颗白雾霭霭的星球逐渐占据了整幅星图。
“地球？”林毓有些不知所以。
“继续看。”
史密斯将地球的特征放大，整个星球上都覆盖着厚重的大气，漂浮着的气雾在不断变化着，偶尔能看见一丝陆地。
“看这里。”史密斯将星图停住，顺着手指着的地方，可以明显看到陆地上有一丝翠绿。
“竟然是植物！”
林毓突然明白了。
“地球上有了生命，也就是说，你们想重新移民地球？”
“是这样的。”
史密斯郑重的点了点头。
“地球目前被厚重的大气所覆盖，我们的技术手段还无法远距离探测。”
“如果能够亲身前去，探测到适合移民的话，这二十年，我们完全可以倾尽资源去建造一艘移民飞船，确保人类的存续！”
“可什么样的飞船能装上百万人？”林毓对于这样的说法表示怀疑。
史密斯遗憾的摇了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顶多能制造出一艘承载一万人的飞船，其他的人……”
“……”
听完史密斯的话，两人如同雷击，这是又一次要牺牲大部分人来保全一小部分人类，让文明得以延续，跟280年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所以你早就打算要乘坐黎明号去地球？”林毓转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北辰。
感受到林毓炙热的目光，江北辰没有回避，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史密斯见状，连忙补充道：“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机会！还有三个月，火星大冲地球，这是两星轨道距离最近的时候，如果在一个月后发射，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到达地球！”
“这种机会难得，17年才有一次！”
“然后呢？什么时候回来？”林毓此时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根据燃石外储箱的燃石储备量估计，两年后火地再次交汇之时就可以回来了。”史密斯结合具体的数据分析道。
“这次情况紧迫，史密斯站长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而我，是最了解这艘飞船构造的人……”
江北辰正说着，被林毓猛地打断。
“不行！我不同意！”
林毓作为一个女性，心性远没有那么坚实，眼中已然有了几分湿润。
“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和小一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母子的感受！”
面对这种情况，江北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应对。
史密斯见状，连忙劝说道：“不要着急，我相信北辰的能力，一定可以胜任！他现在背负的是整个人类的命运！
“如果现在还犹豫不决的话，17年后，奥林帕斯站也离毁灭不远了，到时候别说是你们母子，所有人类都将不复存在。”
“可是……”林毓被史密斯的说辞动摇，但仍旧无法释怀。
“做英雄还是坐以待毙，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就如同三百年前先驱一样，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们。”
史密斯义正辞严的说道，给出的理由不容反驳。
“先驱……”林毓犹豫了，那个数百年前使人类种子得到延续的先驱，是火星上每一个人的精神图腾。
“好吧……”
听到“先驱“两个字后，林毓放下了心中的负累。
“我同意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江北辰疑惑道。
“我要和你一起去！”
火星，奥林帕斯站。
巨大的一声轰鸣，整个基地都在地动山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地震。
但很快，一条广播让大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请不要恐慌，请不要恐慌，震动来源于地下实验场，危险等级：F，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地下深层。
硕大的试验场内机车碌碌，运送着各种金属、材料和零件。
这些运输车辆都去往同一个目的地——0号试验场。
一艘巨型飞船就停留在0号试验场地，而刚刚的震动，正是由这里发出。
深灰色的流线形飞船上，一道清脆的咔嚓声，一块挡板从助推器上掉下，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弹了起来。
随后助推器的舱口上冒出滚滚浓烟，一个黑色的人影探出头来。
助推器舱口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人影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下，越过舱口飞身跃下，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地面上。
“你灰头土脸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尘埃猎人。”
刚刚落地，脑机中便传来一个婉转可人的声音。
人影伸出手来，双手果然已经被刚刚引擎故障导致的浓烟染成了黑色。
“嘿，真别说，我跟老张似的。”人影低头看了一眼自个，“不过老张是黄的，我是黑的。”
“噗！”脑机里传来一声嗤笑，“先别贫了，快告诉我结果。”
这时人影已经走到了一旁搭建的临时实验室内，清洗着手上和脸上的污渍，很快，镜子中便露出了一个俊瘦的男性面孔。
“那还用问？我江北辰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名叫做江北辰的男人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
“成了？”
“当然成了！”
江北辰还想再说两句，一个颇为厚重的男声突然从脑机中接踵而至。
“恭喜！”
从实验室的窗口看去，基地的外围观测室里，一个金色卷发的男人正向自己的招手，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史密斯站长！”
江北辰在实验室内也同样热情的举手回应着招呼。
“不愧是咱们星辰学院的TOP1，真是年少有为啊！短短几个月就搞定了燃石引擎助推器！”
隔着玻璃，史密斯站长不余遗力的夸赞着。
“还有我呢。”
观测室内，一个倩影站了起来，梳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黑色的紧身护服，俏丽的曲线一览无遗。
“那是，没有你光靠江北辰那小子肯定不行！”
“你们可是被称为星辰学院的绝代双骄夫妻二人组，天作之合也不过如此吧。”史密斯用他们的文化夸赞道，这句话用来形容二人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这个倩影的主人，是江北辰的妻子，林毓。
“嘻嘻，谢谢站长夸奖！”
听完史密斯站长的夸赞，林毓满意的继续坐下，摆弄着眼前的精密仪器与设备。
“站长平日里可是见首不见尾的，不知今天这番前来是……”
江北辰接过这个项目才刚刚几个月，如今将将做出一些成果，就引来了站长大人的光临，想必也是被这番震动给惊到了。
“有重要的事情！”
史密斯打断了江北辰的欲言又止，坦言道。
“请稍等片刻……我马上上去！”
听闻有重要的事情，江北辰连忙梳洗了一番，在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后，顺着实验室旁的楼梯踱步而上。
观测室内。
史密斯支走了其他的研究员，只剩下江北辰，林毓两人。
关上观测室的门后，史密斯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
看着心事重重的史密斯，江北辰不禁发问。
“怎么了，史密斯站长，发生什么事情了？”
史密斯脸上没有了先前那番愉悦的笑容，神色凝重，沉默许久，这才开口道。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最近奥林帕斯站又损失了一支采集小队，我们将要面对的开采环境越发恶劣，其他站点也是如此。”
“根据数据估算，以目前的资源回收利用率和燃石矿的开采效率，恐怕用不了20年，整个火星站点的资源将难以为继，届时，火星上的百万人口恐怕……”
此言一出，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江北辰和林毓的心头上，顿时，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怎么会？！不是说火星上的燃石资源足够人类使用上百万年吗，怎么如今又改口说是20年？”
身为研究员的林毓对于报表上的那些数字可是了如指掌，而且也不是虚构的，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境况。
“是，火星上的燃石资源是很充足。”
史密斯没有否认林毓的说法。
“但火星上的气候和环境实在是太过恶劣，携带着金属离子的风暴和有着松软结构的土地，使得燃石矿的开采变得愈发艰难。”
“可我们不是有还有很多的尘埃猎人吗？他们收集的金属尘埃完全可以建造更先进的采集仪器啊！”江北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朋友老张就是一名出色的尘埃猎人，每次外出都能满载而归，未曾失手，从未听说过外面的世界有这么恐怖。
“不是你想的那样……”
史密斯十分理解江北辰他们这种生长在温室里的天才。
他们从来都是不谙世事，所以才会这样理所当然的想，将所有事情理想化。
“火星匮限的资源下，如今人口已经接近饱和，人口的繁衍速度已经跌落谷底，这样的人才缺口也越来越大，难以为继。
“更何况，在资源的限制下，火星的科技水平在这280年间几乎没有进步……”
事实胜于雄辩，史密斯调出了一分数据，通过脑机将其共享在了江北辰、林毓二人眼前。
“事实就是每年我们都会损失几支采集小队，而且还在持续增长，就今年这一年，我们就损失了足足4支采集小队和上千的尘埃猎人。”
史密斯摆出的数据可是板上钉钉的数字，而这些数字背后，每一个都代表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怎么会这样……”
江北辰、林毓二人此时看到这些数字傻了眼，没想到基地资源的维系竟然要损失如此之多的性命……
看着眼前陷入沉默的二人，史密斯打断了两人的思绪，问道：“以你们二人的把握，还有多久可以建成黎明号？”
“尽全力的话，一个月足矣。”
江北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还赶得上！”
史密斯听罢，皱着的眉头总算舒缓了几分。
“但是来不及试飞和调教，安全性和稳定性都没有办法确定。”江北辰说出了一些不确定的因素。
“不会，我相信你的能力！”史密斯肯定道。
“什么赶得上？”林毓好奇的问道，两人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见林毓如此问道，江北辰这才将其中的不为人知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奥林帕斯站作为火星基地最大的站点，一直为火星上的百万人口的未来所谋划，我们所接手的项目，也是其一，代号‘黎明’。”
“没错。”
史密斯接过话茬，更为详细的为林毓解释道。
“‘黎明计划’是奥林帕斯站谋划了数十年的项目，但碍于技术壁垒，一直没有突破，直到你们这代人出现……”
史密斯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二人，有感而发。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什么意思？”林毓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知其意。
“接下来你就明白了。”史密斯顿了顿，大手一挥，一张星图赫然映射在三人眼前。
八颗行星围绕着太阳缓缓运转着，在史密斯的操纵下，星图被不断放大，略过火星后，一颗白雾霭霭的星球逐渐占据了整幅星图。
“地球？”林毓有些不知所以。
“继续看。”
史密斯将地球的特征放大，整个星球上都覆盖着厚重的大气，漂浮着的气雾在不断变化着，偶尔能看见一丝陆地。
“看这里。”史密斯将星图停住，顺着手指着的地方，可以明显看到陆地上有一丝翠绿。
“竟然是植物！”
林毓突然明白了。
“地球上有了生命，也就是说，你们想重新移民地球？”
“是这样的。”
史密斯郑重的点了点头。
“地球目前被厚重的大气所覆盖，我们的技术手段还无法远距离探测。”
“如果能够亲身前去，探测到适合移民的话，这二十年，我们完全可以倾尽资源去建造一艘移民飞船，确保人类的存续！”
“可什么样的飞船能装上百万人？”林毓对于这样的说法表示怀疑。
史密斯遗憾的摇了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顶多能制造出一艘承载一万人的飞船，其他的人……”
“……”
听完史密斯的话，两人如同雷击，这是又一次要牺牲大部分人来保全一小部分人类，让文明得以延续，跟280年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所以你早就打算要乘坐黎明号去地球？”林毓转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北辰。
感受到林毓炙热的目光，江北辰没有回避，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史密斯见状，连忙补充道：“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机会！还有三个月，火星大冲地球，这是两星轨道距离最近的时候，如果在一个月后发射，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到达地球！”
“这种机会难得，17年才有一次！”
“然后呢？什么时候回来？”林毓此时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根据燃石外储箱的燃石储备量估计，两年后火地再次交汇之时就可以回来了。”史密斯结合具体的数据分析道。
“这次情况紧迫，史密斯站长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而我，是最了解这艘飞船构造的人……”
江北辰正说着，被林毓猛地打断。
“不行！我不同意！”
林毓作为一个女性，心性远没有那么坚实，眼中已然有了几分湿润。
“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和小一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母子的感受！”
面对这种情况，江北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应对。
史密斯见状，连忙劝说道：“不要着急，我相信北辰的能力，一定可以胜任！他现在背负的是整个人类的命运！
“如果现在还犹豫不决的话，17年后，奥林帕斯站也离毁灭不远了，到时候别说是你们母子，所有人类都将不复存在。”
“可是……”林毓被史密斯的说辞动摇，但仍旧无法释怀。
“做英雄还是坐以待毙，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就如同三百年前先驱一样，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们。”
史密斯义正辞严的说道，给出的理由不容反驳。
“先驱……”林毓犹豫了，那个数百年前使人类种子得到延续的先驱，是火星上每一个人的精神图腾。
“好吧……”
听到“先驱“两个字后，林毓放下了心中的负累。
“我同意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江北辰疑惑道。
“我要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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